常奎一個箭步躍到白展堂的面前,一掌拍向白展堂的胸前而去。徐平也是功夫平常之輩此時想救也是有心無力只能喊道:“手下留情!”可是,那常奎又豈會聽徐平之言,只聽見“嘣”的一聲,一個人影仰身向後倒下,可是,這個跌倒在地的人卻出乎衆人的意料之外,因爲他不是人們所想象的那個天緣酒樓的跑堂而是剛纔還凶神惡煞的常奎,常奎仰躺在地口中發出微弱的呻吟聲。在常奎倒地的同時白展堂的身體也同樣向後傾倒,好在徐平及時的出現在他的身後扶住了他欲將倒地的身體。常威趕忙上前問道:“常奎,你什麼了,什麼這麼沒用,連個小跑堂的都對付不了?”
“少爺,我的椎骨斷了,這裡暗藏着高手。”常奎表情極爲痛苦的說道。這話可真把常威嚇一跳,他根本就沒有看到任何人出手,什麼常奎的椎骨就斷了,看來這人的武功必定遠高於自己,所謂惡人無膽常威心道好漢不吃眼前虧且此時外面的雨也停了,這六月天的天氣果真是變幻無常,常威趕緊扶起常奎一溜煙的出門去了,大夥目送常威帶着常奎離去並沒有阻攔的意思。徐平忙着檢查白展堂的傷勢,他掀開白展堂的衣服只見胸前有個手掌印似的淤青,連忙從懷中掏出一個白瓷瓶倒出一顆藥丸爲其服下道:“這是我們徐家的‘碧青丹‘專治內傷的,你先回房好好休息一陣子,小郭,無雙你們快扶他回房休息會。”
“謝謝掌櫃的!”白展堂裝得有氣無力道,說完便昏死過去,郭小姐和小雙連忙把他扶到房中。其實,剛纔這一切徐洪都看的很清楚,當常奎一掌拍到白展堂的胸口的時候,白展堂的上半身微微的向後縮了一下,常奎的手只是微微碰到白展堂的衣服而同時白展堂一指點向常奎腰上,這一切都只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就連那郭小姐也看的莫名其妙,徐平和其他人就更加不知所以了。
白展堂回屋後,還在客廳未走的客人已在七嘴八舌的討論起徐家三少爺的事,徐平連忙把徐洪叫到自己的房中道:“三少爺,你此番身份暴露,以少爺往日的威名,恐怕趙常兩家的宵小之輩會不斷的來騷擾,不知少爺心中做何打算?”
“平叔,你且說說我現在該什麼辦?”徐洪反問道,其實他心中暗喜自己很快就可以打開古修仙遺蹟了,正好沒有合適的理由離開天緣酒樓,這次正好是個契機。
“我認爲少爺應該先回家中,等過一陣事情平息後再說,我想這事家主一定很快就會知道了,也許他很快就會過來接你回去了,你先回房收拾一下。”徐平道。他也是擔心自己保護不了徐洪。
“回家避風頭,那不是告訴他們我怕了他們,那不行我不能做縮頭烏龜。”徐洪氣憤道,自己堂堂一個先天高手,竟要躲着幾個凡人武者。
“不是我長他人志氣,滅少爺威風,雖然今日有高人相助,但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少爺已經吃過一次苦頭了,切不可再重蹈覆轍。”徐平生怕徐洪又什麼閃失,憂心忡忡道。徐洪想想也對,那不成自己還得殺光趙常兩家之人,雖然在九龍城徐趙常三家爭霸多年,但也不至於有滅門之禍,於是道:“好吧,那我就先回家一段時間!”
“好,少爺既然你答應了那事不宜遲我們不等家主來接你了,我現在就親自護送少爺回去,此事我還得當面稟報家主。”徐平總算是舒了一口氣。
“現在啊!那我先回房收拾一下東西,再跟白哥他們道個別。”徐洪道。
“行,你去吧,不過要快點,我在大堂等你。”徐平吩咐道。
徐洪來到了白展堂的房門前,“咚”“咚”“咚”的敲門道:“白哥,你沒事吧!”
“是小三啊,進來吧,門沒鎖。”房裡傳來白展堂的聲音。
徐洪推門而入,見白展堂正躺在牀上,微笑道:“應該叫你三少爺吧?”
“你還是叫我小三吧,今天的事謝謝你了,你沒事吧!”徐洪笑道。
“我壓根就沒事,有事的那個是常奎,三少爺,我知道瞞不過你的法眼,你我相處一年了,你的身手可絕不是全身經脈盡廢之人。”白展堂下了牀走到徐洪的面前道。
“那請問白哥是什麼看出來的,那我現在是什麼境界啊!”徐洪好奇道。沒想到自己會在一個八級宗師面前露出破綻。
“就是因爲我完全看不透你的境界我才奇怪的,要是你是普通人也就罷了,可你是徐洪,傳言你的丹田被刺破了全身經脈盡斷,而這一年來我見你身手敏捷,體力充沛,一點都不像廢人,所以我猜你至少到達九級宗師甚是是大宗師之境。”白展堂緩緩道。
“白哥,你的眼睛夠毒的,我很好奇一個你一個八級宗師在九龍城裡隨便到三大世家都可以當個客卿長老,什麼會在這當個跑堂的。”聽白展堂這麼一說徐洪便笑道道。
“很簡單,不想過那種有今天沒明天吃了,何況我也厭倦了江湖上的是是非非,只是三少爺既然沒事什麼會來着當跑堂的,你父親又什麼會同意呢?”白展堂很瀟灑的笑道。
“我爹也以爲我受傷了,我不想九龍城因我而再起戰禍。”徐洪如實道。
“沒想到三少爺不但武功卓絕,更有一顆悲天憫人之心,白某佩服!”白展堂拱手道。
“不知三少爺,今後有何打算?”白展堂問道。
“你別三少爺、三少爺的叫聽得不自在,你還是叫我小三吧!我也不想殺人,可再留下來就很難講了,到時還要連累你們也沒有平靜的日子過,平叔現在就要帶我回家,我是來和你道別的。”徐洪如實道。
“可惜了,難得遇到一個真正的高手,本來還想在你這討教幾招,沒想到這麼快就要離別了。”白展堂惋惜道。
“你不是都退隱了,什麼又想重出江湖嗎?”徐洪笑道。
“沒有,只是見到真正的高手技癢而已。”白展堂也笑道。
“來日方長,我們會有再見面的機會的。”徐洪在這一年中跟白展堂相處的很好,如今要離別,心情失落道。
“可是你回去,早晚會被你家中的高手們發現的,到時他們難免想利用你稱霸九龍城,還是免不了一場血雨腥風。”白展堂認真道。
“這點我想過了,我不會讓他們發現的,適當的時候我離開九龍城到時這裡會和以前一樣平靜的。”徐洪自信的笑道。
“你父母會放心讓你離開九龍城嗎?”白展堂懷疑道。
“我會說服他們的。”徐洪自信道。
“你打算去哪?”白展堂問道。
“不知道,還沒定到時再說吧!”徐洪笑道。
“那你什麼時候走啊?我送送你。”白展堂又問道。
“馬上,你不用送了,你現在還是受着‘傷‘呢!”徐洪故意把“傷”字說的很重道。
“這麼快啊!那好,我就不送了,我們後會有期!”白展堂也會心一笑道。
徐洪道別白展堂後,就回到自己的房間去收拾行裝,其實,徐洪兩個儲物戒就可以攜帶他所有的東西,但所謂做戲做全套,徐洪還是用包裹包了幾件衣服。徐洪提着包裹來到了大廳,只見徐平已在那等候。
“平叔,讓你久等了,我們走吧!”徐洪走上前道。
“是,三少爺!”徐平態度恭敬道。
徐平動作很快,在三大世家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徐洪已在他親自護送下回到了徐家大院,徐平把事情的始末向徐戰交代了一番後就回酒樓了。
在徐戰夫婦的房中,坐着徐戰、李鳳嬌和徐洪三人。
“洪兒,你這段時間就在家裡好好呆着吧,等過了這一陣子事情平靜下來再說。”徐戰也無奈道。
“是啊!洪兒這段時間你就在家多陪娘說說話。”李鳳嬌關切道。
“爹孃,其實,這次我之所以答應跟平叔回來是想跟你道別的。”徐洪說出自己的想法。
“什麼,洪兒你這話什麼意思啊,你要去哪?常奎這麼一鬧九龍城這幾個月都很難平靜的,你最好哪裡也不用去,好好在家呆着有爹在沒人敢傷害你的。”徐戰認真道。
“是啊!洪兒這段時間九龍城一定是很不平靜,你還是在家好好呆着吧!”李鳳嬌生怕徐洪又什麼閃失,連忙勸道。
“爹孃,我想離開九龍城到外面的世界走走。”徐洪平靜道。
“離開九龍城!”徐戰夫婦驚訝的異口同聲道。
“是的,我要離開九龍城。”徐洪語氣堅定道。
“胡鬧,你現在武功盡失,能到哪裡去!”徐戰急了,語氣頗重道。
“是啊!洪兒你聽爹孃的話千萬不可意氣用事。”徐洪的話當真把李鳳嬌嚇得了。
“爹、娘我不是廢人,你們看!”徐洪平靜道。只聽“砰”的一聲,房間中的一個花瓶被洞穿了一個手指大的孔,把徐戰夫婦看的目瞪口呆。他們剛纔看到徐洪只是對着那花瓶隨意一指,那花瓶與徐洪至少有三米的距離,竟然讓徐洪一指隔空洞穿,這一幕讓身爲八級宗師的徐戰汗顏,他自問以自己的功力是無法做到這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