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苟十三等人候在客棧中,卻遲遲不見洪成武手下回來。
這讓洪成武不禁有些擔心,這陣子島上很亂,莫不是出了什麼岔子。
苟十三看出洪成武面色不對,便道:“洪兄,你可有什麼顧慮?”
洪成武擺了擺手,隱下眼中的一抹擔憂,笑道:“卻是沒什麼事。”
劉三寶古怪看了洪成武一眼,道:“咱們還需要瞞着嗎?有話儘管直說。”
他們並不知道洪成武在擔憂什麼,只是瞧見洪成武一會兒望向窗外,一會兒走來走去。
洪成武也不在做掩飾,緩緩道:“有些擔憂他們,怕不是出了什麼事。”
苟十三等人日有所思點頭,確實,有段時間沒見洪成武手下了。
“各位不如與我一同去找找,此次可千萬別出什麼岔子。”洪成武對夜白三人抱拳道。
他可不想看到意外,這些人對於他來說,十分重要。
只是怕夜白他們這邊也出岔子,只能一同前去尋找一番。
“那行,走吧。”苟十三喝了一口茶水,起身走出房門。
其餘幾人緊隨其後。
到了下方,此時卻是燈火通明,家家戶戶門前都掛上了大紅燈籠,就連街道上方都橫掛有燈籠。
街上依舊有熙熙攘攘的人羣,有賣藝的,有商人,還有如他們一般,是爲了仙人墓而來的,亦有半人半妖的精怪。
總之,好不熱鬧。
酒館面前,有坐着的,有站着的,目光在人羣中掃來掃去,似乎是在找什麼。
當洪成武等人路過那家酒館時,那夥身穿黑衣的人,目光肆無忌憚在他們身上打量。
“站住。”
有一人忽然叫住了他們。
洪成武本是察覺到那些人不善的目光,打算不理會,先找人要緊。
可對方卻偏偏叫住了他們。
噗!
洪成武將扇子猛地一展,望着那人似笑非笑道:“有何貴幹?”
那人身穿一身白袍,上面刻畫着一些精怪圖案,極爲怪異。看樣貌,約莫着在二十五上下。
“你們都過來。”白袍青年冷冷笑道。
苟十三皺了皺眉,欲要上前理論一番,畢竟都是把腦袋別在褲腰上混的,沒誰會讓着你。
但卻被洪成武伸手攔住,“別衝動,找人要緊。”
苟十三嘴巴張了張,最終還是沒說什麼,退到後面。
“這位朋友,有什麼事不能直接說嗎?”洪成武眼眸微眯,問道。
白袍青年諷刺笑道:“你們也是爲了仙人墓而來?”
此言一出,街上不少人放緩腳步,齊齊望了過來。
在酒樓上方欣賞夜景的人,也都瞧了過去。
他們都以爲島上的仙人墓沒人發覺,便能輕易取之。
可誰也沒有想到,這裡存在仙人墓的消息,早就已經人盡皆知,至少在這一行裡是這樣的。
洪成武洋裝心思被猜中時的慌張,道:“那你們也是?”
“不,我們是來殺你們的!”白袍青年笑得很古怪,眼神與洪成武眼神對撞。
而那白袍青年
對視片刻後,洪成武冷笑道:“花落誰家還未可知,現在動手,對誰都不好吧。”
洪成武打算不了了之,可這白袍青年上綱上線,揪着不放手,要如何那便如何。
白袍年輕抄起一根細小木棍,把玩着,緩緩道:“花落誰家都不會落在你那裡。”
“哦?這麼說,你很有底氣了?”洪成武眉峰一挑,古怪道。
“這都被你猜中了?”白袍青年折斷手中木棍,反問道。
洪成武聞言,凝眉道:“你到底是誰?”
他已經猜到手下人去哪了,必然跟這白袍青年有關。
可仔細想想,他在島上可沒惹過什麼人,不可能會被盯上。
這樣來說,答案只有一個,這個人在大陸上認識自己,或者說,他背後的人認識自己。
只是……爲何?
尋仇?
還是幕後人爭鋒相對?
“哈哈哈,真聰明。”白袍青年放肆大小道。
“你把他們怎麼樣了?”洪成武皺眉問道。在白袍青年臉上,很難看出端倪。
白袍青年話鋒一轉,道:“這仙人墓究竟花落誰家,現在答案不就是呼之欲出?哈哈哈!”
“你到底想怎麼樣?”洪成武心中有一股氣,但如今也只能壓着。
仙人墓對他們自己不重要,可以捨棄,命絕不能丟。
上面找麻煩,大不了不回去,跑路,另立門戶。
“不怎樣,就覺得好玩,玩玩你們。”白袍青年一臉不以爲意的道。
夜白望着那人,似乎在哪見過,但是一時間想不起來。
苟十三與劉三寶臉色陰沉,默然無言,既然洪成武說了他能解決,便聽他的。
洪成武灑然一笑,爭鋒相對道:“他們是生是死?”
“嘖嘖,生氣了呢,是生是死,在下也不知…”白袍青年話鋒一轉,又道:“不過提點你一句,時間拖得久了,可就死了。”
洪成武恨得牙癢癢,奈何有尾巴被人捏住,不好發作。
“咱們走!”
話罷,洪成武猛地合上扇子,帶着夜白一行人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