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上了牀,側躺在她的身側,猿臂一伸,把她撈進懷裡,並且憐惜地擦掉那兩行未乾的淚,再在那留下的淚痕緩緩印上一吻,在她耳邊呢喃,“寧寧,我愛你!”
紀以寧不安地扭動身子,雙手高舉,在半空中亂抓,“水月,快跑,快跑,她要殺你!”柔若無骨的身子不停在他懷中顫抖,戰慄,整張臉皺在一起,看得出來很害怕。
看來,惡夢中!
寧水月眉頭深深蹙起,秀長的大眉攏並在一起,大掌撫上她的後背,輕輕安撫,“不怕,不怕!我在這呢,沒人殺我!”
誰在她的夢中,要殺自己?誰能殺得了他?
這已經是她第二次做這樣的夢了,上次靈兒傷了她,她剛好做這種夢,差點心口被捅了一個洞的事就要穿幫了。
好在,亂摸了一通,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才作罷。
如今又做這樣的夢令她驚恐,令她害怕,寧水月的心融成一灘水,暖暖的。她心裡深深藏着個他,並不想被外人所窺查。
她也有驕傲的時候。
微涼的鼻尖輕觸她冒着細汗的鼻尖,有如清風拂面那樣喃喃而語,“寧寧,滄海桑田敵不過你一小淚珠。別害怕,我一直在你身邊!”
可能是他的安撫趕走了她夢裡的害怕,亦或是他壯實的臂膀無形中給了她安全感,害怕過後換來她安分的睡眠。
只是美人在抱,爲了不驚醒她,寧水月一直保持着同一個姿勢,睜眼到天明,一夜無眠。
他不得不佩服自己超強的自控力,美人在懷,居然無亂心?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閃進酸枝檀窗時,剛好照到了相擁而眠的兩人身上,柔柔的,給他們罩上了一層祥和之光。
紀以寧揉搓着厚重的眼瞼,繼而睜開眼,發現寧水月正一眨不眨地猛盯着自己,脣邊淺笑,眉眼半張半闔,似夢非夢。
定眼細看,又好像被什麼掐架着脖子,似乎憋……得……很……難受!
看起來好詭異!
拍拍他好看極了的臉,狐疑問道:“一大清早的,你被雷劈傻了?笑憋成這樣!”
寧水月不知發的什麼瘋,上一秒一動不動盯着她,下一秒又身體抽筋似的抓起她的手,放在他男性的特徵上,雅痞範十足,“它等你醒來,等了好久了!”
紀以寧好好的臉迅速燒了起來,火熱火熱的,連帶着原本很正常的身體也開始燥熱,不安分子在體內上下流竄,令她驚慌失措,花容失色,“你一大早是不是又有病了?我這可沒你的藥!”手下好像摸到了即將爆炸的手榴彈,抽離得乾脆利落,居然還有閒功夫嘲諷,“怎麼?在別人慾求不滿了?想到我這求歡了?”
“求歡”二字徹底刺激了寧水月,原本還算鎮定的腦子“懵”地一下子就炸了,“你自找的!”
翻身騎上,立馬就變了體位,男上女下,要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一個陰影纔剛罩上處於驚愣中的紀以寧的面盤,一條溼漉漉的舌早已輕車熟路翹開她的貝齒,如入無人之境長驅直入,攪得她全身開始酥酥麻麻的,一股股不知哪來的電流電得她不由自主地輕顫,就早已沙了的聲音都抖了起來,“水月,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