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風似乎有備而來,用白眼藐視了一番,並且又加強力輾壓過後,才解恨地從袖筒裡抽出一張他常用的紙張,“喏,新方子,絕對一試百靈,馬上痊癒,不再糾纏於你。”
原來,這是他自己惹下的風流債,幹嗎要他這個無辜的人來負起責任?
玄風越想越替自己不值,打算把方子給了寧水月後,就要拍拍屁股揮一揮衣袖,滾回自己的玄虛洞去,以免再惹更多無謂的麻煩。
反正,幫他擦好了屁股,也只會受他那沉重的黃金塊的折磨。
他發誓,不再受這個罪了!
孃的,滾回自己的洞洞睡覺去還更舒服,哪用受這種罪?他是腦子秀逗了,才攤上眼前這個大麻煩。
玄風在心底囉裡囉嗦把寧水月的不懂知恩圖報碎唸了個無數遍,嘴上卻不敢聲張半分,一心只想着方子給了他之後,就趁着空隙溜之大吉!
寧水月一個側轉身,再來一個推擋,就把他遞出的方子又塞回他懷中,“我以鬼界之王的旨意命令你今晚就把這方子交到血兒老頭那,一刻不得休息再趕回來照顧靈纖兒,明日柳仙兒自會把藥從血兒老頭那取來,你再幫她服下,屆時你的任務纔算完成。”
聽罷這個長得不得了的任務,玄風清秀的臉不自然的抽搐了好幾下,抽到最後都酥酥麻麻了,想放鬆發現臉都抽硬了,硬是隱忍着沒有爆發,哎,誰叫自己年齡小,認是的哥呢?長尊有序,理應相讓和尊重,共創和諧社會嘛!
冷不丁叉開大長腿,大腦袋趴在寧水月健壯的胸口上,聆聽了好幾下心臟撞擊胸口的聲音才作罷,“龍兄,我還以爲你的心是石頭做的,是死的呢?”尾調不自覺提高了好幾個分貝,“兄弟情分可以不提,那你到底還有沒有仁義道德可講的?”
寧水月眉梢輕挑,眼底一派悠然,看不清真實的情緒,“你--”
“阿月,是你嗎?咳--”靈纖兒清麗的嗓音距離他們倚靠的大榕樹越來越近,“阿月,是你在外面嗎?你來看靈纖兒了嗎?”
“m蛋!”玄風抓緊被塞回他懷中的藥方子,剛想腳底抹油的開溜,哪知寧水月眼疾手快,腳更快,半秒不到,又俊又拔的身影早已沒入新彎月的光影之下,遠遠傳來他的淡漠之音,“好好照顧她,救死扶傷是你修行的武器,理應盡責,爭取早日成仙!”
高雅精緻的玄風無奈朝高聳無頂的大榕樹碎了一口,“m蛋,跑路都輸給他,這個兄弟做得也太不公平了!”扭臉又露出平時迷死人的官方微笑,朝傳來靈纖兒聲音的方向應答,“上主,萬能強大的玄風來也!”扭腰擺肢的,風綽婉約地會見追出府門的靈纖兒,討她的歡心,成仙會不會快些?儘早脫離無時無刻要被欺壓的現狀!
冬庭寢宮內,寧水月怔住了。
紀以寧掛着兩行清淚橫躺在牀上,睡着了。
這淚,她是幾時落下的?怎麼還沒有幹?
是作惡夢了受到驚擾才落的淚,還是他走了,心傷才掉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