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今日定是嚇着了,我來陪陪相公,也給相公壓壓驚。”
柔軟的胸脯,再次貼在了我的身上,來回蹭着我的胸口,柔弱無骨的手,摸索着我的身體,讓我按捺不住自己的慾望。
可當我低頭一看,又忍不住氣惱,已經不再是畫軸中輕靈的樣子了,完完全全是嫂子的模樣,爲什麼這麼長時間了,輕靈還是不肯用自己的模樣,自己的身體,來面對我呢?我們每次相遇都是在夢中,可就算是在夢中,輕靈也不願意用自己的身體,和模樣嗎?
這讓我很生氣,我都對她坦誠相待,爲什麼她不肯對我坦誠相待呢?
“拿開你的手,我只問你一句,爲什麼每次都要變成我嫂子的模樣?爲什麼就不能對我坦誠相待呢?”我氣憤的吼着,都共同經歷生死磨難了,還有什麼事情,值得她用這樣的面孔來面對我?難道輕靈對自己?就這麼沒有自信嗎?
“相公,你不要生氣啊!我也是爲了你好,我以爲你喜歡這具身體,所以才變成這個樣子,可我對你是真心的呀!”輕靈的聲音楚楚可憐,卻還是沒有變成自己的樣子,依舊用我嫂子的樣子,來面對我,這讓我怎麼能夠不生氣?
“我怎麼能不生氣?我把你當什麼你心裡清楚,可你把我當什麼?每次都用別人的樣貌,別人的身體,來和我相會,你不覺得這樣很不對嗎?”我把輕靈當什麼,只有我自己清楚,可輕靈究竟把我當成了什麼人?每次醒來,我都覺得自己是和嫂子***好,搞得自己錯覺連連,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
“相公,我真的是爲你好,不管你信也罷,不信也罷,很多事情,我沒有辦法說出嘴,你我雖然只在夢中相遇,但也是你我的緣分,有緣何不珍惜呢?”
輕靈有難言的苦衷,但此刻卻不是說出來的好時機,只能用柔情蜜意來打動這個男人了。
一隻手攀上了我的脖頸,溫熱的脣瓣湊上了我的嘴,身體也來回扭動着,期望**難耐,可以平息了我的怒氣沖天。
“拿開你的手,也不要再靠近我,我只想讓你用自己的本來面目,好好和我在一起,而不是你藉着別人的面貌和身體,我不介意,你算不上是一個人,可我介意,你不願意和我坦誠相待,我可以把我的心都給你,可你卻總是讓我失望,我有危險的時候,你也知道來救我,爲什麼就不能對我坦誠一點兒呢?我這個要求並不過分!”我大聲的吼着,因爲我清楚,這只是個夢,我也只能在夢裡才能看到輕靈的出現,可就算是個夢,難道輕靈也不願意,和我坦誠相待嗎?
“相公,我真的是爲了你好,也請你體諒我一下,如若不是有難言的苦衷,我又怎麼會不用自己的樣貌和身體,伺候相公呢?相公,你生氣,我自然知道是爲了什麼,但我現在不能說,更不能用我自己的樣貌和身體,既然相公此刻惱了我,那我改日再來和相公歡好。”輕靈說完了這句話,就消失不見了,空氣中唯留一聲嘆息,久久不絕。
我猛的從夢中驚醒,趕緊打開燈,去看那副畫軸,畫軸中的輕靈依舊美麗動人,斜倚在窗口,看向窗外,目光中竟有淚痕點點,我想,我是傷了她的心了,可她也同樣讓我傷心。
回憶起我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我又怎麼可能不傷心?明明我是真心對她的,即便她只是個畫裡的人,我也沒有嫌棄過她,可是她怎麼就不能對我坦誠一點兒呢?難道連她也看不起我嗎?
輕靈,此刻我恨透了這個名字!
曾經她帶給我那麼多的歡樂,曾經她救我於水火之中,曾經她的聲音在我耳邊點撥,曾經我那麼喜歡她,將她視爲珍寶,將她稱作畫中仙,可是究竟是因爲什麼?她始終不肯與我坦誠相待呢?
我想,這根本不是我的錯,村裡多少女人想跟我,嫂子也曾經給我找個女人,可是我心裡最在意的,還是這個畫軸裡的女人,她靜靜的待在畫中的時候,看上去是那麼美麗,溫婉可人,可爲什麼一旦她離開了畫軸,就不再是畫裡的樣子了?我想不通這個道理,大半夜的也不想去費這個腦子。
既然她想在畫裡待着,那就讓她在畫軸裡吧!我生氣的收起了畫軸,不再那麼小心翼翼,我要懲罰輕靈,管她痛還是不痛,隨便捲了幾下,就把那副該死的畫軸,扔到了角落裡。
再躺在牀上的時候,我卻怎麼也睡不着了,我根本不是這個性子,就算髮生了天大的事情,我依舊該吃吃,該睡睡,從來沒把事情放在心上過,就因爲這副該死的畫軸,和畫軸裡那個美麗的女人,就把我氣的睡不着覺了。
說不上我有多麼喜歡她,村裡的女人我見多了,有的女鬼都比她漂亮,可是這個輕靈,自從遇到了她就是個禍害,不對,自從看到了這幅畫軸,我就開始倒黴了,怪事一樁連着一樁,從來沒有停止過,而這個輕靈,每次都能在我遇到危險的時候,及時趕回來救我,在我的夢裡,她基本天天陪伴我,可是她卻不用自己的身體,可能她根本不知道,她自己本來的身體和樣子,是多麼的美麗動人,多麼的讓我心動,偏偏要變一副醜樣子來對待我,而且還是變成嫂子的模樣來對待我,這讓我不能容忍。
我承認,嫂子也是好看的,嫂子的身體同樣吸引我,可是我更加希望,輕靈能用她的本來面目來對待我,能夠救我,然後提點我,爲什麼就不能用她本來的樣子呢?
在牀上翻來覆去的,一直想到天亮,我也沒想通其中的道理。
院子裡傳來嫂子做飯的聲音,我趕緊從牀上爬了起來,胡亂洗了一把臉,就來到院子裡,吃飯,總不能總是讓嫂子叫吧,我們叔嫂二人同住一個院子,本來就讓村裡的人有很多閒話可說,這種時候,就更不能再讓他們傳出閒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