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只聽說有擔心沒有錢的,還沒有聽說過操心錢多了的。”雷子對唐三成不屑一顧,從揹包裡拿出一個袋子來:“看到沒有,跟哥多學學。”
雷子將那些銀錠塞到了袋子裡,完了一提,臉色馬上一變:“太重了。”
“切。”唐三成趁機反攻過去:“就說了,拿不了,你看看,還有那麼多的箱子,說不定裡面還有更值錢的寶貝。”
“也是哦。”幸虧雷子臉皮厚,他自己給自己找了一個臺階下:“那就先看看其它的箱子裡有什麼,我們再決定帶什麼走吧。”
朱三看了雷子一眼神,用那種很輕視的眼神,雷子假裝視而不見,卻朝地上啐了一口,白逸懶得理他們的恩怨糾纏,打開了銀錠旁邊的箱子,這一看,白逸的臉色都變了,唐三成和蕭寧探頭過去,蕭寧聞着有一股醇厚的香味:“好香啊,白逸,這纔是你說的香石吧?”
上一次在長白山羣龍坐裡,白逸曾經以爲虞朝後人的那塊聖石是香石,事實證明不過是一塊散發着香味佈滿小孔的很有可能來自外太空的石頭——隕石,可是眼前這些,這些散發着醇香的玉石裝滿了整整一個箱子!
“這些是金香玉。”白逸說道:“和陝西出產的香石比起來,它的價值還要翻上幾番。”
蕭寧看着那些紅褐色的玉石,順手拿起一塊,聞了聞:“好香,這種味道很像……”
“巧克力的香味。”白逸說道:“和巧克力一樣濃郁。”
在這個物資還很缺乏的年代,也只有像白逸這種經常跑國外的人才有機會接觸到各種各樣緊貼時代的東西,比如說,巧克力,國外遍地都是的一種食品在中國卻是有錢難買,蕭寧長這麼大還沒有吃過巧克力,只是聽說過而已,她捧着那石頭,聞得有些沉醉了,聞了好一會兒,蕭寧戀戀不捨地將金香玉放回去,自己的手上也沾了不少香味,她將手指放在鼻子下面:“好香!”
“金香玉很奇怪,更喜歡女人。”白逸說道。
“這是什麼意思,”唐三成傻了:“這金香玉難道還和男人一樣啊?”
“金香玉真的更喜歡女人。”白逸正色道:“我不是唬你玩的,男人和女人都去觸摸金香玉,可是香味在女人身上停留得更久,你說,它是不是更喜歡女人?”
站在一邊的朱三說道:“我聽說有‘有眼不識金香玉’或‘有錢難買金香玉’的說法,你好像對它很瞭解,一眼就看出這是金香玉來了。”
“我對古玩玉石有一些瞭解。”白逸說道:“這有眼不識,放在識貨人的面前就沒有這說法了,至於有錢難買,倒不是沒有,只是金香玉受皇家推崇,一直在皇家收藏,普通的老百姓再有錢也買不到,所以纔有這麼一說而已,不過我看朱三你剛纔看到這些金香玉,好像也不是很吃驚嘛。”
“我……”朱三剛想解釋原因,又淡然地搖搖頭:“算了。”
你不說我也知道是爲什麼,白逸拿起一塊金香玉轉向雷子:“這一塊金香玉就可以抵十來塊銀錠,你說裝哪個?”
雷子馬上將袋子裡的銀錠倒了出來,猴急地說道:“當然是裝金香玉啊,我又不傻。”
蕭寧搖頭:“你先彆着急,看看其它的箱子裡是什麼再說,省得啊,一會兒又後悔,還說你不傻,我怎麼看你都傻。”
雷子覺得自己今天就成了傻子了,他看着地上的銀錠,又看看箱子裡的金香玉,氣得把袋子扔到地上:“得,我等你們把所有的箱子都開了再說。”
白逸繼續開箱,接下來這一箱裡的東西讓白逸大失所望,這是一個空的箱子,他伸手在箱內摸了摸,冰涼得很,這個箱子的溫度要比其它的箱子低很多,他擡起箱子去看箱子的底部,箱子底部腐爛得格外厲害,這讓白逸有一個大膽的想法:“難道里面裝的是冰塊?”
七邪將裝銀錠的箱子翻轉過來,那箱底雖然破敗,可是也沒有腐爛到要散架的程度:“從這兩個箱子破敗的程度來看,那隻空的反而腐壞得厲害。”
“假如是冰塊,那麼擡進來的時候重是肯定的,現在是空的,也有兩種可能,第一是冰塊一直在這箱子裡,最終融化,因爲比別的箱子更加溼潤,所以箱底纔會腐敗到這個程度,還有一種,這冰塊是隨屍體一塊運進來的,屍體沒有安置好的時候,用冰塊來保屍身不腐,用完了自然就空了。”白逸合上了箱子的蓋子。
“想那麼多幹嘛,反正是個空的,沒有什麼用了,看看其它的再說。”雷子迫不及待地去翻旁邊的箱子,瞅了一眼,雙手一攤,朝地上啐了一口:“孃的,又是一個空的。”
再開一個,雷子笑了出來:“這下不是空的了。”
雖然不是空的,可是裡面的東西讓雷子摸頭不是腦:“這是什麼東西?”
裡面是一箱衣物,雷子的手碰過去,馬上碎成無數片,白逸嘆口氣,可惜了,真是太可惜了:“這些都是皇帝才能穿的服飾,一整套的,常服,禮服,公服,一應俱全,你這一碰,知道碰沒了多少錢嗎?”
“切。”雷子未置可否,他一直以來就只對看上去就值錢的東西感興趣,剛纔要不是白逸仔細解釋了一下那個什麼金香玉,就憑那土氣的外表,唐三成纔不會感興趣,銀錠多直接?
朱三說道:“張角死的時候身穿龍袍,這箱子裡還有皇帝的衣服,可是也沒有拿去給張角陪葬啊,我覺得這裡的東西不像是專門拿來給張角陪葬的,倒像是……”
“爲將來做打算。”白逸說道:“這裡專門修了三間墓室,修的時候又十分保密,進來的時候,我們發現有不少人被抹了脖子滅了口,可見對這裡有多謹慎了,張角死了,可是張樑還在,起義軍還在活動,把這裡當戰備儲蓄庫,誰也不會想到。”
“對,不過也只是猜測而已。”朱三提醒道:“讓陪葬與棺槨分開,其實也是一種保護手段,這樣說,也能說得過去。”
白逸很認同:“沒錯,都有可能。”
還有兩個箱子,白逸與七邪分別打開了一個,兩個箱子幾乎同時被掀開,裡面的東西讓雷子跳起腳來:“媽呀,發達了,發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