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奇的看着一身錦衣玉羣的舒雲沁,紛紛議論着,這樣一個好看的女子,難道也感染了瘟疫?被送進這瘟疫村中圈禁了?
若真是那樣,就實在是可惜了。
大家議論紛紛,最後一個個唉聲嘆氣,有的惋惜自己的命運,有的替舒雲沁感到可惜。在他們看來,只要這裡就只有死路一條,想要活着,從這裡出去難如登天啊!
他們比誰都清楚,那些被朝廷派來賑災和剿匪的官兵都感染了瘟疫,被圈禁在這瘟疫村裡,就連那些皇宮的太醫也感染了瘟疫,這些人都被圈禁了,他們還有什麼希望可言?
而當大家看到舒雲沁身邊的宣景煜時,不由得驚呆了。這人身着錦袍,定是大富大貴之人,然而卻帶着鬼魅般的面具,實在是嚇人!
膽大的,還敢直視幾眼,膽小的直接轉過頭去不敢再看宣景煜。
“姑娘,看你小小年紀的,難不成你也感染了瘟疫嗎?你也是被送到這裡圈禁的嗎?”一位花白的老者拄着柺杖,步履蹣跚的來到舒雲沁面前關心的問道。
舒雲沁還未回答,老者身邊的一個女孩也開口問道,“姐姐姐姐,你這個衣服好漂亮啊!你家裡一定很有錢吧?”
聽到小女童的問話,舒雲慶頭頂幾條黑線滑下,果然是,女孩子的天性啊!都到了這,等生死攸關的時候,他還想着漂亮衣服呢!
“老人家,我並未感染瘟疫,我是朝廷派來的大夫,是來幫大家解除瘟疫痛苦的!”舒雲沁微微一笑,認真的說道。
聽到舒雲沁的話,老人家二話不說,苦笑着搖了搖頭,冷哼一聲,拄着柺杖轉身欲離開。
不只是老人家,就連其他圍觀的百姓也都苦笑着唉聲嘆氣的散開了。
看到眼前這一幕,舒雲沁等人傻眼了,難道是他說錯話了?這些人怎麼一個個都走了?“小姐,這些人這都是怎麼啦?”舒寒來到舒雲沁的身邊,看着那些散開的人,警惕的緊握着寶劍。雖然已經到了目的地,可在這樣的是非之地,還是小心爲上。畢竟剛纔在進村之前,就聽到左權的手下稟報道,有人失蹤了!單是這一點就充分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村子並不像表面上那樣的平靜,只怕這裡還隱藏着其他勢力,不容小覷,還是小心爲上!
舒雲沁回頭看了眼站在身邊的宣景煜,眼神中閃過疑惑,難道是因爲他的身後站着這個戴着鬼面具的宣景煜嗎?
有了這個想法,舒雲沁秀眉緊蹙,不高興的瞪了下一期一眼,賭氣的埋怨道,“你別跟着我。”
“本王不跟着你要跟着誰?”宣景煜挑了挑眉反問道。
“你想跟着誰跟着誰,反正不能跟着我。”舒雲沁頗爲生氣,她原本想着瘟疫村以後和百姓們打好關係,便能查出許多事情來。現在可好,被宣景煜那嚇人的面具將百姓們都嚇跑了,她想要打聽要找誰去打聽呢?
“既然你都說了本王想跟着誰就跟着誰,那本王就跟着你。”宣景煜臉皮極厚,扯着脣角說道。
“真夠無恥的。”舒雲沁冷冷的留下一句話,擡腳便走,終歸是說不通,那她就不在這裡,與宣景煜浪費時間了。
那老人家雖然拄着柺杖,步履也有些蹣跚,但走得卻不慢,轉眼間便走出丈餘。
舒雲沁小跑着追上那老人家,關心的問道,“老人家,這都後半夜了,爲什麼你們都沒有休息呢?可是有事?”
那老人家聽到舒雲沁的話,站住腳轉過身來看着舒雲沁,嘆了口氣說道,“這深更半夜的,誰不想睡覺啊?可是這叫一旦睡過去,誰又知道明早是不是能夠醒得過來?又或者醒來,只不是在這裡,而是到了一些自己不熟悉的地方,那該如何是好?”
聽到老人家的話,舒雲沁無言以對。
也不怪老人家這樣說遇到這樣的天災人禍,任誰也不能當做沒發生一樣,沒心沒肺的,與平日一般。誰又不想無憂無慮的生活,至少家還是家,一家人高高興興,自由自在的生活在一起,哪像現在,連最基本的自由都沒了
更何況這裡時不時的還會有人失蹤,從甘霖縣水患至今已經有月餘,也失蹤了好幾撥人,但始終查不出問題所在,能不讓人擔心嗎?
雖然朝廷在派舒雲沁等人來之前,便已經派了人來,但問題不但沒有解決,就連派來的人也一樣感染了瘟疫,這就讓百姓們心裡沒底,更加恐慌了。
“老人家,您放心,我一定會將這次的瘟疫去除的,而戰王殿下也一定會找到那些失蹤的人的,請相信我們!”舒雲沁拉着身邊的宣景煜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相信你們?”老人家挑着眉,目光中滿是質疑,又嘆了口氣說道,“在你們之前朝廷就已經派了人來,據說是宮中的太醫,那些太醫來的時候也是這樣說的,可最後不還是一個個都感染了瘟疫,現在也呆在這瘟疫村裡還不知道能不能見到明日的太陽呢!”
看來這戰王的名頭也不是事事都好用的!舒雲沁轉頭,鄙視的掃了宣景煜一眼。宣景煜當然知道舒雲沁這一眼代表了什麼,其實,他很想說,他的名頭一直都很好用的,只是這裡的人不知道他的名頭而已。不信的話,你換個地方試試看?但這話他不敢說,因爲怕舒雲沁罵他!當然,這被人質疑,終究是不爽的。雖然老人家的話,讓舒雲沁聽了很不舒服,但舒雲沁也知道老人家不相信他的話也在情理之中,畢竟那些太醫們也的確是感染了瘟疫。
就連皇帝派來的太醫都解決不了的問題。他一個小小的弱女子,能有多大的說服力呢?
照目前的情形看來,她只有儘快研究出解決瘟疫的辦法,才能讓衆人信服。也只有這樣,他們才能提供有利的線索,儘快找到那些失蹤的人,並查出這次事件真正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