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何時挑撥離間了?”樑明聽到沈欣銘的話,冷着臉,渾身低氣壓的反問道。
“別以爲老夫不知道,你看到戰王殿下與舒小姐一起來的,就想借舒小姐來巴結戰王殿下,想要得到戰王殿下的庇護,你以爲戰王殿下那麼無知嗎?”沈欣銘見樑明一臉的義正言辭,冷笑着說道。
“姓沈的,老夫何時巴結戰王殿下了?你今日若不給老夫說清楚,老夫跟你沒完!”被沈欣銘一陣詆譭,樑明氣得跳腳,擼起袖子做出要打架的姿勢,高聲吼道,那副樣子頗有股你今日不說清楚,我就要跟你單挑的意思。
“嘖嘖,被老夫說中了惱羞成怒了是嗎?”沈欣銘似乎嫌火燒得不夠旺,繼續挑釁道。
從內心深處,沈欣銘知道樑明不是那種人,可他就是不喜歡樑明今日在舒雲慶和宣景煜跟前那伏低做小的樣子,明明是一個剛正不阿的人,爲什麼要折腰?
他希望樑明能一直保持着原本的心性,始終都是朝廷中那股不染凡塵的清流。所以他纔會如此與樑明說話,看到樑明生氣,他莫名的安心。
左權跟在二人身側,看到二人不住的鬥嘴,而且是爲一些莫須有的事情鬥嘴,他覺得很無奈,想要上前勸說,卻又不知如何開口,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二人繼續鬥嘴。
可身邊的官兵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走到左權的身邊,小心翼翼的低聲說道,“大人,您還是去勸勸吧。沈大人和樑大人若繼續這樣吵下去,天都要亮了。”
左權看了看身邊的官兵,爲難的蹙了蹙眉,但還是點點頭,走到樑明和沈欣銘的身邊,恭敬的行禮道,“樑大人,沈大人,現在是非常時期,還望您二位可以摒棄前嫌,握手言和。”
二人聽到左權的話,面露尷尬,但被他們掩飾過去,剛想繼續開口斥責對方几句,就見左權又開口了。
“兩位大人,您們二位都是皇上信任之人,也是朝廷的中流砥柱,陛下派你們二位過來,也是給予了厚望,相信兩位大人一定能拯救災民與水火。”
左權給二人戴着高帽子,見二人的臉色緩和了許多,便又說道,“二位大人,戰王殿下和舒小姐都已經進去了,還請兩位大人守在這裡,下官要進去看看!”
戰王殿下與舒小姐初來此處都能身先士卒,他又如何能安然的呆在這裡?至少也要進去給他們帶路啊!
聽到左權的話,二人臉上泛起紅暈,埋怨的瞪了眼對方,又尷尬的看向左權,樑明疑惑的問道,“左副將,你也要進去嗎?戰王殿下已經和舒小姐進去了,而且舒小姐已經交代過讓我們守在這裡。若是有需要,想必他會派人通知我們的,我們在這裡做好後援……”
樑明的話還未說完,就看到左權搖了搖頭,肯定的說道,“這裡有您和沈大人主持就可以了,末將還是跟去看看比較好,畢竟這裡末將比較熟悉,戰王殿下和舒小姐初次來到這裡,對於這裡的風俗習慣地理形勢都不瞭解,末將若不跟着實在是不放心啊!”
左權擔憂的話語讓樑明很慚愧,他點點頭,應允道,“左副將說的有理,那你快快去吧,老夫在此守着,若有事還請左副將盡快通知老夫,老夫也好接應。”
“如此有勞樑大人了!”左權恭敬的抱拳行禮道,轉身對身後的幾個士兵高聲命令道,“你們幾個與樑大人,沈大人一起守在這裡,聽從樑大人與沈大人的調遣,你們幾個隨本官進村。”
“是!”左權的話音剛落,那些官兵高聲領命道。
他們身爲戰王麾下的士兵,一定要服從命令。而今,戰王殿下都已經瘟疫村,他們這些人還有什麼可擔憂的?
左權聽到士兵們整齊劃一的回答滿意的點點頭,轉過身來衝着樑明與沈欣銘點點頭後,帶着十個士兵瘟疫村。
在左權等人瘟疫村之後,瘟疫村臨時設計的柵欄大門再次關閉起來,隔斷了村中衆人與村外人進出的路。
樑明和沈欣銘看到左權也帶人了瘟疫村,二人互相瞪了一眼,不再爭執,各自找位置坐下後雙目炯炯的盯着瘟疫村的入口,那副認真的模樣,與二人剛纔爭吵時的模樣截然不同,讓跟在他們身後的官兵們驚訝地不住摸鼻子,一個個無奈的搖着頭。
這兩位大人都是朝廷的中流砥柱,可卻又都固執極了,關鍵時候倒是團結一致,但有的時候卻又如同孩子般幼稚,爭論起來,更是誰都不讓誰,真不知道皇上當初爲什麼要派他們兩個人一同前來?
當然也可能皇上不知道兩個人在私底下時是這樣相處的,只想着兩人都是大公無私之人,想來可以好好合作,順利地解決甘霖縣瘟疫以及受災的情況,卻沒想到二人幾乎每天都要爭吵。
真不知若皇帝知道了二人是這樣的相處模式又會作何感想呢?
官兵們一個個腹誹着,各自找好各自的位置,守在瘟疫村入口處,同樣也是炯炯有神的盯着村口,等待村中傳來消息。
戰王殿下和舒小姐到來無疑是給他們增加了希望,樑明和沈欣銘以及這些官兵們都知道,只要戰王殿下出馬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以前是這樣,現在是,以後也一樣是。
而瘟疫村的戰王,宣景煜和舒雲沁並不知道在外面的人是如何看待這件事的?他只知道他要跟在舒雲沁的身邊,好好的保護舒雲沁,這就足夠了。
元豐和元瑞緊緊的跟在宣景煜的身後,若是他們知道宣景煜此刻心中的想法,定會狠狠的在心中鄙視宣景煜,沒想到他們的主子居然這樣的沒有原則,爲了一個女子,竟然甘願打下手,這還是他們那個叱吒風雲的戰神嗎?
舒雲沁與宣景煜等人剛進村,便被衆多的百姓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