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真奴虛影往沒有靈性的劉文生身上一貼,大背頭孕婦肚的劉文生頓時靈動起來,原本沒有一絲活氣的眼睛,現在透出活人的眼神,還真是劉文生的眼神。
柳夏至心中一動,說道:“坤真奴,你這個法術能使我改變一下形象嗎?”
對面劉文生嘴裡發出黃真子的話音:“呵呵,師父也想改變形象?恕徒兒無能了。師父是有肉身存在的,我這個法術只適合沒有實體的鬼魂變化。師父要想變化,只有學會仙法或者妖法,纔可隨意變化。仙法和妖法變化,只需催動意念咒訣,無需藉助他物即可變化。”
柳夏至聞聽有存在的人想變化,必須學會仙法或者妖法纔可以,頓時氣餒下來,嘆了一口氣說道:“唉!你說的倒也輕鬆,我上哪兒去尋找仙人或者妖人功法?不可想了!”
黃真子嘿嘿一笑,說道:“學會仙法對別人而言,或許機遇難求,對於師父而言,並沒有多難呀?”
柳夏至聞聽黃真子這麼一說,心裡一動:“坤真奴,你這句話的意思?”
“師徒如父子,父子之間應該坦誠相待,徒兒不瞞師父。當年徒兒和黃冠子關係甚好,若是沒有我相求門主,他那留在招魂幡中的一絲魂魄也不能還給他,使他自尋輪迴道投胎轉世”
“我說坤真奴,和爲師說話不要賣關子,我最討厭說話繞彎的人,今後和我說話一定要直截了當,把我爲什麼學仙法不難的事情直截了當的說!”
劉文生一臉神秘地說道:“是,師父教訓的是。呵呵一千多年前,黃冠子透漏給我一個秘密,他兒子哦,也就是師祖。師祖曾經推卦出一處仙子遺址,獲得了斬魂劍和太虛寶鏡。”
柳夏至聽到仙子二字,心中一動,雙眼寒光閃動,望向對面劉文生裝扮的黃真子,臉色非常凝重。
黃真子見柳夏至一臉嚴肅,不敢再賣關子,直截了當的說道:“師祖根據太虛寶鏡上面的留言,推卦出仙子因爲某種不知道的原因留在了本界陽市陰間,一直隱藏在某處陰間陰地,因此,徒兒以爲,以師祖天卦才能,應該已經卦算出仙子留在何處了。師父只要求動師祖,即可找到這位仙子,向她學習一些仙法變化”
柳夏至沒等黃真子把話說完,張口說道:“你不要再說了,我一個半死人,非人非鬼,就是一個妖孽,學什麼仙法?求什麼仙子?仙人不會教我的,有機會我還是拜妖人爲師,學學妖法吧。我先出去,在酒店馬路對面等着你,你問劉文生的會計多要點錢,到馬路對過找我。”
說罷這句話,一肚子歡喜的柳夏至,心裡唸叨着紅印仙子,穿着浴袍出了樓梯間。
而黃真子察言觀色之下,發現自己說道仙子二字時,柳夏至雙眼寒光中顯露出一絲喜色,頓時心中一驚,竟然沒有阻攔身着浴袍就走出樓梯間的柳夏至。
出了樓梯間屋門的柳夏至,發現樓道里已經亂了套,一片呼喊咋呼的聲音此起彼伏。十幾個身材彪悍的混混,守護住洗浴部所有通道,不僅不準人員通過,而且將洗浴部所有人員都往休息大廳裡趕去。
一羣或圍着浴巾、或披着浴袍、或光着身子的男人,被一羣橫眉立目的混混推擁着往洗浴休息大廳裡趕去。
一個大背頭、大肚子壯漢,用沙啞的嗓子咋呼着:“各位朋友不要驚慌,我們洗浴部經理,啊,爲了大家思想純潔,爲了大家今後身體更加健康,生活更加那個美好,那個啥,我們經理今天要爲大家開個會,會議的主題是思想教育工作現場辦公會。開完會議後,大家把自己的家庭住址、工作單位都寫出來,我們保證把大家一一護送回家,不是爲了認門,大家不要誤會了,不要想着是我們要認你們的家門,當然了,我們要覈實你們說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你們的家門。我們這麼做,主要是爲了朋友們今後家人的幸福着想,以免朋友們回家後,話不嚴實禍害了家人,老婆、孩子死了或者失蹤了,還不知道是自己嘴不嚴實造成的後果!”
柳夏至眼見過道中一片吵雜,心中暗想,剛纔在樓梯間爲什麼沒有聽到外面吵雜的聲音?一定是黃真子做了手腳,怕我們之間的對話被外人聽去了,真是一個狡猾的老鬼。
想退回樓梯間時,已經來不及了,身影已被專職在文苑大酒店鎮場子的須州大混混,外號大鍋飯的郭帆順搭眼瞅見了。
“穿浴袍的那位朋友請站住,本洗浴部在大廳內召開一場思想教育現場會,所有顧客都要參加,大橫你們幾個,把這位顧客押到大廳裡,快去!”大鍋飯長得和劉文生有些相似,也是大背頭、大肚子,不熟悉的人經常把這二位搞錯了。
柳夏至一聽,什麼亂七八糟的,你一個妓~院還開什麼思想教育工作現場會,把我押過去,我是犯人嗎?
大鍋飯手下得力干將大橫一臉兇相,帶着數個小混混緊跑幾步過來,一把掐住柳夏至的胳膊,不由分說就要擰胳膊架飛機。
剛纔黃真子怎麼說的?做人不可瞻前顧後,做鬼不可孤魂飄零。只要來害我、來惹我,我管你死活?這叫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殺人!姓孔的老頭子不是說過嗎?是可忍,孰不可忍!
柳夏至想到這兒,兩根指頭捏住眼前一個橫眉冷目的小子的手腕,丹田之氣瞬間調動到手指上,輕輕一用力,只聽“咔吧”一聲,將大橫的手腕骨捏碎了。
“啊!哎呦我的手腕碎了哎呦”一聲慘嚎將過道中所有人都嚇壞了,頓時一片混亂。
過道中的嫖~客們,早就被混混護送上門這句話嚇壞了,被老婆、被工作單位領導知道自己在外面嫖~娼,這個醜丟得大發了。
大橫這一聲慘嚎之後,衆嫖~客發一聲喊,也不顧跑掉了浴巾,更不管還光着身子,乘亂擡腿就跑,一時之間,混混們連着緊追慢趕,過道里一片混亂不堪。
柳夏至心裡擱絆一旦驅除,就如同戰場上戰士殺人殺紅眼一樣,那叫做殺一個也是殺,殺兩個也是殺,越殺越想殺,越殺越有癮。
人類野性的一面被勾引出來以後,一個殺戮狂人也就誕生了。此時柳夏至也是如此,把大橫手腕捏碎以後,連着把大橫身邊數個小子的手腕全部一一捏碎。
連着發出的慘叫聲,不僅把嫖~客嚇壞了,追趕嫖~客的混混們也嚇得不輕,發出慘叫聲的是大橫幾個。
大橫是有武功的,一貫心狠手辣,那是腦袋掉了不皺眉的狠角色,是大鍋飯最看重的手下。他們幾個被揍得如同宰豬一樣的慘叫聲,可以想象,如果不是被揍得極爲悽慘,他們是不會如此慘叫的。
這呼痛哀叫聲,如同催命符咒一樣,衆混混隨着前面奔跑的光身子嫖~客們,一窩蜂一樣,迅速奔向各處樓梯口、電梯間跑去。
混混們平常身體鍛鍊有素,身影那叫一個快,一一跑到嫖客們前面,不知道的人看到這種情景,一定會以爲是光身子的衆嫖~客追趕混混們。
眨眼間,過道中除了大鍋飯和耷拉手腕痛呼哀叫的大橫幾個外,還剩下一個穿浴袍的年輕人和站在年輕人身後的劉文生。
大鍋飯雙眼所見,痛呼哀嚎的大橫幾個,手掌全是耷拉下來的,這種傷勢表明,他們幾個手腕已經被廢了,正想擡腳也跑開,卻見劉文生站在兇手後面,心中頓時吃驚不小。
“董事長,您老出門啊?”大鍋飯先向年輕兇手那陰寒看過來的目光迎去一張笑臉,然後急忙招呼兇手身後的董事長,心裡一番盤算。
今天這事有些不可思議,我郭帆順的兄弟們,可是奉了你劉董事長的命令,纔到這兒驅趕嫖~客們去大廳內,開什麼思想工作現場會的。
現在你無端傷害我的兄弟,如果我不出頭爲兄弟們討個說法,今後難以在兄弟們中豎立威信。
可是怎麼說呢?心裡不由一陣犯難,要想說出既不得罪劉文生,也能討回些說法的話來,真難爲了這位只知道拳頭大才是爺的大鍋飯了。
柳夏至見他雖然長得不像是一個好人,但見他還算懂得一些禮貌,把傷人之心收了回來,沒有理會他,意念過去掐住他的後勃頸,將他定在當場,一路飄然奔樓梯而去。
黃真子站在柳夏至身後,暗自高興,真是孺子可教也。只要做事不瞻前顧後、畏手畏腳,活人想傷害一個築基大成的活死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見柳夏至奔樓梯飄然而去,便也下了樓梯,直奔酒店財務室而來,心裡起了壞念頭,我不把你劉文生的賬本弄亂了,難消我爲你酒店做了六年下人之氣。
劉文生眼見任若斌幾個小子順着陰森過道走了以後,心知這幾個小子落不了好,心裡一陣後悔不迭。
眼見柳夏至在酒店裡搞起了鬼引路,這事要是傳揚出去,自己的酒店就算是廢了,心中在剎那間起了驅趕他走的念頭。
唉!自己太看重眼前的富貴了,生怕失去這些富貴,因此把友情扔到了一邊。
唉!劉文生又嘆了一口氣,自己現在不僅能吃飽飯,還能吃好飯,可以說想吃啥有啥,已經實現了自己最崇高的理想。
我的理想已經實現了,我不能失去眼前的現實,我不可以再回到以前餓肚子的時候。
劉文生患得患失之下,直到聽到前面任若斌幾人掉下樓梯被摔斷胳膊腿的哀嚎聲傳過來,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把酒店內鬧鬼的事情壓下去。
在哀嚎聲傳來以後,劉文生感覺自己可以動彈了,心裡猜想柳夏至已經走了,對柳夏至的性格,劉文生是相當瞭解的,他既然說走,那就一定走了。
現在,劉文生只有一個念頭,要把酒店鬧鬼的事情壓下去。立即轉身跑回洗浴部經理辦公室,命令關向春撥打了大鍋飯的大哥大電話,讓他迅速調集手下弟兄,三分鐘之內趕到洗浴部,守住所有通道,不準任何人通過。
然後又命令關向春,迅速在洗浴休息大廳召開一場思想統一工作現場會,將今天所有在場的嫖~客都威脅住,將酒店鬧鬼的消息壓下來,千萬別壞了酒店的聲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