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僵持,誰都不敢妄動。這時就見厲自強神情詫異,眼神不住往章、古的身上瞟動,古廠長面色冰冷,而章雷依舊是神情輕鬆,一臉壞笑的模樣。
就聽章雷笑呵呵道:“別想那麼多,你現在有兩條路:第一,放了這兩人,再將這裡的秘密說出來,我或許可考慮放你們一馬;第二,你不如把那四人叫來,或許還有可能逃出這裡,但也可能只是你,你身後的那個,可就說不準了。”他說的自然是厲自強。
厲自強再沉得住氣,此時也怒了,吼道:“你小子到底是誰?”
這一生吼似乎驚動了隔壁,不一會從洞口魚貫進入四個凶神惡煞的黑衣人,其形貌樣致竟與章雷所說一般無二。
四人將章雷團團圍住,章雷竟然不懼,仍然十分淡定,竟含笑拍了拍掌。就聽“啪啪”兩下擊掌聲,掌聲一停,霎時從四面八方的黑暗處傳來整齊的腳步之聲,就見厲、古等六人大驚失色。
此時一聲洪亮笑聲響起,隨即黑暗中傳來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哈哈,厲總久經商場,可能對於公安部門的人物不甚瞭解,就讓我來回答厲總,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人吧!”
這聲音頗爲耳熟,石洞內的人都不約而同朝外望去,就見洞外手電光亮四射,無數警員整齊排列其中,而領頭的,正是陳景天陳警官。
厲自強畢竟是久經商場的人物,當下見了陳景天,可能相識,也是哈哈一笑,竟朝着洞外的陳警官走去。章雷卻不阻攔,反而側身相讓,着實叫人不明其意。
厲自強來到陳景天跟前,呵呵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陳警官大駕光臨!”隨即看了看他身後整齊的官兵,譏笑道:“陳警官倒是給我厲某人面子。”
陳景天倒也客套了一番:“豈敢,豈敢。”
厲自強冷冷道:“那陳警官倒說說看,這小子到底是何許人也!”
陳景天嘿嘿一笑:“其實,這位就是國安局的特別偵查員劉易明劉先生。劉先生早已懷疑你們私下侵吞國家寶藏,來這裡臥底調查已有些許日子。我也是沒辦法,接到他的命令纔來到此處。”
此話一出,衆人皆是一驚,無數道驚疑的目光均投向章雷,誰也不能想象這樣年輕的小子,竟然會是國安局的特工。
就見章雷淡然地回顧四周,伸出兩指在臉部輕輕搓揉,不一會竟從他的面部不斷掉落一些細小的粉末。等到他再擡起頭時,面部樣貌雖是變化不大,但整個神情頓時變得冷峻起來,面上也遍佈滄桑之感,眼角也有細細的魚尾紋,再次回顧四周的眼神也霎時變得如刀鋒般犀利。
天哪!這難道是區別於renpi面具的又一種易容之術?現在的章雷,哦不!應該說是劉易明,不但整個人看起來年紀大了一些,就連身上的這份感覺和氣質,簡直也和以前判若兩人,令人實在不敢相信他就是之前的那張娃娃臉,因爲他現在的面上已然看不到半分談笑的模樣,那就一個字可以概括,就是——冷!再看那雙眼睛,雖還是那雙細細長長的眼睛,但現在看上去,已然沒有之前半分孩童稚氣的影子,那雙眼睛,盡是嚴峻深邃之色。
每個人都在吃驚,每個人都驚愕地張大着嘴,因爲這前後的變化差距實在是太大,不得不叫人萬分驚訝。但這個時候卻有一個人列外,他雖也是驚訝,但在這最後的決策之時,卻是最早回過心神。
這個人就是厲自強,就聽他突然大喝道:“你們四個,還不快些將這冒充國安局特工的傢伙,抓起來交給陳警官發落!”
那四個殺手一聽這話,只楞了不到一秒,隨即均看向陳景天的方向,但見沒有動靜,卻也是反應夠快,頓時明白了厲自強的話中之意,紛紛大喝一聲壯起膽氣,攻向劉易明。
石洞內狹窄,突然遭遇四位高手一同攻擊,只能近身搏鬥,且不易遊擊作戰和閃躲,衆人不禁爲劉易明捏了把汗。
卻見拳風腿影刀光一起閃動,霍霍殺向劉易明,衆人只覺眼前一花,就聽一聲慘叫,煞是淒厲響亮。
衆人都覺得這劉易明大概遭了毒手,等定目一看,卻是這四名殺手躺倒在地,有人抱着腿,有人捧着膀子,還有人捂着胸口,均在不斷哀嚎,更有一名直接昏死過去,竟是那橫練鐵布衫者。
剛剛那一幕委實發生得太快,衆人均沒看清劉易明是如何出手,甚至還沒反應過來,便聽那四人同時發出一聲慘呼,衆人還道是劉易明遭了毒手慘叫起來,等再看時,卻是那四人同時倒地哀嚎,而劉易明卻仍和先前一樣淡定負手而立,臉上說不出的從容,彷彿一切都不曾發生。
此時再看厲自強,卻是再也沉不住氣了,冷汗也順着額頭流下。他先前聽得陳景天一番話,覺得話意是在暗示這陳景天其實也是受了劉易明的命令,自己只要先幹掉劉易明,想必陳警官與自己熟識一場,卻也不會太過爲難自己。但現在看着躺倒在地的這四名殺手,這都是自己請來的武林高手啊!沒想到一出手竟在瞬間便被這劉易明一擊擊倒,以至於均在同一時間發出慘呼。
古廠長也是面色大變,他實在不敢相信眼前這個體質瘦弱的傢伙,竟然會這麼厲害!但現在看着地上躺倒着的這幾人:會拳的斷手、會腿的斷腿、會刀的內傷、鐵布衫那傢伙更直接昏死,他是實在不能不信了。
說實話,劉易明的出手豈非一個“厲害”可以形容——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可他也快的離譜,那四名殺手就像是同時受到他的攻擊一樣被擊倒,就連古廠長這個練武的,都沒能看清他是如何出手,就見那四人一同攻過去,劉易明卻彷彿從未動過,那四人卻均已倒下。
那四人的倒地,在古廠長眼裡竟也不分先後,那四聲重疊在一起以至於被衆人誤以爲只一聲的慘叫,就是最好證明。
看不到對方出手就已被擊倒,豈不可怕?無招勝有招,此人難道真的到了這等境界?古廠長的面色想不變也難了,因爲他是一分勝算也沒有。
“劉長官好功夫!”陳景天竟拍起掌來,朝厲自強看去,“厲總,現在看來劉長官確非假冒,若非真正國安局特工,誰能一出手同時擊倒你的四名保鏢!”
這陳景天當真是條老狐狸,他這樣一來倒是兩不得罪。隨即又聽他說道:“那四個雖是你的保鏢,但畢竟犯了襲警之罪,來人吶,將那四人先抓起來。”
八名警員聽到命令上前銬起那四人,拖死狗一樣將那四個從石洞內拖出去。
劉易明拍了拍手,又看了看被綁着的我和李峰,說道:“你倆今天可是看了場好戲。”說罷朝陳景天招了招手:“陳警官,你看這個怎麼處理?”
陳景天過來看了看我倆,作驚訝狀:“厲總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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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的最後,我主要說說陳景天這個人,這個人確實是老奸巨猾,先不說那四名殺手攻擊劉易明時他沒有反應到底是想見識劉易明的功夫還是另有他意,單單稱呼劉易明時一個改口,細心的讀者可能就會發現其中端倪,先前他稱呼劉易明爲“劉先生”,但等到劉易明輕易擊敗那四名殺手,卻改口“劉長官”了,其中深意不說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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