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心頭猛然一驚,一下明白過來可能是被綁架了,四周一片黑暗,十分‘陰’冷,感覺不出身在哪裡。
身旁傳來斷斷續續的呻‘吟’,是李峰。
我努力試着動一動手腳,才發現原來已被五‘花’大綁。我朝着呻‘吟’傳來的方向挪動身體,不一會就碰到李峰的身體,他似乎感覺到是我,顫抖這聲音道:“我們這是在哪裡?”
“嘿嘿!”還沒等我回答,突然自黑暗中傳來一個‘陰’森森的聲音:“讓我來告訴你,你們這是在‘陰’曹地府!”
我能感到李峰顫抖得更加厲害了,連帶着我也不由自主顫抖起來,牙齒也打起顫來。
“呼”的一聲,四周亮堂起來,是火把的光亮。我這纔看清,我們原來是身處一處‘洞’壁之中。這處‘洞’壁看着眼熟,十分狹長,我努力回憶,這才發覺這裡原來就是地下甬道巖‘洞’兩側的一個石‘洞’內。
眼前的那個發出‘陰’森聲音的人,竟然是古廠長,其實這也是意料中的事,除了他我也想不到別人了。[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26825;&33457;&31958;&23567;&35828;&32593;&119;&119;&119;&46;&109;&105;&97;&110;&104;&117;&97;&116;&97;&110;&103;&46;&99;&99;]
古廠長‘逼’視着我,沉聲道:“你小子,這也是你自找的,多管閒事自古沒有好下場!”
李峰抖得更加厲害了,我不知道他將我們帶到這裡究竟會怎樣對付我們,但感覺此次一定凶多吉少,不免也顫抖聲音問道:“你…你想幹什麼?”
“嘿嘿,幹什麼……?”古廠長‘陰’沉沉地望着我,彷彿在看一個死人。
“老古,你跟他們廢話什麼,做完事我們趕緊出去!”突然一個聲音從古廠長身後傳出,是個我從沒有聽過的聲音。不一會那個人便從古廠長身後走出,是個個子頗高略微削瘦的傢伙,一臉的嚴肅。
然而古廠長看見他似乎顯得很恭敬,彎腰答道:“好的,強哥,我這就送他們歸西!”
我一驚——強哥!難道此人就是厲自衡的弟弟厲自強,他怎會突然出現的。但我知道,但若他這種人物的出現,即表示事態已然變得嚴重,這個嚴重卻自然不會是我與李峰造成的,這之後,定然還有更大的勢力威脅到了他們。
李峰這膽小鬼已然在跪地告饒了,一口一個強哥一口一個古廠長地叫着,而我只有一臉冷笑,並不是因爲我膽子多大,不怕死什麼的,而是因爲我知道,事情到了這一步,他們定然已是不會放過我們的了。
厲自強瞥了我一眼,可能也驚訝於我的面不改‘色’,但面上也是沒有絲毫反應,淡淡道:“好小子!老古,就給他一個痛快吧。”
古廠長即將動手,我叫道:“好歹也讓我死個明白,我問你,之前常軍是否也是被你派來殺我的?”
古廠長點點頭:“果然是好小子,死到臨頭還這麼多問題。不錯,常軍這小子是我派來殺你的,但我也驚訝你是怎麼逃出來了,還有那小子到哪去了我也疑‘惑’,但現在這都不要緊了,不是嗎?”
我還想發問,古廠長惡狠狠道:“小子,廢話別這麼多了,留着問題去問閻王爺吧!”
我眼見着求生無望,再問他也不可能說些什麼,正待閉目等死之際,突聽石‘洞’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古廠長,別這麼急啊,我也有很多問題要問你們呢。”
古廠長面‘色’一變,朝身旁的厲自強望去,厲自強面‘色’雖是嚴肅,此時也不免‘露’出詫異的神‘色’。對望一眼之後,卻都突然變得萬分驚恐,齊聲喝道:“誰?”
正當好奇之時,突然一張熟悉的臉孔出現在石‘洞’內——一張娃娃臉,一張一臉壞笑的娃娃臉。
“章雷!?”我幾乎脫口而出這個名字。我此時的驚訝不亞於任何時候,我實在想不到在這個地方,這個時候,這個小白臉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個地方?怎麼會來自投羅網?這不是送死又是什麼?
古廠長和厲自強面面相覷,但不一會就鎮定下來,也沒什麼動作,只這麼冷冷地看着章雷,伺機而動。
身旁的李峰已停止了哭嚎,呆呆地看着眼前一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到這一步,我也緩過神來,若不是眼前這個章雷真人不‘露’相,藝高人膽大,絕不會自恃無恐前來虎‘穴’。
章雷又笑了:“我們的古廠長,看來…你似乎還不認得我這個新來的員工啊。”
古廠長似乎想起來什麼一樣,突然變得一驚:“你不是章雷!”
章雷呵呵笑道:“廠長果然體恤下屬,連我這個無名小卒也記在了心上,我甚感欣慰。”
“我管你是誰,說,你到底來這裡做什麼?”厲自強終於沉不住氣,他可不想再對着這個娃娃臉的小屁孩客氣了。
“也沒什麼,”章雷仍是一臉笑容,“只不過想讓您先放了這二位,接下來的事,我還沒有想好,等想好了我再告訴你。”
古廠長冷笑:“就憑你,癡人說夢吧,你以爲你能對付我們兩個?”
章雷竟然不懼,反而朝前連邁兩步,意味深長道:“不止你們兩個,隔壁不是還有四個嗎?爲什麼不一一叫來?”
此話一出,古厲二人大吃一驚,古廠長不自覺就擋在厲自強的身前。
就聽章雷接着說道:“隔壁的石‘洞’內,不是有你佈下的重兵嗎?是四個被你請來的練家子。其中一個怕是練的鐵布衫一類的功夫,下盤極穩,此時正扎着馬步;第二個是個練拳的高手,此時閒得無聊,大概每五秒種就擊出一拳,拳風破空,聲音凌厲;第三個最沉不住氣,是個練短刃的,因爲等得不耐煩,此時正蹲在地上,不時用手中的匕首輕輕颳着地面;那最後一個,是個瘦子,體重不過五六十公斤,但卻是四人當中最厲害的一個,也最沉得住氣,此時正將一條‘腿’壓在牆上,從我進來到現在,他都紋絲未動,顯是個‘腿’法高手。”
這一番話說完,厲自強面‘露’詫異,而古廠長,瞳孔驟然收縮,握拳的雙手已因緊張而顫抖。
只有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習武之人,才知道這份聽覺判斷是多麼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