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顧右盼的尋找周圍的鄰居，想要打聽一下，可是，周圍的房子顯然都是一些已經不怎麼住人的老房子。
只有離這裡不遠的一個巷道口有一個老人正坐在門口，似乎是在曬太陽。
年月本來要過去的，被我攔住了。
“老婆婆。”我站在那老人面前。可是，她只是看着我，不說話。
“老婆婆，你知道那家人他們去哪裡了嗎？”
我又問了一句。手還指着房子的方向。
那老婆婆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跟我表示說她聽不到。
到是忘記了老人耳背這一點了。
我重新指着屋子對着老婆婆比劃了半天。
老婆婆才恍然大悟似乎“哦。”了一下。
“你問他們家啊？”
我趕緊點了點頭。
“他們好像都出去了。”
“那你知道他們去哪了嗎？”我又一邊說一邊比劃着。
最後才婆婆一直跟我搖頭。我問道：“那您看得懂字麼？”
我說着從揹包裡拿起了筆和紙，已經寫了幾個字了。好在老婆婆看得懂字。否則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比劃了。
老婆婆的眼神停在我的臉上：“你們是什麼人？”
“我是故人之女，想要來找人的。”
我毫不猶豫的說了這麼一句。
“哦，我還以爲是他們家的女兒回來了。”她看着我，笑着說道。
女兒？老婆婆都知道些什麼。我蹲了下來。筆尖繼續刷刷的寫着：“你知道女主人去哪了嗎？”
“黎太太這兩天好像很忙碌，一大早就出去了。”老婆婆低聲說了一句，可能是因爲年紀大了，說話不是很清楚的緣故。
我感覺她像在說黎太太，又像是在說李太太。於是我不確定的在紙上寫着。是黎太太嗎？
“是啊。你看，這是黎海昌當年的祖屋，後來他好像當了一個了不得的官了，可惜他們黎家就只剩下他一戶了。”
“……”聽老婆婆這樣說。我整個人都呆住了。這是爸爸的祖屋，他的前妻在住？
有種說不清楚的感覺在心裡縈繞着。但是，我又不敢亂問，生怕老婆婆聽出點什麼不願意跟我說話了。
……黎叔叔在市裡有房子的，他還經常回來嗎？……我在紙上又寫道。
“是不常回來。好久都看到他一次，只是辛苦了樊娟。一個人照顧孩子又要看家。這兩天也不知道怎麼了，連她的影子都看不到。”
老婆婆的話就是一個深海炸彈一般。把我心裡那些疑惑的魚苗都炸出來了。讓我更加愕然的是這個房子是黎海昌的，他跟他的前妻還有聯繫……
那麼，媽媽呢？她算什麼？
我怔怔的直起身來。還有一些什麼話要問的，卻突然被這樣的消息給震得大腦一片空白了。
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反應不了。
我從小到大呆着的家，黎海昌有多少事情瞞着媽媽？
我足足的怔了一分鐘，才復又低下頭：“老婆……”
“小心。”我的話還沒說出來。石羽已經閃了過來一把扒開了老婆婆的椅子，另一隻手把我抱了起來。
我耳邊聽到摩托車的轟鳴聲時候，已經有幾輛摩托車的身邊疾馳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