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長笙然後講了事情的經過,並沒有提及蕭奕澈的身份,只說是妹夫。
安寧聽完後笑得彎了腰。
“哎喲,我的娘,他莫不是還看上了你妹夫不成?這小子——”他自顧哈哈哈的笑了很久,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聽你這麼說我倒是對你那妹夫好奇起來了,到底長什麼樣能讓他心神念念的?”他笑着問道。
凌長笙苦笑:“還不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能怎麼樣,你且想想就他那種作風,遲早要給趙家添亂。”
安寧收斂了笑容,湊近他悄聲說道:“可不是,郡守老爺其實最煩他了,偏這小子還自以爲老爺疼他,疼他的是他老爹,可不是郡守老爺,郡守老爺若不是看在自家兄弟的份上,壓根不會管他,你也不用擔心,他能拿你怎麼辦——”
聽他這麼一說,凌長笙心裡放心了不少。
笑着拱手:“多謝安大哥的關照。”
“別別別,我啥話也沒說。”安寧忙笑着擺手。
兩人又敘了一會話,然後安寧離開了。
安寧離開後凌長笙去找了凌起善,將這件事告訴了凌起善,凌起善正在澆花,聽聞後並沒有什麼表情。
“有你妹夫在,怕什麼。”他悶悶的說道,並不看凌長笙。
正直春末,氣候逐漸炎熱起來,方婉容在一旁搖團扇,也是一番心不在焉的模樣。
“這都是咋了?”凌長笙看他們表情不對,不解的問道。
方婉容看了看他,淡淡的說道:“你問你爹。”
凌起善手接過丫鬟手中的剪刀,剪起了花枝來。
凌長笙看看他爹,又看看二孃,摸不清他們想什麼。
方婉容見凌起善一副不想說話的樣子,嘆了口氣,說道:“你爹想把幾個沒子嗣的姨娘送走。”
凌長笙一驚,錯愕道:“怎麼了?”
八位姨娘。只有三位姨娘有子嗣,大老婆宋氏,二老婆方婉容,還有凌菲心的娘周姨娘。
“爹。發生什麼事了?”凌長笙拉着他問道。
幾位姨娘深居簡出,相親和睦,怎麼爹突然下這種決定?將人家打發了,以後叫人家怎麼過?
凌起善淡淡說道:“我會給他們足夠的銀兩,夠她們過一輩子。”
凌長笙急道:“爹。這可不是銀兩的事情,這是清白去處的問題,你這樣不負責任對幾位姨娘,叫她們怎麼活?”
方婉容搖着團扇解釋道:“長笙,我想你誤會了,現在不是應該擔心幾位姐妹的事情,而是應該擔心我們。”
凌長笙莫名道:“此話怎講?”
凌起善剪掉枝繁葉茂的一盆盆景,瞥了他一眼說道:“我看你對你幾位姨娘一點也不瞭解。”
方婉容看着他掩着團扇失笑,說道:“你以爲你幾位姨娘整日想呆在這府裡過下半輩子嗎?她們可都是隨性貪玩的人。”
凌長笙還是不能理解,女子嫁人。就如潑出去的水,被夫家趕出來,這得多
“你啊,就別替她們操心了,你爹忙於事業,她們整日獨守空房,多沒意思,你爹給她們足夠的銀兩,夠她們花一輩子了,只是該愁的。應該是我們”方婉容低下頭來,神情悶悶的。
原來府裡姐妹多,大家不缺錢,也不爭什麼家產。都是平起平坐,誰離府後府裡都有人照應打點。
如今一下走五位姐妹,留下她們三位孤零零的。
再加上大老婆宋氏身體不太好,深居簡出,一般很少出來玩了。
周姨娘又老是回孃家,這府裡。就剩下她一個人管着後院,她素來煩那些瑣事,真是頭疼死了。
凌長笙怎麼也沒有想到幾位姨娘是這種想法,頓時乾乾站在那裡不知道說什麼
夜晚。
蕭奕澈和凌向月兩人親熱完以後摟在一處。
凌向月今天精神好,摸着眼前的手臂想聊會心裡的話。
她試探的開口問道:“你給我講一講你小時候的事吧。”
蕭奕澈貼在她脖頸,閉着眼睛,聞言眉宇幾不可見的蹙了蹙。
“爲什麼突然對這個感興趣?”他嘶啞的問道。
凌向月笑道:“因爲我夢見過你小時候的事,所以想找你問問是不是真的。”
蕭奕澈發出兩聲低笑,揉了揉她臉笑着說:“那好,你講一講你夢裡的事,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ωwш● тt kan● ¢○ 凌向月眼珠子轉了轉,應該是真的,待會還不得驚掉你的大牙。
於是她開始細細講訴。
“有一天呢,我在一大片的罌粟花地裡醒來,無邊無際。”
“這時候看見了一個五歲的你被狼咬傷了,坐在花叢中”
“我就將你背上了背,然後山莊上有人來找我們,我們便跟着他們上了紫霧山莊”
蕭奕澈起初聽她講的時候眼中一閃而過驚疑,後又釋懷。
他手在她腰際上磨蹭。
“你娘告訴你的?還挺逼真的嘛。”他笑道。
凌向月哎呀一聲打掉他的手。
“都說了是我親身經歷的。”她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蕭奕澈並不在意,這些事都是他和她大姨經歷的事情,她大姨小時候將這些告訴了方婉容,方婉容再講訴給了她,她再編着故事來逗他玩,這是很有可能的。
凌向月繼續給他講了很多的事,包括她跟他一起大清早的起來晨跑。
包括他們常常偷跑那座小山包玩的細節。
包括後來他呆了一年後又走了她如何思念他。
包括一年後他又來了
然後最後還帶吃的給她
講到這裡,凌向月已經是滿臉的淚水。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講着講着就哽咽了。
蕭奕澈開始的時候還眼中帶笑的聽她胡編亂造,越聽到後面,他就越笑不出來了。
直到看到她流下眼淚,說他帶給她吃的
他就真的笑不出來了。
兩人大眼瞪小眼瞪了好久好久。
蕭奕澈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他了,他整個人已經呆掉了似得一直死死盯着她。
“你”他瞪着她,說不出話來。
凌向月哭得肝腸寸斷,上氣不接下氣,看到他表情又噗嗤一聲笑出來。
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悶悶的說道:“是不是很奇怪我怎麼會做這種夢?其實開始兩次也不是夢。而是真的”
她想了想,想找個合適的字眼:“而是真的好像穿越了,真的真的很真。”
蕭奕澈已經完全收起了玩笑之心,翻身在她上面仔仔細細的看着她的一眉一眼。
是她嗎?
是她投胎在她身上?
他眼睛黑而沉亮的凝視着她。
凌向月捂住紅腫的眼睛。悶着聲音說道:“所以我對蕭家和方家的恩怨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蕭奕澈突然死緊抱住她,身體微微顫抖。
他想告訴她,他不是故意的,他不是故意下毒害她,他那麼喜歡她怎麼可能要她去死。
他不知道祖父會在餅子裡放上那麼毒的毒藥。他真的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那麼嚴重的事。
多少個夜晚,只要一想起她在火中痛苦翻滾,一臉是血的喊他救她的時候,他就心痛的厲害,呼吸不過來,差點死去。
夜不能寐,一閉眼都是滿目的火,血。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他十五歲出徵的時候。
那幾年他過得封閉而孤僻
直到出征回來,封了節度使,生活狀態才逐漸改善。
但是夢靨還是一直纏身。
直到前年遇見她
蕭奕澈表情痛苦。緊緊抱住她,深深的閉上眼睛,掩飾住裡面的波濤洶涌。
他不過是一個失手犯錯事,一直心懷愧疚和悔恨,等待救贖的孩子。
凌向月能感覺到他身上那種強烈的感情,被感染的又委屈的撇着嘴,又想落下淚來。
今天真是奇怪,她一向不愛哭,今天卻被他弄得心裡難受得緊。
蕭奕澈尋着她的嘴脣,深深吻了下去。
“唔”
他閉眼忘情的吮着她的脣。一下一下,好像要將她拆入腹中,吞進去:“愛你”
“什麼?”凌向月被他吻得昏頭轉向,喘着急促的氣息。
蕭奕澈吻她脣。鼻子,眼睛,額頭,臉頰,喃喃道:“愛你我愛你小時候就很愛”
“唔?”
他急切的吸吮上她胸前的兩團飽滿,眼中火熱而濃烈的說道:“你知不知道那時候我就很想這麼做”
他邊說着邊強力的擠開她的腿。
“你那時候老穿着紅衣在我面前晃。胸前鼓鼓的我恨不得吞了你”
凌向月倒吸一口氣,艱難的吞吐容納他突然侵入的巨大。
“你”她擡眼看向上方臉頰微霞,目光猩紅的蕭奕澈。
他動作強勢和濃烈,充滿了濃濃的佔有。
實在頂得她難受,凌向月受不了的皺眉。
“你你瘋了你”她細細喘氣,微微抗拒,手抓向一邊,被他晃得厲害。
“你就在我面前晃,還動不動抱我,親我”他一個用力,九淺一深,凌向月啊的一聲叫出來。
用手推他,邊抽冷氣邊哭泣道:“你瘋了你,你纔多大”
他那時候剛滿九歲,而她十三歲,正是發育的年紀。
這個人真真是
真真是從小就不學好!從小就太可怕了!
凌向月有些後悔跟他聊夢裡的事了,以後真成了他調-戲她的情-趣了!
嗚嗚嗚——
(。)
PS:??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