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寶寶不樂意的蹬着腿,蕭於遠心裡不禁罵道,小兔崽子,他只是對他娘兇了兩句話而已,他就給他鬧起來了。
還這麼小就知道護着自個娘,長大了還得了。
想是這樣想,可誰叫自己喜歡他喜歡得不行。
抱着他不禁沒好氣的說道:行行行!就依你孃的,再去取一個,你別給老子鬧了。”
喜歡得不行,就是一哭的時候就完全沒撤,他見蕭奕澈每次都是這樣哄的,一鬨,沒一會就好了,他用這招爲什麼不行?
奶孃靦腆的過來,笑道:“總督大人,給我吧,他可能又餓了。”
蕭於遠冷下臉,雙眸掃了奶孃一眼,他沒說將孩子給她,她跑過來湊什麼熱鬧?
屋子裡伺候的丫鬟同情的看了一眼奶孃,她都來這裡喂孩子這麼多天了,難道還沒有摸清總督大人的脾氣嗎?
總督大人沒說要把孩子給你,你就不要上去自討苦吃。
沒見寶寶的外祖父總督大人也不讓他抱嗎?
這是對其他人有多大的不放心。
奶孃吃了個閉門羹,臉色僵了僵,寶寶明明就哭起來不高興了,總督大人還不將孩子給她是什麼意思。
蕭於遠執着的哄着寶寶,他不信哄不好他。
“哦哦哦......乖乖不哭,曾祖父抱着你搖圈圈好不好?”
寶寶哭的聲音小小的,一下下哇哇哇的,聽得人心疼之極。
好在沒一會他就不哭了,吸允着大拇指看抱着他的蕭於遠逗他笑。
不過這時候他還不知道什麼叫笑,所以只是懶懶的半睜着眼睛斜着看他。
蕭於遠逗了一會見他不笑,只是睜着水靈靈的眼睛看他。老臉一紅,有些惱羞成怒。
面子都爲了他丟了,他結果一點面子不給。
嘆了口氣。人越到這個年紀,反而越喜歡小孩子。
他家裡的那幾個孫子成婚可早。孩子早幾歲了,在他們小的時候他沒有好好陪他們。
如今卻喜歡了大哥的這位曾孫。
爲了他,就去問高僧再取一個名字。
將寶寶給了奶孃,蕭於遠對下人吩咐一句:“那就依凌夫人所言。”
這事還得等若藍回來再說。
翌日對蕭若藍說了凌向月不喜歡蕭布煜這個名字的事。
蕭若藍不甚在意,既然二叔來告訴他這件事,那一定是尊重凌向月的意見了。
笑道:“今日再請高僧來一次,讓他再取一個便是。”
有列祖列宗的保護,相信一定能取一個滿意的名字。
“小姐。總督大人說你既然不喜歡那個名字,便重新取一個就是。”青竹歡喜的進了臥室來。
凌向月坐月子期間,整日都平躺在牀上防止肚腹下垂,所以出了方便的時候,幾乎沒下過牀。
而其他來看望她的人一律被隔絕在了廳堂外,當然,除了爹孃和弟弟外。
她本沒抱多少希望,心裡在儘量適應蕭不語這個名字,哦,不是。是蕭布煜。
沒想到青竹進來會說這麼一句話。
“當真?”她有些不敢相信,依總督大人的脾氣,可是從不聽任何一個人的意見。自己愛怎麼來怎麼來的。
想到爹爹每次來的時候總是要被他有意無意的刺一下她心裡就覺得好氣又好笑。
“當然是真的了,小公子一鬧,總督大人就沒撤了。”青竹會心的笑了笑。
凌向月展出一絲笑意,末了又想起萬一下次取的名字還是不喜歡怎麼辦,何不讓自己取?
一想到這裡她就渾身來了勁:“青竹,你去把古詩詞集給我拿來,我要親自給寶寶取名字。”
青竹一副吃驚的模樣:“小姐自己取?”
取名向來是一家之主的事情,哪裡輪得到兒媳來取名字,世族裡還巴不得孩子跟娘不要太親近。
爲此。還想了很多隔閡的法子。
好在蕭家宅子里人口少,沒有那麼多的貓膩。
要換了其他的家族你看看。
可就算丞相和總督大人疼愛孫子。也不可能把取名的人生大事給小姐來定奪。
凌向月卻認真的點了點頭:“對,我取。”
青竹不好打擊小姐。去書架子上拿了那本常常給小公子念着的古詩集給凌向月。
凌向月接過,雀躍的翻了起來。
見小姐興致這麼高,青竹不好潑她冷水,坐在牀沿跟她一起翻了起來。
凌向月心裡想的卻是,等蕭奕澈回來,將這事告訴他,看他什麼看法。
反正她對於蕭布煜這個名字是有點意見的,不語,不語,她寶寶又不是啞巴,不語什麼呢。
快下午的時候,蕭奕澈回來,他自從孩子出生後,每天回來的都挺早的,不像以前那麼晚。
凌向月翻了一會詩集後,便有些瞌睡,書扔給了青竹,在牀上小憩了一會。
“夫人。”蕭奕澈一進了門便喊她,厲眸在屋子裡一掃,只凌向月一個人在牀上休息,牀兩邊站着兩名伺候的丫鬟。
兩名丫鬟見他進來,紛紛屈膝行禮:“爺回來了。”
小公子一出生,府裡下人喚主子便改了稱呼,蕭奕澈從大公子升級爲了爺。
“寶寶呢?”蕭奕澈走過去,面無表情的問道。
其中一名丫鬟回道:“奶孃在照顧。”
蕭奕澈淡淡的嗯了一聲,手一揮,讓她們下去。
兩名丫鬟又行了行禮,恭敬的出去了。
凌向月聽見響聲,睜開了眼睛,見蕭奕澈回來,忙撐起上半身起來:“你回來了。”
蕭奕澈彎着脣,褪下了在朝堂上的腥風血雨,厲眸染上柔和:“今天身子有沒有好一點?”
她身體還未恢復。一動,便有些疼,尤其是方便的時候。每次都是痛苦。
凌向月撒嬌的搖了搖頭:“還沒呢,估計還要修養一段時間。”
其實身體比剛醒來那會好多了。
這時掀開簾子的聲音響起。奶孃抱了寶寶出來,見到蕭奕澈時面上一閃而過羞怯,匆匆的就低下了頭。
蕭奕澈側頭看去,見到是小寶寶,站起來朝她走去,奶孃很自覺的將寶寶交到了他的手上。
蕭奕澈眼光一直在自己兒子身上,即便這樣,奶孃也能感受到來自他眼梢的一種疏冷。
手上一空。奶孃看着三人。
蕭奕澈面帶微笑的逗弄寶寶,將食指伸到孩子的粉頰上,孩子嫌棄的撇了撇嘴。
似乎是在說一點沒有自己手指的細軟和香嫩,他纔不要呢。
後面的奶孃看着,卻俏臉一紅,剛剛孩子在她這裡吸了奶,他現在將手指伸在寶寶粉嘟嘟的臉上——
接下來是不是會按在寶寶的粉脣上按住,若是那樣,那——
不敢多想,奶孃低着頭。靜立在一旁伺候。
蕭奕澈和寶寶玩着,凌向月看得眼紅,屋子裡沒了丫鬟。她便叫奶孃過來扶她。
“奶孃,你過來扶一下我。”
她也想起來和寶寶玩一會。
她都在牀上躺了好多天了,也該下地走一走了。
奶孃聽到凌向月叫她,起初是愣了愣,又聽她叫自己過去扶一下她,才反應過來,快快的過去就準備扶起凌向月下牀來。
誰知道蕭奕澈一個冷冽的眼神掃了過去:“去叫青竹進來。”
奶孃腳下的動作一滯,不敢違抗,行了行禮。失望的出去了。
蕭奕澈將寶寶抱到她跟前,吩咐道:“你躺好。不要下地。”
凌向月活動了一下雙手,伸了個懶腰。精神的說道:“你看我這精神不挺好,躺了好些天了。”
蕭奕澈將寶寶放在裡側,他決定今晚和寶寶一起睡覺,看凌向月伸懶腰的樣子,他就想起了小寶貝伸懶腰的樣子。
每次醒來抱起他,他都要伸個小懶腰,伸完了以後才哇哇哇的哭起來。
見凌向月不聽話,便嚇唬道:“既如此,那今晚——”
嘴角微勾的朝她胸脯望去——
她雖然回了奶,可胸脯依然鼓鼓的,凌向月以爲他說的是真話,一時後悔自己說錯了話。
忙又改口道:“你這麼說,我還真覺得有些力不從心,還是躺回去吧。”
深呼吸一口氣,又平躺了回去。
小寶寶在最裡面揮舞着小拳頭,一邊嘴裡嘟嘟的不知道在嘟些什麼。
蕭奕澈伸出一隻大手在她的肚腹上逆時針揉着,這是他每日必做的功課。
這樣子做有助於她體內的恢復。
因爲懷孕體內的各個器官都被子宮頂到了上面,而當孩子一生下來後,擠壓器官的力量沒有了,器官突然鬆懈,這時若不好好休養,調整,很容易讓體內的器官下垂。
這也就是爲什麼女人生了孩子要好好坐月子的原因。
不但是不能漏風讓風進了骨頭,更重要的是要平躺,讓器官恢復正常,而不是立着加重它的下垂。
內臟一旦下垂,不但會導致身體變形,還會鬧出很多病來。
凌向月咯咯笑着扒開他的大手,她自己每日都做,不需要他做了。
“你壓根就是乘機吃豆腐。”她自己揉的時候不覺得癢,可是他的手一揉,就癢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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