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說了會悄悄話,生怕將小寶寶吵醒了。
及至天快亮了,凌向月才又睡去。
她睡了後蕭奕澈卻是沒有睡意了,彎着脣角,深情的凝視他們母子倆。
翌日,凌起善和方婉容接到消息說凌向月醒了,忙趕了過來,舒玄也過來了。
幾人圍着小孩子轉過不停,蹭啊蹭的。
蕭於遠每天都來看小寶寶,好像是自己的親曾孫似的,見到凌起善抱孩子就搶了過來。
“這可是我們蕭家的孩子,你們以後少來了。”一句話就將在場的人噎得說不出話來。
凌起善無語,他只是抱抱孩子而已,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外孫子嘛,即便不姓凌,那也是有血緣關係的。
小寶寶吸允着手指,亮晶晶的眼睛一會看看天上,一會看看露在他面前的大人的臉,臉上寫滿了新生的好奇。
尤其是看到凌向月的時候,小寶寶頭便往她胸前蹭啊蹭的,小嘴尋找着吃奶的地方。
好似知道這是他母親似的。
一會,小寶寶就哇哇哭了起來,哭聲聽了讓人愛憐之心油然而生。
凌向月起來後又吃了一些東西,恢復了一點體力,但依然躺在牀上。
這時不知道小寶寶爲何哭了,青竹笑着說道:“小姐,可能是小公子餓了呢,奴婢去叫奶孃過來。”
一會,奶孃便羞羞答答的過來了。
凌向月沒見過奶孃,沒想到是這麼小家碧玉的一位美人兒,將小寶寶十分不捨的遞給了她——
心中不免有點遺憾,自己的奶已經回掉了,不能親自喂自己孩子奶,還要藉助他人。
奶孃微笑着看了凌向月一眼。伸手接過小公子,眼神溢滿了喜愛和疼惜,面色微紅的去了一旁喂他奶。
凌向月一直看着他們進去了側臥才收回視線。
青竹看着小姐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不由地安慰道:“大戶人家的女人都不親自餵奶的,餵奶後身體可是要走樣。”
話是這麼說。但她好想自己喂自己孩子,不想讓別人喂——
這種難以割捨的滋味估計只有自己做了孩子的娘以後才能感受到。
尤其是看到奶孃以一種喜愛溫柔的眼神看着自己孩子的時候,她不由地有些吃醋了。
末了又覺得自己太自私,怎麼能這麼想,奶孃可是犧牲那麼大,自己怎麼能吃醋呢。
凌起善和方婉容看了會孩子後,挨不住蕭於遠一會搶寶寶,一會搶寶寶的。他們只得說過兩天再來看她。
凌舒玄也跟着爹孃走了,他自己在國子監還有事,所以沒待多久也隨着爹孃戀戀不捨的走了。
她無奈的笑了笑,躺在牀上,腦海中不由地就出現了在花海里遇見的跟蕭奕澈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公子。
以後再也見不着了那位小公子了吧!
不對,可能是回不去那個地方了。
那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孩子,若真是,五年後,他怎麼會一個人和老先生到紫霧山莊?
而且紫霧山莊莊主的徒弟還是汲墨,也許。那名在背後操作她和家人的老君就是紫霧山莊的莊主?
“夫人,這是大人特意命人熬製的滋補湯,你趁熱喝了吧。”
正想着。月季端了一碗熱氣騰騰的滋補湯過來。
凌向月摸了摸肚皮,還真有些餓了,昨晚吃得不多,早上醒來的時候吃得也不多。
這會快中午了,肚子已經癟癟的了,畢竟好多天沒好好吃東西了。
月季小心翼翼的給她端到面前,青竹忙上去接住,準備給小姐喂。
月季頓了頓,還是講湯勺給了青竹。
心裡卻有些不服氣。爲什麼每次幹活的都是她,而邀功的總是青竹。
不想還好。一想青竹又開始自顧發號施令了:“月季,你下去命廚房再給夫人燉一鍋燕窩吧。”
燕窩補身子。不過不能多吃,不然上火。
月季勉強扯了扯嘴皮,乖順的說道:“是,大約要一個時辰,奴婢這就下去吩咐廚房的人。”
說着偷偷瞧了一眼正在喝湯的凌向月一眼,夫人才醒來沒多久,她還想好好在夫人面前照顧照顧她。
或者是照顧照顧小公子,爲什麼這些好活都被青竹搶去了呀。
她在府裡要麼就是端盤子要麼就是打掃衛生。
而且夫人也壓根沒怎麼重視她,總是想起來才用一用,想起來才用一用。
陪嫁丫鬟就是這點好,主子得了寵,自己也一飛沖天,壓根就是另一位小主子。
青竹其實沒她想的那麼惡劣,她只是一向懶慣了,自小與其說是凌向月的丫鬟,不如說是玩伴,府裡的重活什麼的都是其他丫鬟做。
而且其他丫鬟覺得理所當然,因爲奴婢和貼身丫鬟,陪嫁丫鬟是有區別的。
月季之所以這樣想,只因爲她來府裡的時日尚短,還不太懂其中的一些門道,只覺得自己這麼勤勞乖巧,一直沒有得到重用,心裡有些失望。
凌向月喝了幾口又問青竹:“奶孃去喂孩子這麼久的奶怎麼還沒出來?”
算算時間,也該出來了。
青竹哦一聲:“對哦,怎麼還沒出來?”
她不說還好,一說凌向月心裡提得更緊,趕忙催促道:“你趕緊去看看。”
這個奶孃她一點都不熟悉,不知道誰找的。
青竹放下碗,去了側臥,側臥現在讓蕭奕澈改成了嬰兒室。
還沒進去,就聽見了一陣輕柔的歌聲,輕輕的哼着,十分好聽悅耳。
青竹掀了簾子進去,奶孃已經喂完了奶,正溫柔的逗弄着小寶寶,小寶寶吸着手指似睡非睡,小模樣懶懶的。
原來是要睡覺了。青竹走過去,看見小傢伙的模樣她就忍不住心裡軟成了一片。
“睡了?”她放柔了聲音,問奶孃。
奶孃正沉浸在和小寶寶獨處的快樂時光中。咋一聽見青竹的聲音,着實嚇了一大跳。
忙從搖籃旁站起來。拘謹的喊了一聲:“青竹姐姐。”
青竹臉一紅,臉上有絲尷尬,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嗯了一聲,見小寶寶在搖籃裡微睜着眼神那小模樣,不由地心裡又軟成了一片。
又說了幾句,青竹便離開了。
奶孃多少歲她不是很清楚,約莫二十上下吧。
自己年紀已經是十八歲了。她叫自己姐姐......
做丫鬟的,很多一輩子不嫁人,直到成了老嬤嬤。
只要小姐和小公子好就行了。
等青竹出去了,奶孃又坐下在搖籃旁,一下下搖着小寶寶,眼神始終離不開逐漸酣睡的寶寶。
這麼可愛的孩子,若是自己的,該多好——
凌向月醒來,長輩便商量着給嫡孫取名的事情了。
專門去請了一位得道高僧,讓他給寶寶算了一卦。
聽說那高僧一年只給一位寶寶取名。不是你有錢有勢就能請到他算卦取名的,還要看綜合因素和緣分。
那高僧穿了一件黃色的袍子被請蕭家的祠堂,在祠堂的桌子上卜卦。
最後敲定了三個字:蕭布煜。
問凌向月意見時。凌向月有些猶豫,蕭布煜?蕭不語?
這聽起來是不是不太好聽啊。
蕭於遠又過來抱小寶寶,一個老人家,又是武將,抱孩子的時候自然沒那麼輕柔,小寶寶總是在他懷裡不安的動着。
許是有血緣關係在,就是這麼不舒服,小寶寶也沒怎麼哭鬧,還睜着眼好奇的看着他。
蕭於遠樂呵呵的將一張泛着紫的乾裂嘴脣親在小寶寶的臉上。末了還大笑起來。
小寶寶皺了皺眉,似乎有些嫌棄他的口水。又或者是搞不懂這個老人臉上怎麼那麼多皺眉,還笑得這麼猖狂。
幸好凌向月躺在牀上沒看見。不然要嘔死了,寶寶那張臉不知道她一天要親多少回,這會總督大人親了,她哪還會親。
而且她還責令不得讓其他任何人親寶寶,但是屋子裡的丫鬟看着哪裡敢上前對總督大人說:“夫人不允許別人親寶寶。”
總督大人不殺了她們纔怪呢。
幾個丫鬟偷偷的看了眼對方,見大家都是裝着看不見,她們也就裝着看不見了。
反正夫人又看不見,你不說我不說沒人知道。
好不容易脾氣火爆的總督大人最近因爲寶寶的出生而脾氣好了些,整日樂呵呵的。
沒事就跑來抱寶寶,對他們這些下人也和藹了許多。
讓人有些納悶他自己也有三個兒子,兒子下面也有孫子,孫子下面也有曾孫,爲何就賴在丞相府抱曾侄孫呢?
蕭於遠一見寶寶不排斥他,只是周着眉頭看他,面上越加得意和高興。
“哈哈哈!不愧是我蕭家的孫子,你們瞧他這小模樣——哈哈哈——”
他自己抱着寶寶偏廳裡逗弄,沒敢出院子。
寶寶還太小,尚未滿月,最好不要抱出門吹風。
一會,下人就過來說凌夫人不同意蕭布煜這個名字。
蕭於遠吹鬍子瞪眼睛的:“不同意?”取名這種事他只是來告訴她一聲,可沒有說來問她意見的。
“不同意也得同意,告訴她,這是高僧取的,取定了。”
蕭於遠習慣於發號施令,說話聲不由地大了些。
嚇壞了手裡小心託着的寶寶,嗚哇哇的就哭了起來。
蕭於遠頓時軟下來,抱着他在胸前哦哦哦的哄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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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晚點捉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