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那好似就是我夢裡面出現的那口棺材,就連棺材上的描金鎮屍咒文也畫的是一般無二。一般正常的棺材上是不會輕易去畫上這麼嚴重的鎮屍咒文的。
除非棺材裡真的有什麼,這口棺材突然就掉在我們的車前頭,還和我夢中的情形相吻合。這件事情,在我看來已經不是巧合這麼簡單了。
前面的路突然被堵住了,高天風一踩剎車停在了路上。
張靈川第一個下去查看情況,他圍繞這那口棺材轉了一圈,衝車裡的我們打了個手勢:“應該是被雨水衝下山的棺材,我們繞開它直接過去。”
我想這個世界上,沒誰會無聊到自找麻煩,去跟一口棺材較勁。看到山上有棺材掉下來,就會好奇的研究個不停。
我們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唯恐避之不及。
可偏偏這時候白道兒也推開車門下車了,他觀察了一下這口棺材,單手摸着下巴,“誒,奇怪了,這口棺材怎麼和我夢裡的那口一模一樣。我跟你們說,我在夢裡遇到這口棺材之前,還有個紙人跟我講什麼五通神要索我的命。”
“師父,也做了這個夢。”藍毛的小屁孩十分的興奮。
紫毛的卻有些害怕,“這裡面該不會裝着飛僵吧?一會兒咱師父能保護的聊我們嗎?”
高天風看到那口棺材眯着眼睛,在車裡點了煙抽上了,他抽了一口。纔好似猛然做了決定要下去,也走到白道兒了張靈川的身邊。
菸頭在空氣中抖了抖,他皺着眉頭,說道:“原來兩位大師也做了這個夢,我還以爲就我一個人做了。我還以爲是自己日有所思,也有所夢呢。”
“兄弟,兄弟,你不是透視眼嗎?女鬼的內衣你都能看的見,這裡面有什麼,你看不見嗎?”白道兒看着那口棺材,眼神當中已經流露出畏懼之意了。
“什麼能看見內衣,你……你胡說什麼?”
張靈川雖說是絕七情六慾,可是現在小臉微紅的樣子,可真是和一般大男孩一般無二。他那自己的手指觸碰那口黑色的棺材,眼眸一下就變成金瞳。
也不知道棺材裡有什麼,張靈川在看了一眼之後,連連退了好幾步。
面色蒼白如今金紙,眼中更是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身子還因爲某種原因開始顫抖起來,就好似看到了極其恐怖的東西被嚇到了。
我也認爲,是棺材裡東西太恐怖了,纔會讓張靈川有這樣的反應。
我急忙下車先把他搖搖欲墜的身體給扶住了,“怎麼?棺材裡的東西很恐怖嗎?讓你都嚇成這樣了……”
我沒有嘲笑他的意思,而是用一種十分認真的口吻在問他。
“倒不是很恐怖,蘇芒,你知道嗎?居然有一股力量,再把我的視線從裡面推出來,我剛纔並不是受驚。我……我只是被那個力道,震倒了心神。”張靈川說的十分直白,我能感覺到他渾身冰涼,還在哆嗦的情形。
那股力道應該太過強大了,才能一下就把張靈川的整個心神都真當成這樣。
想到夢裡出現過的情形,那口夢中的棺材會在差不多的時候,出人意料的棺材釘從蓋上蹦出來。
最後,棺材蓋兒會自己打開。
我心頭一驚,耳邊傳來了一聲類似於棺材板兒鬆動的聲音,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機智,擡起掌心就那口棺材上打了一計天雷地火甲冑符。
甲冑符上了那棺材之上,大白天的在漆黑的棺材邊緣還起了一層若隱若現的金光。
張靈川的手似乎也摁在了棺材上,仔細一看,他也是跟我同時一起往棺材蓋的縫隙上貼了一道黃色的符籙。
棺材上都是泥巴和水,符籙上去了以後,立刻就被水浸透失去了作用。
張靈川眉頭猛然間一皺,對我低聲說道:“我們還是跑吧,看棺材外面的那些咒文,我感覺……我感覺那口棺材裡的東西,是別人刻意養的,專門用來戰鬥用的,戰鬥型……殭屍。”
“你……你不是挺負責的一個人麼,還怕棺材裡殭屍把你吃了。”我在驚恐之下,爲了緩解自己的壓力,還調侃了一下張靈川,“你就不怕,你不管這個棺材裡的殭屍出來,沒人對付,害了別人?”
戰鬥型殭屍,我可還真是第一次聽說過,現實中有這種東西。
小時候,看電視的時候,就看見過趕屍匠的故事。電視裡說趕屍匠源於蚩尤的軍師,說是在幾次華夏聯盟的征戰中,死傷的蚩尤軍勇士太多。
而且這些屍骨都沒法迴歸家鄉,要客死異鄉。
所以軍師一聲號令之下,那些屍首全都活過來,自己走回家鄉入土。
這個傳說玄乎其選,幾乎沒有什麼可信度。
不過據說趕屍匠的起源,就是不忍屍骨剋死異鄉,纔會花錢讓趕屍匠,以蚩尤軍師的本領的辦法,將屍骨趕回自己所在的家鄉。
後來聽老爺子講起故事的時候,就說這些趕屍的屍體,最後還是被挪作戰用。因爲死去的屍骨它不怕疼,經過藥水浸泡,更是銅皮鐵骨戰無不勝。
也說現在的趕屍匠,還世代流傳了當年,馴養戰爭之用的屍骨的方法。
不過,這些真的只是傳說。
從沒人說過自己去了湘西以後,會遇到被人操控的,能打架的殭屍。去湘西旅遊的很多遊客,看到的什麼趕屍客棧,還都是爲了迎合市場,臨時搭蓋的呢。
張靈川苦着臉說:“以前我也沒想要白送命啊,那些時候幾乎都有一線生機。這玩意,我們可打不過呢。”
這話一說完,那個棺材板裡頭,就傳出了一聲一聲敲棺材的聲音。
聲音就好似敲在我們心上一樣,“叩叩、叩……”
我再也沒心情和張靈川調侃開玩笑了,給了張靈川一個逃命的眼神,張靈川立刻領着大家上了車。
車子一發動,全速前進的就往遠處開去。
我以爲再開沒兩步,車子就能到達高家祖宅,我們這幾個人也算是撿回一交命。可是命運就是這麼的捉弄人,我們的車子開出去五分鐘之後,前頭又有一口棺材攔着。
那口棺材就和剛纔那一口是一模一樣的,這段路一直都掉棺材嗎?
這下的是雨,還是棺材?
我心裡頭有些害怕了,緊張的看着窗外,等開車開了十來分鐘。我們總共是遇到三次那樣的棺材的時候,我拍了拍張靈川的肩膀,讓他把車停下。
我自己親自下車,去看那口棺材。
棺材上張靈川之前貼在第一口棺材上的符籙,還歪歪斜斜的貼在棺材縫上。我看着這張溼漉漉皺巴巴的黃紙,立刻明白了,這是遇到鬼打牆了。
張靈川也從駕駛座上下來,站在了我的身邊。
他凝重的揭下了貼在棺材上的符籙,在手心揉成了一團,“是鬼打牆吧?”
“恩,有可能。”我盯着這口漆黑的棺材看着,它裡頭還是發出正在敲木頭的聲音,叩叩叩的。
好似裡頭養了一隻啄木鳥一樣,啄個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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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那敲棺材的聲音,一下就變成了指甲在木板上抓撓的聲音。那種撕裂的,彷彿帶起了無數木屑的聲音,直刺耳膜。
聽了以後,整張頭的頭皮發麻,實在是讓人難以忍受這種感覺。
鬼打牆的正確破解方法,就是童子尿。
本來想讓車上兩個小屁孩去的,結果這個倆玩意根本不是童子了,下車去撒尿的居然就只有那個白道兒和張靈川。
高天風是名副其實的官二代,不是童男正常,就這倆小屁孩我真是服了。他們居然也不是童男,這也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
高天風正抽着煙呢,看着賊眉鼠眼的倆小破孩,在他們腦袋上來了一下,“挺不錯的,這麼小年紀,居然嘗過蜜桃滋味。”
“嘗過又怎麼樣,你管我們。”
“就是,我們還以爲是癡情四海,也是個處男呢。誰知道,你還不是和我們一樣風流呢……切!”
高天風被倆小屁孩嘲笑了,一下就怒了,一人腦袋上來了一個爆慄,“你們兩個小屁孩懂個屁,你們嫂子十四歲就把身體給了老子。老子當然,當然不是處……”
噗!
高天風這種富二代被激怒了,居然也能說出這麼粗俗的話。
我真是服了,真是環境決定一切。
我相信高天風再這麼跟白道兒,和這倆小屁孩呆在一起,早晚有一天會混的一身窮屌絲的氣質。
白道兒和張靈川方便完,就從下面上來。
那個白道兒實在是夠邋遢的,上來的時候還在不斷的提褲子,臉上全都是猥瑣的表情。張靈川把車子發動了以後,開出去十多分鐘都沒有看到那口棺材以後,大家懸着的心才放下來。
纔到高家祖宅,就見到門口停了警車。
好多警方的人站在高宅門口交談,那個高秋霜正在旁邊接待,和一個漂亮的女警花說着些什麼。
我下車的時候,就想到了,他們來可能是爲了花園裡的屍骨。
高天風也下車露面了,高秋霜看到他,連忙趕過來,說道:“不好了小風,家裡遭了竊賊了,該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