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疑惑

疑惑

雖然車廂內的燈光很暗,但我還是看到了那個人的模樣。說實在,那個人長得不怎麼樣。一個馬臉,一雙小眼睛,臉上的鬍子一大片,頭髮七倒八倒簡直跟水草一樣亂,加上他邋遢的外衣讓人很容易覺得他是一個乞丐,不過我覺得說他是乞丐都是在擡舉他,他連乞丐都不如。

他謹慎地向我所在的地方移動,不時神經質地舉槍向後看看,好像在找什麼一樣。看到他這般舉動我馬上知道我暴露了,只是我怎麼也想不通他怎麼發現我的,我心想可能是自己的運氣太差了吧。

很快他就移動到我前面,我意識到是時候行動了,如果再不行動就沒有機會了。就在他剛好移動到我的左邊時,我從黑暗中跳出來用右**過他的槍順勢對着他的頭舉着,同時用左手蓋住他的嘴巴。

“在動一下你的頭就沒了?”我低聲對他說道。

他十分配合,本來還在掙扎聽見我說了這句話後就一動也不動了,這倒出乎我的預料。這一幕好像太突然,把他驚得目瞪口呆,以至於他從頭到尾都沒發出任何聲音。就像木雞一樣呆着任我擺佈。

“好像有點來得太順利了啊!”我內心有些疑惑。

如果我是他我肯定會發出聲音,爲什麼他會任我擺佈?要知道這裡可是他們的地盤,他知道我不可能真的會開槍,只要我一開槍那我肯定會暴露自己,到時他的朋友就可以趕過來把我打成馬蜂窩。他就算死了也值。只是人都怕死,我只好理解爲是他害怕被我打死而這麼配合。現在想想那時真是太天真了。

“說,你們到底是誰?來這裡幹什麼?”我在他耳邊低語。

好像是被我剛纔突然地舉動驚嚇到,在聽到我的質問後他還是一動不動。

“快點說,不然老子不介意殺了你。”我威脅道。

“別別別,我說我說。”

在聽到我的威脅後他整個人好像快軟下去了,要不是我拖着他肯定倒在地上。

“那就快點說,老子還有事。沒時間陪你連聊”

“我們是國民黨35師的。來這裡執行一個命令。”他緩緩開口道。

“繼續說。”我顯得有些不耐煩。

“是是,長官。”他好像很怕我,馬上把他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我根據他說的整理了一下。他叫魏無,是國民黨35師23旅102團裡的一個排長,本來是有機會飛去臺灣的,只是國民黨太無能了,在解放軍的攻勢下猶如洪水絕提一樣一敗不可收拾,在他要等上飛機的前一天他所在的地方就被解放了。他所在的團被解放軍所擊敗後猶如鳥獸一樣四處逃散,他在混亂的局勢下讓一個排的人替他擋住解放軍的攻勢時趁機逃跑。

之後他一路跑到了山東,改名換姓娶了個山東老婆苟且活了下來。這樣過了幾年,本以爲這樣過一輩突然有一天家裡來了一個陌生人。那個人是國民黨在大陸的特務,他來時直接說明了他的身份後就要槍斃魏無,魏無嚇得跪地求饒。在魏無萬般求饒下,那個陌生人才很不情願地收起槍。並表示本來黨國對他的臨陣脫逃是很生氣,今天就是要派人來槍斃他的。後來看在他誠心悔改的面上就給他一個機會。如果順利完成這次任務說不定還會把他接回臺灣。

陌生人的話讓魏無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但在他聽到有可能回到臺灣後他心動了。畢竟那時大陸物資匱乏,這對過慣安逸生活的他來說十分艱苦,而他本來就是有罪之人,既然黨國要給他機會那他怎麼不可能會不答應。於是他馬上答應了陌生人,陌生人就給了他一把配槍,然後叫他去瀋陽找一個叫陳瑞的人。並且要求他馬上走,不然就要殺了他家人。魏無不敢怠慢,就趕緊趕到瀋陽。之後聯繫到陳瑞就這樣執行了這次任務。

他說陳瑞並沒有過多地交代任務的細節,只是叫他要負責清理車上的乘客,其他的事不用他管。於是他就守在門口不讓乘客等車,估計是他的排場大,經過他的忽悠,本來要坐這輛車的乘客都沒有上車。之後他們順利劫下火車。而後他就被派去巡邏車廂。

“我知道的就是這些了。長官。”他最後總結道。

“媽的,少騙老子了,這輛車不是特派車嗎?爲什麼要你清理乘客,你小子想死是吧?”說完我假裝要開槍。

他被嚇得不輕,連忙道:“真的,真的,陳瑞就是要我清理乘客,我也不知道爲什麼,而且我也沒清理幾個乘客。其實我只是站了十分鐘就去睡覺,一覺醒來就被叫來巡邏了。”

“那你們一共幾個人?”我懶得跟他在這個問題上停留太多時間。

“5個人,陳瑞,我,還有其他三個也是黨國的。陳瑞最大,以前是黨國的旅長。”

“黨什麼國,現在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懂不懂,你的黨國已經逃到臺灣了。”我怒道。

“是是是。”他連忙改口。

我知道不能再從他身上問出什麼東西了,就用槍把把他打暈,然後拖到角落去。

現在我有槍了,起碼有了一些自保的能力,而且我也知道了對方具體的人數。他們中的五個人我只看見了三個,一個魏無,兩個剛纔在追我。那也就是說現在還有兩個人我只知道其人不見其面,不過無所謂,等等我肯定是要去找他們,到時肯定能見他們長什麼鳥樣。而在有槍後我就有了與他們周旋的武器。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弄明白他們到底是要幹什麼。

我粗略地算了下,從我制服魏無到現在一共用去了五分鐘的時間,魏無這麼久沒回去他們肯定會發現不對勁,那麼,他們一定會派一個或兩個人來查看,那時我剛好可以跟他們再來一次較量。

而如果能再製服一個人的話那我就功德圓滿了。最重要的是這次我不用再那般小心翼翼了,如果對方來兩個我有相當高的自信把他們留在這裡。再怎麼說我也是偵察兵,偵察兵可是最接近特種兵的一種兵種。

我期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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