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藥,現場氣氛馬上變了,尤其是夫人,臉都黑了:
“雲兒,講話注意點分寸!”
煉藥比試的事,其實沒和人說,畢竟關乎女兒家的名譽,而且現在這麼多人都在。
而在翁夫人看來,翁祝雲此刻就像腦子進水了一樣,還在說:
“娘,爲什麼呀?不是說好,大師兄和二師兄,誰先煉成了藥,我就嫁給誰嗎?”
“師妹!”
賀淳博和賀易含異口同聲,兩人爭一個女人,現在還被誤會成爲此相互陷害,而且弄得狼狽,說出來多丟人呀!
但拓拔翎嵐告訴翁祝雲,就是要捅出來,越多人知道越好。
那樣,翁夫人就沒法有心偏袒誰了!
此話一出,已經有人開始小聲議論了,而賀淳博和賀易含都是急了。
“師孃,你要相信我啊,我真沒有陷害他!”賀易含跪下喊冤。
賀淳博也一起跪下:“師孃,是他陷害我的,這些定都他自編自演的呀!”
“你們夠了,都閉嘴!”
翁夫人臉都要氣歪了,這事情到底怎麼回事,她現在已經不想管了。
“罰你們面壁三天,以後誰都不準再說這事!”
“呵。”人羣裡,拓拔翎嵐笑了,便是轉身走了,回去吃她的早飯,養她的胎。
事情都在掌控之中,非常的順利。
шωш▪тTk an▪¢o 下午的時候,翁祝雲一臉感激的過來,還帶了不少好吃的甜點。
“阿蘭姐姐,聽說你喜歡吃些,我特地爲你準備了。”
“謝謝你啊!”拓拔翎嵐正愁嘴饞,拿着就開吃了。
但她以前沒這麼喜歡吃甜食的,如果不是被雲毓傳染了,那就是懷了個和他一樣貪甜的小崽子,不然按照她以前世界的風俗,愛吃甜的就是懷的女兒。
不過是男是女都好,反正她都喜歡,但不知道雲毓喜歡男孩女孩。
要不然,生兩個吧?
“哈哈!”拓拔翎嵐嘴裡吃着甜的,心裡也跟着甜了起來。
翁祝雲則古靈精怪的問:“想什麼這麼高興?”
“呵呵,沒什麼。”
“對了阿蘭姐,怎麼沒看見天一公子啊?”翁祝雲裡裡外外的瞧着,確實沒看見獨孤天一。
“哦,他有事要忙吧。”拓拔翎嵐隨便搪塞了一下,她又不真是獨孤天一的老婆,沒事老管人家幹嘛。
翁祝雲也不過隨便問問,之後才說了正題:“阿蘭姐,這次多虧了有你們,不然我和寶山,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沒準現在還在被我娘追殺呢。”
其實翁祝雲的道謝,拓拔翎嵐收下的並不是那麼心安理得,畢竟她的初衷是爲了自己,幫他們這對苦鴛鴦,不過是順便。
“對了,李寶山現在怎麼樣了,你娘應該沒有爲難他吧?”拓拔翎嵐換了話題。
翁祝雲說:“爲難倒是沒有,但我一想到寶山住在牢裡,我這心吶……”
她一臉的難受,拓拔翎嵐則吊兒郎當的:“沒事就好,你不要想太多,所謂苦盡甘來嘛!”
“他現在是委屈了點,但起碼有吃有住,不用提心吊膽的躲躲藏藏,對吧?”
“是啊,要我
們真私奔了,還指不定現在是死是活呢。”翁祝雲一副感慨頗深的樣子。
“其實那天準備私奔,我心裡一直很害怕,完全沒有底。”
“那當然了,不受人祝福的愛,當然不踏實咯。”拓拔翎嵐說着允了允手指,搭上她的肩膀。
“你放心吧,我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讓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的。”
“我也看了一下,你那兩個師兄確實太怎麼了,你爹孃也真是的,好好的閨女,怎麼忍心嫁給那種貨色。”
“可是他們家世好啊。”翁祝雲嘆息,她自己也覺得,自己是不是撿來的。
而拓拔翎嵐不喜歡這話;“家世好又怎麼了,你嫁人是爲了追求幸福,享福的,家世再好,對你不是真心的話,那得多痛苦。”
“嘿嘿,是啊,所以我才寧願和寶山私奔,也不肯嫁。”翁祝雲苦笑,想想又說。
“阿蘭姐,今天當衆說選婿之事的時候,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生怕我怕我娘會懷疑是我想搞什麼鬼,然後去爲難寶山。”
“不會的。”拓拔翎嵐擺擺手,“你娘那種人,只要答應肯嫁,她就不會想太多,肯定一門心思想着錢。”
“你今天當衆那樣說,一般都覺得你是急着出嫁,怎麼可能懷疑有問題。”
“嗯。”翁祝雲點點頭,覺得有道理。
“那阿蘭姐,現在第一步已經順利完成了,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啊?”
“接下來嘛……”拓拔翎嵐故意賣關子想了想。
“你師兄不是罰禁閉了嗎,你就去和你娘說,既然是你的夫婿,必須按照你的規矩來挑選。”
“你娘看你這麼有誠意的想嫁,肯定不會反對你的。”
拓拔翎嵐的話聽上去很輕巧,完全像是信手拈來的隨便說說。
翁祝雲難免忐忑:“那具體的,我應該怎麼挑選?”
“呵。”拓拔翎嵐一個壞笑,附在她耳邊說了一下。
而翁祝雲驚訝道:“這樣真的可以嗎?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不會,我辦事,你只管把心把心放在肚子裡。”拓拔翎嵐拍拍她的胃。
“嘻嘻,好,那我全聽阿蘭姐的!”翁祝雲很高興,現在算是把希望全部寄託在了拓拔翎嵐身上。
而拓拔翎嵐,卻忽然認真起來:“祝雲,你之前不是問我,爲什麼要幫你們嗎。”
“當時你還不信任我,所以我沒有和你說,但現在,我覺得我似乎可以說了。”
翁祝雲愣了愣,笑道:“只要我能幫忙的,你只管說。”
“其實我想找個人,是個年輕的小哥,他叫什麼我也不清楚,但之前我在瑞安城和天一走散了,是他幫了我。”
“我本想感激他的,可他不留名就走了,但後來來藥王谷的路上,我偶然聽說他被抓了,大概就是我們來藥王谷的前兩天。”
“祝雲,那小哥是我的恩人,我想弄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你們爲什麼抓他,如果可以,我想救出他,畢竟他對我有恩。”
拓拔翎嵐編了一串故事出來,同時也是爲了試探一個翁祝雲的態度。
畢竟馳楓,藥王谷是認識他的,加上杜婧臨把翁寒英失蹤的事怪
在天玄教頭上。
就算翁祝雲現在再如何信任自己,也不可能告訴她,自己和天玄教的人有關係。
而拓拔翎嵐說完了之後,看翁祝雲的反應,似乎很快就想起了馳楓的事情。
但她卻說:“阿蘭姐,我還真沒聽說過這事,興許是我娘偷偷抓了也說不定。”
“這樣吧,我儘量找機會幫你打聽,一有消息,我便馬上告訴你。”
翁祝雲一臉的誠懇,這丫頭到底是有膽子私奔的,還有那麼一點小心機呢。
不過既然她這樣說,證明並沒有懷疑拓拔翎嵐,反倒是相信了那個故事。
如果拓拔翎嵐現在站在翁祝雲的立場上,多半也會這麼做的。
畢竟這確實是一件很爲難人的事。
“好,那這事就拜託你了。”拓拔翎嵐笑着答應了,但心裡已經明白,要救馳楓,還真沒那麼容易。
之後兩三天,拓拔翎嵐和獨孤天一也在想辦法打聽,然而藥王谷的人基本上都不知道。
看來馳楓的事,只有屬於親信一類的人才知道,但這類人就算知道,肯定也不會說。
然而三日已到,翁祝雲的兩個師兄面壁完了,便是得知,又要接受第二個試煉。
翁夫人果然如拓拔翎嵐所料,答應了翁祝雲的要求,即便翁祝雲提出公正公開,也沒有意見。
反正之前,這事已經都捅破了,翁夫人現在如果再欲蓋彌彰,難免又要被人非議。
於是這天,不管普通客人還是高級客人,全都聚集在了一起。
這藥王谷裡有一個毒水泉,因爲常年有廢藥渣倒在裡面,久而久之的,水已經變黑了,還散發了難聞的氣味。
但是一些毒藥或者性質猛烈的藥物,都會取這裡的水來煉製。
所以可想而知,這裡的水必然很毒。
而拓拔翎嵐告訴翁祝雲的第二個試煉,就是讓那兩個師兄下水,誰若是能在毒水潭的下面,取回一顆石頭,誰就是贏家,是未來的谷主。
毒水潭圍滿了看熱鬧的人,而翁祝雲才說完了要求,賀易含和賀淳博的臉都青了。
“師妹,你開玩笑的吧,這水可從來沒人敢下,萬一下去就給毒死了,該怎麼辦啊?”
賀易含伸頭瞅着,那水烏起碼黑的,裡面啥都看不見。
而賀淳博也說:“是啊師妹,要不你出個別的題目吧,這就算上來了,萬一落下病根,不幸的人還是你啊。”
“哼!你們到底下不下去?口口聲聲的說什麼真心想娶我,我看你們就是惦記着谷主之位!”翁祝雲肯定不會讓步。
“不是的!”
兩人異口同聲,這會兒倒是很默契。
之後又一起去看翁夫人,希望師妹發瘋,師孃不會一起發瘋。
但翁夫人到底是做孃的人,現在翁寒英已經生死不知了,要連她這個娘都不爲女兒的幸福想想,那還有誰來想?
況且翁祝雲好不容易答應嫁人,怕她又動歪腦筋,自然依着她。
再說了,誰不希望嫁給對自己真心的人。
而圍觀羣衆裡面,有人在幸災樂禍的笑:
“哈,這下可玩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