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翁夫人一看就是鐵公雞,竟然會說這樣的話。
而獨孤天一也有了興趣:“不知有何酬謝?”
獨孤家和藥王谷雖有過一些生意往來,但獨孤天一還是第一次親自過來。
翁夫人看他知書達理,本以爲應該算是好說話的,卻不料也和他老婆一樣,問的這麼直白。
而這個阿蘭,之前翁夫人就已經看出來了,十足的女大爺,絕對是個暴脾氣。
原本還想不通,爲什麼這兩個人能結成夫妻,但現在總算明白了一點。
獨孤天一這個小子,看着軟柿子,實則不好捏。
只不過他們這麼一問,翁夫人就爲難了,笑笑說道:
“你看,現在我夫君閉關了,我一個女人也不能隨便做主,但你們的恩情,我們一定是要報答的。”
“若是小女順利成婚了,那你們這次需在藥王谷買的藥,全部算五折可好?”
“……”拓拔翎嵐沒做聲,而獨孤天一笑笑。
“翁夫人太客氣了,我們也沒做什麼,能以五折的價格買到藥,確實不錯。”
聽他這麼說,翁夫人頓時眉開眼笑:“呵呵呵,那便這麼說定了。”
“這天色已經晚了,我就不打擾你們夫妻休息了。”翁夫人說着告辭,而獨孤天一去送她。
結果出了院子,準備分手的時候,翁夫人又是叮囑:
“獨孤公子,這個,小女私奔的事,能不能請公子和少夫人……”
“放心吧,關係小姐清譽的事,我們不會到處亂說的。”獨孤天一又給了一個定心丸,翁夫人這才走了。
“哼!”看着那老母豬的背影,獨孤天一陰梟而冷冰的一聲笑。
轉而回了院子,見到拓拔翎嵐時就又成了溫潤公子。
“她已經走了?是不是走之前還叮囑你,家醜不可外揚?”拓拔翎嵐嗤笑,把心裡的猜測說了出來。
“是啊,可真是夠小氣的。”獨孤天一搖頭笑笑。
“可不是嗎,五折,虧她好意思說,一般不管怎麼着,都該是不要錢白送吧!”
拓拔翎嵐真是崩潰,還真沒見過這麼摳門的。
“呵呵,好了,咱們說正事吧。”獨孤天一結束了這個話題,又和她進了屋裡……
這天夜裡,去藏寶閣送夜宵的兩個宮人,被打暈了。
便是一套宮女裝,一套太監裝,拓拔翎嵐和獨孤天一換上了之後,就各自分別進了藏寶閣的兩個側門。
兩個側門都是通往地下的,而翁寒英的那兩個入室弟子,就是在裡面煉製紫陽聖參。
據翁祝雲說,她這兩個師兄,一個是榮昌王爺的兒子,一個帝君.寵.妃的兒子。
她娘從小就告訴她,如果榮昌王爺當上了太子,那他的兒子賀淳博,就是日後的準太子,而她就是準太子妃。
至於.寵.妃的兒子,七殿下賀易含,一直在和榮昌王爺爭奪太子之位,不過因爲年紀輕,所以老被榮昌王爺找各種理由壓制着,因此纔出苦肉計,把七殿下送來藥王谷拜師學藝。
雙方的爭鬥已經持續了多年,藥王谷是紫清國的面門,誰能當上這個谷主,自然朝中勢力會更加穩
固。
卻是苦了翁祝雲,淪爲了政治的道具。
拓拔翎嵐現在要去的,就是那個七殿下賀易含的煉藥室,多少對這人長什麼樣子有點好奇。
聽說年紀還不到二十,而且又是皇子殿下,肯定應該長的還不錯吧。
畢竟雲毓也是皇子,所以拓拔翎嵐現在,想想就覺得興奮,已經開始考慮要怎麼調.戲人家了。
結果一進去,拓拔翎嵐愣是差點死過去。
尼瑪面黃肌瘦的,和柴火一樣,頭髮也少,看就是一副發育不.良的鬼樣子,真不知道這個七殿下到底是受了什麼虐待了,好好的皇子竟然能長成這樣!
難怪要用什麼苦肉計,這尼瑪一看就是苦肉計的王者至尊呀!
“七殿下,宵夜來了。”拓拔翎嵐頓時什麼心情都沒了,只想着快點完事。
“嗯。”那賀易含正倒在牀上看什麼書,津津有味的,旁邊煉藥的爐子壓根就沒管,而是讓一個太監看着。
難怪翁祝雲說她的師兄不如李寶山,現在看來,李寶山慫是慫了點,不過確實比這個二師兄強多了。
也不知道獨孤天一那邊,那個榮昌王爺的兒子又是個什麼貨色。
拓拔翎嵐候在旁邊,等七殿下吃完,偷偷瞅了瞅他剛剛看的書。
臥槽,居然是那種下流的書,還是配有彩圖的!
這種人也能競爭太子的話,紫清國的氣數也估計差不多了。
拓拔翎嵐對這個七殿下已經是無限差評,而他吃了夜宵之後,忽然就是捂住了肚子。
接着就打了一連串的臭屁!
“混賬!你到底給本殿下吃什麼了!”賀易含罵道,還打了拓拔翎嵐一下!
擦,爲了大局,她忍!
“奴婢該死!奴婢什麼也不知道啊!”拓拔翎嵐跪下認錯,而賀易含已經憋不住了。
“你給我等着,我待會兒再來教訓你!”他罵着就是往屏風後面去。
負責看火的太監連忙抱着馬桶跟了過去,伺候他們七殿下出恭。
那個臭味,簡直是……!
“我去!”拓拔翎嵐捏鼻子罵了句,之後拿起那本彩圖書,火上一點,便是掌風一散,火花四射!
最後把那個藥爐上的東西也全部倒了,搞得一團亂。
而當七殿下他們發現着火了的時候,拓拔翎嵐早就撤了。
拓拔翎嵐剛剛離開,撤到隱蔽的地方,便是看到獨孤天一也出來了。
等他過來匯合,拓拔翎嵐就迫不及待的問道:“怎麼樣了?”
“搞定。”獨孤天一笑笑,那邊是放的迷.藥,然後也是把煉藥的東西全部毀了。
之後便是七殿下提着褲子出來,大喊着火了。
藏寶閣頓時一片混亂,所有人都忙着救火。
但這裡是磚砌結構,也燒不起來,只是七殿下還沒拉完,那小太監又是抱着馬桶和他一起往樹叢裡面鑽。
“哈哈哈!”幹完了好事,拓拔翎嵐就笑着和獨孤天一回去睡覺了。
當然,太監和宮女的衣服自然燒了,免得留下證據。
第二天一早,這事就鬧的整個藥王谷都知道了,說是爲了競
爭,兩個師兄相互拆臺,最後誰也沒有成功把紫陽聖參給煉出來。
沒錯。
這就是拓拔翎嵐計劃的第一步。
既然翁夫人要靠這個來選出女婿,那麼只要都沒有成功,便是這個比試無效了。
聽說賀易含和賀淳博一大早就鬧到了夫人那裡,還大打出手。
這個熱鬧,拓拔翎嵐和獨孤天一,豈有錯過的道理?
兩人早飯都沒吃,就急急過去看熱鬧,途中還遇見了同樣來看熱鬧的翁祝雲。
幾人不露聲色的相視一笑,便是一起過去了。
一到翁夫人的院子,就聽見兩個男人在互掐。
“賀淳博,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簡直豬狗不如,使這等手段來害我!”
賀易含指着大師兄罵,他拉肚拉了一整晚,人都要脫水了,現在還一身的屎臭味。
而賀淳博也是黑着一張臉:“呸!明明是你的人在我宵夜裡下了迷.藥,是你想算計我!”
這個賀淳博長的還蠻正常的,普普通通的,只不過拓拔翎嵐之後才知道,他有很嚴重的狐臭!
而且在藥王谷學藝這麼多年,也都沒有治好,連翁寒英都說他沒有救了。
兩個人現在你一句我一句的罵着,並且看他們都掛着彩,就知道之前已經狠狠打過一架了。
在藥王谷,普通的客戶是進不了後院 的,但後院裡的大客戶也不少,這會兒都陸陸續續的來圍觀了。
這些高等客戶來自鬼洲各國,由於都是有身份地位的,所以難免得端着架子,因而相互之間一般沒什麼來往。
要不是因爲現在這事,拓拔翎嵐估計還見不到這些人。
既然見了面了,便相互微笑着打了個招呼。
而看見招來這麼多人看笑話,翁夫人面子掛不住了:
“豈有此理,你們成何體統,都給我閉嘴!”翁夫人吼着兩個徒弟,之後又問手下人。
“昨天去送夜宵的人,還沒有找到嗎?”
“小的這就去問問。”那人說着就趕緊出去了。
而賀易含又對着賀淳博說:“哼,等把你的人抓到了,我看你還怎麼賴賬!”
“哼,這句話我還給你!”賀淳博的身份雖然比七殿下低一些,但在藥王谷中他卻是師兄。
況且兩家已經鬥了多少年了,身份這點事,早就沒什麼好顧及的。
過了沒一會兒,昨晚的宮女和太監就找到了,卻一個在暈倒在藥王谷東邊,一個暈倒在藥王谷西邊。
根據他們交代,自己都是被不知道什麼人給打暈了,剛剛被人找到才醒過來,而且很明顯,他們的衣服都被搶走了。
事已至此,除了兩個徒弟歪打正着的互相陷害,再沒有別的合理解釋。
圍觀的人都在偷笑,而這個時候,輪到翁祝雲出場了。
“娘!”翁祝雲和拓拔翎嵐對了個眼色,就從人羣中走出去,裝作一副什麼都不明白的樣子。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啊?”她看着兩個師兄,一臉純真。
“師兄,你們不是明天才出關嗎,難道藥都已經煉好了,到底是誰先煉出來的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