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崩塌

共子詢幽幽轉醒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聽着耳畔嘩嘩的流水聲,共子詢趕緊坐起來,入目的是一片再狹窄不過的河岸邊,不遠處就是黑濛濛的一片,仔細聽聽,可以聽見水流穩穩的流淌的聲音。

共子詢站起來看着那片黑濛濛的水面,心裡是說不出的心慌,那麼大面積的水,不知道流向何方,但看那深不可測的深度和一眼望不到邊的廣度就讓人心驚膽戰,這要是流到居民區裡面,那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共先生,你終於醒了。”福伯不知道從哪拿出來一個柺棍,左手支撐着柺棍兒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而那個傻子正在攏火堆,火堆堆的很矮,看樣子倒不像是取暖,傻子從自己的褲腰上扯下來一把黃金鑲寶石的小匕首。

“可真是煩,剛纔都打呼嚕了。”傻子瞪了共子詢一眼。

共子詢揉揉鼻子,沒有說話,天知道他之前到底有多累!

夜晚的河邊本來就是蟲鳥游魚喜歡聚集的地方,再加上在岸邊起了一個火堆,更是將許多昆蟲都吸引到這邊來,共子詢的血型比較招蚊子,捱了不少咬,他一邊撓自己胳膊上和腳腕上的蚊子包,一邊扭過頭去看傻子。

傻子一直在悶着頭鼓搗什麼,共子詢湊近了一看,差點沒把沒把心從嗓子眼裡吐出去。

傻子不足回調從哪裡找到一隻黑乎乎,腦袋巨大,身子是倒三角形的一條魚,那條魚全長越有一米,長得是頭重腳輕,身體比例極其不協調,尤其是它腦袋上的大嘴,差點沒咧到腦門後面去,滿嘴的獠牙一顆顆的呲在嘴巴的外面,就像一個大齙牙妹。

難爲情的是傻子還稀罕巴剎的把那個齙牙魚攬在懷裡,很寶貝的樣子。

共子詢無語的看了他一眼,隨後慢慢的往火堆附近湊了湊,這邊蚊子還少一些,他剛湊近,就感覺一股液體噗在他的右臉上,共子詢沒等用手去摩挲,就聞到特別重的腥味。

扭過頭一看,傻子正將那把黃金鑲寶石的刀緩緩的從魚腦袋下一寸的地方抽出來一點,隨着淡紅色的血一起涌出來的是橘黃色的軟體組織。

傻子的手勁兒還挺大,重新將已經抽出來一部分的刀身重新按了下去,然後順着魚圓柱狀的身子順勢滑過來,就將整個魚身和魚腦袋分離開來,傻子一把將魚甩的老遠,隨後徒手將魚腹腔裡面的橘黃色的帶着白色斑點的大塊組織拽了出來。

“爸,你看看,蟲子多了。”傻子獻寶一樣的將那一大坨橘黃色的肉質組織扔到福伯的面前,福伯用柺棍扒拉了那坨組織一下,那些白色斑點慢慢的從肺裡面蠕動着半條身子,隨後不斷的掉落在地上,福伯用自己的柺棍兒頭碾死了一隻蟲子,隨後點點頭,道:“確實多了。”

看見倆人這樣淡然的神色,簡直就是在說:“爸,你今天晚飯吃的有點多。”“嗯,是,今天晚上是吃的有點多!”

共子詢已經不能直視這一幕了,就在這時,傻子將刀子甩在了他的面前。

“你來。”

“我來幹什麼?”共子詢不解的問,同時本能的好奇又讓他的目光聚焦在那把刀子上。

“共先生,想必你也聽說過寶主墓吧。”福伯揮手示意自己的兒子,傻子撅着嘴,表示自己十分不開心,但是卻也只能悻悻的扭過頭不說話。

共子詢點點頭表示自己確實知道有寶主墓這麼一回事兒。

“村長,你之前也見過,鼠目寸光,沒有什麼真本事,被杜老頭一招就制住了這麼多年,心夠狠手夠毒,但是沒有智慧。”福伯輕蔑的看了一眼不遠處,就像是看着村長一樣。

共子詢眨巴了兩下眼睛,對福伯的評價不置一詞。福伯輕笑了一下,隨後扭轉話鋒。

“據我所知,村長已經找好了中間人,這個中間人給他聯繫了國外的買家,很快,他就要帶着這個中間人前往寶主墓,然後在寶主墓的門口將寶主墓的內部地形圖交給他,然後對方把錢給他。”

“但據我所知,村長行事相當小心,作風也十分的乖張,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買賣他八成是不願意乾的。“

福伯看着共子詢,眼睛一道精光閃過,”總有人能開出他無法拒絕的條件。”

共子詢將這句話在腦子裡轉了一圈,隨後道:“這個中間人是你!”

“你不是早就猜到了麼。“福伯平平淡淡的說,隨後他用柺棍敲了敲地面,道:“趕緊睡吧,明天有的忙的。”

福伯說完便扭過頭徑自走到河邊,傻子特別聽他爸的話,幾戶是剛聽見‘睡’這個字就躺倒在地上。

草地上被傍晚的露水打過,地上溼漉漉的一片,此時的魚腥味已經沒有那麼明顯,晚風掠過河面拂動着青草,陣陣的草香混合着河水的清冽,使共子詢的大腦愈發的清醒,白天的休息已經讓他的身心擺脫了疲憊,但是眼前的這個困局他到底要如何才能打開。

福伯在他醒來之後就用一隻肺部長滿了蟲子的變異魚給他一個下馬威。

現在的情況只能是見機行事,不過也要想辦法從福伯的口中打探出羅正的消息。

經過了一個難熬的夜晚,晨曦終於微露,共子詢翻身從地上爬起來,長時間維持一個姿勢讓他整個人的肩頸都麻麻的,衣服也都溼了一大片,摸了摸自己的肩頸,冰涼的感覺。

“精神還不錯。”福伯淡淡的說。

共子詢沒說話,捂了捂自己的肚子,他餓了。

福伯也是一夜沒睡,但是此刻的等待讓他覺得自己渾身都充滿了精力,已經等待了這麼多年,現在每臨近寶主墓的門口一分,他就覺得自己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兒,好像回到了年輕的時候。

不過看見這小子爲了防自己一宿沒睡,他的心裡還是隱隱約約的有點欣賞的意思。畢竟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浮誇了。

清晨的朝陽剛剛露出一個腦袋,轟隆隆的聲響就劃破了天幕,巨大的氣流帶動着河岸邊的蘆葦草,使它們順着一個方向側歪,隨後,一架直升機降落在了他們的面前,艙門被打開,一個胖商人首先跳了出來。

共子詢在飛機裡安慰了自己的五臟廟,他裝作什麼都不關心的樣子,但是一直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村長和福伯全程無交流,福伯和傻子坐在角落裡一聲不吭,顯得十分受氣的模樣,相反,村長河那個胖老闆顯得格外有的聊,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個沒完,但都是沒什麼營養的話題。

飛機一直在天上飛着,直到過了好長時間才慢慢的停在了一個山頭,不知道爲什麼,村長竟然沒有要傻子陪着他下去,而是用繩子將自己的手綁起來然後帶着他來到了山洞裡,然後,就發生了後來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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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杜天張大嘴巴問。

共子詢看了看已經被水流衝在水面以上的吸血魔魚,趕緊推了杜天一把,杜天知道他這是妥協了,隨後杜天和公正性無視褚一刀和赫連明月的大聲呼喊,衝到一個石雕的魚身後面,杜天一把推開那個魚神的石雕,原來這裡竟然是一個小暗室,就在杜天打開這個暗室的時候,已經被押上石塊的棚頂重新被打開了,屬於自然的光線照在地面上。

“兒子,去幫爸爸把東西拿上來。”

福伯衝着眼睛發紅的傻子說。

“爸,我心裡難受。”傻子磕磕巴巴的說,飛機帶動的氣流一直吹着他們倆的臉,把傻子的頭髮吹的林亂不堪,他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再度重申,“爸,我心裡特別難受!”

按照傻子吃飽就萬事無憂的性格來說,這樣的情緒表露已經夠奇異的了,福伯看了看在水裡漂浮着的村長的屍體,不得不感嘆了一句父子還是心連心的,短暫的喟嘆之後,他不輕不重的推了一下傻子的後背。

“兒子,去幫爸把那把劍拿上來,這樣爸纔會高興,要不然我又每天都睡不着覺。”

福伯的話音剛落,就看見傻子咋吧着一雙清澈的大眼睛盯着自己,他閉上眼睛,狠了狠心,使勁兒的推了傻子一把。

那不是他的兒子,他只是利用它而已,不是他的兒子!

傻子的腰上已經扣住了繩索,被福伯這麼一推,就跟自由落體一樣掉了下去,好在這繩子是有彈力的,眼看着傻子的臉皮就要和地面進行親密接觸的時候,繩子猛地一收縮,他就反彈了回去,傻子被嚇得‘啊啊’大叫,過了一會兒終於停止。

“既然已經知道在哪裡了,池子裡的水就一會兒再放吧。”福伯說完了這句話就掛斷了電話。他別開自己的視線,不在去看腰上拴着一個彈力繩,因爲害怕,臉上都是眼淚,卻還掙扎着向前走的傻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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