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邊加乃倉口中唸唸有詞的朝我跪拜了三次。她的臉上一點真誠勁也沒有,我估計,她嘴裡還不知怎麼用她的學自漢、唐朝而異化了的倭語在咒罵呢。
但是,無論怎麼說,她是跪了。
等其三跪完畢,我兩掌在胸前合什道:“單論以前,我得好好跟你說道說道咱們所處的地理位置。你給我聽好了……”
“願聞其詳。”田邊加乃倉由跪改成瑜珈盤坐,跟條蛇似的把身體俯於地上,翻臉衝着我,勝券在握的樣子。
“咱們的圍天峰過去七十多裡,就是歷史上的一位大德高僧西行出國的最後一站吐爾尕特,有一本《西行記》想必你也看過,你或許知道,在這樣一年四季冰封掛雪的地域,兩國人民長期友好過,也進進出出了大量稀世珍寶。但是,最重要的是佛法從此倡明,人們以友善對友善,不象某些數典忘祖的民族,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我眯縫着眼,看了看吐眼蛤蟆似的田邊加乃倉有什麼反應。
她好象聽得很仔細,我說的是她所未接觸過的知識,這是我打斷她的順勢思維的時候了……咳,本神漢要用心理學收拾你這個倭人婆娘!
我話題一轉,聲音提高了八度:“公元804年,日本有個叫空海的到大唐學法,在長安青龍寺從惠果大師受金剛界、胎藏界兩部秘法,並受傳法大阿闍黎位。3年後回國,以平安(今京都)東寺爲中心弘傳密教,並建高野山金剛峰寺爲傳教“根本道場”,創立真言宗,以傳金剛界密法爲主,亦稱“東密”。”
“你聽到了嗎,你知道了日本的密宗的淵源了嗎?或許你還不知道‘廣義之金剛乘分爲二派,一是右派:以大日經爲主,即指純密。富於穩健之神秘主義,欲藉咒術實現宇宙與精神之合一,以支配自然與人事,此派又稱爲真言乘,乃稱唐密’,你田邊加乃倉放着正宗的唐之真言乘不學,心術不正,妄求偏門,你學自迦蓮法師的連皮毛也算不上的雙身之乘,實乃左派:此派大體是以金剛頂經爲主,又稱左道密教,所謂定人之慾望本能,欲於此發現真實,稱爲金剛乘、易行乘,主張性力派,重視雙身雙修之法,卻只能是旁門左道。”
我把從四娘那裡學來的東西,一古腦兒地經過簡單加工後,悉數倒出來,意在嚇住這個花教支派的異流之徒,好叫她身心受礙,我再用上虛明大師的攝魂之術,看你不老老實實地俯地認輸。
田邊加乃倉果然是第一次聽到,她兩隻眼睛不轉了,發起呆來……
這倒是個很好的機會,趁她心神紛亂之際,我來點身體上的實際撞擊,徹底破了的她的粗淺的瑜珈冥想。
兩手一伸,我抓起了田邊加乃倉的兩隻胳膊,就勢一環,用手掌抵住了她的胸。
這女人胸好大……我雖然極力避開她的那兩陀陀肉,可按上去的時候,還是感着了那鼓鼓肉峰邊緣的彈性……這女人的乳房位置也太靠上了,如果稍爲用點勁往上一擠,怕是與肩齊了。
心猿意馬了一下,隨即收攝心神,開始了我的鬼卦六十象經的冥想……
田邊加乃倉的心思很繚亂,好象已經聚不起她的念力在阻擋我對她的意探。
“你聽着我說話,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訴我,你也許就此會看到你的本尊神已經坐在你的身體旁邊,她很安詳,她在關注着你。”我閉着眼,緩緩地說着心理導語。
“我可以什麼都說,不必顧忌什麼,把心裡的一切都說出來嗎?”田邊加乃倉仍有些猶豫。
“當然,真言之信乃三密加持也,身、口、意皆清淨無礙方能與佛通語,即所謂三持真,可佛也,現在,我就是你的阿闍梨,你可身開心通意暢,若天頂通透,可行灌頂之禮也。”我信口開河,引誘田邊加乃倉說真話。
她聽到我的話顯然非常激動,身體竟不由自主向我靠近了半尺,我們盤坐的兩腿已經靠在了一起,她身體的澎湃清晰可聞。
本來想斥她幾句,可又想,她這樣子失態,怕是心守的意念已失,已經可以由着我東引西導的把她心裡的秘密一點不剩地都吐出來,何樂而不爲呢。
所以,我強忍着摸她那籃球般巨乳的衝動,聽着她的真言:“我真的可以由阿闍梨行灌頂之禮了嗎,真的可以了嗎,你就是我的阿闍梨對嗎?”
(忘了交待了,阿闍梨其實差不多就相當於學術界的什麼博士生導師啦,聽說,現在,男導師們經常會將女生的身體也導了通了,基本上有點接近於宗教的獻諸一切,以期登堂入室,不分你我了……當下,有不少宗教人士和學術界人士都是以這樣的幌子騙人的,好象還屢屢得手……本人痛心疾首也!!!)
聽了田邊加乃倉的話,我故意閉眼息意,收回了我的探測意念,身心晉入古井不波狀,
Wшw✿тт kan✿c○ 過了一忽,我以飄渺若悠遠的聲音道:“若想就此加持灌頂,必得以無礙之心方可行之。現在,咱們就到那最高的入天台階上進行古往今來未曾有過的天光灌頂!”
聽完我的話,田邊加乃倉有些猶豫,她好象覺得,以她現在的弱弱法力,要登上那接天的臺階之巔,似乎有些太遙不可及了。
我立即聲若洪鐘地道:“世上無難事,只要肯登攀……舍下臭皮囊,才能見真佛!”
這兩句話,把田邊加乃倉給震了,她騰地一下從冥想狀態中醒出,呼呼帶風地率先衝出了屋子,向着那遙不可及的接天台階衝去。
哈哈,我勝了!這次佛經單論先前的約定是:只要誰的冥想被對方破掉,那就算輸。田邊加乃倉現在的狀況,不僅是被本神漢破掉了冥想之態,而且,還仍被本神漢控着意識,要百折不回地爬到天上與藍天同在。
正得意呢,耳邊忽然聽到虛明大師那真正的象是千里之外傳過來的佛音:“你小子投機取巧,不尊佛陀,該打你嘴巴子,看在你尚有善念的份上,饒你一次。記着,我亦人,人亦我,由彼及此,由此及彼,有我亦無我,無佛即有佛,阿彌陀佛,世上有難事,只怕無真我!”
虛明大師的佛音好象在繞着整個屋子無聲地迴響。
從那三位老喇嘛臉上的變換不定的臉色就能看出來,他們也聽到了。三位老喇嘛把睜開的眼睛又都閉上了,虔誠地擡臂於胸前合掌,真真是見了真佛而欣然忘我的出世之態。
我也在虛明大師的佛音繚繞中,把練了多年的鬼卦六十象經練了又練,一直練到周圍紫氣大盛,整個屋子,都氤氳了。
唉,從未有過的舒爽感覺。整個人就跟胎息了一樣,連呼吸都省了,靜靜地享受身心從未有過的輕鬆。
……也不知過了有多長時間,等我睜開眼晴時,發現老喇嘛們都不在了,公主卻靜靜地站在我身邊。
見我醒來,公主笑咪咪地跟我開玩笑:“七天七夜,不吃不喝,胡華要得道昇天了。”
“是真的嗎?公主?”我有點不敢相信。
公主鄭重道:“當然了,三位喇嘛都因你而出世了,還義務攜了三尊單于祖尊的真身像而去十三裡鋪護佛,這可是大功德,黃衣喇嘛們要請你講經呢……”
公主還要繼續表場我的功德無量,可我聽到講經,立即頭大,伸手握了公主的玉手,投降道:“你就饒了我吧,要是我能講經,那世上所有的喇嘛都能進大乘琉璃世界了,我……咱們先躲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