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爺皺眉道:“或許他們正在路上呢?”
喬恆搖頭說道:“不可能,因爲警察局到了凌晨四點就會有人來換班了,這中間最佳的動手時機就是現在,若是專業的人,都會選擇這個時間動手的。而且動手的路線也會跟我們一模一樣。但路上我們沒有看到其他任何人,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我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一個極其可怕的可能性,說道:“該不會是因爲警方就是盯着我們這夥人,專門爲我們設置的這個圈套吧。”
喬恆搖頭否定了這說法,“不會,因爲他們根本不知道我的身份,若是知道我是什麼人的話,我怎麼會跟你們關在一起?”
這倒也說的是,以喬恆這種高級國際通緝犯的身份,肯定會享受到特殊的待遇,所以那些警察暫時還不知道他的身份,也就排除了他們是針對我們這夥人的可能。
這樣一來就很奇怪了,既然不是針對我們,那爲什麼其他勢力都沒有現身,只有我們來了?難道其他那些勢力提前得到了風聲,不敢來了?
那又是誰透露了風聲給他們?是警察內部的人?這可能性就更加小了。
我們想來想去,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乾脆也就懶得想了。
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卻見兩個警察走過來,說道:“喬一毛是誰?出來,我們長官要見你。”
這時莫離愁高聲抗議道:“沒有律師在場,我的丈夫是不會說話的,我們要求給律師打電話!”
那個警察冷哼一聲,不耐煩的說道:“別嚷嚷,會讓你們打電話給律師的,我們長官只是有話要跟他說而已,又不是提審,你鬧什麼?”
我們一聽,不由一愣,那個警官要見我,什麼意思?是想私下裡跟我談判解決嗎?這倒是我求之不得的好事情。
我站起來說道:“那就走吧,帶我去見他。”
於是我跟着兩個警察離開了拘留室,穿過走廊,來到了一間辦公室裡。
進去之後,卻見那個警官坐在沙發上,他讓那兩個警察離開了,一指沙發說道:“請坐吧,江北喬家的家主,在下可不敢怠慢。”
我一聽立即就明白了,他果然跟喬恆預料的一樣,是個江湖中人,那副古畫肯定是落入了他的手中!
一旦知道了他的身份後,我立即也猜想到了他要見我的目的了,心中也立即開始盤算起來。
“你好,警官,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就請自報家門吧,閣下是哪路朋友?”
警官哈哈一笑,回答道:“在下不過是漠北楊家的一個小角色而已,跟堂堂喬家家主自然不能相提並論,在下還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喬先生呢。”
我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問道:“有什麼事情就儘管問吧。”
楊警官一拍手掌,“痛快,那我就直說了吧,我們都是聰明人,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不拐彎抹角了。我知道那副古畫原本是在你們手裡的,後來輾轉到了在下的手裡。你們也一定知道這副古畫的意義所在吧?”
我點頭回答:“商洛山何家。”
楊警官滿意的點頭說道:“嗯,果然是明白人,那麼我就直說了吧,僅僅是拿到這幅古畫並沒有什麼用處,還需要找到王家的人,跟何家聯絡上才能發揮這古畫的價值。想必你們一定知道王家人的下落吧?”
果然不出我所料,這夥人雖然得到了古畫,但卻找不到王家人的下落,所以來找我求教了。
我呵呵一笑,說道:“知道又如何?”
楊警官拿出一份文件,擺在桌子上,說道:“我們也是江湖中人,談事情講究一個直爽。這是一份赦免令,只要你告訴我如何找到王家人,我就會在上面簽署名字,赦免你們幾人所有的罪行,你們馬上就能自由離開,而且從今往後漠北楊家也願意跟你們喬家交個朋友,有什麼事情只要開個口,大家互相幫助,互相照應,你看這條件如何?”
我頓時眉毛一跳,不得不說這條件確實很誘人,不但可以赦免我們所有的罪,還能跟漠北楊家交個朋友,怎麼想都不虧。
可我畢竟不是當年的毛頭小夥子了,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妥,第一我們不在乎這些罪行,我們只在乎那副古畫,只要能拿到那副古畫,找到何家的人,解決我們最大的兩個難題,其他什麼都無所謂。第二,就是這個楊警官的話究竟可不可信,還是一個大大的問號。
看到我猶豫不決,楊警官立即又說道:“喬先生儘管放心,我們楊家說話絕對算數,肯定不會反悔的,而且你也不願意讓年紀那麼大的四爺,和剛結婚的嬌妻遭受牢獄之災吧?監獄可不是什麼好地方啊。”
這也算是恩威並施吧,不過這一套對我不起作用。
我呵呵一笑,說道:“看來你們是真的不知道如何找到王家的人了,對吧?”
楊警官點頭說道:“是的,還請喬先生出手相助,我們楊家一定銘記於心。”
我搖了搖頭,回答:“對不起,這些條件還遠遠不夠,我沒有興趣,送我回牢房吧,我要等我的律師。”說完站起來就要離開。
楊警官立即又說道:“條件咱們可以談嘛,你直管提出來,只要是我們楊家可以接受的條件,能夠做到的事情,一定滿足你們。”
我笑着回答:“好啊,那我的條件,很簡單,把那幅畫還給我,這就是我唯一的條件。”
楊警官眉頭一皺,也意識到我是在調戲他了,不悅的說道:“這麼說來,是沒得談了?”
我點頭說:“你們和我們是衝着同一個目的去的,而且我們誰都不肯讓步,這樣的話就確實沒得談。”
楊警官冷聲道:“別以爲你們喬家有錢就了不起,我既然有辦法抓你們進來,就有辦法讓你們永遠出不去!而我們楊家有的是時間跟你們耗,等你們去大牢裡慢慢考慮吧,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