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進入了證物室的大門後,我看到值班室裡一個保安正躺在地上,人事不省,嘴角流着哈喇子,看樣子只是昏睡過去了,喬恆沒有傷害他。
喬恆這才低聲說道:“這證物室的大門很難搞定,你們稍等一會,這德國進口的保險門需要點手段。”
說完他拿出了一瓶透明的液體,澆灌在了門鎖上,這液體澆灌上去後,發出了陣陣白色的霧氣,還有一股刺鼻的味道。
但這味道聞着不像是強酸,而像是別的什麼化學物質,我也沒有多問。
過了大約幾分鐘後,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卻見這白色霧氣漸漸散去之後,這門鎖居然被冰凍住了,原來這液體是超低溫液體,喬恆是用它來凍壞這門鎖的。
喬恆伸出戴了手套的右手,使勁一扭,只聽清脆的一聲響,這厚重的門鎖居然就被他硬生生的扭斷了!
其實這是因爲門鎖已經被凍裂開了,若不然的話,也只有超人才有那種力量硬生生扭斷如此厚的鋼鎖。
饒是如此,喬恆的這份手勁也是遠超常人幾十倍了,換做是普通人的話,只能用大鐵錘砸開這鎖,這就是天眼之力第八層的巔峰水準,人類體能的極限了吧。
扭開了大門後,我們終於進入了證物室,卻見這證物室也不是很大,只有五十多個平米,裡面陳列着十幾個鐵櫃子,櫃子裡擺放着各種各樣的證物,全都用透明塑料袋裝着,上面寫着標籤,很容易查找。
我們分頭去尋找那副古畫,只用了不到五分鐘就找到了,不過卻是被鎖在了一個保險櫃裡。
這保險櫃上貼着一個紙條,上面寫着“某號案件三十三號證物,無名氏古畫一卷,某年某月某日,某警官封存”的字樣,根據這日期和內容判斷,一定就是那副古畫無疑了。
喬恆再次使用了那種超低溫冷凍液,澆灌在了保險櫃門上後,等了幾分鐘後一把扭開了門鎖,取出了封存的一個畫卷。
我見狀欣喜不已,說道:“既然拿到手了,那就趕緊走吧。”
喬恆說道:“別急,先看看真僞。”
我一愣,這證物室保險櫃裡存放的東西,難道還有假的不成?
結果喬恆打開證物袋,取出畫卷慢慢展開之後一看,不由大吃一驚,這裡面居然是一張白紙!
一看到這個,我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我們來晚了,古畫已經被人取走了。
但喬恆卻是臉色大變,朝門口一指,喊道:“趕緊走,咱們中計了!”
結果他話音剛落,突然間證物室裡燈光全部亮了起來,我們都嚇了一大跳。
接着一看門口,出現了一隊實槍核彈的警察,他們用槍對準着我們,堵住了唯一的去路。
這時我們才反應過來,我們是中了警方的圈套了,他們就是要利用這副古畫,將我們勾引出來。
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警官走了進來,他手裡的槍對準着喬恆的額頭,冷笑道:“大魚果然上鉤了,呵呵,不過你們這手段有些太下三濫了,居然毀壞了大門和保險櫃。不過能抓住一條大魚,也算可以交代了。”
喬恆被槍指着額頭,卻是鎮定自若,他毫無懼色的說道:“想必你就是取走古畫的真正幕後指使者了吧?不知道閣下江湖上怎麼稱呼?”
那警官眉頭一皺,顯然在手下面前他不想被揭穿真實的身份,不悅的說道:“你胡說什麼呢?還想往我身上潑髒水?哼,給我全都銬起來!”
那些警察衝了進來,二話不說就拿出手銬將我們全都銬住了,面對這些黑洞洞的槍口,我們也不敢抵抗,只能是束手就擒。
想不到我們精心策劃的這次大膽的行動,居然是這樣慘敗的結局,真是出乎我們的預料之外。
本來我們也假想過,或許我們會碰上江湖上的同行,免不了會有一場大戰,但我們萬萬沒有料到,這居然是警方設置的一個圈套。
我們全都被銬起來之後,攜帶的那些裝備也全都被沒收了,我們這次是全軍覆沒,沒有半點翻盤的可能性了。
加上那幾個警察又過來搜身,將我們身上的東西也全都搜去了,這樣一來我們就算是想越獄逃走也是沒有任何工具了,可謂是一敗塗地。
這時那個警官冷笑道:“我也不管你們是哪路神仙,落到了我手裡,就休想再出去了,乖乖的給我把牢底坐穿吧,哈哈哈,全都帶下去,嚴加看管!”
於是我們一個個都被帶到了二樓的拘留室裡,扔進了臨時牢房,等待我們的將是重罪起訴,最起碼偷取證物,破壞公物,這幾項罪名就夠我們坐幾年了。
另外我和阿爺還是被人誣陷的殺人犯,也不知道警察會不會替我們洗脫冤屈,至於喬恆就更加不得了了,他本來就是警察部的高級通緝犯,甚至還是跨國通緝犯,被好幾個國家通緝。
抓我們的那個警官或許暫時沒有弄清楚喬恆的身份,所以纔沒有特殊對待,等他弄清楚喬恆是個什麼樣的人後,保證會讓他享受到特殊待遇的。
戴着手銬坐在拘留室裡,我嘆氣對阿爺和莫離愁說道:“對不起,阿爺,小莫,連累你們了。我們這次只怕是很難輕易的出去了。”
莫離愁立即安慰道:“沒事的,別怕,沒有律師在場我們不接受審訊,我爸爸會請最好的大律師來救我們出去的,我們又沒有殺人放火,只是偷竊證物,應該不至於判重刑。”
沒想到居然是她一個女孩反過來安慰我,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笑道:“希望能如你所說吧。”
這時喬恆倒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低頭思考着什麼,想了半天后,突然開口道:“不對勁,我總覺得有些不對,爲什麼其他的勢力沒有動靜呢?只有我們這夥人傻乎乎的闖進來了,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這話倒是提醒了我們,我們原先以爲那些江湖勢力都會跟我們一樣,來警察局偷取古畫,但最終只有我們這一夥人來了,其他人根本連個毛都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