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道:“那這又跟那幅畫有什麼關係呢?”
莫寒雪回答:“喬先生別急,聽我慢慢道來,其實我是得了一種先天遺傳的病,這種病目前在世界上還沒有有效的治療手段,就是小腦萎縮,這是我們家族遺傳的疾病,每一代成員到了四十歲左右就會失去行動能力,癱坐在輪椅上,到了四十五歲左右就會全身癱瘓,一般活不到五十歲就會因爲心肺功能衰竭而亡。從第十代家主開始,到我這一代已經整整七代了。”
聽到這裡,我不禁一驚,我確實聽說過小腦萎縮這種遺傳疾病,症狀也確實如他所說的一樣,是一種目前無法治癒的病。
這時我用一種不敢置信的目光看向一旁的莫離愁,問道:“那莫小姐?”
莫寒雪神色痛苦的說道:“是的,小女也遺傳了這種病。”
聽到這話後,我腦子裡立即閃現出一個詞語,叫做天妒紅顏,想不到莫離愁這種人間絕色居然也患上了這種可怕的遺傳疾病,如此說來,再過十幾年她的病症也會越發嚴重,最後癱瘓在牀,四十多歲就會離開人世了。
此時我也終於明白了,爲什麼莫寒雪會給女兒取一個聽起來無比憂傷的名字-莫離愁,原來竟是這個原因,這女孩從一出生就揹負了沉重的宿命。
這時我說道:“那您家族的這種遺傳疾病,跟這幅畫有什麼關係呢?”
莫寒雪看了看阿爺,又看了看我,有些疑惑的說道:“喬先生,難道您真的不知道這幅畫的作用嗎?”
我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阿爺,其實只有阿爺才知道這幅畫的真正用途,我是根本不知道的。
阿爺這才緩緩開口道:“這幅畫對我們喬家也同樣重要,因爲我們家主的命格顯示,他最多還能活十年,三十歲就會英年早逝。爲了改寫他的命格,所以纔會拿到這幅畫,想必莫先生應該能理解吧?”
莫寒雪微微一愣,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惋惜的說道:“喬先生一表人才,想不到命格如此兇險,那真是可惜了。在下明白了,這樣的話,我們不管出什麼樣的價格,您都不會轉讓這幅畫了,對吧?”
阿爺堅定的點頭說道:“是的,我也明白您的心情,但也請您諒解,我們有自己的苦衷。”
這時我再也忍耐不住了,問道:“阿爺,這幅畫有那麼神奇嗎?居然能改寫我的命格,還能治好他們的家族遺傳病?”
阿爺這時知道再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長嘆一口氣,說道:“既然莫先生也是個行家,我也就不隱瞞了,這幅畫確實有這麼神奇的用處。”
莫離愁也和我一樣,充滿疑惑的問她的父親道:“爸爸,您只說這幅畫很重要,但這畫究竟有什麼樣的作用啊?”
莫寒雪長嘆一聲,說道:“現在也可以告訴你了,其實這幅畫本身並沒有什麼神奇之處,只不過它是一個信物而已,是一個神秘的家族十分想得到的東西,爲此他們在江湖上懸賞尋找這幅畫的蹤跡,誰能將這幅畫交給那個家族,就會得到他們的重謝,只要有了這個家族的幫助,改寫命格,治好絕症,都是可能實現的。”
聽了這話,我頓時恍然大悟,想起了阿爺之前對我說過的話,“商洛山何家!”
阿爺曾經說過,如果這個世界上唯一有本事替我逆天改命的人,就是商洛山的何家了,那麼聯繫這幅畫和莫寒雪所說的,那這個神秘家族就只能是何家。
莫寒雪點頭說道:“沒錯,何家是戰國時期陰陽家的鬼谷子的嫡系後代,他們精通各種神秘的陰陽奇術,有鬼神不測之機,手段通天,也只有他們能幫助我們解除困擾了七代人的詛咒。”
莫離愁這才明白了過來,不過她明顯沒有聽說過何家的名頭,於是說道:“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就算沒有這幅畫,也可以直接找他們幫忙啊,大不了多出些錢就是了,咱們莫家又不缺錢,價錢隨他開就是了。”
莫寒雪苦笑一下,說道:“傻丫頭,事情如果真有你說的這麼簡單,我們莫家早就這麼做了。我們莫家雖然在嶺南一代也算頗有家資,算是富甲一方,但跟幾千年傳承的古老世家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麼,別人難道缺錢嗎?”
莫離愁頗有些驚訝,“這何家究竟是什麼來頭?這麼牛逼哄哄。”
莫寒雪嘆氣道:“這麼跟你說吧,雖然我們莫家目前坐擁資產數百億,也算是省內叫得上號的富豪之家了,但跟人家何家一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我們在他們眼裡不過就是個小土鱉,鄉下的土財主而已,如果沒有這幅畫的話,別人根本就不會拿正眼看我們。”
聽了這番話,我也對這何家產生了莫大的興趣,這是個什麼樣的家族,如此牛逼哄哄的,不過就是陰陽家,裝神弄鬼的神棍嘛,至於嗎?
阿爺此時悄悄碰了碰我,站起來說道:“莫先生,既然你我都是明白人,那你也知道這幅畫對我們家主的重要性了,所以這件事恕我們無能爲力,先行告辭了。”
我也站起來,話都聊到這個份上了,多說也確實無益,這幅畫既然對我如此重要,自然肯定不會讓給他們莫家的。
至於他們莫家的詛咒,那也只能是無能爲力了,雖然我心裡還是有些爲之惋惜的,如此絕色女子,卻是英年早逝的命運,真是天妒紅顏。
莫寒雪看到我們告辭,頓時有些着急,連忙說道:“兩位請留步,在下還有一句話想說,稍安勿躁。”
阿爺似乎知道他想說什麼,於是說道:“還有什麼話請直說無妨,我們還要急着趕路呢。”
莫寒雪看了看女兒,這才說道:“在下有一個提議,或許可以讓我們兩家都能得到圓滿的結果,不知道兩位可否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