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愁?這名字有點古風雅意啊,看來還是書香世家。”我隨口就那麼一說。
結果開車的大劉說道:“這倒是說的沒錯,我家主人祖上曾經一門七進士,祖孫三探花,最高還做到過正一品殿閣大學士,位極人臣,真正的書香世家。”
沒想到還真被我蒙對了,我頓時對這莫離愁的家世心生敬畏,說道:“那還真是了不起呢,我生平最敬佩有學問的人。”
結果莫離愁臉上一紅,說道:“那都是我祖輩的事情了,別聽大劉給我瞎吹,其實我沒讀過多少書,也就是牛津畢業,讀了三年碩士都沒能拿到學位證書,後來就沒讀了。”
我立即想到我這個連中學門檻都沒踏過的人,在她面前基本就跟文盲沒什麼區別了。
“其實我倒是覺得女孩子沒必要讀那麼多書,你身手這麼好,看來是把精力都放在練武上了吧?”
一說起練武,莫離愁的臉上頓時就放光了,她微微笑道:“好什麼好啊,剛纔還不是被你三兩下就制服了,不過我確實不愛死讀書,就喜歡練功夫,跟五個老師學習搏擊術。”
我好奇的問道:“看樣子你也是個大家千金小姐了,爲什麼不愛紅妝愛武裝?有什麼特別的目的嗎?”
經過我們這一陣的交流,氣氛變得融洽了很多,莫離愁也沒有開始的敵意了,她嘆了口氣,說道:“這個等到家後我們再細說吧。”
於是我也不再追問了,估計這其中有一些難言之隱吧。
就這樣我們在一條高速上行進了大約四個多小時後,已經來到了另一個城市,車子經過繁華的市中心,並沒有停留,而是穿過整座城市,來到了市郊。
最後車子駛入了一座豪華的花園別墅裡,這座別墅遠遠看去就像一座城堡,氣勢宏大,估計市價起碼是億元級別的,也由此可以看出他們莫家來頭非同一般。
車子開到別墅前停穩後,我們下車進入了這棟宮殿一樣豪華的大房子裡,這房子裡到處擺放着珍貴的藝術品,簡直就像是一座博物館,這裡的主人不但財大氣粗,而且頗有藝術氣息。
莫離愁將我們帶到客廳後,說道:“你們先坐一會,我去換身衣服,再帶你們去見我父親,大劉你招待一下客人。”
於是大劉陪着我們坐在客廳裡閒聊,有下人送上茶水和精美的糕點。
閒聊了大約二十多分鐘後,卻見莫離愁再次出現在我們面前時,我頓時就看呆了。
此時的莫離愁換了一身清涼的連衣裙,頭髮也披散在腦後,修長的大白腿和玲瓏有致的身材,加上那美麗的面容,她簡直就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美的女人,絲毫沒有誇張!
其實我並非是一個好色之徒,只不過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看到了如此絕色美女,相信任何男人都會離不開目光的,這就是一道最靚麗的風景,讓人沉醉其中。
“喂,注意你的口水。”阿爺輕聲在我耳邊提醒道。
我這才驚覺自己失態了,趕緊用手擦了擦哈喇子,呵呵一笑,說道:“莫小姐,沒想到你居然這麼漂亮,真是天生麗質。無意苦爭春,一任羣芳妒。”
任何女人都喜歡聽別人誇獎自己,漂亮女人也不例外,莫離愁聽了我的話後,倒也沒有覺得我油嘴滑舌,而是開心的笑道:“喬先生過譽了,請跟我來吧,我帶你們去見家父。”
我和阿爺站起來,跟隨着莫離愁朝二樓而去,大劉則跟在我們身後,估計他是莫離愁的貼身保鏢,倒也是忠心耿耿。
來到二樓之後,我們在一扇豪華的楠木門前停了下來。
莫離愁敲了敲門,說道:“爸爸,我回來了,我帶了兩位客人來見您,我們可以進來嗎?”
過了一會,只聽裡面傳出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小愁啊,你們進來吧。”
莫離愁這才推開了門,帶着我們走了進去。
進去一看,這是一間豪華的書房,面積很大,裡面擺放着十幾個大書櫃,藏書起碼有幾萬冊,在其中一個大書桌的後面,有一個年約四十歲左右的男子坐在一張輪椅上,正在看書。
這男子看到我們進來後,這纔將書放在桌子上,笑道:“在下身體不便,恕我不能站起來迎客了,兩位客人,請坐吧。”
我和阿爺注意到,這男子的兩條腿是健全的,並沒有被截肢,但他的下半身似乎不能動了,或許是半身不遂,癱瘓了吧。
我們坐下後,這男子立即自我介紹道:“在下叫莫寒雪,是嶺南莫家第十七代家主,兩位客人遠道而來,招待不週,還請見諒。”
這莫寒雪不愧是一個讀書之人,說起話來倒是彬彬有禮,我連忙說道:“哪裡,在下江北喬家喬一毛,這位是我阿爺,人稱四爺。”
既然是家主之間的對話,就是由我開口了,阿爺這時候也沒有做聲。
莫寒雪讓人送上茶點後,這才說道:“小女既然帶兩位來這裡見我,那麼想必那副‘山雪修真圖’定是在兩位手裡了,對吧。”
我點頭說道:“是的,我們跟莫小姐也算是不打不相識,這幅畫對我們喬家來說十分重要,所以恕我們不能轉讓,還請見諒。”
莫寒雪則擺手說道:“慚愧,慚愧,要不是出於無奈,我們世代書香世家,也不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搶奪這幅畫,讓兩位見笑了。”
看到他如此坦誠,我對他的第一印象倒是很不錯,於是直接問道:“我想請問一下,您究竟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想要拿到這幅畫?”
莫寒雪嘆了口氣,拍了拍自己的雙腿,說道:“兩位想必也注意到了,在下是殘疾之身,五年前就已經坐在輪椅上了,這輩子再也不能站起來了,而且再過個五年的話,我就會全身癱瘓,臥牀不起,最後活不過五十歲就會離世了。”
我頓時一愣,可這個跟那幅畫又有什麼關係呢?難道那幅畫能治好他的癱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