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餘的話被他從臉上一路舔過來的脣吞進了嘴裡,嘴裡只能感覺得到周臨淵特有的淡淡青草香味兒,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自從生了孩子之後,兩人之間情事和諧了許多,也許是身子長開了些,明繡也不像是之前只是一味忍痛的樣子,只是此時大白天的,她不由十分不自在,可是苦於自己雙手被人家緊緊縛住,連掙扎都沒了力道,感覺周臨淵那一隻手已經放開了她腦袋,兩人嘴脣分開時都是一陣氣喘吁吁,房裡多了股曖昧不明的氣息,他的手已經轉到她肩膀處。
明繡今日因天氣熱,只穿了薄薄兩層衣裳,除了裡頭的單衣,就只外間穿了身絲綢而已,除了就只是裡頭的抹胸,周臨淵手輕輕一撥,她的衣裳就如同盛放的花瓣般,絲綢微冰的墜感,順着周臨淵的力道滑落到腰際,露出她凝脂般沒有絲毫瑕疵的雪白肌膚,上頭翠綠的抹胸精緻異常,襯着雪白的肌膚,更形得如玉般光滑。兩根細細的帶子拴在小巧圓潤的肩頭,一副不堪一擊的脆弱模樣,周臨淵將她頭上的髮釵取了下來,那瀑布似的長髮就一下子滑落下來,披散在雪白的肩頭,他眼神一暗,伸手抓住抹胸,帶子就應聲而斷,將明繡昏沉的思緒給拉了回來,看到他手上捏着的翠綠色絲綢,不由對他怒道:
“你又撕我衣服!”
周臨淵看她臉頰醉紅,眼睛裡露出似嗔還怒的模樣,忍不住又俯頭將嘴脣壓了上去,把她沒說完的抱怨給吞進了嘴裡,兩人嘴舌相交纏相濡以沫間,周臨淵的動作由一開始的壓抑溫柔。變得漸漸粗暴了起來,被他抱到牀上時,明繡昏昏沉沉間。腦子裡唯一閃過的念頭竟然是,兩人這樣瘋狂之後,會不會再度懷孕的事情。
屋子裡急促的喘息聲與偶爾忍不住的悶哼聲響起。外間丫頭們隔得遠了也聽不清,巫山**之後。周臨淵看着明繡昏昏欲睡的紅嫩臉頰,忍不住趴在她身上,有些不想挪開身子,只是怕壓着了她,只自己小心的挪開了上半身,又雙臂微用力,一把將明繡舉了起來趴在自己身上。兩人之間身體仍舊緊密相連着,雖然早就已經纏綿過一回,可感受着那股**蝕骨的滋味兒,他仍舊忍不住又輕輕抱着明繡柔軟的身子挪動了幾下,看她半晌沒回過神來,乖巧的伏在自己身上,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緞子似的黑髮,一隻手順着光滑細嫩的背脊漸漸往下滑,摸過纖細的腰線之後,就握住了臀下的豐盈再也沒撒手。
明繡眼睛半眯。臉上帶着情事之後特有的濃濃慵懶,雖然感覺得到周臨淵的手還在自己身上游走,可一時間渾身痠軟也提不起精神將他抓開,只能任由着他又佔夠了便宜。想起自己小日子纔剛過沒多久,不是危險期,但想起周臨淵在她出了月子之後時常這麼胡來,幸虧這麼幾個月過去了她運氣好纔沒真中獎,不然元兒還沒到一歲,可她卻又挺上了大肚子,可真夠有些難爲情,更何況生孩子時難產的滋味兒實在太令人心悸,她此時還沒做好這個準備,想了想有些懶洋洋的開口:
“臨淵哥哥,我這樣會不會很快又懷孕了?”
原本還在她身上或輕或重揉捏着的修長手掌突然僵了一下,周臨淵原本溫柔的臉色突然冷了一下,隨即又恢復正常,雖然這一刻時間很短,不過仍舊是被明繡敏感的察覺到,忍住腰間的痠軟,雙手半曲着托起了身子,一頭黑亮的長髮披散到肩頭灑落到周臨淵的胸口上,她撐起上半身,表情帶了些警覺:
“怎麼了?”他之前的表現雖然只是一剎那之間的不對勁,但明繡仍舊是覺得狐疑,想起他說過不會騙自己的話,忍不住戳了戳他胸口光滑結實的肌膚道:“你說過不會有事瞞着我的。”
周臨淵認真看着明繡半晌,她臉上還帶着紅暈,眼睛裡水汪汪的,可是眼神卻是十分堅決,他眼角眉梢的妖嬈之色漸漸褪去,沉默了半晌之後,纔有些艱難的說道:
“上次你生了平兒大出血,御醫令雖然將你救了回來,可是往後要再懷孕卻是有些困難,不過只要好好調養,絕對不會再有大礙的!”
明繡聽周臨淵這麼說了,心裡好似就有個地方突然變得空落落的,雖然明繡心裡並沒有做好想要第二個寶寶的準備,可是沒做好準備,不代表她就想失去了再做母親的權利,上輩子時許多人想要多個孩子也不行,如今她有這麼好的機會,卻因爲自己的大意而失去了。
周臨淵看她愣愣的樣子,心裡微微一疼,其實明繡以後能再懷孕的機會不大,也就代表着他的子嗣單薄,不管從哪一方面來說,他纔是受傷害最深的人,上頭要頂着隆盛帝夫婦的壓力,私底下他也不希望明繡傷心難受,因此這麼久以來,他都沒將這事兒告訴明繡,甚至一力將這些來自父母的壓力全頂住了,卻沒和明繡說過,如果今日不是她問起來,也許這些話他一輩子都沒有機會說出口。
“其實咱們有平兒已經夠了,再多我也不忍心你再受苦。”周臨淵看着明繡半晌,才認真說道:“更何況,生在皇家,孩子多了也不是什麼好事。”
他說這話時,語氣已經有些幽冷,雖然整個人顯得有些冷硬,可明繡聽着卻心裡卻突然軟化成春水般,不由又重新趴回周臨淵懷裡,夫妻倆一句話也沒說,都只是安靜的維持着這個動作,明繡心情複雜,不論以後能不能再生孩子,可自己如今已經有平兒了,想到兒子,她嘴角邊忍不住掀起一抹溫柔的笑意來。
“臨淵哥哥,以後你要好好保護咱們的兒子。”
周臨淵點了點頭,他的動作帶動胸膛也跟着輕輕的動了兩下,看着妻子如小貓般趴在自己胸口,他心裡就覺得十分滿足,希望時間能就這麼停在這一刻。溫馨的氣息將二人纏繞,半晌之後他纔回答道:
“你放心。”那種被人傷害自己妻兒的事一次就夠了,這一次明繡雖然被大小馮氏暗害得了手。可是她們也沒落到好去,往後小馮氏別想再生出孩子,大馮氏也休想再有孫子!二皇子沒了兒子。往後再想登大寶,也不過是癡心妄想而已!
二人說了會兒話。周臨淵起身把衣裳披上,又拿了一旁扔在地上的單衣替明繡攏上了,這才拉了鈴喚人送了熱水進來,屋裡雖然放着冰塊,可一股曖昧的氣息使得屋子多了股火熱的氣氛,幾個丫頭低着頭,連眼睛也不敢擡一下。明繡也感覺臉上有些發燒,可看着周臨淵懶洋洋的模樣,還一邊拉着她手心,修長的指尖在她掌心裡劃了一下,讓她臉頰更是紅得厲害。
周臨淵雖然已經說過她生孩子時傷了身體,可明繡依舊是乖乖的喝了御醫令開的補藥調養自己的身體,雖然第一次生孩子的經驗並不如何好,只是周臨淵身份不同,她偶爾在進宮時,看到隆盛帝和皇后雖然對平兒一副疼入骨髓的模樣。可多少話語裡也有催她再生一個鞏固皇太子地位的意思,雖然沒說要賜姬妾的話,顧着了明繡的面子,不過如此一來她心裡只是更加的過意不去。
丈夫她是不願意跟旁人分享。更何況周臨淵也沒這個意思,因此她只能藉助於御醫令的藥,這些補藥燉進食材裡,每日早晨時都得要喝上一碗。明繡端着玉碗,裡頭盛了清淡的雞湯,因夏季時分的原因,廚房早在送來之前就已經去過一次油,瞧起來清清亮亮的,還沒喝到嘴裡,一口雞燉着藥材特有的香味兒就撲鼻而來。
瞧着這碗湯不怎麼出色,可是裡頭卻是熬了不少補藥,這太子府的廚子是周臨淵特地去找隆盛帝要的一個御廚,手藝十分了得,做的這雞湯雖然放了藥材,可是卻吃不出半點兒苦味兒,將藥材同雞的味道完全結合在一起,又另外放了甘草以及紅棗等物調和味道,放了些許鹽調味,味道十分鮮美。
可這再好吃的東西,吃的時間久了,再喝也就有些倒了胃口,明繡皺着眉頭,如完成任務般,深呼吸了好幾口,這才狠了心一口將玉碗裡頭盛着的雞湯飲盡一滴也沒剩的交還給了春華,春華十分有眼色的遞來了一盤精緻美麗的菊花糕,晶瑩剔透的糕點裡點綴着細小的白色菊花瓣,裡頭有切細了的葡萄乾等物,味道十分特別,明繡在這夏季時最愛吃的就它了。
但此時明繡搖了搖頭,示意春華將這東西給端開去,春華見她皺了眉頭一副快要吐出來的模樣,忍不住有些心疼道:
“太子妃,您吃塊這點心壓一壓味道吧!”
“不行,本宮剛喝過雞湯,這東西也不知道同那湯裡的藥材會不會相沖!”明繡擺了擺手,自從發生自己混合着那北域來的花連同玉丁香中毒的事情之後,她對這些事物混合在一起的情況就變得十分謹慎,更何況這菊花糕裡的材料據說是有清熱解毒的功效,萬一解了自己喝的藥材藥性,那不是白費了麼?
春華看她表情堅決的樣子,也只得依了她點點頭,對於明繡的事情,她們這幾個當初貼身侍候在一旁的丫頭都清楚,御醫令當時說出明繡往後懷孕艱難的話之後,太子爺的表情她到現在想起還雙腿直哆嗦,後來也沒見太子妃提過這件事兒,大家也都十分有默契的將這件事死死記在了心裡頭,誰也不敢開口提一句,只是心裡卻替明繡嘆了一口氣。
在這個時候,孩子就是女人的命根子,是女人下半生的依靠!俗語說得好,在家靠父親,出嫁靠丈夫,而下半輩子,則是要靠兒子了,不管是生在皇家還是普通的家庭,這沒孩子都是一個大罪過,幸好的是,太子妃之前還拼命生下了皇太孫,不然如今的日子都不知道該如何過了!
春華這麼想着,心裡不由就生出一股同情,看到明繡冷淡的臉色,忍不住就將自己心裡的胡思亂想給強捺了下去,根本不敢再多想,連忙把放着糕點的盤子又放回小几上。綠茵也安靜的拿了一旁的帕子過來仔細的替明繡擦過手,幾個丫頭這才替她捏肩膀的捏肩膀,打扇子的打扇。
“平兒起了麼?”明繡喝完湯。這才轉頭問春華。
正問話呢,那頭奶孃就已經抱着孩子往屋裡走了過來,當初平兒出生時。皇后就親自賜了幾個奶孃過來,明繡留下了三個。一個是姓許一個姓陶,一個則是跟着夫家姓謝的,年紀都不大,在二十開外的模樣,此時抱着孩子的是陶氏,長得很是白淨秀氣的樣子,進來時抱着孩子的表情疼愛而專注。不時的還拿了手裡的帕子替平兒擦着口水。
明繡瞧得一愣,忍不住仔細的看了自己兒子一眼,如今正是他長牙的時候,這孩子脾氣一向都不錯,因此也不愛哭鬧,只是明顯不如之前活潑了,嘴巴里不時流些口水出來,陶氏都在第一時間替他擦了,根本不假旁邊兩個奶媽的手。
“平兒,娘抱一抱。”明繡站起身來。看着自己兒子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忍不住心裡一陣歡喜,趕緊站了起身來,伸手就要過去抱孩子。可平兒瞧了明繡半晌,沒有如平時般伸了雙手歡喜的撲過來,反倒是看了明繡一眼,一把轉頭,埋進了陶氏的懷裡。
他這個動作一出,陶氏下意識的愣了一下,隨即眼裡露出一絲歡喜的笑容來,伸手輕輕拍了拍平兒的背脊,場面一下子尷尬了起來,旁邊許氏以及謝氏二人臉上都露出尷尬的神色,明繡笑容一下子收了起來,變得平靜了許多,屋裡氣氛突然冷了下來,也許是察覺到這股不對勁兒,陶氏嘴角的笑意這才收了起來,看着明繡平淡無波的臉,眼裡掠過一道慌亂,連忙賠着笑解釋:
“太子妃,皇太孫殿下今早起來時哭了一次,也沒怎麼吃奶,許是因爲長牙的原因,而身子有些不爽利,他……”
“好了!”明繡略提高了些聲音,隨即表情柔和了下來,明明不過是剛十七歲的姑娘,可偏偏給人一種高貴凜然不可侵犯的感覺,陶氏臉色忍不住一僵,連忙點了點頭住了口,只是雙手卻下意識的輕輕拍起了平兒的背脊。
“平兒是本宮的兒子,母子間哪有什麼生份,需要你一個奶孃來解釋的!”明繡說完,一邊伸手到陶氏身邊,因她抱着孩子的原因,之前也不方便跪下給明繡行禮,因此直直的站在了原地,明繡直接從她懷裡抱了孩子過來,原本平兒還有些不情願,想被陶氏這個成日跟在自己身邊又奶着他的奶孃懷裡頭,可明繡卻是不容誰拒絕,一把就將兒子抱了過來,感覺到陶氏微微的抗拒之後,忍不住心裡生出一股火來。
這明明是自己辛苦拼了老命生下來的孩子,因皇室的規矩不能自己餵奶不能她成日帶在身邊也就罷了,怎麼現在變得自己好像是在搶人家兒子似的!雖然明繡不贊成要寵壞自己的兒子,可也不能母子二人之間生份到以後就像周臨淵與皇后那般,任由她中間不論說多少好話,可週臨淵依舊是一副冷淡異常的模樣吧?
被自己母親抱在了懷裡頭,平兒臉上露出迷惑的神色來,又看了看低垂着頭的陶氏一眼,雖然平日吃喝拉撒不是明繡侍候的,睡覺也沒跟在她身邊,可兩人總歸是血脈相連的,因此沒多久,平兒也就乖巧的坐在了明繡懷中,不再蹦着腿想往陶氏懷裡鑽了。
明繡鬆了口氣,要是兒子真鬧騰起來不要她抱,這不但是她沒面子,而她心裡也受不了啊!這麼一想,想起自己這些日子以來跟兒子相處的時間好似極少,說不準以後他跟這乳母都要比跟自己親了,心裡不由生出一股危機感,連忙揮手道:
“春華,帶三位乳孃下去休息一天,今日平兒就陪在本宮身邊了。”
陶氏一聽,忍不住有些着急,連忙上前一步道:
“太子妃,這不合規矩……”
這話一說出口,旁邊許氏二人忍不住臉色一變,連忙低垂下頭去不敢多開口,明繡眯着眼睛意味深長的看了陶氏一眼,這一眼將陶氏看得毛骨悚然,好似自己整個人在她面前有些無所遁形了般,就像光着身子被她看穿了似的,忍不住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雙手,下意識的將兩隻手籠進了袖口裡頭。
“在這太子府的院子裡,本宮的話,就是規矩!”明繡直將陶氏看得有些不自在了,這才慢悠悠的開口說道,一邊輕輕伸手捏了自己兒子尖細的下巴一下,看他嘴裡已經冒出來的兩顆小牙齒,這小子乖巧安靜的任由母親擺弄着自己,一副不急不怒的模樣,也沒哭的樣子,一張白淨的小臉,兩隻烏溜溜的大眼睛只是望着明繡看,看得明繡心裡暖忽忽的,忍不住湊近臉輕輕親了他一口,這才讓春華去廚房讓人準備一些適合孩子吃的魚肉粥過來。
她這麼一副旁若無人的吩咐,許氏幾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聽到明繡說想要給平兒喂粥食,陶氏幾人都有些變了臉色,這皇太孫如果要斷了奶,那她們的作用無疑就是小了許多,到時候三個奶孃,多餘的一個到底誰不留在府裡頭?以往平兒總是吃陶氏的奶多一些,明繡雖然今日的舉動像是打了陶氏的臉,可許氏二人心裡也有些忐忑,幾人相互瞧了一眼,陶氏顧不得之前才被明繡說的話弄得心裡七上八下的,連忙開口道:
“太子妃,皇太孫如今還小呢,還吃不得粥,只能喝奶……”
“本宮做什麼事用得着你來教嗎?”明繡看了陶氏一眼,態度不急不徐,旁邊許氏幾人眼見陶氏三番兩次在明繡這兒吃癟,忍不住心裡暗自歡喜,可想到自己二人有可能被送回宮裡去,心裡又有些着急。
要知道這皇太孫是太子的嫡長子,要是沒什麼意外,那就是繼承大寶的人,身爲他的奶孃,往後自然好處不斷前景風光,就是自己往子孫也能因此身份而受到照拂,可要是被送了回宮去,自己等人往後最多被打發出去成爲一個小管事嬤嬤,如裡能同皇上乳母相提並論這麼風光的?
明繡眼皮垂了下來,擋住了眼裡的深思,幾個奶孃各有思量,可是人有私心是正常的事,她也不是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只是有些私心是在她能容忍的階段,而有一些私心則是她要打壓的!不管幾個奶孃心裡是如何的想法,在等到熱粥送上來時,依舊是被明繡半軟半硬的揮了下去,雖然陶氏走時欲言又止,顯然不是心甘情願的,不過明繡冷笑了兩聲,對她的情緒根本就沒放在心裡頭。
熱粥不到半個時辰就已經送了過來,顆顆飽滿而碩大的米粒如同珍珠一般,熬得已經火候很足了,有些軟爛,裡頭魚肉都是剔了新鮮的魚肉,刺早就被剔了去,裡頭放了些許雞油調味兒,粥是用大骨湯熬的,去了米的澀味兒,明繡嚐了一口,粥軟爛可口,入口即化,就是沒長牙的小嬰兒吃了也無大礙,雖然只是一碗簡單的魚粥,可是卻熬得很是鮮美,送過來之前廚房的人就已經用冰塊冷卻過來,此時溫度剛好適宜入口。
春華拿了張圍脖過來替平兒繫上了,見明繡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略有些吃力的拿了銀勺準備喂孩子,忍不住道:
“太子妃,不如奴婢來抱着孩子吧!”她一邊說着,一邊又藉着旁邊的銀盆洗了洗手,這纔敢走到明繡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