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主僕兩各懷心事地睡下了,而另一個院子裡的柳露此時卻沒那麼好命的睡覺,她只是想着關心下客人可是滿意,就放神識去溜了一圈,誰知聽到了她們後面的一些對話,心裡很是不受用。想着這文氏也不知怎麼想的,要是留下這個青梅豈不是給人留了空,好在老爺子是不同意了,不然自家大哥以後的日子怕也不太平,連帶着家裡人也跟着糟心,不覺鬆了口氣,暗道好險。
正好耿靖陽一腳踏了進來,見自家小媳婦罕見的沒發現他回來,還很是鬱悶地躺在木榻上嘆氣,心裡一緊,怕着她在席上與文氏相處受了什麼氣,忙將她一把摟到懷中,問道:“怎麼了,你這是在哪受了氣。”
柳露在他靠近時就知道了,倒也沒嚇着,不過還是沒好氣地推了他一下,嬌嗔道:“你怎麼就這麼肯定是別人給我氣受了,而不是我讓別人不舒服了,真真是護短。”說完這話,自己倒是咯咯笑了起來。
見她笑,耿靖陽也不生氣,知她必定不是因爲這事鬱悶了,也就鬆了口氣,也挨着她躺下了。自從兩人成親後,私下相處時,倆人是越來越放得開。其實說起來他們再一起的時間並不短,兩人前兩天可是躲在空間裡的,柳露爲了研究新發現的果樹的功能,愣是將時間給調成了外面的500倍,也確實很可喜,那果樹結成的果子成熟時成金黃色,功用好的讓人心喜,相當於築基丹。裡面蘊含了大量的靈氣,柳露給取了個形象的名字黃金果。
如此,兩人在空間中相當於過了兩年多,本來耿靖陽是不太喜歡待在裡面。可看能有時間陪着嬌妻他還是很高興的,也就樂得陪她在空間裡過過了,畢竟在哪裡辦起某些事來。還是很方便的,每每想到這,他就不自覺地嘴角一撇樂了。再一個他過兩天要外出,也想着能多點時間陪她,再空間裡時間長些,也能彌補他新婚即離的遺憾。
想到這些,再看此時小女人的嬌嗔樣子。耿靖陽覺得以後有時間還是可以再陪她在那裡過過得。一時想起在空間裡的那些日子,媳婦活得多張揚恣意,遠沒有現在的拘謹,好在柳露在人後同自己還是如同在那裡一樣,遂笑着吻了下媳婦的嘴角。才慢悠悠地道:“這有什麼,必定是別人惹了你,萬沒你去招惹旁人的理。”這話說得可夠霸道得。
柳露聽了“嗤”的一聲笑開了,伸手拉了拉他的麪皮,笑鬧道:“讓我看看這臉皮得有多厚才說得出這話來。”說完有轉了轉眼睛,壞笑道:“或許這不是人皮,是什麼呢?噢,我知道了,是黑樹皮。”說完立馬丟開了手。哈哈大笑了起來。
柳露如此沒規矩的笑鬧,耿靖陽纔不覺得如何過呢,看她高興,心裡可美了,見她丟開手,忙將倆只壞爪子攥到自己的手中。故意斜着眼道:“怎麼了,做了壞事心虛想逃了,你且樂着吧,看我晚上如何整治你,別到時候,又不濟事地哭着求饒。”
聽了他這話,柳露很是不爭氣地紅了臉,這人怎麼這樣呢,這話也能說得這麼直白,一時想起在空間中,有一次他要得狠了,自己確實不爭氣地哭喊着,讓他停一停得,不過這事要說幾回呀,遂很是生氣地搡了他一下,嬌嗔道:“還說,你再說,我可是要。。。”
耿靖陽見她臉紅害羞的這樣,很是好笑地道:“你待如何,怎麼不說了,舌頭讓貓叼去了。”
被他這一岔,柳露一時也不知要如何說了,只得瞪了某人一眼,很是霸道地道:“反正不許說,你看你,人家正說你臉皮厚,你倒好給岔到哪去了,不想承認臉皮厚就算了,還扯七扯八地亂說話。”說完還抽出一隻手,作勢打了他一下。
耿靖陽知道自己在歪纏下去,臉皮薄的柳露必定要紅臉,忙見好就收地道:“好,是我不好,不該岔了,不過這話有什麼好厚臉皮得,我自己個的媳婦我不瞭解,能是你惹了別人?好了,說吧是什麼事讓你憂心了?”說起這,他倒是正經了起來。
柳露本不想將這事告訴丈夫,畢竟這屬於別人家的事,雖然知道這文氏大概是不會成爲自家大嫂了,可她們還是要在家住一段時間,放着青梅那麼個鬧騰的人以後還不知要發生點什麼事呢,有時候大意也是一種錯呀。
既然提起了,柳露也就決定還是說了好,遂看了眼耿靖陽,很是沒心情地將自己剛放了神識,在客院無意間聽到的話學了一遍,說完還幽幽地道:“我只是不太放心老爺子和大哥,這要是成了,這青梅可是攪家精呀。”她對這想當小三的人可是很鄙視得。
聽她說完,耿靖陽就知道媳婦這點小心思了,好在他們家可是沒那納妾的傳統,當然他自己那會不僅是被逼得還是被算計了,不然媳婦肯定是看不上他的,想到這,不覺大感慶幸了,遂笑着道:“放心,我們家不興那套,再說了,這文氏還不一定就是我們大嫂呢。”
柳露聽了很是翻了個白眼,掐着某人的臉道:“這不是還有可能嗎,即使沒有這可能,青梅呆着也是個禍害呀。”自家可是有四個優秀的爺們的,難保這青梅看不上。(哎,你真是多慮了,你家青梅還真是看不上)
耿靖陽聽了忙拉着媳婦的小爪子,討饒道:“別,明兒臉青了,走不出去,我倒是沒事,你該被人笑話了。”見柳露又要發急,忙不敢扯俏皮話了,解釋道:“你急個什麼勁,即使成了,大哥看着直,可也不是傻得,內裡精明着呢,不然也不可能在皇上身邊混得下去。”
這話也是,柳露聽了想了一下,大哥看來是個面憨心靈的,自己爲他擔心也確實早了點,遂笑了笑,也不同他鬧了,拉了耿靖陽一起坐起來,遲疑地道:“我瞧着這事看樣子是沒成,且不說,大哥一眼沒多瞧文氏,老爺子也是客氣中帶着疏離,八成是有了什麼變故,老爺子才如此的,你說可是?”
耿靖陽聽了倒是一愣,他還真沒注意,剛在席上老爺子也沒說,當時雖覺得有點奇怪,倒也沒當回事,媳婦這一說,他也覺出不對了,不過也不覺得不好,當下越發地無所謂道:“如此倒好,你更該放心了,看來這事你暫時還是別過問,畢竟即使老爺子和大哥滿意文氏,人家也還沒成我們家的人。”
柳露聽了這話,很是白了他一眼,嗔道:“這不是重點好不好,文氏她們如何我可是沒打算多管,我這不是擔心青梅對咱們家的幾個哥哥生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嗎,萬一她來個什麼偶遇呀,還有那些更下作的手段,可不就糟糕了。”
耿靖陽聽了這話,很是好笑,不過見柳露面上嚴肅可是不敢笑,忙道:“這怎麼會,我們家內院簡單,她孤身一人如何行事,再說了即使擔心這些將來發生,你也不好現在就如何的,還是少操些心吧。”
柳露聽了這話,也是有點認同,是呀,事情還沒發生,自己就做出什麼事來,旁人要問爲什麼,她總不能說自己這是未雨綢繆吧。文氏要是知道這理由,肯定得同自己急,你擔心我婢女如何不就是說我沒教導好嗎,這下誤會可就大了,不過放着這人不管還真是膈應人,柳露很是皺了眉頭道:“那就如此放着不管?”
耿靖陽聽了,知道她這完美主義又來了,忙拉了她,肯定地道:“對,放着不管,這青梅如何可是她文氏自己的事,沒得你好心做了什麼,再惹得她忌諱你,就不划算了,要是她求到你什麼,看着能幫得你就幫着,不合理的你就推了,咱不扒着她,好不好的隨便,沒得操這閒心,若是怕這丫頭打哥哥們的主意,你只安排家裡的下人好好盯着就是了。”
柳露也沒什麼其他的辦法,覺得耿靖陽這方法還行,只得點頭道:“如此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平是還是多看着點,這些人慣會見縫插針得,別到時大意了,可就後悔莫及了。也不知老爺子他們知道了這個事會是個什麼說法?可千萬別說我怠慢了客,哎,這大哥和文氏的事還是早點定奪了得好,我也能早點安心咯。”說完托起了腦袋,頭疼呀。
見她這麼苦惱,雖然耿靖陽覺得沒必要,可本着媳婦說什麼都是對得,心裡很是遷怒上文氏了,遂抱着柳露,輕嗤了聲道:“即使你做了什麼,老爺子和大哥那也是不會說什麼的,這內外他們可是分得清得,再說同文氏這事要是不成的話,大哥越發地不會管得。我看着那文氏也不是個蠢得,這事她自己肯定有想法了,你只讓人小心看着那丫頭點,別在我們家裡出什麼幺蛾子就行了。”他現在是真的不樂意文氏做嫂子了,想着趕明還是問問老爺子的意思,也好安了媳婦的心。
柳露也覺得這確實是人家的家事,就算是日後成了一家人,這也屬於大伯屋裡頭的事,他們夫妻倆誰也不好隨便插手的,她其實也不是要管,只是家裡來了個這樣的人覺得膈應罷了。(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