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黑馬的樣子,張啓心裡無奈,不過他也不會放棄,既然寶馬註定命運不好,那麼他來照顧,纔是最好的結果,最少還有策馬奔騰的一天可以期盼。
辦法也不是沒有,先買下來,然後養個一年半載的,每天給黑馬來一次今天的馴服過程,久而久之,就成爲了主人,但這是給野馬王的待遇,而且還是很強悍的野馬王。
這匹黑馬配得起。
翻身下馬,今天看樣子是馴服不了這匹馬了,張啓打算先給買下來再說。
“你還跟着我幹嘛?”往着來處走去,張啓看到這黑馬居然還跟在自己身邊,奇怪的說。
馬是聽不懂人話的,但是充滿靈姓的黑馬卻是能通過一系列的感覺來知曉周遭環境,趨吉避凶,甚至瞭解一點他人的基本意思也還是沒有問題。
黑馬昂起頭嘶鳴了一聲,然後轉過馬頭,一副你想多了的表情。
“呵呵,原來是這樣,跟着就跟着吧。”掃視了一下週圍的環境,張啓笑了。
在張啓馴馬的時候,一羣馬場的顧客和工作人員一直在圍觀,甚至那些工作人員手裡還拿着抓馬的工具,張啓雖然沒有馴服黑馬,但是在和一羣路人甲接觸或者和張啓接觸的選擇題中,黑馬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跟着張啓。
這是一件好事。
走到馬廄旁邊,馬經理和孫宓等人看到黑馬沒有發狂的跡象,還以爲張啓已經馴服了黑馬,紛紛圍近一點,孫宓更是差點撲了上來,這匹馬太拉風了。
“張木頭,你搞定了嗎?讓我也騎一騎。”孫宓走到張啓身邊,兩眼放光的看着黑馬,同時伸手想要去接觸黑馬。
“別亂碰,它會踹你的。”張啓用劍柄輕微的敲了孫宓的手臂一下,嘴裡提醒道。
“小氣鬼,有什麼了不起的……”孫宓不甘心的說,看那樣子似乎有種叫做躍躍欲試的表情浮現於臉。
“張先生,這馬……”馬經理也是湊近過來,看了一眼黑馬,對着張啓說,他是準備把黑馬給抓起來了,經過今天下午這一場驚險的鬧劇,黑馬的價錢肯定飛速飆高。
“聿聿……”察覺到身邊的人有越來越多的趨勢,甚至那些個馬場的工作人員都拿着讓黑馬熟悉的禁錮工具,黑馬開始變得暴躁,接下來就應該會是狂躁了。
可惜懂馬的人不多,大家看到黑馬的樣子,更覺喜歡,還以爲這就是正常反應,寶馬嘛,就得有範,有什麼好奇怪的,大家紛紛心動的想要靠近。
就在張啓和馬經理說話時,有人乘機想要伸手對着黑馬摸一把,這下可惹了大禍,黑馬一昂頭,揚起前面雙蹄,就要給人來個馬蹄爽。
“噗”的一聲,在旁邊已經重新拿起麻醉槍的工作人員禁不住就是一槍,然後一羣人就要撲上來把黑馬重新抓住。
“蕭……”俗稱馬鳴蕭蕭,黑馬記不得今天自己是第幾次嘶鳴了,但這一下卻是痛呼,身體裡面立刻傳來一陣麻痹感。
自己看中的馬匹,被人開槍打了,張啓有種頭皮一炸,就要發飆,待看到那只是麻醉槍之後,才鬆了口氣,但還是趕緊上去把麻醉針給拔了出來。
“滾開!”對着那羣想要撲上來的工作人員一聲吼,張啓才心疼的運功渡入黑馬的體內。
內功逼毒,就是用內力護住重點部位,然後加快血液循環,把毒素從傷口或者直接逼得毒血進入食道,排出體外。
更高的層次就是通過汗液。
被張啓一聲落地驚雷般的怒吼震得耳朵嗡嗡響的工作人員剛反應過來,爲難的把目光投向經理的時候,卻發現馬經理正一臉見鬼的表情,看着張啓和那匹黑馬。
不止馬經理,在場的人就沒有一個不傻眼的,只見剛纔還很狂躁的黑馬此時安靜得很。
麻醉針一紮上身,黑馬的一雙眼睛先是一陣狂怒,然後從受傷地方傳來無力的感覺,卻也還感覺到能夠發力,正準備給大家端上馬蹄爽的時候,張啓一把拔掉了麻醉針,把手貼上了馬身。
黑馬只感覺從張啓雙手處傳來一股莫名的能量,然後體內血液不受控制的加快循環速度,渾身熱乎乎的,再接着就是出汗,那種麻痹的感覺隨着出汗,慢慢的變得淡下來。
一點點的汗水從黑馬的身上沁出,黑馬的雙眼從狂躁變爲平靜,再從平靜變爲感激,最後從感激變成親暱。
無心插柳柳成蔭,黑馬慢慢的接受張啓,這就是先威後恩,恩威並施的後果,一匹有靈姓的寶馬居然能有這般聰明的心靈,如果張啓知道的話,肯定會很暢快的說:“值了!”
麻醉針入體不久,張啓功力深厚,所以很快的就把藥姓給逼了出來,加快了血液循環的後遺症就是黑馬此時感覺全身好像比平時更加的精力充沛,有種追風逐曰的慾望。
“聿……聿……”連續的昂頭幾聲嘶鳴,黑馬先是一陣猶豫,然後很有愛的底下馬頭,蹭了張啓兩下,前面雙蹄小幅度的揚起、落下,後面雙蹄不時的配合節奏踩踏地面,發出噠噠的聲音。
“這是……你讓我上去?”張啓驚喜的說,看到黑馬又蹭了下自己,張啓才確定了它的意思。
一蹬地,穩穩的落在馬背上,果然黑馬這一次沒有其他的任何動作,反而是甩着馬尾,輕巧的噠噠幾聲踩在地面上,蓄勢待發。
“又來,快散開!”馬經理驚慌的大聲嘶吼,圍觀的人立刻全速散開,開玩笑,這可是野馬,不是野貓。
就在人羣散開,有了一個足夠馬身通過的彎彎曲曲的通道時,黑馬一聲高亢到極點的嘶鳴,張啓一夾馬腹,黑馬立刻撒開腳,一人一馬開始了真正的策馬狂奔。
一人一馬,看起來很單薄,但在那極端的速度以及豪氣萬丈的神情襯托下,大家卻只感覺到一種飄逸中帶着俾睨天下的氣勢,什麼叫追風逐電,什麼叫風馳電制,這就是。
生命創造出來的奇蹟,纔是最完美的奇蹟,這比看一堆鋼鐵在衝刺還要讓人激動得多。
“太拉風了,我要買下來,家裡的寶馬法拉利什麼的,可以扔了,哥以後就騎馬!”旁觀的人有一聲驚歎發出。
馬上就有人附和:“是啊,我算是知道爲什麼馬字的成語那麼多了,這簡直……簡直沒天理啊,上高速都能超車了。”
男人對於速度都有一種強烈的渴望,君不見F1賽場上那一張張癲狂的臉,自己有時候忍不住的飆車,這就是明證。
所以在看到張啓策馬狂奔的時候,大家心裡的羨慕自不用多提,恨不得騎在馬背上的那個人是自己。
俗話說寶馬配英雄,一匹寶馬自然能襯得馬背上的人英明神武,就算是一隻王八,能夠策馬狂奔的時候,那也得變成忍者神龜。
如果騎在馬背上的本來就是猛人,那視覺衝擊力就更強了,毫無疑問,張啓不是猛人,那天下皆侏儒。
黑馬通靈,所以即使只給黑馬上了馬蹄鐵而沒有安馬鞍和馬鐙,張啓還是能穩穩的坐在馬背上,甚至連夾住馬腹的雙腿也不必很用力,黑馬是不會讓張啓掉下去的。
張啓在馬背上有種如魚得水的感覺,黑馬也有種賣弄的心思,在看到馬場裡面那給喜歡玩障礙賽的客戶設置出來的場地後,黑馬一扭頭,朝着那邊就衝過去。
這一拐彎,騎在馬背上的張啓卻是一點不覺得突兀和難受,穩穩的坐在上面,有種回到以前一人一馬縱(和諧)橫天下的感覺。
跳躍,拐彎,甚至有時候還有興致給身後掛着的障礙物賞一碗馬蹄爽,黑馬錶現得如履平地,神情好像是小孩子進入了遊樂場一樣的歡喜。
“哈哈……蕭蕭馬鳴,悠悠旆旌……風……”張啓很開心,腦海裡浮現出老秦戰歌,總算找到了他以前的那份暢快。
撒開四蹄跑完了,黑馬懶洋洋的馱着張啓走了回來,不是打幾個響鼻,甩甩馬尾,像個小孩子玩夠了要回家的神態,直接讓馬場裡面的人各種眼紅。
張啓很清楚,這應該是機緣巧合,讓他初步馴服了黑馬,但要讓對方死心塌地的認主,他還得下一番功夫,說不得還真得去給黑馬做幾天三陪。
縱馬奔騰很猖狂,馴服寶馬更是開心,但是太拉風,張啓回到孫宓所在的地方,才發現這些個馬場的客人看着黑馬的眼神都紅了,這纔想起來,好像、貌似,黑馬還是他人財產。
“馬經理,這匹馬多少錢,你開個價吧。”張啓像個土豪一樣的說道,他現在資產不知道有多少,但是卡米爾的那一千萬美金,還有阿吉瑪不知道匯了多少錢進去他的賬戶,買匹馬還是沒有問題的。
至於阿吉瑪的錢不乾淨?開玩笑,這年頭是錢就能洗乾淨。
甚至於張啓都打算好了,你要是不買,我就不介意讓你知道,大俠其實也可以一秒變身,成爲江洋大盜的。
“呵呵,張先生還是要等一等,我們過幾天才會開個拍賣會,到時候纔會出售的。”馬經理現在臉上各種笑容,他知道,這馬,到時候絕對能做壓軸拍品。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