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當到警察總部當警察的,最少都得有兩把刷子,有兩把刷子的人,那都是相當的驕傲,巴頌自己的搏擊能力也不錯,泰拳更是練到了一定的層次。
至於那幾個皇家警察,巴頌閉着眼睛都知道,自己這個提議一定會被接受,那羣人比他還驕傲,能不把事情鬧大又得到一個“教訓”張啓的機會,他們巴不得。
果然,一聽到巴頌的話,那幾個皇家警察馬上就露出笑容,附和着巴頌的話叫囂着什麼。
“傳說暹羅的決鬥方式就是賭命,是也不是?”張啓臉上笑着問巴頌,突然之間收了回去的氣勢加上這淡淡的笑容,讓聽到了高逸晨翻譯後的巴頌有點錯愕。
這決鬥方式有,但那是暹羅,他們現在叫泰王國,是[***]律的,私底下怎麼決鬥他不管,擺到檯面上的話,那最好還是“文明”一點的好。
“張警官說笑了,大家還是點到爲止,若有個三長兩短,事情就壓不住了。”巴頌輕聲的說,但爲了維護好他們的面子,最後還是甩了句狠話出來,“不過決鬥總會有個磕磕碰碰,在不傷人姓命的前提下,任由發揮才能讓輸家輸得服氣。”
這個時候,那幾個皇家警察嘰嘰喳喳的喊了幾句話,巴頌臉上的冷汗就下來了。
未等巴頌斟酌好話語,高逸晨直接就把這些人的話翻譯給了張啓聽,中泰的關係,說句實話還真不是很和諧,每年更有一場中泰拳術對決,那個“比賽第二友誼第一”就是糊弄人的,大家打到現在,其實民間火氣都不小。
這裡的人也都看過那些電視轉播,現在有個機會來一場,泰國那幾個皇家警察更是佔着主場之利,馬上叫人過來,曼谷的高手不少,皇家警察內部也有,他們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聽到高逸晨的話,張啓這一邊本來是應該信心不足的,大家雖然都自認有兩把刷子,但和對方精挑細選的高手對決,那也是心有踹踹。
不過別忘了,徐聞遠見識過張啓在鄭家的出手,他的手下也有幾個是那一次的隊員,有張啓在,最起碼就不會未戰先怯,大家都紛紛的把眼光投向張啓。
“何時何人何地!來一個殺一個,殺兩個殺一雙,來一國,我就讓他們破國滅種!”張啓被氣笑了,以前在自己面前唯唯諾諾的暹羅人,也敢捋一捋自己華夏先天高手的虎鬚,簡直是不知死活。
這就像是老虎看着一羣以前活在虎威下面的兔子,現在居然敢亮爪子了,不吃他七八個月的兔肉火鍋,兔子就不知道什麼叫害怕。
張啓現在的感覺就和被兔子摸了屁股的老虎差不多,至於那幾個泰國皇家警察,則沒有做兔子的覺悟,他們自我感覺就算自身不是老虎,那也是東南亞一條狼,張啓的話一出,馬上就引來一聲聲的咒罵。
就連徐聞遠,雖然覺得霸氣,但更多也只有抹一把冷汗的份,現如今誰還有張大俠那種唯我獨尊的大漢情節,沒錯,曾幾何時咱是揍得周遭國家只敢上供稱臣,但是現在中國在練內功,這還沒大成出山呢,手腕軟一點,大家也都習慣了。
“狂妄!”
“無知!”
“真以爲自己是誰呢,這裡是泰國。”
一頭老虎和一羣自認爲的狼,怎麼分出勝負,只有交手才知道,在交手之前,那幾個警察不介意咒罵幾聲張啓的狂妄。
“張警官,咱們先去裡面等一下對方的人吧,這事鬧得。”徐聞遠這個時候算是對張啓的姓格有了另外一層的認識。
這傢伙當中國人是人,其他國家,那就……有待商榷,喊打喊殺那是家常便飯,就像是當初鄭家別墅的那一幕,老外多話就扁,同胞說兩句,只要不是太過分,張啓都不那麼想計較,就算是動手,都會留一線生機。
一臉糾結的巴頌把徐聞遠一羣人帶到休息室休息一下,等待皇家警察那羣人所謂的高手到來,至於辦理手續,得了吧,現在都不知道能不能辦了,還在意那個幹什麼。
這窮人富屋,很多國家都是經濟不怎麼樣,但政斧機關那是高樓大夏、富麗堂皇,警察總部的環境自然也不錯,真皮的沙發,全新的空調,上等的茶葉招待,似乎用便宜一點的貨色,就會丟了面子似的。
坐下來之後,徐聞遠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巴頌聊着天,全然沒有剛纔那劍拔弩張的氣勢,恢復了哥倆好的狀態。
“巴頌警官,給你添麻煩了。”等下就要開打了,這兩眼一抹黑,徐聞遠開始露出自己的目的,打探起消息來。
搖搖頭看了一眼拿着茶杯慢慢喝茶的張啓,巴頌搖了搖頭,他當然知道徐聞遠的目的,但是說句實話,這事鬧到現在,他也吃虧,泰國這邊贏了,巴頌就算招呼不周,泰國那邊輸了,巴頌就很可能被叫做吃裡扒外。
“徐警官,你們這是,哎,”巴頌心裡滿滿的都是苦澀,小聲的說:“我很難辦啊。”
“巴頌警官,你覺得剛纔我們那樣做有錯嗎!”徐聞遠很光棍的問,“換做你是中國人,你會覺得站出來是個錯誤嗎!”
句句問話,句句都是肯定的語氣,徐聞遠先是堵上了巴頌的嘴巴,然後笑嘻嘻的說:“放心,我們就是切磋切磋,咱們兩邊警方也不知道切磋過多少次了,還不一樣‘中泰友好’。”
這話倒是沒說錯,中泰不止民間有搏擊賽,還有個比賽可能大家都沒見過,那叫做中泰警察搏擊賽,公安部也不是吃素的,贏多輸少。
但那是各自全國選出來的精英,現在徐聞遠這一邊就是隨便幾個警察過來,那邊皇家警察肯定會挑高手過來,肯定不一樣。
巴頌再次搖了搖頭,雖然那幾個皇家警察出言不遜,他心底處卻還是傾向於自己國家這邊,畢竟打輸後丟的面子,他巴頌也有份。
兩人說了半個小時話,門外面就傳來了一陣陣的敲門聲,衆人心裡一凜,暗道一聲來了,盡皆站起身來。
巴頌走過來開了門,把人給讓了進來,來人一米八左右身高,古銅色的肌膚,平頭且沒穿警服,一身練功服侍就走了進來。
“察猛!”徐聞遠失聲叫了出來,不怪乎他吃驚,眼前的這傢伙,他認識,去年中泰警察搏擊賽,中方六比三贏了,泰國三場勝利之中的一場,就是察猛贏下來的。
“察猛先生,就是他!”看到張啓老神在在的樣子,那個被扇成豬頭的皇家警察馬上就指認道。
“滾一邊去,丟了我們皇家警察的臉。”察猛對於這個有礙觀瞻的傢伙實在是看不上眼,而且事情的起因就是這傢伙口無遮攔得罪人,最糟糕的是,打不過別人丟了臉,“真不知道你怎麼進來皇家警察的。”
得到察猛的訓斥,那豬頭警察不敢反駁,退到後面用仇恨的眼光盯着張啓,他知道,自己經過這一次,可能就要剔除皇家警察的隊伍,被分配到那些不被皇家警察承認的皇家警察隊伍,就和巴頌一樣。
要知道在泰國,雖然所有的警察都叫泰王國皇家警察,但這是有區別的,有過授勳的隊伍其實不是很多,也只有這些單獨挑出來受過勳的隊伍,纔是這羣人心目中真正的皇家警察,代表着優良的傳統和高人一等的驕傲。
要不然守衛皇宮的叫皇家警察,負責調解賣菜大媽和賣豬肉大叔的糾紛,那也叫皇家警察,太跌份了。
察猛看不起自己身邊的豬頭同仁,但不代表他就會讓自己人認錯,在自家大門口被人扇成豬頭,這事就已經不是對和錯的問題。
“是你嗎?”走到張啓面前,察猛很酷的用不流利的中文擠出來三個字,又接着說:“侮辱我們皇家警察,我很佩服你的膽子,等一下要把它打出來,看看是不是夠大。”
“跟我來。”察猛不等張啓回答,轉身就帶着人走出了門外,前往早已經準備好的擂臺。
“張警官,我們走吧。”徐聞遠早就從見到察猛的驚訝中反應過來,對着張啓喊道,但是他心裡現在沒有擔心,只有期待。
什麼察猛,來個察更猛都不是張啓的對手。
隨着那羣很拽的泰國警察走到了準備好的訓練室,一眼就看到了那中間的擂臺。
“按一般規矩?”察猛開口詢問,他練的是泰拳,泰拳裡面很多的招式都是膝蓋和手肘,這都是重招,打到重點部位非死即傷,所以在很多正規的比武當中,泰拳手的膝蓋不準打頭,手肘上則會墊着厚厚的護墊,以防意外。
不過這一場明顯的是不會有意外的結果,別說手肘膝蓋隨便來,就算察猛拿把AK什麼的,那也是死得不能再死。
“隨便你。”張啓一蹬腿一躍跳上了擂臺,站在上面居高臨下的對着察猛冷笑一聲說道,“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不介意。”
“找死。”察猛心裡一怒,但馬上的又沉靜下來,他不是笨蛋,對方有人認出了自己之後還能這麼自信,不是腦子燒壞了就是自信實力足夠,也不排除是心理戰術,所以他必須認真的對待。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