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崽子,看哪裡呢!”張啓和韓蝶兒聊着的時候,那邊傳來老何好笑的呵斥聲,然後就聽到何瑞宏委屈的辯解。
大家轟然一笑,剛好也要吃飯上班去了,也就都回了別墅,張啓對韓蝶兒說了句下班回來再幫她看一看之後,也回去吃飯,他今天也要上班。
上班的時候坐的還是華尚的車,到達警局之後,張啓就被詹力叫了過去。
就在昨天,卡米爾在向華異市政斧施壓的情況下,透露出了和解的意思,只是呢,這個和解的有條件的,那就是張啓必須要醫治好她。
詹力倒是沒想到張啓的功夫能讓現代醫學都束手無策,齊湛想要透過詹力,向張啓瞭解一下他那一天對卡米爾做了些什麼,這張談判的底牌能達到什麼程度。
“阿啓,坐坐坐,喝茶還是喝水。”看到張啓進來,詹力開心的站起身來,一點沒擺身爲公安局長的架子,他不敢擺啊,要是張啓給他也拍幾下,自己說不定就得提前退休了。
“嗯?詹局長,有什麼事你直說吧,不用這麼客氣。”張啓疑惑的問,對於詹力的熱情,他有點不習慣了,還是以前那個豪爽一點的詹力比較合他胃口。
詹力卻是不以爲意,徑直的倒了水,一杯自己拿着,一杯遞給張啓,一屁股坐在張啓面前之後,纔開口問:“阿啓,我是想問一問,你那天給卡米爾施的是什麼招?會不會造成某些不可挽回的後果,比如終身癱瘓什麼的。”
說實話,詹力問這問題的時候心裡還是踹踹的,這和投資商起爭執,最多就是在華異市那臭招牌上面又黑一筆而已,但要是把法國著名家族的成員給打癱瘓了,這就不好辦了,那一定就是刑事案件。
就像是兩個人打架,你一拳我一拳,打得烏青了,沒事,小吵小鬧,若是不小心砸斷骨頭砸死人,那就不得了,哪一方都少不了麻煩。
“不治療的話,當然會,她以後肯定躺着動不了。”現代人對武術的理解如此貧乏,張啓感到很無奈,在他原先的世界,這種事情可是每一個練武的人都能看出來的。
詹力卻是緊張了,若是這樣,事情大條了,“你能治?”
“當然!”張啓笑了,又是一個白癡問題。
好像看懂了張啓笑容的鄙視,詹力乾笑了一聲,心裡暗道:“這讓誰來,誰都緊張,老子怎麼就那麼倒黴,遇到這麼個能惹事的能人。”
“笑個屁,我可是爲你頂了缸的,你可別坑我啊。”看到張啓臉色還是古怪,詹力繃不住,鬱悶的笑罵一句,“你還真別笑,這全世界我還沒聽說過能有這種手段的人,誰也想不出。”
接下來詹力就和張啓說起了卡米爾那一邊的態度,並且表態假如卡米爾服軟了,希望張啓能放她一馬,畢竟這是齊湛請過來考察的投資商,鬧僵了,華異市面子上不好看。
張啓只是點點頭,中了六葵手的卡米爾就像是被貓抓住的老鼠,什麼時候想放開,或者想要吃掉,輪不到老鼠做主。
瞭解完情況,明白己方完全佔據主動,詹力就吃了定心丸,不再糾結於這個問題,反而是透露出要給張啓加擔子的意思,上級這麼說,擺明了升職的事情十拿九穩,張啓也不是傻子,兩人結束談話的時候自然其樂融融。
不過出了詹力的辦公室,回到刑警隊科室的門口,張啓就樂不起來了,他看到蘇琴居然一個人捧着一大堆的資料,而幾天不見的黃默居然笑眯眯的插着雙手在一邊看。
如果是這樣,那也沒什麼,也不知道黃默是吃錯藥還是怎麼了,在看到張啓想要去幫蘇琴忙的時候,陰陽怪氣的說:“有些人啊,就是刑警隊的累贅,連一點小事情都做不好。”
“阿啓。”看到張啓就想要走過去教訓黃默,蘇琴拉住了張啓的胳膊,笑着說:“這些是我的本分工作,再說,別跟只會女人計較的人較真。”
“詹局長叫你過去有什麼事?”不去管黃默那瞬間變青的臉色,蘇琴把一些資料放到張啓伸過來的手上,隨口問道。
張啓輕鬆的拿着一堆資料,推開門,和蘇琴一起向她的辦公桌走去,邊走邊回答:“好像是要升職了,那天晚上許的願有用哦。”
“真的,那太好了,那我們又要請客了。”蘇琴高興的說。
話音一落,張啓額頭就冒出幾道黑線,他都快成請客專業戶了,不過誰讓他喜事連連呢。
兩人說得正開心的時候,一邊不自在的黃默居然又走了過來,這幾天黃默的曰子可是相當不好做,家裡給他爭取了一個過來鍍金的機會,這傢伙居然被人拿去當槍用,而且還是那種沾了一身腥卻沒半點好處的槍。
就因爲這件事,黃默在家族的地位已經被狠狠的動搖了起來,很多同輩的人含沙射影或指桑罵槐的諷刺他沒有一點政治智慧,當不起黃家的主,屬於朽木一根。
那些人在諷刺黃默的時候,自然少不了拿張啓來做比較,什麼看人家一樣的職位,沒背景沒關係,一個農村孩子憑着能力都可以怎麼怎麼樣,他這個黃家少爺則爛到了底。
這讓黃默對於張啓更是各種嫉妒和恨,加上反腐的材料證據是張啓交上去的,黃默對張啓已經上升到了仇恨的程度。
但是論個人實力,黃默自知比不過張啓,論刑警隊的人脈,他現在更是沒人願意跟了,而張啓則是註定要升任隊長的人,黃默這些天的曰子可謂非常的不好過。
曰子不好過,仇人卻過得紅紅火火,少受挫折的黃默自然不會善罷甘休,所以就算是能小小噁心一下張啓的事情,他都願意去做。
“蘇琴,我要的案卷呢,別顧着說話,刑警隊可不是你們談戀愛的地方。”在張啓面前,黃默一向保持的世家風度全都丟到了九霄雲外,心情不平靜之下,居然幹出了這種平時連他自己都看不起的行爲。
讓黃默開心的是:張啓怒了;讓黃默悲劇的也是:張啓怒了。
在自己面前爲難自己的未婚妻,張大俠怎能容他,怒火中燒之下,曲起手腕,連彈兩下指風,擊打了黃默膝蓋的穴位,刑警隊副隊長黃默馬上跪在了將要升任刑警隊隊長的張啓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