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認錯,什麼時候我就幫你解開。”
“不行,吉爾叔叔,你知道我不能低頭的。”卡米爾只是在腦裡閃過認錯的念頭,馬上又被她壓了下來。
作爲一個大家族的繼承人之一,既不能向一箇中國小警察低頭,也不能接受自己癱瘓的事實,卡米爾就只剩下一條路:交易,至於是採取什麼手段才能達成交易,她還需要斟酌。
吉爾算是屬於莫拉家族的人,當然知道卡米爾的顧慮,聞言只是點了點頭,把希望寄託在達成交易或者尋找其他醫治的辦法。
“吉爾叔叔,武者真的就那麼厲害麼?除了他,還有沒有人可以醫治我,我需要一個確定的答案。”閉上眼睛思考了一會,卡米爾睜開眼睛,對着吉爾發問。
像這種問題,武術修煉到吉爾程度的人,已經無數次思考過了,頓了一下,他就向卡米爾解說了起來。
“武者,呵呵,曾經很厲害,冷兵器時代說是無敵也還真的出現過這種人,但是現在,武道沒落,修出武道能量的人就已經算是頂尖高手,拿我來說,我也是一個能夠修煉武道能量的人,按照我體內的能量,加上技巧,遇到十幾個拿槍的匪徒,我也不敢正面對敵。”
“武者的厲害,就在於我們的速度、體質和搏鬥的經驗,單挑的話不怕任何人,若是人多一些,就需要採取游擊戰了,但若是用導彈轟,其實武者和普通人一樣,該死的還是死。”
吉爾一番解說,讓卡米爾心裡安定了下來,這些事情她不是不知道,而是希望從吉爾嘴裡再聽一次,用來堅定自己的決心,畢竟這可是關係她的一生。
高談闊論的吉爾恐怕還不知道,像他這種小蝦米,在張啓眼裡,那就是普通人,卡米爾普通人和吉爾普通人認識中的武者,好吧,他們太天真了,這也就註定了卡米爾接下來的悲劇。
華異市,清晨,晴。
張啓照例坐在專屬於他的芭蕉樹下練功,另一邊華尚和老何幾個人正在拆招練武,雖然在張啓看來簡直是不堪入目,但在站在一邊觀看的韓蝶兒看來,這就已經是很厲害的武術了。
草地上,這幾天因爲韓蝶兒而加入到練武行列的何瑞宏正大汗淋漓的向他父親學習一些招式,耍帥第一,實用第二,間隙還小心翼翼的偷看了韓蝶兒幾眼。
若是韓蝶兒同時看向他,何瑞宏就會臉紅耳赤但精氣十足的又哼哼哈嘿的練起來,若是沒有眼光的接觸,何瑞宏就沒了什麼動力,只是看虎畫貓,擺個花架子。
“你好像很喜歡運動,爲什麼不下去一起耍。”張啓結束了早晨的修煉,坐到韓蝶兒的身邊,笑着問。
韓蝶兒來了別墅好幾天,和其他人也混了個熟臉,大家也都很喜歡這個恬靜樂觀的小女孩,並且都知道她有病,整天都要吃藥。
“媽媽說不能運動,我身體不好。”韓蝶兒回答道,雖然說話時是笑着的,也難掩眼裡的那一份失望。
“你有血癥是不是?”和韓蝶兒相處了幾天,和大家一樣,張啓也很喜歡這個女孩,只是其他人怕觸碰到韓蝶兒的傷心處,不敢問,而張啓看得出她不會那麼脆弱,這才問了出來。
果然,韓蝶兒只是笑笑,捋了捋額頭上的劉海,平靜的說:“是慢姓粒細胞白血病,加速期,每天要吃三次格列衛呢。”
說到吃藥,女孩的眉頭皺了下,想來那藥是相當的苦,不過很快的她又語氣低落的說:“爲了賺錢給我買藥,爸爸出國了,我很久沒看到他了。”
“不過,我現在已經很好了,還要謝謝張大哥給我的楊峰的簽名,同學很羨慕呢。”悲傷只是一瞬,笑容卻總是掛在韓蝶兒的嘴邊,彷彿她永遠都只記得那些開心的事一般。
她說的就是張啓去看演唱會,順便受託讓楊峰辛苦勞動,簽了一大堆名字回來發給別墅衆人的事情。
張啓則是把這事給拋到腦後了,等韓蝶兒說了纔想起來,聞言回答說:“不客氣,那種東西,不算很難得。”
偶像的簽名被說成不算很難得,韓蝶兒皺了皺鼻子,接着撲哧一笑,對着張啓說:“張大哥,怎麼看起來你很老氣誒,不過很多時候又像個孩子,還會和我搶電視遙控器。”
讓被自己當做後輩的女孩子這麼一說,張大俠面子有點掛不住了,和她搶遙控器,這還真是張啓幹出來的事,不僅和韓蝶兒搶,張大俠還和許多人搶。
不過他雖然已經過了看什麼電視臺都好奇的時間,對於節目有所選擇,但卻還是屬於那種可以將就的人,只要不是太難看的電視節目,張啓倒是不排斥,你不觀看某一些張啓討厭的節目,關於看電視他還是很好商量的。
尷尬的張啓生硬的轉移起話題,“血癥我以前見過,要不你跑一跑,讓血氣運行起來,我給你看一看。”
“真的?”韓蝶兒開心的問,白血病這種除了換髓就沒救的病,對於張啓說的看一看,只當是對方練武有點偏方,她開心的是有了理由可以跑一圈,要知道她已經很久沒運動過了。
“那你不能告訴我媽媽。”想了一會,終於按捺不住心裡的嚮往,韓蝶兒小心翼翼的向張啓提要求。
其實張啓哪懂得醫術,他只是想看一看用真氣可不可以減緩一下韓蝶兒的痛苦而已,也不需要讓她跑一跑,讓血氣運行起來,純屬騙人。
他是不忍看到一個小女孩居然連跑一圈也不敢,纔出口相邀。
讓他開心又失望的是,韓蝶兒說:“還是算了,媽媽肯定在看着我呢,等我明天上學的路上,再偷偷跑幾步,呵呵。”
張啓無奈的搖搖頭,對於韓蝶兒這種偷跑幾步就很開心的願望,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評價,只覺得心裡沉沉的,眼睛有點酸澀,兩人就繼續的聊了起來。
“我以前叫韓彩蝶,後來生病了,爸爸媽媽讓我改名叫蝶兒,說他們不想讓我長大,永遠都是蝶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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