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汐好奇心大作,於是偷偷的溜過去看看是怎麼回事情。
很快的她看到一羣黑衣人在打鬥,確切點是一羣蒙面的黑衣人在圍攻一個不蒙面的黑衣人。不蒙面的黑衣人邊打邊退。柳雲汐看了下場中情形,那男人一人對付十來個人,這會手上,身上的衣服有好幾處都劃破了,有些地方都黏在身上,看樣子是受上了。
那人怒喝着這些蒙面人是什麼人,究竟爲何要襲擊他,但是蒙面人卻不答應。
柳雲汐問着自己要不要管閒事呢?想想還是不管的好,免得那個黑衣人來追殺自己。但是立刻有一個聲音冒出來,如果這男人就是身上有老鷹的傢伙呢?那自己沒救他,豈不是有負別人的囑託?想想覺得不管怎樣先救人了再說。好歹那些人是以多欺少,自己也算是師出有名。就算那人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也算了。就當自己是日行一善好了。
於是柳雲汐找了快布條也蒙了臉,檢查了一下自己,見沒什麼不妥後,就拔出寶劍跳出去喝道:“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若是要殺人,留下買路財。奶奶的,快給大爺我錢,不給錢咱們就上了。”
對打的人都一愣。那沒蒙面的黑衣人看着這跳出來的小個子,怎麼看怎麼都像個拿着寶劍四處嚇唬人的小頑皮。
其他蒙面人看着也覺得怪異,一時也搞不清這小子到底在搗什麼鬼。
柳雲汐衝着那沒蒙面的黑衣人喝道:“呆子,你還呆着幹嘛,還不快跑?”
蒙面的黑衣人立刻反應過來,原來是跑出來救人的。就有人直撲柳雲汐。柳雲汐信手一揮。那人應聲倒下。柳雲汐有些不信的看着那人,又看看自己的劍,想着這混蛋怎麼是豆腐做的?還是自己的寶劍太厲害了?
那邊的蒙面人見狀又撲過來。男人見狀忙喝道:“小兄弟,小心。”跟着也撲過來。
那些圍攻他的人也跟着撲過,有人在他背後揮刀。柳雲汐看這情形忙叫那人先顧着自己,小心背後。那人揮手一劍,就把背後偷襲人的手砍下了。柳雲汐見人家深陷危險還想着自己,倒是顧不得發呆,忙幫着砍人。
她也是第一次真正的殺人,見到刀劍過來,自然是奮力砍回去。不一會這些人倒是給她砍死了好幾個。柳雲汐自己看了也發怵,不由喝道:“你們這些人怎麼都是豆腐做的?幹嘛不長結實一點,這樣咱們也好多砍幾下,別這麼容易就給在下砍死好不,這樣在下會很沒面子,很沒成就感的。”
黑衣人聽了這話就想笑,不由道:“小兄弟是第一次幹這活啊?”
“對啊,兄弟,你說這些人怎麼就不經砍啊?”蕭緋楊好學的求教着。
“這個只怪你的寶劍太好了,而這些傢伙的腦袋太爛了。你別放心上。”黑衣人道,心中的笑意直冒。
“對哦,我也覺得這些傢伙和西瓜差不多,飛來一個我就劈一個,這也太容易了。”蕭緋楊點着頭道。
黑衣人自己也是殺慣人的,但是見蕭緋楊這麼輕易的把人咔嚓了,心中也暗暗吃驚。偏偏這小子還是十分茫然的模樣。也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這會聽他說的這麼輕巧,就差沒笑出聲來。
“你這小王八蛋,我宰了了。”黑衣人聽了柳雲汐這話怒火沖天。
柳雲汐一邊閃一邊嚷嚷着:“喂喂喂,你知不知道打架是不能動怒的,動怒的話你會輸的很慘,而且你也不能動不動就要別人死,這樣你會死的很快的,我沒騙你,這是千真萬確的真理。”所以柳雲汐的真理才說完,那人就死了。
這回其他黑衣人都傻了。一時所有人都停了下來。那沒有蒙面的黑衣人忙和柳雲汐匯合,兩人背對背靠着。
有人見這情形就發話,問她是誰,說她爲何淌這渾水,爲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柳雲汐呵呵笑着說:“你們自己都是沒臉見人的,你們都不敢說你們是誰派來的,你們有什麼資格問這個,咱這不過是學你們而已,難道只准你們乾沒臉見人的活,就不許自己乾沒臉見人的活?咱們都是一個心思,你也別多囉嗦了。對了,你真要知道,不如你先報上性命,告訴我是什麼人派你來暗殺幹這不要臉的活了。”
那問話人聽這話十分惱怒,舍了那人直撲柳雲汐。可惜柳雲汐目下還處於沒經驗狀態,下手沒有輕重,見人撲來,就是咔嚓一下,不管多強的人撲來都是這結果。柳大小姐一邊砍着一邊唸叨着:“額,抱歉,兄弟,咱們第一次學這玩意,多多見諒哈,等我有了經驗了,咱們就知道怎麼樣才能出手有經驗了,等下回咱們遇到時,咱們就給你留一個機會啊。好啦,謝謝你們這麼賣力的給咱們做實驗,在下非常感激,在下感激不淨。唉,你們也不用感謝我幫你們解脫哈,咱們這是互利互惠。”
那個黑衣人第一次聽到這話,也不知道自己該笑還是該同情那些人。但是很明顯的,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內似乎不斷有力量涌進,那些黑衣人本來見剛冒出來的小子這麼扎手,就想着找軟柿子,沒想到這黑衣人似乎猶如神助,威力突然增加了。
話說這也是柳雲汐第一次武功平衡後和人對陣。從前她沒有內功,完全靠的是巧力。因此打架的技巧充足,不過總是心中有遺憾。雖然她和南風師兄弟們對練,那也是保持着友好往來的,他們沒有誰要殺了誰。
可是這會她接觸到的就是殺,所以她已經身不由主的就殺開了。而這次催動內力後,那內力猶如江河之水,狂猛磅礴,她就覺得這些人就像是長在地裡的菜,她一劍下去就割了一個,毫無阻滯。她就覺得自己手上的是一把快刀,對面的黑衣人就是一些菜,一刀一個非常輕鬆,柳雲汐想要手下留情都難。而那些黑衣人自己也不知道爲何就那麼一起擠向柳雲汐的劍,伸長了脖子讓她割
,甚至還覺得十分的痛快。
等到地上躺滿了死人時,柳雲汐才冷靜下來。
“小兄弟,你如何了?”黑衣人問道。
“我剛纔看到我拿着菜刀在地裡割無心菜,一刀一個。”柳雲汐站着那裡喃喃道。“很奇怪的,那些無心菜被我割了好像還很開心的一般,無心菜不是沒有心的嗎?怎麼給割了還很開心的?”
“小兄弟先把那刀子收了,”黑衣人又道。
“哦,好。”柳雲汐點着頭,有些茫然道。倒是順勢收回了劍。等劍歸了鞘,柳雲汐才徹底清醒。
那人細細看了所有人的臉,又翻了身上。
柳雲汐還是處於茫然狀態,想着自己怎麼就變得這樣的,最後她只能歸結爲自己先前受了黑衣蒙面人的威嚇,這會有些把從那人身上受的恐懼全發泄在這些人身上了。抱着他們是一夥的壞蛋這個想法,自然下手狠了。再有自己因爲練了新的武功,融合一切後還沒有能完全控制好這些能力,恐懼後自然就全部用上了,事情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想明白這一點後,柳雲汐倒是放下了。反正這些人都是壞人,他們自己找死,和自己沒關係。
柳雲汐問着黑衣人是不是知道他們的身份。
“一無所獲按。”那人拱手道。“多謝小兄弟相救。”
沒等柳雲汐會話,就聽遠處傳來說話聲:“前面剛纔有打鬥聲,快去看看說不定就是他們了。”
“快,先躲一下。”柳雲汐道。扶着黑衣人躲到了一邊叢林中。
柳雲汐看着那些人,有幾個倒是自己見過的江湖人。
那些人圍着黑衣人看看,最後道:“可惜,咱們又來晚了,讓那混蛋溜走了。”
“快追,他受傷了,說不定就在前面呢。”又有人激憤道。
“慢着,”有人道。又細細看着那傷口好一會才道:“我看那人身邊還有一個人。”
“怎麼可能。”有人不信。
“這些黑衣人是死於兩個人之手,你們瞧瞧這些黑衣人的面部表情,沒有一個是恐懼的,似乎被人殺了是件很開心的事情一般。你們再看看另外一部分人,他們的表情卻是很恐怖的。這兩人雖然都用劍,但是這劍法還是有區別的。這部分死者死在要害處,可見這些人乃是死在一個經驗老到之人手中。而另一部分人,大都死於劍氣。”那人道。
“劍氣?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有如此高明之人呢?在下不過是覺得那人臂力過人。”所有人驚叫着。
“你錯了。你看這些死者,劍傷其實不深,但是你看他們這頭卻已經斷裂。那救人的武功絕對高明。但是我感覺此人殺人手法不如另一個人那麼老到,按說他已經連成劍氣,無須用此大力就可殺人,可他卻那麼做了,說明此人乃是第一次殺人。想來當時情形十分恐怖詭異,這些黑衣人就如自殺一般的,任由對方殺了,甚至他們覺得被人殺了,反而是件比較開心的事情,反而活着纔是痛苦。”
所有人下意識的退後着,深怕那魔鬼一不小心就附到自己身上。
“諸位想想那人能把這些黑衣人都殺了,你說按着咱們的武功能打得過那人嗎?人說狗急了還跳牆,何況那人武功極高。而且還有一個初嘗殺人滋味的愣頭青,他要是殺順溜了,恐怕咱們都不夠他砍。你們如果想要留在此處讓人砍,那請便,在下可沒那個心。柳老爺子雖然給了咱們銀子,可也沒讓咱給他賣命。我看咱們還是回去先稟報柳爺的好。反正那些黑衣人都是柳爺借來的,咱們何必爲了這些黑衣人送死呢。”又有人道。
“對對對,此話不錯。咱們先回去找了柳爺,而後帶了大批人來搜,反正他之前中了柳爺的都,就算咱們不去找他,他毒一天不解,一天不會離開。就算那人能救了他這一次,恐怕也沒法子給他解毒,早晚他還是會回去找柳爺的。”又有人道。
那些人商量了一番,這才轉身離開。
柳雲汐見那些人轉身離開,倒是鬆了口氣,她可不喜歡殺人,這會看那人神情疲倦,就讓那人別多說,先找個地方包紮傷口要緊。
“在下看到前面有一個山洞,不如先去那裡休息。”黑衣人道。
柳雲汐點頭,扶着他按着往前走去。發現那山洞是在山澗,離着地面有點距離,山下則是一片比較空曠的地方,若是不細心看,倒是不會注意到那山洞。
柳雲汐帶着他進了山洞,裡面光線很暗。男人從懷中取出一棵夜明珠。柳雲汐發現山洞中有一些日常用具,而且有地鋪,不由看看這男人。
“我這些日子就在此歇息。”男人解釋道。
柳雲汐扶着男人坐到那地鋪上,心中盤算着怎麼看這男人胸前有沒有那胎記。“你身上受傷了,我給你包紮一下。”柳雲汐找了一個藉口。
男人倒是沒有多說。柳雲汐就要去扯這男人的衣服。男人連一沉喝問着柳雲汐幹什麼。
柳雲汐一臉無辜的問道。“你不會是要我給你的衣服巴扎傷口吧?”
“我傷口在背上。”男人冷冷道。
“你是說我把你的衣服撕爛了嗎?”柳雲汐依然很無辜外加小白癡的表情。
男人不說話。
“再說你又不是女人,還怕我看光了你啊?”柳雲汐鄙視道:“喂,你不會真的是女人吧?”
男人不說話,咬緊牙關,免得自己說什麼不好聽的話,畢竟眼前的人救了自己。所以自動的解開衣服,任由柳雲汐把那衣服扒下來,露出傷口。
柳雲汐看看背上的傷口,倒是沉吟了一下,這傷口紫黑色,散發着怪味,顯然傷口有毒。
“怎麼了?怎麼還不動手!”男人不耐煩的問道。
柳雲汐
沒有理睬他,倒是撈起胳膊查看脈象,最後才放下道:“你這傷口有毒。不過你之前似乎就中過毒了,對吧。”
“你適才不是聽到那些人說話了?知道還問。”男人不耐煩道。其實他知道那些黑衣人的刀上有劇毒的,因此這傷口的包紮與否對他來說不重要,偏偏眼前的少年一心要幫自己,他纔有些牴觸,想着他就算知道了也未必能幫得了自己。男人不說話,心情有些沉重。
柳雲汐問他有沒有解藥。男人搖頭。
“算你運氣好,遇到了我。”柳雲汐這會拍着男人的肩膀有些豪氣道。
“怎麼?我中毒了你是不是很開心?”男人鬱怒道。他武功本在那些黑衣人之上,卻是因爲中毒後才被那些人有機可乘,以致差點喪身。偏偏被人所救。他一生也沒受過什麼人真正的恩惠,這時受了一個陌生人的恩惠,一時半會的還無法消化,這心中的彆扭無法言語。偏偏碰到的人又是一個大大咧咧的,又怎麼能體會他的心情。
“你這人怎麼這麼說話?”柳雲汐有些惱火。
“如何說話?難道說你有解藥不成?”男人心知自己是誤會了對方,但是偏偏還拉不下臉。
“我雖然沒有解藥,可還是有辦法幫你解毒的,不然我怎麼說你幸虧遇到我的?你這人還真會斷章取意。”柳雲汐再次鄙視道。
男人只得閉嘴。柳雲汐看他不再囉嗦,倒是沒再多說,而是找了一個容器,拔出匕首,在自己手腕上劃了一道口中,開始放血。接着柳雲汐看看差不多了,這才止住傷口,而後把那血拿給男人。
“你這是幹什麼?”男人吃驚的看着柳雲汐的動作,研究着柳雲汐。
“我說了,你的運氣好,我的血可以解毒。你先把這個喝下解毒。”柳雲汐不以爲然道。
“把你的面紗拿下,免得在下都不知道是什麼人救了在下。”男人聽柳雲汐這話倒是看向柳雲汐,很可惜的是目光被那可惡的面紗阻止了。
柳雲汐不在意的扯下了面紗,仍由男人看着。男人細細對着柳雲汐端詳了一番,柳雲汐見那人看的這麼仔細,不由的調侃道:“在下知道在下模樣長的好,可是兄弟也不需要看的這麼仔細吧?莫非兄弟對在下有意思不成?”
黑衣男人被柳雲汐這麼一說,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轉過頭,而後一仰脖子喝了那血。
柳雲汐則專心的盯着男人的胸口,想要找那個可惡的胎記,可惜那男人的胳膊遮擋了自己的視線,結果她依然沒看清什麼。所以她轉了過去,沒想到那男人本能的轉着身體,想要避開柳雲汐好奇的窺探。
男人放下碗,見柳雲汐的目光直愣愣的盯着自己的胸部,下意識的低頭看看,見自己的衣服是敞開的,便用手隴上。
柳雲汐一看就急了,心說自己還沒看清楚呢,這要是沒看到,那自己不是要一直盯着這男人,一直想辦法看了?現在這麼好的機會都沒法看,將來就更難說了,而且這人武功高強,看起來似乎防範心理很強的。不趁他這會受傷乏力看,下回要看就沒機會了,想了想,最後決定不管了,先扒了這人衣服看着再說。想到這裡立馬上去扯他衣服。
那人本來還有些萎靡不振,可柳雲汐忽然去扯他衣服不由一驚,忙拉着衣服喝道:“你幹什麼?”一邊試着推開柳雲汐。只是這手也不知道放哪裡的好。最後只是落在了她的肩頭。
柳雲汐一言不發,直接撲上去,把身體壓着那人的身體,一隻手按着他的手,而後扯開他衣服,直到左胸完全裸露出來,那男人這會不由的閉上了眼睛,也不再反抗。只是沉聲喝着全身趴在自己身上的人“”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別動,讓我看看這個胎記像什麼?“柳雲汐頭也不擡,目光直勾勾的看着那人左胸部,藉着夜明珠朦朧的光芒,倒是看清那人左胸部確實有一塊黑色的胎記。柳雲汐一邊摸着那光滑的肌膚,又沾了口水使勁擦着。想確定那胎記是先天的,還是後天的。她可不想找錯人。 ”你這個不是用墨筆話的把?也不是刺青吧?“
”你幹什麼?“男人惱怒道,要命的是眼前的人居然用手指沾了口水在自己身上抹着,要多噁心就有多噁心!讓他氣憤的是自己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按在地上把衣服給扒了,而且眼前人絲毫沒想過他的動作有多麼的曖昧。而最讓他尷尬的是,自己的生理非常不識趣的有了反應。偏偏某人毫無半點認知。最後只能安慰自己,要不是他救了自己,要不是自己受傷,哪裡會容許別人這麼對自己的?
柳雲汐來來回回的在那個胎記上摸索摩擦了N遍,確定這胎記是真實有效的,是先天的,並非染料染的,”你這個胎記看着像個老鷹嘔。“柳雲汐最後得出結論
”你看我身體只是想確定這個是什麼?“男人的聲音顯得不可以思議。”你可知道你這行爲?“
”這個,這個,我不過是想看看你胸口是不是有老鷹,呵呵,原來真的有啊,幸虧我出手救了你,否則真的慘了。“柳雲汐這才發現自己可是全身壓着這個男人的,這姿勢似乎,好像有點那個了,再瞧瞧這人的生理,視乎某個地方不大對勁,心想着糟了,別自己這個行爲勾起人家的生理反應了,自己再這麼下去,自己要倒黴了。
又想着剛纔自己這個行爲好像一個色狼啊?好在自己不是女人裝扮,否則被人家看做是非禮男人的急色女,那自己真的沒法活了。倒是訕訕的笑着爬起來。又想着會不會這傢伙會以爲自己是同志啊?所以人家的小弟弟纔會有反應的?於是非常豪氣的拍着對方的肩膀:”兄弟,你放心把,我不是那種男男戀的人,更不會趁着你受傷的時候非禮你,輕薄你的。我只是想確定你身上是不是有一個胎記老鷹。別誤會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