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月柳雲汐在內專注於修煉內功,南風和一衆師弟這時也勤於修煉內功。到下半月柳雲汐繼續找人練手。
他們擺下陣法迎戰,一開始柳雲汐處於弱勢,到了後來就是他們處於弱勢了。同樣的柳雲汐那強勁的內力也迫使他們專心修習內功心法。
柳雲汐發現經過這一輪的對練,自己的功力越來渾厚磅礴大氣,也越來越穩定,心知自己不僅融合了所有的毒,功力更是上了幾個臺階。
這天她正在修煉,忽然一個聲音傳來:“快,那人就要找到你了,立刻離開,同時通知所有人避開。”
依然是那個墓穴中的女子聲音。柳雲汐不敢怠慢,本能的立刻開啓石門,守在外面的南風他們看柳雲汐突然出來,都十分詫異,離開擺了打架的架勢。
“你們聖女傳話給我,說那人來找我了。你們告訴所有的長老和所有村民,立刻離開此地躲起來。聖女說最後是躲進秘道。快,別多問。”柳雲汐嚴肅道,
南風立刻安排師弟們前去稟報各個長老,自己則去敲警鐘報警,召集所有人。
所有長老很快集合在一起問怎麼回事,柳雲汐只能簡單說了一遍。
“南風,你帶着所有人避入地道,不管外面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許出來。柳姑娘,你跟着他們一起下去,而後讓南風送你從地道離開此地。”大長老嚴肅道。
“這怎麼可以,我要和你們留下了一起對付那人。”柳雲汐道。好歹自己也練了三個月,應該能抵擋那些人了。
“姑娘若是心中不安,那就答應我們一件事情,如此也算是幫了我們。”大長老道。
“什麼事情?”柳雲汐忙問道。“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做到。就算長老們要我留在這裡,只要等我把外面的事情處理完了,我就回來。”
“請姑娘保護一個胸前有着飛鷹胎記的男人。”二長老道。
“只是這樣嗎?”柳雲汐問道。想着哪有這麼簡單的事情的。
“是,那胎記是黑色。只要他平安,我們就心安了。”所有人一起道。
“那個男人在哪裡?叫什麼名字?”柳雲汐問道。保護人這事倒容易。
“這個我們也不知道,不過有一點肯定,他不在我們族中。我們只是知道這個人身上有着這個胎記。別的還請柳姑娘費心了。”南風的師傅道。“反正姑娘也是要出去的,到時候還請姑娘留心了。”
柳雲汐覺得自己頭上一片烏雲,心說難道自己要把每個男人的衣服都扒開看不成,但是這會只得點頭。“好,我定不負你們的囑託。”
這裡南風和蓮兒和其他師弟們組織所有人進入地道。柳雲汐跟着下去。
“柳姑娘,請跟我離開這裡。”南風道。
柳雲汐遲疑着。
“快,遲則生變。”南風急道。“姑娘不在這裡我們或許有生機,至少我等還可說未見過姑娘。可若是姑娘在此,我等必然不會讓那人帶走姑娘,那人若是見我們幫着姑娘,他定然不放過我們,如此姑娘便是好心辦壞事了,姑娘只要記着我們長老說的話便可以了。”
柳雲汐覺得這話有道理,只得跟着立刻離開。南風把柳雲汐送出秘道口,又把自己手中的寶劍給了柳雲汐:“柳姑娘,我看姑娘身上並無防身利器,倒不如你先將就着那我的使用罷了。”
柳雲汐聽他這麼說,也不推辭,自己確實需要兵器防身。
柳雲汐出了秘道就見不遠處有黑衣人人來往,並且不時的盤查着過往的村民。柳雲汐小心的掩藏形跡,悄悄的離開了那裡,假扮成男人悄然開溜。
總算一路平安,柳雲汐擔心着那裡情形,卻又不敢回頭,就怕自己反給那裡帶去災禍。
想來想去,自己只有先找到那個身上有
老鷹的男人。
柳雲汐一時有些茫然,也不知道自己要去何處才能找到那個身上有飛鷹的男人。可是又有些擔心季子期,一時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後來想想,覺得還是先打聽一下江湖上的行情再說。
如果飛鷹堡那邊問題不大,那自己就找身上有老鷹的男人,如果飛鷹堡有問題,那自己就先去那裡。
有了目標,她便開始行動。很快她就聽到了關於柳家和飛鷹堡的口水戰消息。
起源自然是自己的逃走,有些是她知道的,不過自己進了那裡後後面的就不知道了。口水戰中飛鷹堡對於柳淮山的理由就拋出爲何柳家不早些公佈真假柳小姐之事?要不是他們故意隱瞞,他飛鷹堡也不至於因爲懷疑,因爲覺得窩囊,才用了公雞拜堂。當然話越扯越多。
柳淮山就說那你幹嘛不早點娶人,爲什麼要等到三年後。暗示凌翼別有用心才導致柳小姐名譽受損。
於是飛鷹堡主不甘示弱,拋出昔年自己去柳家求援,最後被柳家欺凌的往事。讓江湖人再一次明白爲何凌翼會忽然消失。
柳淮山則說凌翼少年浪蕩不羈,非禮他們家丫頭,他們才瞧不起凌翼的。
飛鷹堡甩出飛鷹堡被血洗時,曾有人看到柳淮山在飛鷹堡附近出現。而且據可靠消息,當年飛鷹堡出事時,柳淮山確實不在柳家,事發後柳淮山回家時還受了重傷。當年的他因爲懷疑柳淮山,這纔去投奔柳家。試探是不是柳家人出賣了自己一家。並非他凌翼放蕩不羈。是柳家爲了再次害自己找的藉口。那丫頭是柳家故意安排勾引他的人。
柳淮山是如何說的?柳雲汐好奇的問着。心想着那幾個女人的行動能力倒是不弱,很快的就把消息傳了回去。
據說柳淮山辯解自己當時在保鏢,自己的鏢被劫持,自己這才受傷。又說柳凌兩家本是親家,自己怎麼會作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呢。只是這個解釋太過蒼白無力。別說飛鷹堡主不容易信,連江湖朋友都不容易信。
來來回回的差不多半年多後,口水戰才暫停,並且進入僵局。因爲後續沒有新消息出來。二十年前的那一幕再一次被提了出來,幕後黑手被定位在柳淮山身上。那些急於想要知道事情真相的人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似乎被血洗的是他們自家一般。
有好事者就此介入。那些想要找新消息的江湖豪客自然有了經常光顧柳家的理由。一時間雞鳴狗盜之輩時常出沒期間,搞得柳家人仰馬翻。柳淮山氣的一佛昇天,卻又無可奈何。
爲了自保,他高價緝拿那個假柳小姐,妄圖轉移視線。因爲這賞金豐厚,所有的目光集中到了那個傳說中鬧得滿城風雨的假柳小姐身上。只是那個假柳小姐據說已經消失無蹤了。
於是有小道消息傳來,在某處看到過有和柳小姐相似的女人,如今這女人似乎懷了孩子了。說不定那個女人才是真正的柳小姐,而飛鷹堡的那位則是假的。因爲早就有人說過代嫁的是嫁的柳小姐,是柳淮山從別處找來的和柳小姐相似的女人。
有人反駁說這個女人一直和某個男人在一起的,並沒有離開。這女人不是真正的柳小姐。
又有人說既然不是真的柳小姐,可又和柳小姐像,那必然是那個假女人了。說不定這個女人就是那個去飛鷹堡鬧事的女人,只要抓着她就可以抓到那個姦夫云云。
有人說那個女人的男人武功不怎樣高,不可能說三掌就能打傷飛鷹堡主的人。這口水戰再起,無聊的男人們再一次爲這事壓本,下注誰說的對。
不管是不是真的,飛鷹堡的人可是立刻有人前往查探,並且就近監視。柳家自然也是拍了人去,理由也是若那女人是假的,他們自然不會放過。
除了找那個假柳小姐外,自然說柳淮山確實和飛鷹堡血案有
關,比如他說的保鏢這事,子虛烏有。而且有人能證明飛鷹堡血案前,柳淮山就在飛鷹堡。
江湖上的俠義之輩再次熱血沸騰,一窩蜂的衝向柳家。誰都期望知道真相。自然也有以訛傳訛之人,再加上江湖無聊人士暗中推波助瀾,柳家成了江湖人士頭號敵人。柳家從前的敵人們可是正大光明的打着下移的大旗向柳家挺進,一時兩軍對壘的場面蔚爲可觀。柳淮山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那些舉着大旗的人倒是沒有盲目前進,因爲他們需要找到一個頭,那就是凌翼。如果這正主不到場,他們這些跑龍套的就不能理直氣壯的滅了柳家。而要命的是飛鷹堡主這回身體抱恙,人家給那個萬惡的黑衣人打得不能起牀,又怎麼能去那裡主持大局,因此這事就變成了只圍不攻。
飛鷹堡倒是派人去和那些江湖義士秘密接洽,那人據說是飛鷹堡主的師兄。那人說目前雖然有人證明柳淮山是血案要員,但是還缺乏證據。何況光憑着目前的證據還不能定罪,更不能服衆,最後是要找出柳淮山的合謀。畢竟飛鷹堡不是普通人家,僅僅憑着柳淮山當年的能力還不足以血洗飛鷹堡,一定有別人,最起碼有一個能在飛鷹堡暗中來去自如的絕頂高手,至於這高手是什麼人,恐怕只有柳淮山才知道了。
自此江湖人互相奔走相告的,仗義抱不平的人也多了,於是柳淮山十分倒黴的成爲衆矢之的,現在不僅僅江湖人盯着他,說不定那個幕後黑手也在盯着他,誰讓他是那個知道幕後黑手的人呢?
正因如此,柳淮山就此恨透了那人。據說柳淮山不斷的派人刺殺那人。據說那人受了傷,據說那人中了毒,據說那人被柳淮山殺了。等等。
說書人說到此十分激動,可憐啊,那飛鷹堡主的師兄就此失蹤,據說飛鷹堡主正四處打探尋找他師兄下落。
柳雲汐聽到這裡一喜一憂,喜的是柳淮山那老狐狸這會麻煩多多。憂的是凌翼不知道目前情形如何。不管如何他都是那女子的兒子,自己倒是要找找他。
想了想決定去柳家打探消息。一來也該去湊一下熱鬧,有仇不報非君子,有一還一,這可是柳雲汐的原則。而且自己是不是也該再去打劫一番呢?不讓那老混蛋心痛,她怎麼甘心啊!那老混蛋害得自己好苦,所以她想了想決定去柳家找柳淮山的晦氣。二來去找凌翼的下落。好歹凌翼和自己的救命恩人是有關的,他還是季子期的師兄。自己得給季子期解憂。
所以她往柳家而去。她依然一身男裝,除了身形矮小外,倒是看不出她有什麼地方像女人。柳雲汐這一路倒是留心了。又詢問着有關飛鷹堡主師兄的事情。問有沒有人見過他。
有人問她爲何打聽,她只說想認識一下此人,當然能和筆試高下,那就更好了。畢竟讓她去找飛鷹堡主筆試那是不能的,但是找飛鷹堡主師兄比試,那倒不是壞事,說不得自己還能一戰成名。於是柳雲汐的言論引來一衆人的鄙視。因爲這些人都是打着找他的旗幟。
最重要的是飛鷹堡主出了重金,只要有人找到他師兄,他必然重謝。柳雲汐這麼說,自然有人上前找她比試。柳雲汐故意表現的嘴上能幹,手上無能的模樣,那些人見柳雲汐不過是個上不了檯面的小混子,一個無名之輩,大多不理會,就算有理睬的幾個,也不見得有多少是真心的。柳雲汐這樣一來,那些人也不再關注她。所以她就混在這些江湖人中一起尋找着凌翼。跟着這些人她最起碼可以少跑一些彎路。
這天她一個人到處亂晃,半路上要方便了。到了這時她才發現男女的區別,她一個女人自然不能隨便大小便的,必須找個無人的僻靜處啊。所以她一下子竄進了林子,找了一個絕對隱蔽,也絕對沒人看到的地方方便了。剛方便完,就聽見林子裡有乒乒乓乓的打鬥聲由遠而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