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期的人立刻往後跳。而趙時俊的侍衛有一批人也本能的後退,另一部分則像沒聽見一般緊盯不放,趁機下毒手。季子期一看直撲過去。
趙時俊閃身有意無意的攔在季子期面前抓着季子期轉身背對着那些人:“賢侄,你總算安然無恙,可急死我了。”
“徐大俠,麻煩兩位阻擋他們別再互相殘殺。”季子期反手抓着趙時俊,看見柳雲汐和師兄已經跳了下來。
徐清和秋荻會意,立刻閃過神醫,擋住那些人的殺招。趙時俊看徐清和秋荻出手,心中惱怒恨不得殺了他們。
這裡柳雲汐和凌翼,鐵頭三人也跳了下來,後面的羣俠叫着,有黑衣人下來了。
趙時俊聽說本能的要轉身,季子期一把抓着趙時俊的手,道:“多謝神醫關心,幸好我和師兄小白他們都無恙,安全下來了。”接着又大聲喝道。“諸位,那是我師兄和小白姑娘三個,諸位看清楚了,誰若是出手便是我飛鷹堡的敵人。”
“是小白姑娘,拉着小白姑娘的一定是堡主師兄下來了,還有一個是鐵頭侍衛,諸位別亂出手,否則堡主要誤會諸位是黑衣人了。”那邊徐清的師弟和另外幾個人一起喊道。
這一來別人就算看不出黑衣人是誰,卻能看出女人是柳雲汐。又被季子期和秋荻師弟等人這麼一喝,倒是誰也不出手。
趙時俊這會只得轉頭看着他們三個人安全落地。
“師兄,快讓所有人住手,凡是不聽話我的話者直接殺了。”季子期又喝道。
落地後的凌翼直撲侍衛羣,對着那些人痛下殺手。
趙時俊被季子期抓着雙手,誤了殺凌翼的機會心中已是惱恨,這會見凌翼殺自己的人,心中更惱怒,是以一手甩開季子期一掌拍向凌翼,一邊喝道:“住手,快住手。”想迫使凌翼住手。
柳雲汐看季子期被甩開,立馬上前扶助季子期。
就在這時上面開始有黑衣人受不了往下跳。就有人嚷嚷着:“有黑衣人下來了。”
“小白,別管我,活捉黑衣人。”季子期喝道。“抓着黑衣人就可以知道主謀了,快!”
趙時俊聽到季子期的喝聲,打向凌翼的那一掌揮向跳下的黑衣人。黑衣人慘叫着掉了下來。
“又有人了,又有下來了,快!”就有人喊着。這會是趙時俊之前的手下。那些最先跳開的人。
趙時俊一掌把那人拍向裡面,接着不斷有人跳下。季子期叫着神醫留活口。趙時俊聽而不聞,伸手就殺人。
凌翼則乘機對那些打傷自己侍衛的人痛下殺手。趙時俊顧此失彼,頓時大怒,喝道:“賢侄,你爲何要讓你師兄殺人?”
“前輩,我師兄殺的是黑衣人手下。”季子期冷冷道:“我在進去前就說了,凡是硬要闖進去的人,便是黑衣人手下,他們不聽勸,我的舊部纔會出手阻攔。何況適才我一下來就說了,凡是我的侍衛都住手。我的舊部一起後退,其中之前被我訓斥過的人也認我這個主人,一起後退了。唯獨那些看着很忠誠我的人卻趁機下手殺人,他們竟然要殺那些已經罷手的侍衛。”
“若非秋姑娘和徐大俠二人及時援手,他們早就死了。不僅如此,他們甚至連徐,秋二人一起殺。適才若非神醫拉着我,我還可以讓他們住手,但是神醫卻阻止我去。如今師兄是我舊部的主人,他看着自己的侍衛因爲聽了我這舊主人之命一起退後,甚至坐以待斃,豈有不心痛之理?何況我師兄所打的乃是對他侍衛下毒手的人,凡是認我做主人的人,他們都好好的在那裡!莫非只有神醫的人可以殺聽我命令的侍衛,不許師兄殺那些不聽我命令的黑衣人手下不成?神醫心痛你的部下被人打傷這也該,但是神醫不該包庇那些黑衣人爪牙。莫非神醫果真是黑衣人不成?再者適才我讓小白抓活口,可神醫卻見一個殺一個,這又是爲何?這第一個殺了乃是神醫性急,難道
後面的也是嗎?神醫,你到底是何居心。”
“賢侄,我也是一時急昏了。”趙時俊不由道:“那些人也是見你被困在火中才會急着進去救人。”
“我既然冒險,既然說了誰都不許進去的話,自然有了完全之策。就算他們急昏了,可是我下來後他們就該住手,同樣我說是我的侍衛都住手這話時,爲何只有那七八個人住手?別的都一起乘機殺人?看來真正認我這個主人的侍衛也就那麼幾個,別的可都不把我當主人看,既然如此,我留着何用!還有師兄剛纔所傷只是那些不聽話要殺我侍衛的人,神醫,那些被師兄打傷的人真是你的人嗎?還是他們是混在侍衛中的黑衣人爪牙?難道神醫連黑衣人的手下也要袒護這些人嗎?”季子期冷冷道。“”
所有人看去,那退後的人恰恰是今天一開始出事的人。那些人被季子期教訓後,聽到季子期的話,本能的就後退了。
“師弟先救火。別的事情稍後再說。”凌翼大聲道。“諸位大俠們,請你們幫忙打水救火。看看裡面是否還有活口。”
所有人開始打水救火。
等到火全部熄滅後,那房子上面部分一片焦黑,下面的房子則紋絲不動。
“神醫,這些人是要殺了我舊部,最後被師兄所傷,這一部分是神醫喝了退開才推開的人。這些還請神醫自己處置吧。至於一開始我說話後就退在一邊的人,他們既然認我做主人,那我依然留着他們。”季子期把那些不聽話的侍衛送過去。
“他們也是爲了堡主,畢竟他們是你的侍衛,他們這麼做也是爲了救你。”趙時俊忙道。
“我信神醫之言,這幾個雖然一開始糊塗,但是聽我了我說的話後退開了,那也證明他們確實是急昏了,他們心中有我,所以我留下了。至於別人就算他們急昏了,可是他們也只聽神醫的話,這樣有二心的人,我不要!”季子期指着那些人冷然道。
“主人,我們也是心急主人。何況主人還身受重傷。還請主人原諒我等。”那幾個人忙跪下求着,一邊狠狠的打着自己的耳光。
“師弟,今日之事也是意外,你若是真的傷了他們,最後便宜的還是黑衣人。我看不如讓他們將功補過,讓他們去把上面的屋子徹底拆了,免得黑衣人還可以修復。至於這教育嘛慢慢來,人心不是一天就能跑來的,最起碼要一段時間。你記着現在他們還不是一心向着你,不是完全聽你話就可以了。”凌翼拍着季子期的肩膀道。
“是啊,賢侄,我們都沒想到裡面會着火這才急了。你們若是說了會用火,我們也會放心些。”趙時俊假惺惺道。心中卻恨凌翼,柳雲汐要死。
“用兵之道在於神速,況且兵不厭詐。這要是告訴神醫了,埋伏在那裡面的黑衣人也知道了,那時候用火攻害的只是自己。這也是之前我說了不管裡面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許進去的一個緣由,只不過是神醫沒想到而已。”凌翼淡淡道。
趙時俊握緊了拳頭。
“去,把那屋子上面部分給拆了,一點不留。”季子期揮手道對着那幾個不聽話的人道。
那幾個人只得站起來,一邊走一遍回頭看着,希望別人也能跟上。同時也希望趙時俊能阻止。趙時俊只能握着拳頭站在那裡。
“怎麼?你們想着回神醫這裡?那好,我成全你們。”季子期喝道。
那幾個人只得快步上去。他們長期跟着趙時俊,自然知道
所有人站得遠遠的,看着他們拆房子。
趙時俊看着自己的心血毀於一旦,心中那個痛啊。他怎麼也沒想到他們居然用這樣的方式來對付自己。他們不僅僅燒了裡面的一切,最後用自己的人,熟悉那一切的人毀了這一切。要知道所有的機關都在那屋頂和另外三面牆上。只要有那個屋頂和牆面在,一切都可以重來,如今他們上去拆了這一切。也就徹底毀了所有的機關。
毀了上面的機關後,凌翼季子期一起走進那房子裡,季子期讓那些侍衛把所有的東西都搬出去。
這會那些侍衛誰也不敢怠慢,開始拆除屋子裡的一切,甚至包括所有的東西,布蔓都給拆除。最後當屋子裡所有的一切都給拆了後,一個空蕩蕩的屋子呈現在所有人眼前,而那個通向外面的門赫然顯現在所有人眼前。
凌翼和季子期兩個在屋子裡轉着,凌翼一邊回憶着當日的一切。他記得當日自己跑到這裡來,而後有人阻撓自己進來。當時他有一個很喜歡的侍衛也回來了所以他就想着找他玩。他記得那人當時就靠着牆閉着眼睛。
“師弟,你看這裡,這裡有血跡。”凌翼細細看了後發現那牆壁上還留着舊的痕跡。趙時俊只是想着在上面做機關,卻沒有把下面的痕跡給抹去。畢竟事隔多年,他又怎麼會想到今日這一切!凌翼按着自己當時看到的情形,位置一點點的找過去,那牆上斑駁的血跡就算是過了十多卻依然有着,只是如今變得很淡很淡。
“堡主,當時這裡可能半躺了一個人,就這樣。有人在這裡殺了他。”柳雲汐坐下,一腿蜷着一手擱在腿上,頭微垂,比劃着。
“這裡可能站了一個人,而後有人殺了他。”徐清道。
“這裡也有血跡,還有這裡。”那些有經驗的人立刻開始還原當時的場景。
“我看小白姑娘當日說有人給那些忠心的人下毒,而後殺了他們的推測是對的。”那些大俠們這會都點着頭。“這麼多人不可能一個都不反抗就死了,除非他們當時毫無反抗能力,這纔會由此血屠!”
一時所有人都點着頭說是。
“師弟,我看師弟神色蒼白,想必是累了,我看今日之事就到此爲止吧。”凌翼看着季子期道。
“可能適才被神醫那麼一拂,動了舊傷。”季子期淡淡道。
“賢侄,都怪老夫心急了。”趙時俊忙上前道。
“沒事了。”季子期避開趙時俊的手,而後在凌翼的扶持下回去,一邊回頭對着徐清道:“今日多謝徐大俠和秋姑娘保護,在下才得以安然無恙。”
回到季子期的住處,季子期依然讓人守在外面。
半夜的時候,就聽得有人嚷嚷,堡主被人襲擊了。
凌翼、柳雲汐立刻跑了過去。趙時俊也立刻趕過去。
凌翼問着師弟受傷的情形,季子期說有一道黑影直撲過來,他連反應都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人打傷了。多虧神醫來後給他療傷。
凌翼問着那些侍衛是如何守護的。
神醫就說着我早就說了,侍衛要貼身互爲,這二十步外怎麼防護。
柳雲汐詳細問着季子期受傷的情形最後道:“不對,那個黑衣人是從哪裡來的?如果是從後面來的,那麼人應該先埋伏在屋子裡。堡主受傷該是在背上。這才能毫不驚動侍衛。可堡主如今是胸前中掌,這是有人正面襲擊纔會如此。如果是正面,那麼侍衛應該先有發現。可侍衛沒有發現,那說明侍衛的武功太差勁,但是今日他們和堡主舊侍衛對敵,那就表明他們的武功不弱於人。那些舊侍衛可以及時發現這些危險,爲什麼這些人局不能發現。那隻能說明侍衛在睡覺,才導致堡主被黑衣人襲擊受傷。”
“來人,把這些不盡職者拉下去砍了。”凌翼河道。
“堡主,屬下冤枉。”那侍衛立刻跪下道。“屬下沒有睡覺,屬下當時一直看着外面的,確實沒什麼一場動靜。”
“堡主,屬下如果守職,沒有看到陌生人進來,甚至連提醒堡主都沒有,那麼就只能說明襲擊堡主的人比然是這些侍衛熟悉的人。這些侍衛熟悉到不需要回報堡主的地步。”柳雲汐又道。
“如今熟悉的也就堡主師兄了,別忘了今日堡主師兄可是一再爲他們求情了。難道你想說是堡主師兄出手上了堡主?”趙時俊立刻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