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又指着其他幾個呆在原地的人吩咐着:“你們,把他們每個人打十大板子。爲首者重打二十。記着,下不爲例。”
現在所有人都乖乖的該幹什麼就幹什麼。趙時俊這會握緊了拳頭。
“鐵頭,你也進來吧。好好聽師弟的話,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凌翼對着鐵頭道。
“是,爺。”鐵頭立刻道,非常開心的跑了過去:“見過主子。”
季子期點着頭。不置可否的說了句跟着吧。
“小白,這是你要的東西,我們都拿來了。”凌翼身邊的侍衛們一人拿着一對罐子走了過去遞給他們。
“你們一人一個。我和秋姑娘是姑娘家,所以偷懶了。”柳雲汐笑着道。
凌翼拿了,鐵頭自然是吩咐什麼做什麼,季子期和徐清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不過倒是立刻拿着,好在那東西有繩子兩個一栓,掛在脖子上也方便。
“諸位,呆會不管裡面發生什麼都不許進來。這誰要是貿然進來我們把你們當黑衣人給殺了那就不好了。所以你們記着,在我們看來誰進來誰就是黑衣人。”凌翼冷冷道。又對着那些侍衛道:“你們記着,誰若是妄圖衝進來,一律按黑衣人爪牙給拿,能活捉就活捉,不能的直接殺了,記着別做大俠,重要的是要保護好自己。”
“是。爺。”所有人立刻應道。
“堡主,這如何使得,如若你們遇到危險呢?”趙時俊忙道。
“神醫,這是我家,再危險我都要面對。如若這裡是神醫家,我定然第一個逃走。”季子期淡淡道:“我希望神醫別讓我們誤會。諸位記着,不管裡面發生什麼事情,諸位都不許進來,進來的,我們會把他們當黑衣人殺了!你們這些新跟着我的侍衛也是一樣。汪容,你們記着,不管是誰,不管是什麼理由,都不許他們進來!”
“是,主子。”所有人大聲道:“諸位大俠們,請原諒,切勿闖過來,免得誤傷自己人。”
“你們用布悶着鼻子,小心那裡面有毒。”凌翼對所有人道。
到了裡面,很快的陣勢就啓動了,所有人這會凝神靜氣。柳雲汐不怕毒,也不怕那些所謂的鬼祟。何況身上還有寶劍,自然把那些東西看得一清二楚。
“小心暗器。別衝散了。咱們背對背。”凌翼吩咐着。
這裡面季子期和徐清都懂機關,柳雲汐和凌翼則不畏懼那些邪祟。季子期吩咐鐵頭保護好秋荻。六個人慢慢的往裡面走。
外面的人只是耐心的等着,只有趙時俊臉上掛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
這樓凝結他多年心血,豈能輕易就爲人所破的?他期待着那些人向他求救。
本來他打算自己跟進去,啓動機關,最後想法除了凌翼抓了小白,但是柳雲汐直接點穿了他,同時凌翼也阻止了自己的人進去,但是裡面的機關還有暗中藏着的人,想來這些也能辦到。
昨天柳雲汐說窗戶這邊可以借光,這一點卻是他沒想到的,不過今天他們要從那裡出來,那卻不可能。他不過是加了一道防禦,那是看不見摸不着的毒。只要粘着了,除非他別人無法解。
裡面凌翼和徐清兩個研究着陣勢,而柳雲汐和秋荻則用心觀察着裡面的一切。
“你說那邊可以出去?”秋荻問着柳雲汐。
“昨天可以,今天不可以了。”柳雲汐低聲道。
“你的意思是那裡加了些看不見摸不着的東西了?”秋荻意外。
“是。”柳雲汐點着頭。
“昨天你們進來也是這樣嗎?”秋荻問着。
“昨天進來沒有這些暗器。今天忽然有了這些了。”凌翼道。
“看來那些暗器是人放的,咱們要小心除了這陣勢外還有暗中埋伏的人。”秋荻道。
“秋姑娘確定這陣勢加入了人?爲何?”季子期問道。
“按着你們說的情形,昨天應該是別人沒有防衛的情形下佈置的,而且那人有信心能對付大黑他們。但事實是最後被他們破了。你們又說了今日來,他自然要有變化。但是這一夜之間也不能那麼迅速的加上東西,這需要一個時間,可現在多了這些,那麼只有人才能做到。”秋荻冷靜分析道。
“所以這裡面是一個固定的機關陣勢,加上活動的人?”季子期問道。
“還有可能是懂得佈陣的人。如此加上這裡面的機關,纔會起到千變萬化的效果。”秋荻沉思道。
“沒想到秋姑娘懂得這麼多。”凌翼不由道。
“我或許不知道機關之學,但是卻知道一點奇門遁甲。如今那人用了人,也就是活化了的奇門遁甲,用大了是行兵佈陣,小了就是陣勢。”秋荻笑道。
“如若陣勢要如何破?”季子期問道。
“蛇打七寸,陣破關竅,只要去了關鍵之人,陣勢立解。那之後就是普通的打鬥了。”秋荻道。
“我在想,最好的破陣法子就是一把火燒了這裡。”柳雲汐看着飄來飄去的那些東西道。
“你就知道這招,然後大夥一起變成焦炭。不用別人殺就完了。”凌翼笑道。
“火攻,其實也不是壞辦法。”秋荻不由笑道:“不過最起碼不能傷了自己纔好。”
“我在想,如果咱們每一條布條都點了火,你說會如何?”柳雲汐又問着。
“最起碼那些飄來飄去的鬼東西會嚇跑。”鐵頭道。話說他看着那些東西都煩,砍又砍不到,抓又抓不着。
“這些布條一定有它的用處,之前你們可有扯過這些布條?”徐清問道。
“沒,沒想過。”柳雲汐道。
“你說扯了會怎樣?”徐清問道。
“不知道,我不冒險。與其我去扯那東西,我覺得點一把火或許更妥當。你這麼一扯,或許背後有什麼是自己沒法子面對的。”柳雲汐道。“換做你,你若是剛進來,你會怎麼做?”
“我會想着去扯一下。”徐清道,看着那些布帛有些躍躍欲試的樣子。
“鐵頭你呢?”柳雲汐問道。
“會砍它,可是砍不到,也許也會去扯它。不過現在聽爺和主子的話。”鐵頭道。
“你們這麼一說,我就在想,會不會上面有控制的機關,這下面是暗殺的人。咱們被上面的機關吸引了,於是去扯機關,而下面的人趁機襲擊?剛纔你們說過,這房子從前是平方,現在纔是樓房,那上面一層是重新加上去的,而且不這樣,那些布條做不到飛來飛去的狀況。”柳雲汐沉思道。
秋荻不由眼睛一亮:“有這可能。昨日你們是晚上來的,你們看不清這裡的狀況,所以反而讓你們不關注屋頂,也不想着要對這裡怎麼樣,當時你們一心想着出去,而不是想着破了這裡,今日咱們是想着破了這裡,目的不同,關注的完全不同。”
“不過也可能人是在上面。師兄,你們想想昨晚和現在情形一樣嗎?”季子期問道。
“昨晚的陣勢和今天全然不同。”凌翼道。
“是不完全同,最起碼這些飄來飄去的布帛沒變化,還有這屋頂還是原來的屋頂,這牆壁也是原來的牆壁。還有咱們站的地方還是地面。那邊的窗戶也還是原來的窗戶。”柳雲汐糾正道。
“廢話,屋頂和牆壁沒了,這不是所有的都沒了?”凌翼失笑道。
一時季子期和秋荻互相看看,又看看柳雲汐。暗中幾個人互相捏了下手。
幾個人一時沉默。
徐清會意道:“剛纔我也在想着這機關在上面,所以想一試。”
“所以這會我倒是覺得小白的餿主意還是可行的。那火勢上升,最後那些鬼東西就無法干擾咱們視線,而下面的人見火起,爲了自保不是滅火就是殺了咱們跑出去,所以咱們的機會反而就來了。再說那些人和咱們一樣,他們被煙燻了會咳嗽,只要能出聲,咱們就能知道他們在哪裡。”秋荻笑着道。“恐怕那佈陣的人絕不會想到小白用這種不要命的招數。”
“這一招倒是不錯,就算那些人在上面,到時候那布帛燒上去,他們就算不滅火也要逃走了。再不然就想着滅火。”季子期也點着頭道。“不過你不該說出來,這麼一說,他們豈不是有防範了?還有咱們也沒有點火的東西,這要點火也不容易,火燎子一亮,別人立馬暗器就過來了。”
“兄弟,你也不該這麼說啊,這不是給人當槍靶子嗎?”柳雲汐無奈道。
“沒事的,那些人不可能一下子都射的,那時候咱們可以趁機出手。”徐清立刻道。
“唉,你們怎麼一個個都和小白一樣了?”凌翼惱恨道。
“這個,可能咱們被這陣攪渾了,就怕到時候無法分清敵我這才說出來,到時打咱們的就是敵人,這樣也容易辨別了。”秋荻道。
“有道理。”一時所有人都點着頭。
“主子,這個要是他們跑出來殺咱們呢?”鐵頭一副呆呆的模樣。
“要不你給他殺了,要不你殺了他,只有這兩個法子。”柳雲汐笑着道。“當然。你要是覺得殺人太麻煩,不如你去放火好了,反正你也討厭那些鬼東西的。這殺人的事情咱們來幹。”
“好,那我來放火,NN的我就看他們不順眼,到時候就算不燒死他們,也薰死這些王八羔子。”鐵頭狠狠道。
季子期點着頭笑道。“小白喜歡這種稀奇古怪的法子,如今這個地方死氣沉沉,一把火還真的讓這裡有了生氣。”
幾個人大聲說話小聲嘀咕,接着鐵頭點了火去點那布帛。只是火還沒接近布帛,就被暗處射來的暗器射滅。
而凌翼則拿下酒罈子,扔一個給柳雲汐。打開罈子一股撲鼻的酒香溢出。他猛喝了一口,而後用內力噴了出去, 柳雲汐則把罈子扔向半空,把罈子劈破,這個裡面裝的是油,內力
卷着油四處揮灑,大多落在窗櫺上。
鐵頭再一次送上火種,很快的點着了布帛。
徐清和季子期兩人趁着這個機會打破一對罈子,把水淋到自己身上。等火點燃了,開始破機關。他早就找到了陣眼,如今就等着這個機會。
而秋荻則趁着因爲着火起,人有些分心的時候,一劍想着西南角撲過去,那裡是陣勢的要害。柳雲汐跟着過去。那邊的人在她們兩個聯手下,沒幾下就送了命。
很快的陣眼被破,室內再也沒有漂移的東西,只有點燃的布帛,不斷向上燃燒。
柳雲汐拿的其他三個則是清水,柳雲汐示意秋荻用水淋頭,兩個人剛拿出罐子,有人藉着火光立刻打罈子,這水自然是淋了一身。
徐清和凌翼,季子期,鐵頭則趁機出手殺人。因爲火光下人影閃動,自然就看見了。
這會柳雲汐拿着火把在半空中跳躍。暗中的人視線都在柳雲汐身上,紛紛向她發射暗器,柳雲汐劍一陣揮舞,下面鐵頭和凌翼趁機也把自己淋溼,季子期和秋荻,徐清趁機殺有影子的人。很快柳雲汐把窗櫺也點着了。
不斷有布帛被點着,裡面很快的就變的通明。濃煙四起,四處是咳嗽聲。他們這些人早有準備自然沒事了。這會聽到咳嗽聲,不是撲過去,就是暗器過去。
“不好,裡面着火了。”趙時俊一直在猜想他們拿了六個罈子進去做什麼,等到看到火才明白他們要用火燒了那裡的東西。他心中着急,就想着進去。。
“誰也不許進去,主子說了進去的便是黑衣人或者其同夥。”那些侍衛一起喝道。
趙時俊聽侍衛們這麼一說,就算想進去都不能了。只是看了看那些侍衛。
“你們想害死堡主,我殺了你們。”就有人喊着撲向侍衛。
很快外面的人打了起來。有人想要幫凌翼這邊的人,趙時俊立刻阻攔,說那些侍衛有權保護他們的主人。而那些奉命守衛的人也有權守衛,如今誰是誰非說不清,還是先看着再說。如今他巴望着那上面的人都給一把火燒死。想到那窗子上有毒,就算是着火了,一時半會的也不會燒了,而他們一定會想法從這邊走,因此他就盼望着他們都能中毒。
卻說這邊凌翼,鐵頭,徐清,季子期一人抓一個黑衣人屍體甩向着火的窗子。那燃燒的木窗子隨着人的重量落下,着火的黑衣人落在了木格子上。所有人後腿紛紛看向上面。
趙時俊看到窗戶打破,趁着人羣慌亂揮手打過去,一邊說着別讓黑衣人跑了。結果打中的是死人。趙時俊一邊喝道,把這木格子打掉,這樣堡主他們就可以出來了。再一次揮掌,拍向那起火的木格子,那木格子像裡面落下。
“小心。”裡面的人道。。
幾個人側身閃開,順勢把那木板往裡面推,這樣裡面的火勢更大。
凌翼和鐵頭再次從着火的地方推下幾個屍體,破空的聲音讓所有人一起擡頭看着上方。
“師弟,秋姑娘,徐少俠,你們下去。麻煩兩位護着師弟,小心下面有人偷襲你們。那些侍衛交給你們了,這上面的我們來。”凌翼喝道。
“等一下,我晚點下去,倒是讓鐵頭護着堡主下去。我穿了白衣,大黑和鐵頭是黑衣,你們若是下去,就算有小白恐怕有心人也會使壞。反而鐵頭護着堡主,這樣更安全。”徐清道。
“無妨,你們先下去,師弟要緊。那人看着你們兩個都是白衣,不會對你們下手。何況那人一心要對付那些侍衛,你們下去後他可能阻攔師弟,那些人也會對侍衛加緊下手,這樣我們反而有機會安全落地。”凌翼道。
“好。那我們先下去,你們小心。”季子期道。“到時候若是神醫攔着我,就請兩位出手對付那些侍衛了。”
徐清和秋荻點着頭。秋荻看着季子期道。“我先下去,我是女人,他們看到我最起碼會把我和黑衣人區別開。只要他們能看清你們的衣服,就不會對你們出手。”
季子期點頭讓她小心了。
“諸位閃開。堡主下來了。”秋荻大聲喝道先跳下樓。徐清舞着寶劍護着季子期也跟着跳了下去。
下面的人聽到聲音擡頭看着。由於沒有了阻攔,視線一覽無遺,下面的人自然看得到他們三個的身影。尤其秋荻是姑娘家,就算隔着遠看不清模樣,但是女人的裝束一眼就能分辨出。何況他們還一起喊着堡主下來。別人的目光看到後面兩個是白衣男人。進去的人只有徐清和季子期是白衣。所以能確定是秋荻,堡主和徐清了。所有人一起叫着叫着是秋姑娘,是堡主,是徐大俠他們下來了。
“住手。所有人都住手。容,帶着人速後退。其他人也住手。凡是我的侍衛,認我這個主人的,立刻給我住手後腿!”季子期落地在秋荻,徐清的保護下後直奔那對打的侍衛羣。他看得出自己的侍衛十分危險。已經有多人受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