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在那邊時,當時有很多人在一起的。如今你們兩個的力量雖然強,但是和他相比卻又差了,他們又不能完全抵擋,可惜南風他們不在,否則他們倒是可以助咱們一臂之力了。”柳雲汐不由扼腕道。
季子期意外。“南風?他是誰?”
“是小白路上遇到的人,帶着她去了盧家蕩。說來他們也是來這裡找人的。”凌翼道,話說他可不喜歡柳雲汐想着南風。“小白,你也別想着他了,這會咱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眼中,若是有人離開,他必然會盯着。倒不如我找幾個人暗中讓他們跟着練。我想只要他們能凝神靜氣,必然會有所成。”
“喂,你和那票老頭們看起來很好的,我想他們一定交給你怎麼聯絡的法子,你倒是想法子讓南風帶幾個人來,必要時助咱們一臂之力。”柳雲汐纔不管凌翼是怎麼想得,反正她就是希望有人能來。
“那人的武功真的這麼高明?”季子期疑惑道。
“這個倒不一定,或許他武功不及師弟。不過他們的武功專門用了剋制邪魔的。而且他們心性純樸,更不易爲外魔入侵。我想小白要他們來是希望他們能在外圍布上防禦,就如咱們三個圍着他那般,只要他沒有逃出去的機會,咱們就有可能徹底剷除他。”凌翼道:“如今若只靠咱們三個確實還不能取勝。若是下次還失敗,那咱們就沒有機會了。”
季子期想了想道:“我看不如這樣,我在侍衛中挑幾個給你訓練,而後你再想法通知他們來幾個人,再加上咱們,到時候這成功的機會就大了。”
凌翼點着頭。
柳雲汐覺得要說的都說了,這才放心。凌翼想法送信給蘆花蕩的人,讓南風帶幾個師弟過來幫忙。
最初的幾天,凌翼和季子期幾乎天天在一起。季子期見的人也就是徐文滔。
柳雲汐因爲懶得動,所以天天就在飛鷹堡裡稍微走動一下,而後躲在一邊睡大覺。
趙時俊一連幾天沒露面,等到趙時俊露面時,凌翼也差不多把外公的內功心法傳給了師弟。所以趙時俊來,凌翼便立刻帶着柳雲汐閃人。
趙時俊自是找季子期商談有關下人的事情。季子期淡淡的,反正趙時俊說什麼自己就應什麼。
趙時俊爲了表示自己,召集了所有人來告訴他們,飛鷹堡主是凌翼,堡主說什麼就是什麼。
季子期依然很明確的告訴所有人的下人,師兄的話就是他的話,誰若是不聽師兄的吩咐,那就是不聽他季子期的吩咐,這樣的人他飛鷹堡用不起,他們要麼自己離開飛鷹堡,要麼就去神醫那裡伺候。因此除非是不想在飛鷹堡立足,否則就聽師兄的吩咐。師兄有處理下人的權力。
同樣的季子期也召集了所有的羣雄,告訴他們,這個飛鷹堡他依然讓師兄管,師兄說的就是他說的話!誰若是和他師兄作對,那就是和他飛鷹堡作對,那人將是飛鷹堡的敵人,等同於黑衣人。至於之前小白和神醫之間的一場矛盾,誰若是還繼續糾纏不清,那這人必然然是藉着神醫之名鬧事。到時候堡主有權拿下任意處置,一切和神醫無關。
羣俠聽了這話自然點着頭於是飛鷹堡內很快的就安靜下來。
當然他們在飛鷹堡內安穩,可不表示在飛鷹堡外也安穩。
同樣的柳雲汐和凌翼也想着要試探趙時俊,想看看趙時俊下一步會怎麼做。
所以兩人在堡中安穩了幾天和就下山去玩。兩人出了飛鷹堡,這去的路上倒也平靜。
至於柳雲汐腦子裡則想的都是和季子期之間的往事。她依然記得他們兩個在山腳下探查地形,而後沿着消息去了鎮上,季子期給她買了一些姑娘家的小東西。這裡充滿了他們兩個的回憶。
凌翼看着柳雲汐心不在焉的情形,心中就覺得不舒服,他非常想引起柳雲汐的注意,奈何柳雲汐就是不理會他。“想什麼?”
柳雲汐搖着頭說沒什麼,最後只說自己累了,要休息一下。
凌翼和她找了一個茶館坐下。柳雲汐就那麼呆呆的看着過往的行人。陽光下的小鎮顯得那麼的祥和,卻又是那麼的遙遠。而柳雲汐覺得自己的腦袋中似乎塞滿了東西。可惜那些東西卻對自己沒什麼大用。她很想扔了那些東西,可自己怎麼也解決不了。最後她想着,算了,就先這麼着吧。所以她依然只是那麼傻呆呆的看着一切。
而凌翼卻非常想知道柳雲汐這會到底在想什麼。正在柳雲汐呆愣之際,一樣東西向着柳雲汐飛了過來。那是一隻滾燙的雞湯煲。
凌翼一下子揮開那飛過來的湯煲,猛地一拍桌子喝道:“大膽小二,你竟然敢傷人。”
“大夥聽着,這小子就是羞辱趙神醫的混蛋。趙神醫爲咱們治病施藥,可是從來不收咱們分文,如今這惡毒的混蛋居然羞辱咱們的神醫,你們說咱們要如何做
?”就有人吼着。
“殺了他,殺了他。”有人在人羣瘋狂的吼着。
“諸位,趙神醫真要這麼好,就不會讓你們爲他殺人。你們要是殺了在下,那你們就是真正害了趙神醫的罪魁禍首,是你們讓趙神醫背上了殺人的罪名,是你們毀了他救人的好名聲!”柳雲汐見有人這麼嚷嚷,立刻跳到桌子上吼着。“你們要是敢動我分毫,那趙神醫就是殺人犯,在下就算得罪了他趙神醫也罪不至死。可他慫恿你們殺了在下,他唆使你們做這殺人的勾當,那他便是害死無辜的兇手。到時候諸位可以一鬨而散,但是最後衙門只會拿了趙神醫,就算衙門會因爲他救人而放了他,可他的好名聲也給諸位玷污了。所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早晚會有人把趙神醫繩之於法。”
“你小子胡說,大夥別聽他說的咱們這是在爲趙神醫討回公道。”有人立刻道。
“諸位,這人一定和趙神醫有仇,否則他不回慫恿諸位殺了在下。須知這殺人償命,趙神醫救你們絕不會要你們爲他死。如今這人竟然煽動諸位殺了在下,其心惡毒。諸位也不會希望自己的恩人的好名聲給玷污了吧?諸位也不希望趙神醫背上睚眥必報的惡毒小人的名聲吧?你們今日若是殺了在下,那趙神醫這黑鍋是背定了!”柳雲汐跺着腳喝道。
“不錯,諸位,今日諸位若是妄動,接着趙神醫之名殺人,那麼諸位將是陷害趙神醫於不仁不義的罪人。誰若是想害了趙神醫,讓趙神醫背上那惡名,我飛鷹堡與他勢不兩立!”凌翼站起來喝道:“諸位,我飛鷹堡多年前被人血洗,如今我們在查詢那些害了飛鷹堡主的人,諸位小心中了別人的圈套。你們自己想想,這些年來,自從堡主回來後,凡是你們山下有什麼事情,哪一樣不是飛鷹堡堡主幫着你們的?神醫確實救過諸位,但是諸位別忘了,旱澇,天寒地凍時是誰給你們糧食衣物住你們渡過難關的?難得都是神醫嗎?如今神醫乃是飛鷹堡主手下的一員大將,在下的兄弟也是堡主的大將,他們之間難免會向着堡主爭寵,難到是堡主要爲了哪一個害了另一個大將不成?你們如今糾集在這傷了我們,最後害的是誰?飛鷹堡主!真正救你們於水火間的人!”
這些人聽了,倒是互相看看,因爲凌翼說的對,他們這些人真正施恩於他們的是飛鷹堡主。
再者所有人攝於凌翼的氣勢,倒是不敢多言。兩人不再在小鎮上多停留時間。
半路上兩人再一次遇到襲擊。凌翼喝問着他們究竟是些什麼人,回答凌翼的依然是爲了神醫。兩人心知這些人不過是趙時俊用的一個計謀,爲的是讓他們殺人,引起公憤,最後逼迫他們離開。
兩人按下心頭的惱怒,柳雲汐這會也懶得說話,讓這些人一起去飛鷹堡問個清楚明白,如果他們非要堅持這麼做,那隻能說明他們和學習飛鷹堡的人是有關的。
凌翼用了千里傳訊求救,季子期看到師兄的訊號,立刻率衆趕下山來。
那些人見飛鷹堡主下來,就要逃走,柳雲汐和凌翼哪裡肯放人,他們兩個用內力困住了所有人,直到季子期趕到。
這裡季子期讓所有人都住手,問明情況。那些人爭先恐後的說是爲了神醫報仇。季子期說不如這樣,咱們一起去找神醫問個清楚,說個明白,倒是諸位是神醫讓你們來的,還是你們自作主張的?又或者你們是黑衣人致使的?
這些人就想說不去。又有人說飛鷹堡堡主仗勢欺人。
季子期也不會這些人家多說,揮了一下手,示意讓人把他們全部帶上飛鷹堡。如果誰害怕見神醫,那麼可以肯定,他們不是神醫的人,那麼他們就是黑衣人的手下。對於黑衣人手下,他們自然要滅了的。
這些人見季子期態度強硬,一時嚷嚷着說上飛鷹堡,他們就不怕飛鷹堡仗勢欺人。然而就在這時有人暗中偷襲這些人,好在柳雲汐和凌翼有所防範,這纔沒傷了人。
“諸位最好說實話,剛纔可是有人暗中要殺了諸位的。”凌翼冷然道:“若非我們有了防範,諸位這會都是死人了。”
“是你們想要殺人滅口。”就有人害怕的嚷嚷着。
凌翼飛身上前一劍,那人嚇得直躲,劍過處那人胸前衣服敞開,身上卻無半點劍傷:“閣下記着,下一次說話不小心時,就不是衣服這麼簡單的事情了。”
所有人都閉了嘴。
在所有人的保護下,這一羣人就這麼找到了趙時俊,趙時俊假裝不解的問着什麼事情。季子期問着這些江湖人是不是神醫救助過的人?
那些人立刻說他們是之前被神醫救助過的山下居民。之前發生過時疫,是神醫施醫布藥救治了他們,他們感激神醫救命之恩,如今居然有人仗勢欺人,他們看不慣,自然是要出手相助神醫了。
趙時俊站在門禮舉着手示意衆人安靜。而後解釋着
一切不過是個誤會。那些人立刻氣勢洶洶的說哪裡是誤會。他們就是看不慣那些仗勢欺人的小人,
“諸位,神醫施醫卻有其事,但是這真正布藥的卻是飛鷹堡堡主。你們記着神醫的恩德確實該,但是你們更不該忘了飛鷹堡主這些年來對你們除了布藥外還在鬧饑荒時救濟山民糧食,在水澇時給山民衣服。做這一切的是在飛鷹堡主。別忘了神醫醫術再高明,也是用着飛鷹堡買的藥材濟世救人。”凌翼冷冷的大聲道。
“你,你胡說。”就有人立刻道。
“他沒有胡說。這一切都是堡主的功勞,在想不過是給諸位診脈而已。在下也不過是在飛鷹堡居住,哪裡有那麼多銀子來一次次的救助山民的?”趙時俊淡淡道。
“是神醫高風亮節,不像某些人沽名釣譽。”那些人嚷嚷着。
“神醫,這些人真是你救助過的人嗎?”柳雲汐淡淡問道:“怎麼我看着都像是一些無理取鬧的人呢?今日在下和大黑不過是讓堡主請他們一起上山,見神醫問個清楚。這些人若是真的是感恩的人,必然會分得清的。可這些人根本就是什麼也不聽,那在下不得不懷疑他們是不是別有用心。”
“你胡說。”立刻有人道:“我被你打傷了。”
“神醫,麻煩你的徒弟,看看這些人到底傷在何處的。當然,諸位可以自己打傷自己,不過我想作爲神醫的弟子必然能區分這傷勢是他人傷還是自己傷的。”蕭緋楊淡淡道。
很快的趙時俊讓人給看了。那人確實有傷。
那人立刻賴是柳雲汐打傷的。
柳雲汐上前一把撕開那人的衣服,指着那的傷口問着:“神醫,你說這傷口是什麼時候的?在下就算不懂醫理,可常跑江湖的人大約都能區分新傷和舊傷的。新傷這麼快就結痂了?”說着伸手一把撕下那結痂的蓋,又狠狠的按着那傷口:“這傷口上已經化膿,最起碼也有兩三天以上,神醫,你不會連這一點常識都不知道吧?”
“小白兄弟說的不錯,剛又的傷口最多是紅腫。但是這人皮肉外翻,顯然傷口不是今日所傷。閣下到底是何人?爲何要來誣陷飛鷹堡的兄弟?”趙時俊臉色微紅,不由冷冷喝道。“說,你是不是黑衣人派來的?”
“神醫,我們真的是神醫救助的人,我們真的是爲神醫抱打不平。”那人立刻嚷嚷着。
“啪。”趙時俊一掌拍去:“你們若真爲我抱打不平,你們就不該誣陷別人。何況我都說了,我趙時俊和小白不過是些小事情,何須別人打不平,你們顯然是想陷趙某於不仁不義之地!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派來的!”
“師弟,此事咱們別管了。到底都是神醫救過的人,他們的命是神醫給的,如今這些人反過來要害了神醫,咱們也無法處置。還是由神醫處置吧。”凌翼冷冷的看着趙時俊淡淡道。
“也好,神醫,這些人就交由你處置了。希望下不爲例。”季子期淡淡道。
他們一行人轉身離開。
背後的趙時俊目光陰冷的盯着他們。而後門隨手一關。
“神醫,饒了我們,饒了小人吧。”所有人一起哀求着。
“你們這些廢物,就算你們死也要死的有價值,可是你們非但沒有死的有價值,竟然反而連累了我,你們都該死。”趙時俊咬牙切齒道:“如今還留着你們,只會後患無窮。”
說着揮手之間,這些人全部倒在地上。
等到他們回到季子期的住處,季子期才道:“師兄,明天我和你們下山一趟。”
“最好是連着某人一起叫了下山。我們下不下山不重要。重要的是咱們要防止對方的下一步。”柳雲汐道。
“你說下一步他會怎麼做?”凌翼問着柳雲汐。
“那些居民。”凌翼道。
“不錯,我也在想他下一步會怎麼做。看來他會傷害居民,而後說因爲神醫才如此,用這個引起那些人對堡主的公憤。所以咱們得有所防範,最好能一舉抓獲那些黑衣人!由此把一起都扔給黑衣人,讓他們和飛鷹堡同仇敵愾。”季子期點着頭。
凌翼點頭。
“最好從今晚開始。越早防範越好。”柳雲汐提醒。
“這事就我帶着小白和幾個人去,你這邊故佈疑陣。”凌翼道。
“好。”季子期點頭:“明日一早我會讓他陪我下山。”
凌翼帶了柳雲汐乘夜下山,到了山下找了季子期的侍衛們,分散在小鎮的更風口。
入夜時分,就有黑衣人悄悄摸到了鎮子理,而後四處分散,開始點火。
很快的小鎮沸騰起來,救火聲此起彼伏。
柳雲汐,凌翼,甚至那些埋伏的人一起撲向黑衣人。凌翼給飛鷹堡發了訊號。殺伐聲四起,一陣打鬥後,很快的他們就抓到了這些黑衣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