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鎹鴉的指引下,乾真司獨自一人來到指定地點,等待着接應的人帶着他前往鬼殺隊的本部。
鬼殺隊的本部,是在一座深山之中,可具體位置,哪怕在鬼殺隊之中,也是一等一的隱秘,除了身爲鬼殺隊高層的柱們,幾乎沒有多少人能夠獨自前往那裡。
過了許久,一名身着鬼殺隊制服的青年到了這裡。
一頭黃色的長髮,其頭髮的一部分邊緣的顏色則是紅色,濃黑色的劍眉,雙目炯炯有神,披着印有火焰紋的羽織。
他身上那股千錘百煉的武人氣場,那種澄澈的鬥氣,與乾真司遇到的那位名爲武藏的劍士無比的相似。
青年已着爽朗的笑容,中氣十足的向乾真司開口道:“總算是見到你了,乾真司。”
青年叫做煉獄杏壽郎,是鬼殺隊九柱之一的炎柱,僅僅只是短暫的相處,乾真司就能感受到對方的熱情與爽朗,雖然有時候會不停他人說的話。
列車站前。
“進去之前,把身上的刀藏好。”
哪怕是十分豪邁的煉獄杏壽郎,這時也沒有再用大嗓門開口了,只是悄咪咪的向乾真愛這麼說着。
在這個時代,除了皇室成員、警察等社會專職人員之外,所有的平民都是不允許佩戴刀器的。
在一些鄉下的小城市還好,但在大城市之中,尤其是在列車站這種關鍵地點還大搖大擺的攜帶刀器的話,局子裡走一趟是免不了的。
鬼殺隊雖然是殺鬼的組織,但實際上並不是政府承認的正式部隊,是不受國家政策庇護的。
況且,鬼本身也不過是類似都市傳說般的存在,大衆對此甚至都不瞭解。
列車站外,這個時代的檢查口,還遠沒有現代那麼嚴格,藏好刀後,很容易矇混過關。
“我們先乘列車去就近的城市,然後步行去鬼殺隊本部,關於你這次的行動和經歷,當主那邊有不少的問題要問你,等事情結束之後,你再跟我回家。”
列車上,煉獄杏壽郎向乾真司開口道:“對了,我看你的呼吸節奏完全沒亂,你應該已經學會全集中·常中的技巧了吧?”
“全集中·常中?那個一直保持呼吸的技巧嗎,如果是的話,那我確實已經學會了。”
這個技巧,一開始只是爲了可以快速提高技能熟練度,才大費周章練習出來的。
喜人的是,一直都保持在高爆發的狀態,讓他的實力有了長足的進步,身體素質、思維速度也都得到了驚人的提升。
“是嗎!果然如此……不愧是有史以來第一位使用黑刀成爲柱的人。”
伴隨着煉獄杏壽郎的自言自語,列車也是逐漸發動起來,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音。
…………
當二人即將到達目的地時,時間已接近正午。
在煉獄杏壽郎的帶領之下,乾真司跟着走進了一處深山之中。
“這裡是領導鬼殺隊的首領,產屋敷一族所在的駐地,當代族長就是鬼殺隊的現任當主。”
“我們柱們雖然也有各自的家族或住所,但一年很大一部分時間都會住在這裡,一方面在有需要的時候方便儘快調集,一方面也利於我們保護主公!”
“好了,前面就是鬼殺隊的大本營,產屋敷一族的駐地了!”
因爲時節接近深秋的緣故,山上的樹葉許多都有所凋零,蕭瑟的秋風之下,枝葉隨風搖擺着,發出簌簌的輕微聲響,沁人心脾。
乾真司跟在煉獄杏壽郎的身後,來到了深山中一座充滿貴氣卻並不豪華的宅邸之前。
宅邸佔地並不寬廣,比起這個時代真正的大門大戶可以說是低調,從院牆之外可以看到院內生長的古樹。
走進院中,一眼就可以看到由圓滑的白色碎石鋪成的寬廣院落,以及院中深淺適中的水池,猶如常青樹一般的古樹有接近三層樓那麼高,將枝丫都伸到了院牆之外。
一名青年就坐在走廊之上,身上披着白色的羽織。
令人驚愕的是,青年臉部鼻子以上的部位已經嚴重毀容,皮膚上長出了不規則的紋路,連帶着連眼睛都失去了焦距,明顯是早已失明。
儘管如此,仍然可以看出青年曾經的俊朗不凡。
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雖然是坐在那裡,但並非是正坐,而是將腿掛在了走廊木板外,顯得很是平易近人。
從他的身上,乾真司幾乎感受不到一絲作爲武人的氣場,看上去絲毫不通武藝,整個人有一種身患重病般的羸弱氣質,似乎風一吹就可能倒地般。
(這就是鬼殺隊的現任當主,鬼殺隊領導者?)
看着不遠處的羸弱青年,乾真司心中難免覺得詫異。他原本還以爲身爲鬼殺隊的領導者,多半是個實力遠超常人的,當今數一數二的強大劍士。
但眼前這個男人看上去都不會絲毫武藝,孱弱的身體恐怕連揮劍都做不到,這樣的人居然是鬼殺隊的領導者?
“我回來了,主公!”
煉獄杏壽郎走上前去,在青年的面前單膝跪下,以無比恭敬的神情,向着青年報告道,“按照您的指示,我已經將隊員乾真司帶了回來!”
“歡迎回來,杏壽郎。”
青年的聲音很好聽,給人一種富有磁性,輕飄飄的感覺。他坐在那裡,無神的雙眼看向院子門口的方向,臉上帶着猶如陽光般和煦的笑容。
“初次見面,乾君,感謝你殺死了下弦之一的惡鬼。”
“因爲你的活躍,將會有很多人倖免於難,不必喪生於那個鬼的手下。”
青年的態度十分和煦,面對乾真司,彷彿面對的不是自己的屬下,而是相交已久的好友。
他的名字是產屋敷耀哉,鬼殺隊第九十七代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