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之型,流流舞動!”
炭治郎宛若腳下升風一般,肆意地舞動着靈活的腳步,身體如水流般高速運動。
日輪刀上纏繞的藍白色水流劍氣,隨着炭治郎的舞動,留下好似山間蜿蜒曲折的溪流的痕跡。
攻守兼備的流流舞動,讓炭治郎將那四顆手球給斬爲兩斷,而剩下兩顆呼嘯而過的手球則被他的妹妹禰豆子,用腳踢了回去。
兄妹之間的配合讓手球鬼難以招架,最終六隻手臂被炭治郎徑直砍下。
手臂被砍下也不要緊,她並非是脆弱的人類,以自己身爲“十二鬼月”的恢復能力,只需要一瞬間就能長出新的手臂。
“八之型·初烈風斬。”
乾真司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的,突進到了手球鬼的身邊,立即使出了風之呼吸的第八型。
並未試圖直接對脖子下手,而是以疾風之勢繞敵人迴旋斬擊一週並撕裂手球鬼身體,同時在其周身捲起強大的螺旋風刃。
銳利的風刃猶如一臺巨大的切割機般,不斷的切割着手球鬼的身體,令其斷肢橫飛。
“要想採集血液的話,請趁現在吧。”
如狂風呼嘯的風之呼吸,其劍招也多爲釋放都能發出切割力十分強勁,能輕鬆削掉鬼的身體部位的風刃。
對於現在這種需要採集血液的情況而言,實在是太合適不過了。
聞言,珠世拿出了一根針管,從距離自己最近的手球鬼的肢體中,採集了足夠的血液。
見狀,乾真司也不再留情,斬殺了手球鬼。
……
“我的名字叫做珠世,這是愈史郎,如你所見,我們都是鬼。”
被手球鬼襲擊而略顯殘破的日式洋房之內,珠世向着乾真司自我介紹起來。
“雖然我們都是鬼,但和一般的鬼有所不同。”
珠世說道,“我在五百年前受到無慘的蠱惑,被無慘變成了鬼,但是因爲不知道鬼要吃人的緣故,那時候的我做了一件後悔終生的事。”
“所以一直都暗中進行着研究,想要脫離鬼舞辻無慘的掌控,並且向他復仇!”
“然後在四百年前,我成功的脫離了無慘的掌控,成爲了現在很多鬼口中的‘逃亡者’,受到無慘的通緝。”
“愈史郎則是我用自己的血改造而成的鬼,所以和我一樣,都不受無慘的控制。”
聽了珠世的介紹後,乾真司眉頭微揚,目光中閃過一絲欣喜的說道:“這麼說,你的手上掌握着能夠讓鬼脫離無慘掌控的方法?”
“不,沒那麼簡單。”
珠世搖了搖頭,否定了乾真司的猜想,“我之所以能在四百年前脫離無慘的掌控,是因爲那個時候的鬼殺隊,出現了一位凌駕於無慘之上的強者。”
“他將無慘擊敗,讓無慘陷入了千年來最爲虛弱的時期,我才能通過藥物配合,脫離了無慘的掌控,抹消了無慘留在血液中的詛咒。”
“證據就是,這四百多年下來,除了我之外,也只有愈史郎不受無慘的控制,但愈史郎本來就是由我變成的鬼。”
“差點殺死無慘!”
炭治郎聽到這個消息後,難掩自己內心的驚愕,乾真司也是如此。
“竟然可以靠着人類的身軀,戰勝那個怪物,那位鬼殺隊強者纔是真正的怪物吧。”
知情者對無慘的實力沒有任何清晰的認知,只靠其鬼之始祖的身份來評斷實力,僅僅是管中窺豹。
乾真司不同,令咒的力量讓他短暫的與無慘交過手,恐怖的實力壓得乾真司近乎窒息,若不是能預見未來,恐怕僅需一個照面,使盡渾身解數的他也會在瞬間死在無慘的手下。
那位鬼殺隊強者卻能將無慘逼到絕路,實力可見一斑,說不定已經到達一流從者的水準了吧。
“脫離無慘掌控之後,我用藥物對自己的身體進行了改造,讓自己不需要吃人,只通過汲取少量的人血就可以生活下去,所以這麼多年來,我和愈史郎都沒有吃過一個人。”
珠世很想強調這一點,並非是爲了證明自己的無辜。
事實上,雖然她這四百年來沒有吃人,但在脫離無慘控制之前的一段時間裡,她也是個吃人的惡鬼,和現在其他的鬼沒有不同。
這也是乾真司覺得她身爲鬼的異類感,要比那位叫做愈史郎的青年鬼要重些許的原因。
珠世之所以會說這麼多,只是不想引起身爲鬼殺隊隊員的乾真司的敵視。
不過,乾真司似乎並不在意這點,現在的他很在意的是,珠世爲什麼想要採集鬼的血液。
珠世的回答是,她希望通過研究鬼的血液,來研發將鬼變回人類的藥物。爲此,她需要接近鬼之始祖的血液,以及堪稱奇蹟般的存在的禰豆子的血液。
只可惜,珠世要是能早些時間便與乾真司相遇,說不定便能弄到無慘的血液了。
……
修整片刻後,珠世輕聲說道:“ 我們要離開這片土地了,這裡太過靠近無慘了。”
“眼下不找個藏身之地的話,會非常危險的。”
珠世說的沒錯,在同一座城市當中,還是兩名無慘屬下被斬殺的情況下,繼續待在這裡確實不是明智之選。
“二位未來有緣再會吧。”
“祝二位武運昌隆。”
鬼殺隊隊員與鬼的叛逃者就這樣道了別,前者繼續完成鬼殺隊的任務,後者逃離了這個城市。
最終,乾真司與竈門炭治郎也各奔東西,因爲乾真司的鎹鴉通知他去往鬼殺隊本部,炭治郎的那隻則是派送了新的任務給他。
離別之前,乾真司提醒炭治郎:“炭治郎,這次的兩隻鬼,是無慘指派而來殺你的。”
“恐怕是爲了滅口,不讓你向鬼殺隊報告他的行蹤,這次失敗了很可能還會有下次。執行任務時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