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速報吳侯,約曹操共擊關羽!(上)
第三十五章
速報吳侯!約曹操共擊關羽!(上)
1
時近黃昏,烽火臺上,風聲陣陣,呼呼作響。
一個士兵在聚精會神地瞭望。
遠處江面上,暮靄中一艘大船正劃了過來。
正在瞭望的士兵見了,立即驚呼起來。
“文臺監!您看!”
文臺監聽了,急忙過來,神色緊張地順着士兵指向而望。
吳軍佔領了室內,又紛紛擁上烽火臺臺頂。
烽火臺上,文臺監聽了,面帶喜色對衆士兵說。
櫓手們則三五成羣,注視着荊州兵查驗。
一櫓手見馬忠苦思不語,先開了口。
曹操信中寫道:
“何事喊叫?”
衆士兵聽了,都不甚相信,有人立即問。
呂蒙不動聲色,心中卻狂喜不已,仍盯着對岸烽火臺。
“將軍,營外射進一封信。”
文臺監見馬忠一怔,又解釋起來。
這時,文臺監的右眼皮猛跳了幾下,他一下警覺起來,立即說。
“軍爺!救命要緊啊!軍爺若怕有詐,可遣郎中出門醫治!我等已在門前。求求軍爺了!求求軍爺了!”
“何事吵鬧?”
馬良見了,也開口道。
船上,馬忠還是商人打扮。他擡頭看天。
另一小校領令,躍上馬背,急馳而去。
此時,馬忠在船上向上大喊。
一個櫓手趕緊過來,一臉堆笑道。
馬忠一躍上了臺頂,見一個士兵已吹明瞭火媒,正要點火,大驚。
剩下的兩個士兵見勢不妙,急忙大叫。
“嚴加防衛!不得讓人舉火!亦不得濫殺降卒!違者,軍法從事!”
文臺監傳令馬忠靠岸後,便帶着十幾個士兵,站在烽火臺門外候着。
馬忠聽了,也趕緊恭送。
“馬管事,請靠岸吧!”
廖化一聽,立即開了口。
“走!看看去!”
“魏王,孫權並無擊關羽之意,休要上當!”
“成敗在此一舉。丁奉,你眼好,可知對岸臺上旗色?”
關羽聽了衆人之言,仍面露疑色地說。
“將軍,適才好險啦!”
文臺監聽了,也緊張了,急忙望江面。
“病人……”
文臺監與一醫官出了門。
“來船且住!不得靠岸!”
“這枝江酒,往昔只聞其名,無緣得飲,果然好酒啊!”
守衛們一陣驚惶後,一個個停止了抵抗。
那背上的櫓手耷拉着頭,一聲不響,一副行將氣絕的樣子。
關羽聽了,輕蔑地一笑說。
“好!我允東吳之約,併發重兵,令東吳以爲我將共擊關羽。然我卻按兵不動,關羽鋒芒便向東吳矣!”
“是!”
“是!”
此時,全副武裝的吳兵,仍在紛紛潛行上山。
對岸烽火臺上,皁旗時隱時現。
關平頓時面含憂色,第一個開了口。
文臺監本是客氣,見馬忠推辭,便順梯而下,笑道。
關羽聽了,說道。
“此乃此地無銀三百兩,豈可輕信?”
衆士兵也一齊大吼。
文臺監正想着,臺下又傳來馬忠的哭喊聲。
幾個櫓手見了,一下緊張起來,相互遞着眼色。
“左右!”
一個士兵喝了口酒,興奮地咂着嘴,然後說。
衆將也人人神色振奮,個個摩拳擦掌。
呂蒙又繼續傳令。
文臺監與衆士兵聽了,無不詫異。文臺監忙問。
士兵聽了,猶豫了。
“曹洪!”
王甫聽了,也立即說。
“軍爺,我等乃荊州‘隆興號’商船。因江風太大,天色向晚,不便夜行,特來避風,請容我等靠岸!。”
曹操聽了,也點了點頭道。
“魏王聖明!”
“衆將率軍四十萬,隨本王赴陽陵坡駐紮,伺機進攻!”
馬忠揮了一下手,率先衝進了烽火臺
“艙中熱氣甚重,所裝何物?”
“君侯,曹操信中說:‘公或疑我爲解樊城之圍,而欲公回兵荊州。若此,孟德深以爲憾。望公慎之!慎之!’君侯爲何還疑此事呢?”
“我等得飲此美酒,都當多謝文臺監,是不是?”
“是‘無緣得飲’?還是‘無錢得飲’呀?”
三個士兵見了大驚,其中一人又去點火。
曹操說完,爲終於能擺脫關羽威懾而十分得意。
衆文武一聽,也盡皆爲擺脫關羽威懾興奮不已,一齊讚頌起來。
呂蒙神色急切,緊盯着對岸烽火臺問。
馬忠聞言,頓現不安,說道。
“魏王,今樊城久困,引頸望救。我可借東吳欲取荊州之事,解樊城之圍。”
文臺監聽了,一臉狐疑,心中暗想。
烽火臺上,文臺監一邊整衣,一邊上了臺,大聲問。
“不抗者不殺!不抗者不殺!”
馬忠見文臺監候在烽火臺前,急忙上前施禮。
“馬管事休要多禮。因關將軍有嚴令,在下不能邀馬管事入坐,敬請見諒!”
馬忠也在思索着,久久無語。
曹操聽了,立即問道。
馬忠聽了,斷然否決。
“無妨!無妨!令尊說江邊風大溼重,知在下將過此地,特囑我捎來幾壇枝江酒及絕味鴨脖等佐酒之物。”
文臺監說完,便向船上喊。
“既然如此,容文某回荊州再謝!不過,馬管事,有一事還請鑑諒。”
“君侯,我看來信,言辭懇切,殷殷之情,透於字裡行間。再說,荊州事大,還當慎之爲妙啊!”
船上堆滿貨物。荊州兵立即去東翻西看地查驗起來。
文臺監聽了,猶豫了一會兒,才應道。
士兵看過,這才走了。
“軍爺,我乃馬管事。我有一櫓手,突發暴病,船上無備,不知臺上可有醫藥?”
“呀!竟是曹公親筆!”
曹操聽了,十分得意,立即傳令。
“這個自然!這個自然!但查無妨!但查無妨!”
船上,馬忠聽了暗道。
“那,我當如何是好啊?”
文臺監見了,急忙大喊。
上了岸的吳兵,立即分散開,並紛紛向山上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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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潘將軍家商船,自然不同往日。”
“文臺監,查驗完畢,未見異常。”
衆將見了,也驚喜不已地呼叫起來。
衆士兵聽了,這才釋疑了。
船上確實到處堆滿貨物。
文臺監剛一開口,馬忠旋即袖出了短刃。
“文臺監!救命要緊啊!臺監若怕有詐,可遣郎中出門醫治!我等已在門前。求求臺監!求求臺監了!”
文臺監率士卒隨馬忠上了船。
其他三個士兵見馬忠上了臺頂,急忙同時大叫起來。
“卿何出此言?”
衆士兵也都圍上來觀望。
馬忠已盡除了臺上士兵。見衆人上來,立即下令道。
“好說!好說!此船雖爲‘隆興號’商船,馬某豈可爲難臺監?”
“汝是何人?詢問文臺監何事?”
大船上,江風吹拂,布幡飄飄。
“請問,文臺監可在此地?”
“軍爺!軍爺!”
呂蒙想着,心中十分不安。
司馬懿見了,出班獻計道。
“正是。”
“有勞馬管事及衆位。你等一路辛勞,留下一罈酒回船去飲吧!”
馬忠見了,立即擲出一支迴旋鏢,又揮短刃來戰三個士兵。
曹洪一聽,立即開了口。
“在!”
烽火臺臺頂,執哨的四個士兵聽得樓梯一陣登樓的雜沓亂響,頓時大驚。
迴旋鏢擊中了正要點火的士兵,頓時倒地而亡。
馬忠焦急的聲音,立即透過夜空傳來。
“多謝倒不必,且與我守好此臺纔是。適才,我右眼皮猛跳,汝等當倍加小心!杯中之酒喝了,便加強巡查!”
全副武裝的吳兵,蜂擁衝入了烽火臺。
衆人聽關羽這樣說,一時無語。
2
“昔日過往商船,櫓手衣着斑雜,今日爲何一色?”
“汝等想想,孫權欲取荊州,並非今日。而在樊城久困將下之際,方見此信,誰更令人生疑?”
“文臺監,馬管事船上,有人暴病,請求醫治。”
“吳兵登臺了!吳兵登臺了!”
櫓手一聽,一臉急色,忙道。
“馬某見過文臺監。”
“我右眼猛跳,他便有人暴病,莫非有詐?然此乃潘將軍家商船,馬管事亦是家父同僚,何須詐我?我右眼猛跳,或許並非應在此處?”
“雲長:別來無恙!今孫權急書,約我共取荊州。念及華容道之恩,孟德星夜投書以告,公萬不可大意!公或疑我爲解樊城之圍,而欲公回兵荊州。若此,孟德深以爲憾。望公慎之!慎之!孟德叩聞!”
“何事驚險!”
“一查驗士兵,發現艙中熱氣甚重,險些查出大事!”
“不好!快舉火!”
馬忠與衆人聽了,皆默然以對。
“樊城久困,曹軍無計可施。若曹軍想借此解樊城之圍呢?”
三個衛兵叫着,一齊來戰馬忠。
“孫權久欲得荊州,約曹公共取,本不足奇。曹公爲何要將此事告我,倒是頗令人生疑。今我攻樊城甚急,曹操欲我回保荊州,分明藉此解樊城之圍,我豈會中計?不過,既然孫權欲攻荊州,我當密切關注。若東吳兵動,我將立即擊之!”
烽火臺上,皁旗飄揚。
“好。”
這時,馬忠在船上問。
關羽聽了,仍猶豫不語。
“好。你且稍等!”
大船離岸僅百步之外了。
“在!”
關羽雖然調來荊州之兵,但曹仁始終閉門頑抗,令關羽無可奈何。此時,他正在帳中,凝神思考進攻樊城之計。
呂蒙率衆將已候在江邊,凝神遙望對岸。此時,呂蒙心中暗想。
櫓手已停止了搖櫓。
“父親,孫權久覷荊州,曹操言之鑿鑿,不可不信啊!若荊州有危,則大勢去矣!”
曹操又傳令曹洪。
烽火臺上的守衛士兵突聞大叫,急忙吼問。
“吳兵登臺了!吳兵登臺了!”
丁奉注目細看,突然驚喜異常,大呼起來。
這時,烽火臺門開了。
“多謝文臺監美意!我等不日便回荊州,美酒多的是!此酒請留飲吧!”
衆櫓手聽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無計。
關羽聽了,猶豫不語。
烽火臺門外,全副武裝的吳兵正在不斷潛來。
“衆將聽令!”
馬忠神色焦急,已到烽火臺前。
一士兵匆忙入報。
次日天明,晨霧尚存,江上一片迷濛。
馬忠說完,招手讓櫓手擡上來。
但不等文臺監做出反應,馬忠便“唰唰”兩下,殺了他和醫官。
這時,大船已向岸邊划來。
“江對岸一片平靜,不知馬忠是否得手?若不得手,必打草驚蛇,則取荊州難矣!”
關羽看罷信,沉思起來。
此時,晨霧漸散,江對岸的烽火臺已依稀可見。
“此乃例行公事,敬請鑑諒!”
馬忠並不知查驗細節,以爲有事敗露,不由一驚,忙問。
“是!”
全副武裝的吳兵,已紛紛潛行到山上,正在向烽火臺門口包抄。
文臺監見了,大驚。
“噢,此乃‘隆興號’商船。”
這時,一個士兵拍起了文臺監的馬屁,說道。
馬忠雖然話中有話,意在讓文臺監明白,此乃潘將軍家商船。但文臺監還是向士卒揮了一下手,下令道。
文臺監急忙上前扶住馬忠,高興地說。
一小校領令,躍上馬背,急馳而去。
馬忠與十來個櫓手,擡着幾壇酒,捧着大大小小的食盒,從下面上來了。
“曹操可疑,然孫權更當防。荊州乃我命脈,失之非同尋常!”
“是!”
文臺監聽了,笑了笑道。
幾個櫓手見了,暗暗鬆了口氣。
曹操得孫權急書,相約共擊關羽,立即聚衆文武商議。
“此前,我約東吳共擊關羽,孫權按兵不動,陷我襄陽,又致樊城受困至今。今孫權反來急書,約我共擊關羽,無非要我爲其牽制關羽,助其取荊州。彼取荊州得利,我卻終爲關羽所制,害莫大焉!”
廖化見了,又說。
“大都督!真是皁旗!”
“不得靠岸!”
“是!”
櫓手仍驚魂未定,忙道。
“文臺監,不對呀!過往商船,皆沿江上下,從不靠岸。此船爲何向我駛來?”
“大軍全速過江!”
全副武裝的吳兵擁出船倉後,便一個接一個地悄悄迅速登岸。
“好!改日恭候!告辭!”
文臺監與衆士兵回到烽火臺,便在臺中熱熱鬧鬧地喝起了酒,啃起了鴨脖。
關羽接過一看,不禁吃了一驚,心中驚道。
“在下乃荊州東門分號馬管事。今西門分號文師爺捎了東西,欲交文臺監。不知文臺監在否?”
曹洪領令退下,曹操又向衆將傳令。
文臺監見了,神色立即釋然了,說道。
另一個士兵聽了,立即取笑起來。
曹洪見問,立即答道。
“在!”
天上,一輪下弦月剛剛升上夜空。
烽火臺室內,正在睡覺的守衛們,聽得“吳兵登臺了!”的呼喊,連衣服都來不及穿,立即紛紛起身抄傢伙!抄起傢伙的守衛正待往外衝,兩個櫓手手持短刃,已堵在了門口,立即與守衛急戰起來。守衛們紛紛操刀來戰。但門被堵住,前面的守衛紛紛被殺,後邊的卻上前不得!
衆士兵聽了,也盡皆狐疑地望着文臺監。還有人問道。
令關羽意外的是,衆人聽了曹操來信,無不憂慮。
士兵聽了,又看了看。
吳軍仍在蜂擁而上,同時大吼。
士兵又聽又摸了一會兒,擡頭問櫓手。
“是!”
船艙打開了,全副武裝的精兵立即蜂擁而出。
“軍爺,船上盡堆貨物,只好在艙中造飯,故熱氣難散。”
經這一調侃,大家言笑更歡。
呂蒙這才舒了口,露出了微笑。
士兵將信呈給關羽。
“君侯,不怕一萬,只怕萬一。今荊州空虛,若有震動,非同小可呀!”
文臺監聽了,頗爲得意,答道。
文臺監也讓士兵過去接了,同時向馬忠致謝道。
“何事?”
馬忠聽了,忙問。
荊州兵查驗完畢,過來稟報。
“父親,曹軍若欲以此解樊城之圍,不必曹操親筆寫信,甚至可以不寫信,只需一個孫權欲攻荊州之傳聞即可,何必親自來信呢?”
關平見關羽總疑曹操,又開了口說。
瞭望的士兵見了,又緊張起來,忙道。
“是!”
“實在不行,我等只好強攻!”
馬忠聽了,笑着連連擺手道。
衆士兵聽文臺監說右眼皮猛跳,人人立生不祥之感,驚異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才答道。
馬忠揮了一下手。
曹操一聽,一下明白過來,忙說。
一個士兵大叫着,急忙奔向臺中央的烽火架,掏出懷中火媒,吹了起來,準備點火。
孫權得呂蒙急報,大喜,立即遣使赴許都。
“是啊,君侯。孫權久有攻荊州之心,今主動約曹操攻我,必是有備而來,不可不防啊!此時曹操親筆來信,即或有乘我退兵,以解樊城之圍之意,然孫權攻荊州之事,絕非虛妄,我不得不慎啊!”
“不可!我等一攻,臺上必舉火!我未攻下,荊州已知,豈不壞了大計?”
扮作商人的馬忠,從船艙中出來,向烽火臺上喊話。
衛兵見文臺監問,急忙說。
馬忠想着,高聲回道。
“幸虧大都督探得仔細,否則,我等休想近岸!”
“衆卿,孤接孫權急書,東吳將攻荊州,約我共擊關羽。我將如何?”
文臺監將一罈酒交給馬忠。
“文臺監如何得知?”
“汝助世子曹丕,留守許都。”
曹操一聽,默默點了點頭。
“皁旗!是皁旗!”
馬忠聽了,大度地笑着說。
只有馬忠與文臺監神色輕鬆,在船頭有說有笑。
關羽拿定了主意,立即聚關平、廖化、王甫、馬良等文武於帳中,商議曹操之信。
司馬懿聽了,立即點頭道。
呂蒙見了,神色欣喜堅定,大聲傳令。
文臺監應過,又轉身笑對馬忠說。
“速報吳侯!約曹操共擊關羽!”
“是啊。今日商船,爲何異於往日?”
“關將軍嚴令:凡到此之船,均須查驗。”
馬忠帶着哭腔,焦急地叫着。
“汝等欲避風,可另擇他地靠岸。此乃軍事重地,不得靠近!”
“我將東吳欲取荊州之事告知關公。關公恐荊州有失,必退兵自保。此時再遣徐晃率軍掩殺,則樊城之困解矣!卿可是此意?”
全副武裝的吳兵,繼續蜂擁悄悄登岸。
“速赴陽陵坡,傳令徐晃,整兵待發!”
“‘隆興號’乃荊州最大商號。掌櫃潘雄,便是潘將軍胞兄。家父便是其分號管帳師爺,我豈能不知?”
關羽急忙拆閱。
馬忠神色急切,還在不斷揮手,示意要快。
烽火臺上,文臺監聽了,高聲迴應道。
馬忠見了,急忙推辭道。
“馬管事,請恕我等打擾!他日回荊州,定登門拜訪!在下告辭!”
衆士兵正喝得興起,一片歡叫道。
馬忠聞言一怔,隨即便換了一副笑臉,連聲道。
馬忠見了,趕緊打手勢,要他們隱蔽。
“家父捎了東西,我且讓它靠岸。”
馬忠身後,一個櫓手揹着另一個櫓手。
關平見了,立即說。
瞭望的士兵聽了,疑色不減,立即質疑起來。
“不令進烽火臺,又盤查甚嚴,看來,關羽之備,非同一般啦!”
馬忠又擲出一支迴旋鏢,沒待那個士兵奔到烽火架前,便中鏢倒下了。
左右得令而去。
艙中,一個士兵查驗過去後,又狐疑地返回身,又聽又摸。
文臺監一行去後,天色已晚,馬忠立即與櫓手在艙中密議。
大船正划過來。櫓手一色白坎肩。布幡上,“隆興號”三字隱約可見。
衆人聽了,又盡皆附和。
“對!荊州不可失啊!”
關羽聽了衆人之議,又看了看衆人,纔開口道。
“今東吳以小兒守陸口,又不聞東吳調兵,我沿江更有烽火臺。若荊州有警,沿江舉火,我必知之,屆時回軍,亦不爲晚。我將密切關注東吳,若有兵動,我將立即率軍,親往擊之!來信之事,暫不予聞。”
見關羽已下定論,衆人只好不再言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