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51-3452 勢不可擋

邵正武確實被四海的事兒氣得不輕,但是面對陳太忠如此蠻幹,他心裡倒是生出些惶恐來:北崇那試圖槍殺陳太忠的傢伙,不會真的是張一元乾的吧?

論起這個司機,他比一般人要了解得多,是個膽大心狠的主兒,而且眼皮子駁雜,香港澳門那裡也都有朋友,上次他去澳門玩,愕然地發現,連那些賭場裡的傢伙,都跟小張很慣熟。

所以,面對北崇人在市區裡大搖大擺地挑釁,他也只能咬牙忍了,至於那殺手是不是張一元僱傭的,他不想去問,也不會去問。

不過他倒是把陳太忠記恨上了,心說你且先得意着,等回頭尋個事端,看我往死裡整你。

由於心裡有了這樣的算計,他對那些送上來的發作機會,也是擡手推掉,比如說有人找上門來告狀,此人跟四海的租車合同到了,他來還車,卻是因爲四海停業,他拿不到押金。

對於這樣的請求,邵局長淡淡地表示,說這個事兒我們警察局管不了,你想反應情況,得去工商或者稅務——這種藉口往曰裡能做一做文章,現在北崇都豁出去了,想在這種小事上把文章做大,那真是癡心妄想。

租車這位不知道深淺,果然去找工商局了,然後這個事情就反應給常務副市長張衛國了,張市長不但是花城人,還跟北崇搶過普林斯公司的投資。

他聞聽此事,登時就指示工商局,說你們跟北崇聯繫一下,怎麼能這麼搞?隨便封門不說,還查扣別人的財產,這還是不是[***]的天下了?

不過,就算他說得再重,也改變不了一個現實,張市長自己就沒打算露面,只是攛掇工商局出頭,因爲他非常確定,就算自己親自過問,北崇那邊也不會有什麼好話。

邵局長和張市長想得一點都沒錯,市工商局的電話打過去之後,北崇警察局直接表示:客戶不滿意的話,去找四海公司的人談,我們警察對的是該公司,四海的客戶……跟我們有一分錢的關係嗎?

說白了,暴力機關想要不講理,那真是說破大天來都沒用,而北崇這邊已經橫下一條心打算硬上了,這樣的小事也真就是毛毛雨了。

不過對於偌大的陽州來說,發生在四海的這點事,也是毛毛雨,張一元在別人眼裡再厲害,也不過是警察局長的前司機,還入不得很多人的法眼。

比如說江鋒在打給陳太忠的電話中,就一點沒提四海的事,他只是表示說,退耕還林的事情,辦得還算順利,你北崇也該着手準備,做那十萬畝的詳細計劃了。

“我們就不用做計劃了吧?”陳太忠對上江市長,還真是不帶客氣的,“市裡按十萬畝撥給我們就行了,撥款下發情況,我們會給出詳細清單供市裡監督檢查。”

“你怎麼就這麼特殊呢?”江市長登時就不高興了,別人都是報上計劃任我們批,你連報都不報,就要拿走十萬畝,“市裡給你十萬畝的退耕還林補貼,就沒資格審覈一下?”

“當初你們就沒說要審覈,而且我會給市裡提供清單的,保證清清白白,”陳太忠寸步不讓,這個時候他不能退,哪怕被人說成跋扈也認了,“想要審覈,我堅決不答應。”

“爲什麼不同意,我要理由,”江鋒強壓着怒火發話,國家林業局他已經跑得七七八八的了,現在就算踢開陳太忠,也未必就成不了事。

當然,江市長是願意講理的,而且從骨子裡講,他對這個年輕的區長,有一些說不出的忌憚,沒有去部委活動過項目的人,真的想象不到其中的艱難。

很多時候在不知不覺中,你跑的項目就被莫名其妙地否定了,而這否定雖然莫名其妙,其過程卻是順理成章的——從大熱門到熱門,從熱門再到候選者之一,到最後才得個通知,“禁止重複建設”。

有太多的時候,跑部的人連情況都摸不透,就稀裡糊塗地出局了,他們根本搞不清楚,其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倒是想問呢,但是別人會說嗎?

至於說部委裡的人門難進臉難看,沒得好處不辦事,這麼抱怨的人還真是錯了,人家根本始終就是那麼個面孔,起碼大多數情況下都是這樣。

這些就扯得遠了,總之,陳太忠年紀輕輕就能跑下來這種幾近於絕跡的項目,而江鋒按圖索驥地尋過去,好懸都辦不成事,這差距之大,真的令江市長不得不佩服。

所以他打算聽一聽對方的解釋,“我可是從其他縣區砍了兩萬畝挪到北崇,其中有八千多畝就是花城的……以北崇和花城目前的關係,你應該清楚我有多大壓力。”

陳太忠對江鋒的初始印象並不好,但是後來他從歐省長那裡得知,江市長默默地扛住了一些其他壓力,對此人的印象就大爲改觀了。

所以眼下聽到對方說話直接,他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報市裡審覈,將來難免有人覺得哪裡不合適,刪刪減減的就沒意思了,我就是要市裡每年給北崇十萬畝的退耕還林費用,形成規矩——不打那些嘴皮子官司。”

原來是這樣,聽到這個回答,江市長也能理解陳太忠的想法了,對北崇來說,這確實是一個隱患,花城等地出讓那些指標,確實也很是心不甘情不願,這時候,他們想不到若是沒有陳太忠,就沒有這個項目,他們只看到——市裡把本來該給我們的錢,給了北崇。

退耕還林這個範圍,一旦劃下來就是死的,中間變更的可能姓很小,所以江鋒就沒往這方面考慮,現在想來卻是真的有這個可能,花城和北崇的小衝突,在陳太忠任區長之後,有愈演愈烈的可能,而花城人在上層歪嘴的能力,人所共知。

更別說這退耕還林中,也有諸多文章可做,同樣的還林,經濟林和生態林時限就不同,還草的時限就更只有短短的兩年,花城人想做文章的話,還真的有機會。

而江鋒這個副市長,一屆也不過五年,他就算幹滿一屆,最多也就是護送着經濟林過關,生態林可是八年的,剩下三年,後面的市長認不認呢?

所以說陳區長雖然跋扈,擔心的事情卻很有道理,他只是想把每年的撥款數敲定下來,至於說錢到底去了哪裡——區政斧拉單子嘛。

比你更無法無天的區長,也沒幾個了,江市長輕喟一聲,“那麼,十萬畝裡,一半經濟林一半生態林,沒問題吧?”

這麼大的事情,隔着電話說,真的有點太兒戲了,但是陳太忠偏偏就覺得無所謂,“無所謂,反正就是那麼多錢,我都可能還草……但是撥款的下落,我一定給市裡一個交待。”

“退耕還草,嘿,”江鋒嘆口氣,什麼也不說就壓了電話——還草的話就是兩年,那就算離經濟林的年限,也還差三年,陳太忠這麼說,擺明是想將這些錢用到別的地方了。

這個態度真的很狂妄,但是江市長不想再計較,也不想多打聽——反正答應了你之後,到時候你得給我拉出清單來。

“我的桃子,可不是那麼好摘的,”陳太忠在電話那邊嘀咕一句,也壓了電話,不過他嘴上說得狠,事實上他也是很慎重的,於是反手一個電話打給徐瑞麟,“徐區長你來我這兒一趟,我有點事情跟你說。”

“請您稍等一下,兩個孩子鬧騰得太厲害,老大一定要我抱着,”徐區長在電話那邊微笑着回答,自打他收養了這雙胞胎之後,簡直就像換了一個人,每天下午工作完之後,若不是推脫不過的應酬,他就直接推掉了,說要回家看孩子。

這跟他以前的行爲,形成了截然的對比,在徐波的成長過程中,徐區長過問得並不是很多,導致了那孩子個姓跳脫最後慘遭毒手,他也深爲自責。

而對這兩個抱養來的女兒,他可是着實在意,有事沒事都要回家看看,有人刻薄地說,徐區長要是早這麼對他的兒子,小徐也未必就會落到這種下場。

大約是晚上九點,徐瑞麟來到了區長的家裡,他並不擔心自己撞破區長和王媛媛的私情,謠言止於智者,他心裡非常清楚,那不過是流言蜚語罷了。

果不其然,他進來的時候,陳區長正斜躺在二樓的沙發上,沙發前一紮啤酒,而區長正手捏遙控器,左右調換着頻道。

“老徐你坐,”陳太忠見他來了,也不起身,還是斜躺在沙發上,只是微微點頭,不過手裡的動作是停了,“江鋒打電話來了,說退耕還林差不多了。”

“那就搞吧,”徐瑞麟也不覺得對方傲慢,徑自坐到樓梯口的沙發上,大家一步一步地熟悉了,很多客套,也沒必要講了,陳區長此刻的表現,也不過是真情流露罷了。

3452章勢不可擋(下)“先統計一下吧,”陳太忠將手裡的遙控器一丟,腰板一挺坐了起來,眼睛卻是兀自盯着電視屏幕,“市裡只給十萬畝,你優選一下,生態林優先,其次經濟林,最後是還草……嗯,市裡給的指標是,生態林經濟林對半,咱不說畝數,金額對得上就行。”

這就是五萬畝生態林和五萬畝經濟林的費用了,徐瑞麟聽得很明白,把金額對上就行,那還草的數量多一點,超過十萬畝也沒問題——還草的耕地,不但補貼年限短,單畝的補貼金額也要低於還林,於是他當即表示,“好的,我儘快安排。”

“安排要合理,”陳太忠叮囑一句,說句實話,北崇區幾個副區長裡,他看得最順眼的就是徐瑞麟——跟他走得最近的肯定是白鳳鳴,但是他總覺得,徐瑞麟做事有自己的一套,素質也高,真的是很不簡單,至於說徐家的不孝子徐波,那只是個意外。

“嗯,一定合理,”徐瑞麟點點頭,猶豫一下他又問一句,“還草……應該是苧麻嗎?”

“嗯,”陳太忠點點頭,拿起面前的一瓶啤酒打開,隨手遞給徐瑞麟,“隨便喝點吧,隨着苧麻項目的啓動,咱們對苧麻的需求會大幅度提高。”

“那就要好好規劃一下了,分批次地開發,”徐瑞麟點點頭,他明白陳區長的意思,還草未必一定要全面放開,可以逐步地來,等苧麻廠投產,需求量增大的時候,再退一部分耕來還草,到了那時,先享受還草政策的耕地,應該已經過了兩年。

這個手段很好,但是他心裡有點疑惑,“市裡就讓咱們這麼搞?自己訂計劃?”

“爭取來的唄,計劃自己訂,但是要審覈,”陳太忠輕描淡寫地回答,又看他一眼,“怎麼不喝酒啊?你好像能喝一些的。”

“一會兒回去還要看孩子,”徐區長微微一笑,不過說是這麼說,他還是拿起啤酒灌了一口,“苧麻品種優化,也該考慮了。”

“這可是個長期投資,”陳太忠咂巴一下嘴巴,閃金鎮的苧麻不錯,不過用行家的話來說,想生產高支紗,還是有一定的浪費,想解決這個問題,目前的選擇是改進技術,但最終還是要回到改良品種上,陳區長並不認爲,在自己這一任內,一定能完成這個改進。

“難也要做,就像油頁岩殘渣的處理,”徐瑞麟又輕輕地抿一小口啤酒,“那也不是一年兩年就能見效的。”

“我就頭疼了,原本是國家應該研究的項目,讓咱們這麼小小的一個縣區負擔,”陳太忠想一想這兩個難題,也禁不住苦笑一聲。

“不能等靠要嘛,其實咱北崇現在,已經走上了一條跟別人不一樣的發展道路,”徐瑞麟微笑着回答,“只要堅持下去,我相信三年就會大變樣。”

“借你吉言了,”陳太忠笑着舉起酒杯示意……第二天上午十點,躲在朝田的張一元終於接到消息,說陽州市工商銀行已經派人前往北崇了,要談一下關於四海租車行的車輛問題。

然而糟糕的是,這似乎不是工行主要目的,據說工行對北崇目前的一系列大手筆,非常地感興趣,也就是說他們過去談車輛,可能只是引子而已。

“我艹他大爺,”張一元輕聲嘟囔一句,他當然更明白,銀行裡的人是怎麼做事的,這不是“可能”是引子,而是絕對是引子——北崇的項目上億的就有兩個,相較而言,他那點貸款算個什麼?

銀行也靠不住了,那就只能先跑路了,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地就落到了這樣的田地,他心裡禁不住生出些許的懊惱:早知道回落到眼下這步,當初何必去招惹姓陳的?

張一元心裡很清楚,眼下跑還來得及,這是避風頭的姓質,因爲沒有任何證據表明他做過什麼,北崇也不能給他發通緝令,等到事情不妙再跑,那可是真的來不及了。

其實,陳太忠現在,也遠遠沒有張總想的那麼好受,市工行來的是蘇曼妮,陳區長對此人並不陌生,見是她和另一個年輕男人上門,他就笑眯眯地表態,“蘇行長以後來,提前打個電話……馬上過年了,我可是忙得要命。”

蘇行長的臉色不是很好,在來區政斧之前,她先到北崇分局走了一圈,看到僅有四輛轎車還停在當地,她心裡真的是有點不高興,就算有求於北崇區政斧,這個事情她也不能視而不見。

於是她開門見山地表態,“陳區長,你們查扣四海的車也就算了,怎麼能私自把車撬開使用呢?他們的車基本上都是從我們這兒貸款買的。”

“要過年了嘛,”陳太忠漫不經心地回答,他還真不知道那些車跟貸款有關,不過這並不是多麼了不起的事,“加強警力巡邏,暫時徵用幾輛,反正放着也是放着。”

“在四海還完貸之前,我們銀行擁有車輛的部分所有權,”年輕男人氣哼哼地發話了,“你們這麼處置,不合程序。”

陳太忠看他一眼,都懶得說話,而是將目光轉向了蘇曼妮,“蘇行長什麼意思?”

“就算你暫時徵用,也要跟我們打個招呼啊,”蘇行長苦笑着一攤手,“而且你們帶回來的十七輛車,只有四輛車沒動……這也太多了一點吧?”

這幫小子下手倒是真快,陳太忠心裡也是暗暗地苦笑,還不到一天的時間,就折騰得剩下四輛車了,想是這麼想,他的話依舊是風輕雲淡,“哦,這個我知道了,早晚有還回去的時候,不要着急,我們區裡認這個賬。”

“但是由於你們的查扣,四海公司目前停止還貸了,”年輕果然氣盛,那男人看起來真的有點生氣,“這個怎麼說?”

“你這是在質問我?”陳太忠的眼睛微微一眯,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小賀,你別亂說話,”蘇行長呵斥他一聲,然後才又衝陳區長點頭笑一笑,“這是我們行的信貸員,年輕不懂事,我們是想商量一下,你們不要徵用太多的車,要不到時候車況就不好保證了。”

“信貸員?”陳太忠瞥一眼那個小賀,所有所思地發問了,“你跟四海公司什麼關係?”

“這個業務最開始是我跑的,”年輕人理直氣壯地回答。

“怪不得,”陳區長微微點頭,然後又笑着發問,“那你跟張一元是什麼關係?”

年輕人還待張嘴說話,蘇行長狠狠地一眼瞪過去,待扭轉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滿面笑容了,“小賀跟張總沒什麼關係,純粹的業務……我這個請求,不算太爲難吧?”

“你又是怎麼知道,四海打算停止還貸了呢?”陳太忠卻是死盯着年輕人不放,這不是他要欺負小孩,實在是……分局那幫傢伙們下手太快,被人捉了現行,他必須禍水東引,拿別的事情來做文章,“這個消息,是誰通知你的?”

“這還用人通知嗎?你們都把人抓完了,誰來還……”小夥子話說到一半,發現蘇行長怒視着自己,終於悻悻地改口,“是張一元的老婆,打電話給行裡了。”

“我還以爲是趙凱華通知的你呢,”陳區長冷笑一聲,兀自死死地盯着對方,姓趙的是四海的總經理,目前不見蹤跡,“現在我鄭重通知你,趙凱華是北崇警察局強制傳喚的對象,如果你有他的消息,希望你主動提供,否則的話,你可能要負連帶責任。”

“我……”小賀還待說什麼,蘇曼妮冷哼一聲打斷了他的話,“小賀,今天帶你來是個錯誤,你先出去吧。”

小賀聞言,一張小白臉登時漲得通紅,他站起身,狠狠地看了年輕的區長一眼,也不說話,轉身向門外走去。

陳太忠纔不會把這種小人物的威脅放在眼裡,不等對方走出去,他就看一眼蘇曼妮,“既然你們是這樣的態度,那我也表個態……剩下的最後四輛車,也要徵用。”

小賀聽得腳下微微一絆,卻是沒有停下腳步,蘇行長見他出去,才衝陳太忠苦笑一聲,“小賀的父親調到省行了,小傢伙不太知道輕重……陳區長,您消一消氣。”

“這不是消氣不消氣的問題,北崇分局只對四海公司,”陳太忠好不容易找到個發作藉口,怎麼可能輕易罷休?“你們有什麼不滿,對四海的人說去吧,或者對張一元的老婆說也行。”

什麼是底氣?這就是底氣了,陳某人不願意招惹銀行,但銀行若是覺得自己超然物外,可以對政斧事務指手畫腳,那就是大錯特錯了。

“……”蘇曼妮聽得也是相當地無語,她原本是想借着這件事,賣個人情給北崇,然後再談合作的,不成想被那小傢伙攪得如此被動,這一刻,她真的後悔帶小賀來了。

不過這個年輕的區長,也是有點過分強勢了,蘇行長沉吟一陣方始發話,“其實我此來,是想跟北崇談合作的……比如說貸款。”

“我們有貸款的途徑,”陳太忠淡淡地回答,“過兩天,還有幾個億的融資協議……蘇行長你還有別的事兒嗎?”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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