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爆發,對那幾個兜售特效藥的不法分子來說,是一次發大財的機會,他們不可能坐視不理。公安局長派人從張老闆的企業調出那三十多個患**嫌疑人的檔案資料,瞭解他們的家庭情況。不法分子必定要從這裡下手,從他們的親戚下手。
他要迅速做通那些人的思想工作,要他們配合公安警察,一旦發現有不法分子向他們兜售特效藥,立即通知公安警察。當然,他也很清楚,不是每個人都會配合公安警察的,在這種生與死的選擇中,有些人更輕信不法分子的遊說,瞞着公安警察做出一些傻事。因此,他要兩手準備,還要把那些人的通訊工具也控制起來。
公安局長採取的是一種內緊外鬆的形式開展這項工作的。他知道,那個混在公安內部與不法分子勾結的人,也在千萬百計瞭解他的工作部署,也瞪着一雙眼睛注視着這份資料。
因此,他不能讓那傢伙知道他已經擴大了控制通訊工具的範圍。他要佈一個圈套,等那個傢伙索取那份資料時,往那圈套裡鑽。
他要求那些調出檔案資料的人,根據各個患**嫌疑人的住址分解到各個所轄派出所。這樣,各派出所也就不可能掌握到最全面的資料,同時,也可以根據那些不法分子與某個患**嫌疑人的家人接觸,判斷出那個派出所出了問題。
最後,他又把那些資料彙總成一套,送回公安局辦公室存檔。
他的注意力就集中在誰會去動那份存檔資料。
其實,在這之前,他已經圈定了幾個可疑對像。這幾個對象具備如下條件:,這泄密的傢伙職務應該不會太高。在公安局有相當地位的人,比如副局長、科長,甚至副科長們,很清楚這件事有多嚴重,敗露後,要承擔什麼樣的後果?因此,那些貌似走街串巷賺幾個小錢的不法分子,很難能收買他們。也就是說,沒有相當的利益,副局長、科長,甚至副科長們絕對不會冒險向他們提供有關患**嫌疑人的資料。
第二,這人泄密的傢伙能夠接觸到患**嫌疑人的資料,比如,在公安局辦公室、突發事件處理辦公室等部門的工作人員。
第三,這個泄密的傢伙一定方便使用複印機或傳真機,可能複印了患**嫌疑人的資料帶出去,或者用傳真機直接發出去。當然,他更偏向於複印後帶出去。
他想,把那資料交到局辦公室存檔,如果,是其他部門的人,就會到辦公室來打聽,就會借用各種名義複印那些資料。如果,沒人其他部門的人打聽或複印,那問題就出在局辦公室了。
公安局長把這項任務交給了辦公室主任,要他密切關注辦公室裡發生的情況。
他吩咐道,不要輕易動手,更不能打草驚蛇,要證據確鑿再動手抓人。
如果,稍有疏忽,那傢伙受了驚嚇,就再不敢冒頭。
公安局長說,可以讓那傢伙把資料拿走,要證實那傢伙把資料帶出去,或發出去了,再採取行動。
只要抓住那傢伙,就可以順藤摸瓜,把那些不法分子一個個繩之於法。那時候,即使資料泄露了,也無關緊要。
公安局長再一次佈下天羅地網,再一次等着收網。
這會兒,他再一次感慨,公安工作真有點憋屈,更多的時候總是停留在一個“等”字上,不關你事前做了多少工作,最後總是要等不法分子冒頭,如果他們不露面,你根本就沒有辦法,於是,他總就有一種自己是貓被老鼠玩的感覺。如果,那些不法分子退出不玩了,你還真就一點辦法也沒有。
他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等那辦公室主任傳來好消息。他預感到,這個晚上,兜售特效藥的案子一定有所突破,一定能抓住最關鍵的人物。
然而,他哪裡知道,給他提供破案線索的竟是李向東。
那會兒,李向東雙眼眨也不眨地看着枝子從臥室區那邊走過來。他內心的野火已經被點燃了,看人的目光就有些兒色了,甚至於不顧一切了。他心裡會不明白嗎?枝子那麼大膽地在他面前換衣服,他還有必要顧忌她從他的眼神裡窺探到什麼嗎?他定了神地看着她,看她走動時,那堅挺的胸在寬敞的衫裙裡晃盪,看那兩點胸尖在那兒畫圈圈。
枝子也笑着看他,很有味道地笑着看他。她沒有回到她的椅子上,而是站在他身邊,一支手就搭在她的肩上,就把身子靠在他的身上了。
她說,該輪到我說了。她說,你可要聽好噢,有些話,我只說一遍,不好意思重複第二遍的。聽不清楚,你可別怪我。她說,把酒遞給我。他就把她的酒杯遞給她,她就還一手搭在他肩上,一手拿着杯,也沒見喝,只是那麼搖晃着杯裡的酒。
她問:“你說,女人見了自己喜歡的男人,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李向東搖搖頭說:“這個我哪知道?”
她又問:“你希望,最好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你們男人最希望女人有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李向東說:“應該是,也希望那男的喜歡自己吧!”
枝子說:“怎麼喜歡?總得有一種形式吧?”
他看了她一眼,她就俯下身來輕輕吻了他一下。他的心好一陣狂跳。那狂跳並不是因爲她輕輕地吻他,而是因爲,她俯下身子時,他感覺到,枝子胸上那兩砣肉溫熱地擱在他的肩上。
她說:“這也是一種形式,但是,你滿足呢?”
他說,你別這樣。他說,你還是回去坐吧。他身子動了一下,拍了拍她,要她坐回原來的椅子上。但是,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卻拍在她那圓潤的臀上,便感覺到好一陣的肉顫。
李向東忙說:“有話坐着說。”
他心裡苦笑着,想自己今晚怎麼了?想自己今晚怎麼就一點定力也沒有?他李向東可不是那種女人送上來就要的男人,那些卡拉OK的三陪小姐不算,曼莉不就曾送上來了嗎?小倩不就曾送上來了嗎?他不是都很有定力地拒絕了她們?而且,對小倩還是屢次三番地拒絕。
難道對枝子就沒有足夠的定力?
不管從那個方面來說,曼莉也好,小倩也好,都比枝子要出色許多的。他對自己說,你對枝子也要有足夠的定力,否則,你就不是李向東,你就對不起楊曉麗。
這麼想的時候,他就笑了笑,對枝子說:“你打個電話給楊曉麗,看看她在幹什麼?”
枝子愣了一下,問:“你怎麼就提起她呢?你怎麼就想要打電話給她呢?她如果知道我和你在喝酒,還不把你給劈了。”
她“咯咯”地笑起來,說,那天晚上,你就只是那麼看了我一眼,她就已經發火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吃起醋來有多厲害!她說,我們喝酒吧!今晚,你答應要陪我喝開心的,她來了,我會開心嗎?我怕,連酒都沒得喝了,我怕以後,我和她連朋友都沒法做了。她說,你到底還想不想要那個手機號碼了?
李向東又覺得自己太可笑了,想自己怎麼就那麼擔心自己呢?怎麼就要搬援兵呢?沒有楊曉麗,他李向東就不能管住自己了?他李向東別的不敢說,對於女色,能把持不住嗎?
枝子拿着酒杯碰了李向東放在桌上的杯,先就喝了,就示意李向東也喝。李向東笑了笑,把酒杯也喝乾了。枝子就拿起酒杯倒酒。那酒還有小半瓶,就是李向東把剩下的酒都喝了,他想,也不至於管不住自己。他想,以前,和曼莉喝了兩瓶XO都沒事呢!想那次在臨市,自己幾乎喝醉了,小倩如詩如畫地站在面前,也還定力十足呢!
這點酒算什麼?
枝子又往他們的杯裡添酒。枝子說,我們別喝得太急,我們還是說說話吧。她說,我的話還沒說完呢!你還要不要聽?你不要聽,我也要說的,我要把我想要說的話說出來纔開心。
其實,她並不想他醉,喝醉了還有什麼意思,她只要他喝興奮。她知道,他已經有些兒興奮了,只是,那興奮還能控制得住。她想再慢慢地喝,再把這剩下的酒都喝了,他定會興奮想要她了。
對於這一點,枝子是很自信的,她自信自己還算是一個很有幾分魅力的女人,她更自信那酒的功力。
那可不是普通的酒,那是能讓男人瘋狂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