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彩姑除了嘴麻口乾喉嚨冒煙,肚子也是早就餓得咕咕叫了,他做着各種努力,想爬下樹去,但他的雙腿卻依然不聽從他的使喚,別說下樹,就是想自由的動一動也很困難。
沒辦法,白彩姑只得學着李麗嫺的樣子,把身體靠在樹上,眯上了雙眼。
這一眯眼,不到五分鐘白彩姑也睡着了。
人睡着之後,白彩姑在迷迷糊糊之中又聽到有兩個女子正在說話。
“姐姐,這個白彩姑的頭腦一直都是清醒着的,怎麼辦?再這樣下去我們會不會敗在他的手下?”一個女子說到。
“他的手腳被我們控制着,就算他頭腦再清醒,也不是我們的對手。一兩年之後,若是沒有強硬的人和鬼魂來找這個白彩姑,我們再要了他的命也不遲。”另一個女子這樣說到。
沉默。
過了兩分之後,女子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不行,姐姐,我看這個白彩姑也不是怎麼好人,我要現在就下手,就算將來有人來救他回去了,他也是一個廢物了,誰讓他來招惹我們姐妹倆?決不能便宜了他!”
“那你打算怎麼辦?”另一個女子的聲音。
“我要讓他每天不停的漏尿,將來他就算被救回去了,也只能是廢物一個,永遠害不了女人了。”被稱作妹妹的女子說到。
“我看不可,若真是那樣,來救他的人,也不會放過我們的。”是姐姐的聲音。
“不放過就不放過,只要白彩姑沒死,我們躲到山洞裡去,來者根本就找不到我們,他們奈何不了我們。”妹妹的聲音。
“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若還管你,你又要說我的不是了。”姐姐說:“不過凡事都不能操之過急,慢慢來,白彩姑在我們的手裡,他翻不了天。如果他的身後真的有強者,那些強者會在一到兩個月裡出現的。一到兩個月若沒有誰來找這個倒黴的白彩姑,那就交由你處治了,你受怎樣就怎樣,我不再管,讓別人也知道,來惹我們姐妹,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兩個女子不再說話了,白彩姑的身邊又寂靜了下來,白彩姑以爲沒有事了,認知就在這時,一個嬌豔的女子忽然在白彩姑的眼前出現。
女子慢慢的向白彩姑走來,待得女子走近了,白彩姑纔看清:那是一個十**歲的女子,一身淺青色的衣裙,薄若蟬羽,身上的每一寸肌膚,白彩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女子臉上濃妝豔抹,遠遠的白彩姑就聞到了一股怪怪的胭脂味,綁着的髮髻上,插着碩大的金釵,晃動的釵墜,隨着女子的步子叮噹作響。
“你是誰?你來這裡幹怎麼?”白彩姑雙眼看着女子,嘴裡沒有怎麼好氣的說到。
“我是小青,是青樓裡的頭牌名伶,奉亞棉奶奶的之命,到這裡來收拾你來了來了。”表衣女子聲音陰冷的說着,臉上卻是笑盈盈的。
白彩姑一聽,立即就怒了,對着小青怒瞪了一下雙眼,嘴裡沒有好氣的吼了一句:“滾!”
“那可由不得你了,亞棉奶奶交待下來的事,我是一定要完成的。”青衣女子倒也不生氣,走到了白彩姑的面前之後,伸出雙手,把了的脖子摟住。
白彩姑想推青衣女子,身子卻是一點也不能動。
感到身上有些異樣,白彩姑一低頭時,看到摟住自己的那是怎麼青衣女子?分明是一條比碗口還大的青蛇把自己的身體纏住了!
白彩姑沒再看到青衣女子嬌豔的面孔,他只看到了一個巨大的青蛇的蛇頭在自己的面前晃動。
仔細的看了一下青蛇的頭頂,白彩姑並沒有看到任何凸起的東西,白彩姑心裡立即明白:這個青蛇雖然個子又大又長,但它的頭頂上並沒有凸起物,所以它只是一條普通的蛇,不是蛇王。
但一條普通的蛇怎麼會被女鬼亞棉所用了呢?白彩姑有些弄不清,還有就是,這青蛇,竟然還會說人話,按理說一條不是蛇王的蛇,最多也就會說蛇話,不應會說人話呀。
白彩姑正胡思亂想時,那青蛇又擡起頭來,對着白彩姑的臉說到:“你這人,倒是很鎮靜啊!別人若看到自己被這麼大的一條蛇纏着,恐怕連魂都會嚇得沒有了,你倒好,一臉的鎮靜,沒當一回事。”
“你還是快走吧,我這樣的人,不會因爲一條蛇而嚇破膽的。”白彩姑淡淡的說到,他不說自己是雙蛇王,更沒說自己的手下有白花、紫花、青花三個女蛇王。
畢竟纏住自己的是一條蛇,一個畜生,沒有人的思維,把它惹惱了,它的身體用力一纏,就能把自己全身的所有骨頭壓斷,對自己沒有怎麼好處的事,當然要儘量避免發生。
“走就走,就你這身子骨,我還不稀罕呢!”青蛇的嘴裡,又傳出了一個嬌滴滴的女人說話聲。
話說完之後,青蛇忽然一昂頭,對着白彩姑的口鼻吹了一口氣。
青蛇吹出來的氣,又腥又臭,白彩姑感到好一陣反胃,直想吐,不過他還沒吐出來,身子就莫名的顫動了好陣的時間,一股熱乎乎的尿液,噴射而出,把褲子全都弄溼了。
白彩姑人一驚,立即從夢中驚醒了過來。
也不知道這青蛇吐出來的那一口氣裡都是些什麼,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的尿了褲子,看來剛纔不是在做夢,一切都是真的。
白彩姑感到松樹有些晃動,他一低頭,看到一條比碗口還大的青蛇,正在月光下慢慢的爬下樹去。
果然不是做楚。
不是做夢,那感覺怎麼會那麼的虛幻呢?白彩姑弄不清。
那條大青蛇爬下樹去之後,就悄無聲息的向銀書村的村後爬去,在這萬籟俱寂的小山村裡,除了白彩姑,誰也不知道曾經有一條蛇來過這裡。
青蛇去遠了,李麗嫺忽然動了起來,身子像猴子一樣的向樹下爬去,白彩姑正驚訝時,他的手腳忽然也動了起來,人也像猴子一樣的跟着李麗嫺向樹下爬去。
來到了樹下之後,白彩姑想向袁寶眉的家裡走去,但他的又雙腳卻不聽他使喚,李麗嫺走向哪裡,他的雙腳也跟着走向那裡。
李麗嫺像猴子一樣的一蹦一跳的向村前跑去,白彩姑也跟着李麗嫺,向村前跑去。
來到村前的一個菜園子邊,李麗嫺縱身一跳,跳過了菜園子的圍牆,地入了菜園子裡。
白彩姑的雙腳,根本就不聽白彩姑的使喚,也跟着李麗嫺跳進了菜園子裡。
進入了菜園子,白彩姑憑藉着月光向前一看,看到菜園子的地上,竟然擺着一盆盆冒着熱氣的飯菜!
白彩姑很吃驚,心想,難道這家菜園子的主人知道自己和李麗嫺要來?要不然怎麼可能在菜園子裡擺下這麼多的飯菜?
想到這裡時,白彩姑立即就感到不可能:這麼大的菜園子,擺着這麼多的飯菜,銀書村不可能有誰家有這麼大的財力,更不可能把菜做好之後拿到菜地裡來擺放,除非那個人是個瘋子!
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幻覺了。
白彩姑睜大眼睛,再次認真的看着地上的那些菜時,竟然隱隱約約的感覺到地上怎麼也沒有!
擔再用眼睛向前看時,白彩姑又再一次的看到了菜園的地上,全都擺滿了飯菜,至於那都是一些怎麼飯怎麼菜,白彩姑看得並不清楚……
就在白彩姑折騰着自己的眼睛時,李麗嫺已經開始彎腰把地上的那些飯菜捧了起來,向嘴裡送……
容不得白彩姑願不願意,他的雙手也伸了出去,把地上的一大盆飯菜捧了起來。
沒有筷子也沒有勺,白彩姑直接把手裡的飯菜向嘴裡送。
一口咬下去之後,白彩姑吃出了生油麥菜的味道,再看手裡捧着的東西時,白彩姑分明看到了一蔸綠色的油麥菜,再向地上看去時,白彩姑看到了一片綠色的油麥菜……
果然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幻覺,看來李麗嫺的眼睛裡也不會例外,她應該也是出現了幻覺,還有袁寶生,應該也是出現了幻覺,不然李麗嫺不可能吃放在菜地裡很久了的餿飯臭菜,袁寶生更不可能吃豬食……
還好,油麥菜生的也能吃,白彩姑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怎樣的事,他現在是又餓又渴,那裡還顧得上其它?立即把手裡的油麥菜全都吃了下去……
吃三棵油麥菜之後,白彩姑不但肚子沒有那麼餓了,就連快要冒煙的嗓子,也變得好受多了。
肚子雖然不飽,但也沒有那麼餓了,白彩姑想向菜地外面走去,他的雙腳卻依然不聽從他的使喚,只有跟在李麗嫺的身後走,他才能走得動,想自己行動時,他的雙腳立即就邁不動了。
白彩姑看向李麗嫺時,看到她正捧着一碗剩飯用手抓着吃,那剩飯發酸的餿味,白彩姑在好幾一丈遠的地方就聞到了……
李麗嫺好像是吃飽了,她走到菜園子的圍牆邊,縱身一跳,人從圍牆上跳了過去,來到了菜園子的外面。
白彩姑的雙腳,也跟着李麗嫺一起,跳出了菜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