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們到這個鬼魂的小樓裡去看看。白彩姑說着,帶頭向軍人的小樓裡走去。
比白彩姑更快,那些原來守在軍人身邊的女鬼,站到了小樓的門口,攔在了白彩姑的面前。
“你們想幹怎麼?私自走到這裡來,你們就已經犯了金冢主的規定,還想進小樓,你們這不是在找死嗎?”攔在白彩姑和衆女鬼面前的共有四個女鬼,其中的一個女鬼樣子很漂亮,她站的地方,離白彩姑最近,所以她先開口說話了。
“滾開,我們爺的事,不用你們來管!”小十八一看到這些女鬼上來阻攔,立即強勢的說到。
“別不識好歹了,你們現在已經犯了金冢主的規定,這是死罪,若讓你們進入這棟小樓,我們幾個也只有死路一條!”女鬼看了白彩姑一眼,看到白彩姑的眼睛裡有一股不怒生威的神態,脖子不由自主的縮了一下:進入幻境的鬼魂,從未看到有誰能有這樣的目光,這種目光不但讓人生畏,就是鬼看了也有點害怕。
白彩姑拉了一下小十八,臉上微微的笑了一下:“姑娘,我叫白彩姑,我無意給你們製造禍端,走到這裡來,也是不得已爲之。我看這樣吧,我進入這裡,是我自己的事,以後金冢主要是過問起來,你們儘管把事情向我的身上推,你看怎麼樣?”
“不怎麼樣!”女鬼眼睛一瞪:“金冢主是怎麼身份?哪裡會聽我們這種小鬼解釋?她老人家一不高興,手兒一揮,我們就全完蛋,你明白嗎?”
看到白彩姑主動擔事,女鬼的臉色總算好了一些,但還是不給白彩姑進樓。
這話倒是真的,白彩姑剛進入自己的那棟小樓時,金冢主就是這樣把小樓裡的所有女鬼全部滅掉了。
“姑娘,這棟樓,我是一定要進去的,不管你答應不答應。”白彩姑沒辦法了,只好來硬的。
“小東西?你算老幾?這麼大的口氣?你們若敢踏入這樓房一步,我就滅了你們!”旁邊的另一個女鬼叫嚷了起來。
這女鬼雖然臉蛋也長得很好看,但她的身子骨有點像男人,很壯實,想必一身的力氣也不會小,所以她纔會這樣說話。
白彩姑一聽,臉色立即就變了:自己雖然不願意給別人帶來災難,但也不是這些女鬼魂所能喝斥的,女鬼還想向下說時,白彩姑臉上一寒,手兒立即一揮,向女鬼伸了過去。
女鬼沒想到白彩姑還敢對她動手,臉上的怒氣,立即就顯現了。
在這女鬼的記憶之中,來到這裡的鬼魂,沒有一個敢向她這些女鬼下手的,向她這樣的鬼魂下手,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馬上被滅掉。
金冢主對幻境裡的男女鬼魂,從來不過問,就是全死了她也覺得很正常,所以進入幻境的這些男鬼魂,從來都只有聽話的份,那些想不聽話的,到了幻境之後,輕則被重打,重則被滅掉。
好在這些男鬼魂一聽話,這些女鬼倒也是個個殷勤,個個都樂意順着男鬼魂的意思辦事……
當下看到白彩姑的大手向自己揮來時,那壯碩的女鬼想歪過身體,躲過白彩姑伸過來的大手,但她失算了,白彩姑的大手不但快如閃電的伸了過來,還把她的脖子給抓住了。
女鬼只覺得有怎麼東西從白彩姑的手尖上穿了過來,腦子裡出現了一片紅色,立即她還沒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身體卻已經被白彩姑提了起來。
原本壯碩的身體不見了,女鬼被白彩姑提起來之後,就變回了原來的面目:一張金色的紙片。
紙片被剪成了一個女人的樣子,看上去身板有些壯。
把這女鬼弄回原形的,當然還是白彩姑身上的那些蛆蟲。
白彩姑的手指又動了一下,一隻很小的蛆蟲又從他的指尖裡鑽了出來,附在那張金色紙片的後面,溶成了一片糊狀。
把手裡的紙片向門邊的牆上一壓,紙片立即就沾到了牆上。
看到白彩姑輕描淡寫之間,就把自己最有實力的同伴滅掉了,三個女鬼嚇得面如土色,再也不敢出聲了,身體從門口移開,把進入門口的路讓了出來。
“這張紙,會一直貼在這裡的,以後金冢主來了,就知道是我乾的事了,相信她不會去爲難你們的。”白彩姑把手收回來之後,對先前和他說話的女鬼說到。
女鬼早就嚇得全身直打哆嗦了,哪裡還敢回答白彩姑的話?
白彩姑也不再去理會那三個女鬼,和身後的衆女鬼走進了小樓。
進了小樓之後,白彩姑發現這樓房和自己所在的那一棟樓房結構一模一樣。
白彩姑直接去了男鬼魂的臥房。
男鬼魂的臥房裡,有好幾個大箱子,箱子已經被打開了,箱子裡的金磚和鈔票,和這金色的房間連成一片。
看來這男子喜歡這些,而且每天都會看上幾眼,不然他不會把這東西搬到這臥房裡來。
除此之外,白彩姑沒有再看到怎麼地方和自己所在的小樓不同。
看來要把這些軍人的鬼魂弄出去,還得從他們的身上下手才行。
想到這裡,白彩姑又和衆女鬼從小樓裡走了出來。
來到小樓的門外,看到那三個女鬼還傻傻的站在門邊。
看來白彩姑給她們的震撼還真是不小,這麼久了她們還全身處在驚恐之中。
白彩姑又重新走到了身穿軍衣的男鬼魂身邊。
男鬼顯然又聽到了白彩姑的腳步聲,但他還是躺在那裡沒動。白彩姑仔細的看着他的臉時,認出這個鬼魂的身體就在外面的屍棺陣的池子裡,白彩姑走進那個池子的時候,看到過他身體。
白彩姑在男子的身邊蹲下,男子身上的女鬼嚇得驚恐的跳開了,男子身邊站着的兩個女鬼,也跳開了好幾步遠。
這裡離小樓的門口並不遠,剛纔白彩姑治那個壯碩的女鬼時,這幾個女鬼都是看得一清二楚,現在她們看到白彩姑就如同看到一隻惡虎一樣,能躲開的,自然是要躲得遠遠的。
白彩姑拉住男子的手腕,男子睜開眼睛,只看了他一眼,又把眼睛閉上了。
現在這男子是不是能把自己看得清楚,白彩姑的心裡還真不好說,男鬼魂現在的心裡,可能也就只有那幾個女鬼魂的影子了。
在白彩姑拉住男子的手腕時,幾隻比針尖還小的蛆蟲從白彩姑的手心裡鑽了出來,鑽進了男子的手腕之中,向男子的頭上爬去。
沒多久,這幾隻蛆蟲就爬到了男子的大腦裡,白彩姑通過這些蛆蟲,能清楚的看到男子的腦子上方,有一個碩大的東西,花花綠綠的,如同一隻碩大的毒蘑菇,重重的壓在男子的大腦上。
被這麼大的一隻東西壓着大腦,這個男子想有一個清晰的大腦是不可能的。
“要不要把這男子大腦上的東西弄走?”白彩姑開始考慮這個問題。
要把壓住大腦的這個東西從男子的身上弄去,白彩姑相信不會有怎麼困難,困難的是把這東西弄去之後,怎樣讓這個男子的鬼魂回到他的身上去。
白彩姑知道金冢主的那個屍棺陣,能把人的鬼魂從人的身體上分離開來,但怎樣才能讓這些人的鬼魂重新回到身上去,白彩姑現在還沒有找到方法,若是把這個男子頭腦裡的異物去掉,這個男子會怎樣,金冢主又會怎樣,白彩姑現在還說不準。
心裡有些猶豫了,猶豫之後的決定,白彩姑放棄了把男子腦子裡的東西拿掉的想法。
白彩姑相信,等到哪一天找到了讓這些男子重新回到身體上去的辦法之後,再把男子身上的異物除去,那才穩妥。
把男子身體裡的蛆蟲重新收了回來之後,白彩姑對着小十五和小十八幾個鬼魂揮了一下手,回自己的小樓去了。
進入了自己的小樓,白彩姑問了一下小十五:“現在幾點鐘了?”
“快到下午三點半了。”小十五回答。
“屍棺陣裡的那一些鬼魂,今晚上還會到古墓外面去嗎?”白彩姑又問。
“今天晚上會去,但明晚不會去,到了後天晚上又會去。”
白彩姑有些不解,又問道:“爲什麼今天晚上會去,後天晚上也會去,而明天晚上卻不去?”
“古墓裡,原來有十二個男軍人,這十二個男軍人被分成了兩組,一組在單日帶着屍棺陣裡的女屍走出古墓去走動,另一組,則在雙日把屍棺陣裡的女屍帶出古墓去走動,現在這十二個軍人已經被爺救走了六個,剩下六個了,所以屍棺陣裡的那些東西,也就只能隔日出去走一次了。”小十五說。
“我不明白,爲怎麼要讓這些屍體走到外面去?”白彩姑一邊說着,一邊進了臥室,在臥室的牀上坐下。
金色的被褥好軟好舒服,白彩姑剛一坐到牀上,小十八就坐到了他的懷裡,一點也不擔心身邊的那些女鬼看着。
小十五也在白彩姑的身邊坐下了,但小十八已經把白彩姑的懷抱佔去了,小十五隻好靠在白彩姑的身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