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在一旁喝得已有幾分醉意的伍可定,聽着這個不草鎮的一把手楊書記這麼說話,心裡不由得再次有點不知多措的感覺了,這今後就是要和這樣的人搭檔了,他的心裡也開始在打着退堂鼓了,只是就算他此刻再把那什麼退堂鼓打起也沒有用,現在自己是已經算是交待到不草鎮了,反正這兩年的時間,不長也不短,就要看他自己來充分發揮自己的各方面特長了。
當天的下午,伍可定和楊書記袁副部長他們這些喝完酒,又再次回到自己家裡呆了兩天。他的妻子郭業紅因爲還保姆小品兒還有冠冠一直在鄉下走訪着,本來他還想乘着這個機會順到去趟省城潘秀蓉那裡的,雖然他給自己美其名曰是什麼想她了,其實這些話都是一些騙人的鬼話,說句不好聽的話就是,他只是想知道潘秀蓉到底把上次劉士來放在她那裡的東西還給他沒有。也許這就是作爲一個男人的劣根性?明明是想知道另一個男人對自己的女人到底怎麼樣了,但他就是不好意思直接去問潘秀蓉,而是想拐着彎去,當然他更害怕潘秀蓉會真的跟着劉士來跑了。有時候他自己在靜下來的時候,就是在想着,或者自己的條件,真的是一點都不能和人家劉士來做比較,因爲就單單從最基本的一點就清楚了,那就是最最簡單的一個問題,你拿什麼來愛她?
想着這樣的問題,伍可定就覺得自己真的是還不如人家劉士來呢,不是嗎?這個潘秀蓉跟着自己,你能給予她一些什麼呢?在那什麼錢的方面,自己並沒有這方面的強項,而那什麼劉士來,卻因爲與前妻在離異的時候,因爲前妻有過錯的問題上,他得到了三四百萬元的補償,而自己呢?簡直就和人家劉士來根本沒有辦法比的,因爲自己和劉士來本來就不是在一個同一個起跑線上的,所以爲此伍可定就覺得心裡是比較地鬱悶。
當然,在這個時候,伍可定倒不是全部因爲自己在這種市政府下面局辦單位裡呆久了的人,這突然之間不能到機關去上班,你別說,還真的很不自在。雖然只有兩天,在平時,也就是個雙休日。但伍可定的感覺總不一樣。上班時,大家都盼着休假。假期再長,也感到不夠。可是,現在伍可定成了下派掛職幹部,市住房和城鄉建設局機關是不好再去了,至少不能經常去了。因爲他還是害怕看到局黨組書記劉士來,現在的伍可定是這樣看的,反正他不希望看到這個讓他感到討厭的人,而且與此同時,在他現在想起他的上班的地方,應該是不草鎮了,他應該要把自己的心植入這個新到任的地區,哪怕是要讓他付出再大的代價,但他也願意。
不草鎮那小小的一個不起眼的鄉鎮,這時再次浮現在伍可定的眼前了。
這裡真的算是一個不錯的小鎮,四面環山,自然也就別有一番寧靜。伍可定突然發覺自己從心裡好像有點喜歡上這個小鎮了。
伍可定那天跟着組織部袁副部長、幹部一科蘇科長、還有局裡人事科科長杜步平一行四人,去不草鎮裡和的楊書記見了面之後,楊書記在吃飯的時候,就笑着對伍可定說道:“伍書記,今天算是看到我們這個不草鎮,你覺得怎麼樣啊,還行吧?”
“我覺得挺好啊,我也不能算是第一次來這不草鎮了,過去我也來過這裡,如今也應該算是第二次了。”伍可定很認真地答道,和自己現在的頂頭上司楊書記說話,他是要在各方面多加小心的,所以現在和他說話,伍可定也儘量一字一句斟酌了之後,他纔會小心地說出來。
其實伍可定在這來不草鎮報到的當天,他早就從心裡做好了住下的準備了,而且還是打算好長期就住在這個不草鎮的了,可是後來讓伍可定沒有想到的是,鎮辦公室主任姚主任卻在說道:“伍書記的住宿還要等幾天,現在還沒安排好。”
後來伍可定才又在私下裡向那姚主任打聽之後,這下他纔算是完全知道,原來安排給掛職幹部住的宿舍,因爲上一屆掛職的市政研室的劉副主任只掛到一半就提前調走了,所以房子也就另外作了安排。
知道了這樣的情況之後,楊書記就馬上表態說道:“那就讓伍書記多休息幾天吧,放心,今天你們已經來了不草鎮,報到過了就行了。伍書記可以先回家裡,多休息休息,好好調整一下自己,等到這邊的宿舍安排好了之後,那時候再來鎮裡也不遲啊?”
楊書記這樣來說話,多少讓伍可定有些心裡不太舒服。怎麼叫“報道了就行”?我可是正兒八經地來當副書記的。雖然只是掛職兩年,可是這是由市委定的。怎麼能報到了就行?自己可不想做那種一天到晚到處去玩的人,他還是一個喜歡以自己的工作爲重的人,所以這楊書記這麼說話不注意,讓他的心裡真的是很不舒服了,而且當時伍可定差點就用話去反駁那個楊書記了,不過還好後來他總算是忍住了,總算是沒有讓那句預計要來用自己的話來反駁對方了。
但是,伍可定還是沒有把這種極可能會傷到人話說出來。他是一個不太喜歡計較這些的人。他更喜歡的是把一些心事,深深地藏在心裡。而且他又只是初來駕到了,就算是他心裡再難受也好,他也很快把自己給解脫初來。只是對姚主任說:“那好,我下週過來吧。”
“到時候,請伍書記先給鎮辦公室打個電話,我好安排人派車去接你。”姚主任一邊關車門一邊很認真地對伍可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