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李毅和張一山爲張一帆送行,幾個人在香滿樓二樓大廳靠窗處坐了一桌,三個人叫了一瓶好酒,邊談邊飲。【 】
張一帆難得下來一趟,又是老家,辦完正事後,順便請了幾天假,到老家去走了一趟。
酒過三巡,張一帆拉着李毅的手說道:“李毅,我這次回去,小山子他爸媽再三囑咐我,叫我一定要多多謝謝你,因爲你把他們家的小山子帶出來當官了。”
李毅有些哭笑不得,心想你要知道我爲什麼把你們家的小山子帶出來的話,估計你就得罵我了!
“叔,我謝謝您的關照,我先乾爲敬!”張一山端起杯子,倒進喉嚨裡,一口喝乾了。
“你真要謝我,就把工作做好了。”李毅擺了擺手,無意中向窗戶下面看過去,目光停在一個人身上,有些不敢相信。
張一山順着李毅的目光一看,只見一個肥胖得像豬一樣的中年男人,剛剛邁下車來,緊接着,車子上來走下來一個花枝招展的大美女!
“叔,你認識那死胖子?”張一山看人臉色的本事挺大的,一眼就看出李毅對那個胖子不待見,稱呼起來就沒有忌諱。
李毅心想,看來自己還得修煉啊!張一山都能從自己臉色上看出自己的喜怒來,着相嚴重哩!在官場裡,一個人的心事和喜怒隱藏得越深,越讓人琢磨不透,在鬥爭中越能獲得相應的勝算。
“認識,這人是個棒子國的商人,上次他調戲我一個朋友——不是剛進局子裡嗎?怎麼就出來了?”李毅沉聲說道。
張一山挽袖子道:“這樣猥瑣的傢伙,居然敢調戲我叔的朋友,看我不放了他血!”
李毅瞪了他一眼,說道:“不可胡來。”
張一帆道:“現在外商都很牛氣,沒辦法。”
李毅當即打電話給劉新傑,電話一通·就劈頭蓋臉地問道:“那個金總是怎麼回事?怎麼就放出來了?”
劉新傑道:“李書記,我正要去跟您彙報呢,我們區委接到省外事辦打來的電話,說是韓國駐我國大使館打電話到了省委·要求馬上釋放被我們無故關押的金大株,駐我省的韓國領事館親自來人,把那個姓金的帶走了,剛走不久呢,我這邊剛跟省裡彙報完這個事情。李書記,我實在是無能爲力啊,省裡下了命令·叫我們放人,我······”
李毅道:“行了,我知道了。”清冷的目光射向下面的金大株身上。那個花朵一般的美女,挽着金大株的肥臂,兩個人往上面走來,看來是要來一場洗穢宴了。
張一山眼珠子滴溜溜一轉,說道:“叔,要搞這個傢伙也簡單。”
李毅沉聲道:“別亂來·那個女的很有可能是韓國領事館的工作人員。”
張一山笑道:“叔,所謂蛇有蛇道,鼠有鼠道·要整他們,並不一定要來明的,有些時候,來些暗的,更能辦成事情。”
李毅對那個金大株確實沒有好感,可以說是十分之討厭,聽到張一山如此說,並沒有反對,也沒有贊成。
張一帆笑道:“李毅,你不要成天琢磨陽謀·陽謀之道,用來對付君子們,還是有用的。如果對方也是小人,你再一味拘泥於陽謀,就未免有失靈活了。”
李毅道:“還是你說得對,來·我們喝酒吧!”
金大株和美女的身影出現在樓梯口。
金大株看到李毅在座,肥胖的身子頓住了。
美女問道:“怎麼了?”
金大株道:“就是那個人送我進公安局裡的!”指了指李毅。
李彀眼角的餘光瞥見金大株在對自己指指點點,卻不動聲色。
美女挽着金大株的手臂,道:“那我們也坐大廳裡,不去包廂了,坐到他身邊去,會會他!”
金大株嘿嘿一笑,往李毅這邊走過來。
李毅他們只有三個人,卡座很大,再坐兩個人,也是綽綽有餘
“先生,我可以坐在這裡嗎?”美女眨着好看的眼睛,盯着李毅的臉問道。
李毅蹙眉道:“旁邊有的是位置,你們去別的地方吧!”
美女道:“如此拒絕美女,似乎不是紳士風度哦?我到你們國家來,還從來沒見過有男人拒絕我的要求。”
張一山笑道:“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坐到我雙腿上來。”
美女毫不介意,微微一笑,挨着李毅坐下來,金大株很肥胖,往張一帆和張一山兩人坐的座位上擠進去。
張一帆蹙眉道:“這算是什麼意思?這座位是我們先佔的,飯菜早就點好了,你們這麼做,很討人厭!”
美女笑道:“這位帥氣的先生,你先彆着急,我們跟這位先生,也不是陌生人了——這位先生,你狸會否認認識我們這位金先生吧?”
李毅淡淡的道:“棒子國的色狼,我自然忘不了。”
金大株臉色一變,但那個美女卻根本不理李毅的無理和拒絕,說道:“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金泰熙,這位是我父親,金大株先生。”
“父女?嘿嘿,這豬也能生出貂蟬來?”張一山笑道。原本他還在算計,想找幾個局裡的兄弟,跟蹤這兩個傢伙,等他們進了酒店的房間後,就來一出掃黃打非的大戲呢!還好沒來得及行動,不然就糗大了!
金泰熙完全不理睬張一山的調侃和說笑,而是繼續說道:“我在你們江南省的韓國領事館工作,我的職務是商務秘書。”
李毅心想,這個金大株難怪如此招搖囂張,原來是因爲有這個女兒在背後撐腰,商務秘書的官職並不大,但這種秘書一般都有很強的手段和關係,要救自己父親出來,對她來說,的確不是什麼難事。
金泰熙道:“我聽父親說起過,你也是政府官員吧?而且官職不小?我來江州時,研究過江南省和江州市的大小官員,但似乎並沒有見過你。”
李騅並不理她,對她這種人,唯一能做的,就是冷處理,舉起杯子,跟張一帆碰杯。
金泰熙又說道:“你這麼年輕,又位高權重,讓我想起一個人來了,你就是江州市委副書記李毅!”
李毅雖然不理睬她,但卻一直在聽着她說話,這個女人不但有自來熟的本事,還特別能抵抗冷漠。
“李書記,我想你對我父親是不是存在什麼成見和誤會?我父親是一個很老實的商人,我們金家也一直看好你們華夏國,所有的投資都優先選擇到你們國家來,但我們在你們這裡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金泰熙道:“現在我是以韓國領事館商務秘書的身份在跟你說話,你用這種態度來對待我,是十分不禮貌的!”
“這女人好嗦,將來鐵定沒有人敢娶!”張一山搖了搖尖尖的小腦袋。
金泰熙似乎只對李毅感興趣,而李毅恰恰對她很沒興趣!
但她既然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李毅倒也不好完全不理不睬,便道:“金小姐,我對你本人是沒有什麼意見的,你如果以商務秘書的身份跟我談話,我也會很樂意與你交談,但不是在這種場合,應該有雙方的官員和翻譯在場。”
“沒關係,我從小就學漢語,我的漢語說得很流利,我要是不說我是外國人,跟你們國家的人進行交流時,沒有人會覺得我是外國人。”金泰熙說道。
李毅淡淡的道:“你剛纔說你父親沒做錯什麼事?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過警方的筆錄?他我們國家欺負了那麼多的女同志,還不算犯錯?或許,在你們國家,男人是可以隨便當衆欺侮女人的?就好像現在,我可以摟過你的腰,把你壓在牆壁上面,上下其手嗎?”
金泰熙道:“如果是強迫的就不行,但如果是你情我願的,我覺得不分時間地點和場合,兩個人都有相愛的權利,只不過表達愛情的方式比較激進罷了。”
李毅道:“金小姐,你也承認了,不是自願的,就是非法的,你父親強迫我朋友······那他就是非法的!在我們國家,就應該受到法律的嚴懲。”
金泰熙道:“如果我父親真的有地方得罪了你的女朋友,我願意承擔後果,你們國家不是有一句話,叫做父債子償嗎?那麼,我父親欠你的,就由我來償還好了。
李毅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冷笑道:“金小姐,你是不是沒聽懂我說的話?你父親犯的是流氓罪,你說由你來還給我?難不成,你要我當衆對你耍流氓不成?”
金泰熙身子微微前傾,一股幽香直鑽李毅鼻端。
她用媚惑的聲音說道:“怎麼了,你不敢嗎?”
張一山叫道:“叔,你要是不想做,就讓給我來做好了,我這個人從來不在乎自己的名聲!對付這種棒子,我就豁出去了,拼着這好名聲不要,我也要搞得她找不着北!”
李毅和張一帆同時瞪了過去。
張一山舉起雙手,嘿嘿笑道:“我開玩笑的。”
李毅心想,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意思?她明明已經把金大株給保了出來,還說些要還債的話,有何目的?
他正在思索呢,身邊那個神秘而大膽的金泰熙,忽然做出一樁讓衆人失聲驚叫的事情來!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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