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跟任如吃飯的時候,再次提到了王媛媛案,王金寶曾經跟過自己,他對自己身邊人向來大方加愛護,對這個事情也就特別上心。【 】
任如的回答還是沒有進展。
李毅忽然想起一事,問她在審問過程中,戴堯臣有沒有什麼事情涉及以康永權副省長?
“康永權?”任如想了想,說道:“好像沒有。”
李毅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啊!市政府大樓當初是他們兩個拍板興建的,現在戴堯臣栽了,我不相信康永權能置身事外,戴堯臣爲什麼把主要責任全攬在自己身上呢?把康永權扯出來,讓他去承擔一半的責任,對他不是更有利嗎?”
任如道:“怎麼,你肯定康永權犯了事?”
李毅道:“我只是敏感的猜測罷了。你幫我盯着點,一定要把王媛媛的案子給我找出證據來。”
任如道:“行了,你吩咐的事情,我幾時不上心了?你們市紀委有個叫陸俊的吧?”
李毅道:“是啊,怎麼了?”
任如道:“戴堯臣跟我們提到過他。”
李毅訝道:“戴堯臣提到他?提他做什麼?”
任如笑道:“你再也猜不着,戴堯臣提他做什麼!”
李毅便問:“做什麼呢?”
任如道:“他說陸俊是個好同志,其實陸俊早就發現了他犯事的蛛絲馬跡,一直在調查他,完了還叫我們升這個陸俊的職呢!咯咯,你聽說過這種事情沒有,他都自身難保了,還在操心別人的官職!”
李毅若有所思,說道:“陸俊是我的大學校友。”
任如道:“那你覺得我們應該升他的職哦?”
李毅搖頭道:“陸俊是市管幹部,你還是少操這份心吧!你不是沒吃過海鮮嗎?我給你點了一大桌子的海鮮呢,你快放開肚皮大吃吧!”
任如道:“我去上個洗淨間·你們慢吃。”
李毅這次把蘇新亮也帶了出來,他既然有意栽培蘇新亮,自然也有意把自己圈子裡的成員介紹給他認識。
錢多和蘇新亮都是聰明人,只帶耳朵來·絕不插口李毅和任如的談話。
外面忽然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聲,錢多道:“好像是任小姐在叫呢!”
李毅也聽出來了,一推桌子,起身往外面走去。
這家海鮮酒樓很大,李毅他們在二樓包廂,二樓走廊的盡頭就是洗手間。
李毅一出門,就看到任如正被一個胖子給按住了·抵在牆面上。
李毅是男人,又是過來人,自然明白胖子這個抵的姿勢所包含的猥瑣內含。
胖子正用下身抵在任如身上,伸手去摸任如的臉,滿是酒氣的嘴裡不乾不淨的罵着話:“一個臭服務員,你裝什麼假正經啊,摸你一把,給你一百塊·夠你在這裡工作半個月了吧?摸上幾把,你就不用工作了,哈哈!”
任如因爲工作和職務的關係·穿着很保守,穿了一套青色的女式西裝,而這家海鮮酒樓的女服務員,也都是穿着差不多的女式西裝。這個胖子錯把任如當成這裡的服務員了。
不過,就算是這裡的服務員,你就可以任意欺負不成?
但世上偏偏就有這樣的人,仗着自己有錢有勢,不拿服務員當人看待。
李毅疾步走過去,抓住那胖子的肩膀,用力一拉扯·但那個人的份量確實很足,李毅這麼一拉,居然沒能拉動他。
胖子受到拉扯的牽力,大怒,反過手來就拍李毅。
李毅側身一閃,右腿掃出去·正好踢在胖子的腿彎處,胖子哎喲一聲,鬆開了任如。
任如怒火中燒,甩手就是兩個耳光打過去,打得那胖子臉上立現五道紅印。
胖子前後受到夾攻,又驚又怒,連退了兩步,臉上火辣辣的燒,李毅既然下了手,更不會容情,不等胖子反應過來,早就一腳踹了過去,踢在胖子的肚子上,冷笑道:“你知道你若死了,會變成什麼不?”
胖子哇哇叫道:“你找死啊!”
李毅道:“對了,你若死了,就會變成死胖子!”問任如道:“沒受傷吧?”
任如搖搖頭,臉如冰霜地道:“這人太可惡了!你得幫我出這口氣,這裡是你的地盤啊。”
李毅緩緩點頭,對那個胖子道:“自己去自首呢?還是我來報警?”
胖子似乎聽到了什麼極其好笑的事情一般,哈哈大笑道:“自首?報警?我犯什麼罪了?調戲婦女未遂?”
錢多和蘇新亮站在李毅身後,冷冷看着這一切,李毅沒有發話,他們不會胡亂行動。
一個女服務員走到任如身邊,輕聲說道:你們還是快走吧,這個人是外商,受當地警察保護的。”
任如道:“外商?什麼外商?外商就可以隨便欺負女人嗎?”
女服務員道:“這個人是棒子國來的商人,但能說一口流利的國語,我們這裡開業後,他幾乎每天都在這裡吃飯,人很大方,就是有些好色,見到漂亮女人,他就要伸手亂摸。稍不如意,他就會喊警察來。”
李毅沉聲道:“這麼說來,你們這裡的女服務員,也都經常受他的欺負?”
女服務員道:“是啊,我們都是敢怒不敢言呢,只得自己小心應付,若不是這裡工資高,小費又多,我纔不想在這裡做了呢!”
一個經理模樣的男人走了過來,指着女服務員道:“在這裡絮絮叨叨的說什麼呢,不用幹活嗎?快走!”
女服務員應了一聲,趕緊走開了。
經理走到那個胖子面前,堆笑道:“金卷,您好,這是怎麼回事啊?”
一見這個經理的奴才樣,看來平時沒少收這個金總的好處費。
胖胖的金總,胳膊比平常男人大腿還要粗壯,那腰圍比水桶還要大,身材又不高大,整個人就跟一個圓球也似。
“他打我,還有她!”金總伸出肥肥的食指,指着李毅和任如,五根手指上,各套着一隻粗大的黃金戒指,在走廊裡的燈光照耀下,閃爍着晃眼的光芒。
李毅冷冷的看着那個經理,看他如何處理此事。
經理轉過身來,狗仗人勢,雙手叉腰,對着李毅和任如道:“好啊,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欺負咱們金總,你們知不知道,金總是什麼人?他可是大韓民國來的投資商人!聽清楚了沒有?是來咱們江州投資的!金總在咱們江州,也就是在這片地區,咱們的長虹區裡,開設了兩家工廠,將來還要投資第三家、第四家工廠!他的人身安全和合法利益,是得到我國法律保護的,你們兩個現在打了人,就該受到嚴懲!你們別想離開,我這就去報警!”
說完,就跑去打電話報警了。
金總得意的笑了,但臉上被任如抽得厲害,明顯有些疼痛,他抽了抽嘴角,指着任如道:“如果這位小姐肯陪我喝兩杯酒的話,今天和你之間的不愉快就算了。但這個男人,嘿嘿,就一定要送交貴國司法機關處置!”
任如冷笑道:“你想叫陪酒女,怎麼不去把你媽媽和你女兒喊過來呢?我告訴你,今天的事情,我也不想這就麼算完。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受到過人這般的欺負!李書記,你可得爲我做主。”
那個金總雖然懂國語,但對任如話中婉轉的罵人還是未能體會出來,只是聽明白了,這個女人拒絕了他的“和解”請求,便冷冷的哼了一聲。
李毅道:“我倒要看看,這個投資商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東西!”
外商到國內來投資,的確有很多不是東西的傢伙,尤以日韓方面爲最,仗着有幾個臭錢,到處買春,還要求是處,美其名曰促進兩國友誼,拉動內需消費。實則跟過去的大東亞共榮圈的欺人說法是相差無幾
當然了,大部分的投資商人,還是很講究商道的,這種人的個人修萎和自身素質也極高。
攪壞一鍋粥的,恰恰是那些老鼠屎!
這個金總,無疑就是衆多老鼠屎裡的一顆。
海鮮店就開在長虹區的鬧市區,附近就有派出所,那個經理一報警,很快就有警察出動前來。
來的只是幾個片警,並不認識李毅,但對那個金總卻是熟悉得緊,走上前去,問候了一聲,態度極端曖昧不明。
金總拉着其中一個警察,嘰哩呱啦的說了一通,把罪過全部推到了李毅和任如身上,並要求警察把李毅和任如抓回去好好審問。
這個警察很高大,臉相很兇狠,右耳下面還有一道長長的刀疤。他聽完之後,就噁心惡氣的對李毅說道:“喂,你們打了人,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李毅淡淡的道:“你們身爲人民警察,就是這麼調查的?”
高大民警道:“喲,我們怎麼辦案,還用得着你來教嗎?走吧,小子,你麻煩大了,毆打國際友人,這罪可不小啊!準備坐牢吧!”
李毅冷笑道:“你調查清楚了沒有?是他欺負這位女士,我只是把他拉開而已!你不去抓他,判他的流氓罪,你卻反過來要帶我們回去受罰?真是豈有此理!你是哪個派出所的?你們所長是哪個?”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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