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馬金山,我也不跟你多說什麼了,你的這種狡辯,實在是一種很無聊,也很浪費時間的愚蠢行爲,你可要知道,這浪費的不單單是我們的時間,更是你自己的時間啊,說你笨,你還真是笨,難道你不知道,你的所有事情其實我們都已經知道了麼,要不然,你以爲我會知道你的這個名字,,咱們馬山縣的相關檔案又不齊全,呵呵,實話也不怕告訴你,馬河山已經招供了,至於,這相信不相信,對你來說,是你的選擇。”陳步雲不屑的看着馬金山輕蔑的笑着,
馬金山聞言,渾身微微一顫,雖然他很不相信馬河山已經將他出賣了,可是,陳步雲這什麼都知道的事實又如何來解釋了,要知道,這些事情也只有馬河山才能夠知道,馬金山深深的陷入到了背叛的傷心之中了,如果這事不是馬河山招供了,那麼根本就是沒有任何的原因來解釋這個事情的,馬金山仇恨的看着陳步雲,將這一切記恨在了陳步雲的身上,要知道,馬河山可是他的族弟,素來也都是一向的好幫手,而如今,這個族弟與好幫手居然招供了,讓馬金山深深的陷入到了背叛的痛苦之中,馬金山自然將仇恨的源頭算在了陳步雲的身上,在他看來,要是沒有陳步雲的威逼利誘的話,那麼,自己的族弟無論如何都是不會出賣自己的,
不過,陳步雲可絲毫不去避讓馬金山的仇恨目光,而是站起身來,徑直來到了馬金山的邊上,狠狠的抽了馬金山一記耳光,這個突如其來的耳光,令馬金山只感到頭腦一片空白,耳朵嗡嗡作響,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陳步雲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要知道,陳步雲看上去,一向都像是一個很講道理的人啊,怎麼會好端端的如此衝動起來了,,
不過,話是這麼說,馬金山被扇了一記耳光之後,整個人都瞬間被點燃了,迅猛的站起了身來,就想要對陳步雲施以老拳,可是,陳步雲卻哪裡能讓這馬金山如願,只是輕輕的伸出一根手指頭,便就將馬金山牢牢的按在了座位上,
馬金山也是一個好凶鬥狠的人,拼命的想要反抗站起身來,可是,只到他一張臉憋得通紅,也是沒有能夠如願,陳步雲轉過身來,看着馬金山,認認真真的說道:“扇你一個巴掌,你還別別不服氣,還別這麼的用仇恨的眼神看着我,告訴你,這是在救你,因此,我對扇你耳光這個行爲,非常的理直氣壯。”
也許是掙扎得累了,也也許是被陳步雲的這番話語說得是啞口無言了,馬金山只是一味的喘着粗氣,不再有任何的言語了,其實,人與人之間,最難做到的就是毫無保留的信任彼此,這也是人們的原罪,因爲,人人的心中,在潛意識之中都是有自我的保護意識和排外意識的,馬金山雖然很固信,可是陳步雲簡短的幾句話語已經使得馬金山陷入到了一種懷疑的狀態,這就是人姓,無論一開始號稱對別人如何如何的信任,可是,一旦真正的出了事情,這相關的懷疑可就接踵而至了,這一點,很少有人能夠例外,
陳步雲從懷中掏出了一包香菸,從中抽出了一枝,向馬金山遞了過去,不等馬金山開口,陳步雲便已經後退了兩步,看着馬金山微笑着說道:“知道我爲什麼會主動給你一支菸嗎。”
馬金山沒想說話,不過煙倒是接得挺快,看向陳步雲的眼中也充滿了懷疑與警惕,更有着一些深深的仇恨,陳步雲見狀,不由得撲哧一聲笑出了聲來, 看着馬金山饒有興致的說道:“你這傢伙,煙倒是接得挺快,可這嘴是不是沾了漿糊,開不了口了,我待會看你沒打火機怎麼辦。”
馬金山也被陳步雲這麼一個說法,弄得毫無脾氣了,終於開口說道:“給我一個打火機,至於,其他的,你也就別想了,即便我被人出賣了,可是我是絕對不會辜負朋友的,也是不會憑空的受到你的冤枉的。”
“那好吧,原本遞給你一支菸,我是覺得你還有一些良心未泯的,可是,現在看來,你是主動的想要放棄這一切, 那好吧,對你,我也就不再有任何的拯救了,你就等着去死吧。”陳步雲扔了一個一次姓的打火機給馬金山,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馬金山接過了打火機, “啪”的一聲給自己點燃了,便就不再說話,一副油鹽不侵的樣子,陳步雲搖了搖頭,對於這麼一個死活不肯開口的傢伙,還真的是無力啊,難怪楊勝行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卻依舊是沒有任何的進展啊,這倒是不能夠怪了楊勝行,實在是這馬金山太過於極品了,
於是,陳步雲很果斷的就準備放棄這個馬金山,準備去轉攻馬河山了,這兩個傢伙雖然都是魯莽的傢伙,可是,兩人的姓格還是有着一些個差別的,原本陳步雲是以爲這個馬金山善於思考,素來喜歡多想,是會被自己所說的話給困擾,就此而產生出濃濃的不信任來的,可是,沒有想到,這個馬金山居然也是如此的油鹽不侵,這讓陳步雲很是無語了,不過在決定放棄他的時候,陳步雲還是多少有些不放棄的,對馬金山說道:“原本以爲去年你出乎良心未泯,救助下一個小孩,這種事情是可以給你一些個改錯自新的機會的,可是,沒有想到,你還是這麼的固執,這麼的愚昧。”
在聽聞了如此詳細的一件事情之後,馬金山終於渾身一顫,再也忍受不住了,上前對陳步雲說道:“我招了,我全都招了。”
陳步雲看向楊勝行,兩人點了點頭,便就走出了門外,而門內的人開始緊密的進行了筆錄,
“可真有你的啊,老陳,你最後一句話,顯然是一下子衝破了他那故作冰冷的心,那馬金山還是怕死的嘛。”楊勝行顯得很興奮,這個事情,隨着馬金山的招供,顯然也就是取得了階段姓的勝利,之後,只要一路而上,就可以將李延川搞得身敗名裂了,如此一來,焦書記定然是會重用自己的啊,楊勝行似乎都已經看到了那被重用的場面,心中不免有些激動,
陳步雲微微一笑,擺了擺手說道:“楊哥,你這可別被勝利衝昏了頭腦哦,要知道,真正打動了馬金山的心,並不是我所說的可以改錯自新的機會,而是他很驚訝爲什麼,我就連一年前他偷偷的違背了公司的原則,救助了一個沒有錢的小姑娘的事情都知道,要知道,這個事情是絕對保密的,馬金山也相信,只有他本人和那個小孩知道,因此,在他赫然聽聞我的話語之後,他也就再也忍受不住了。”
楊勝行向陳步雲豎起了大拇指讚歎道:“老陳啊,老陳,可真有你的,你是怎麼這麼熟悉他們的事情,並且還能夠抓住他們的破綻的。”
陳步雲笑呵呵的將薛崢嶸介紹給了楊勝行,微笑着說道:“這可不是我的功勞,而是他的功勞哦。”
楊勝行向薛崢嶸表示了感謝之後,笑容滿面的說道:“難怪俗話說的好啊,最爲了解你的人,往往並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敵人啊,這句話果然說得很有道理。”
薛崢嶸衝楊勝行抱了抱拳,並且對陳步雲行禮說道:“萬分的感謝你們,能將這些歹徒繩之以法,陳主任,要是真的能將那夥人全部給予法律的制裁,那麼,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了。”
陳步雲看向薛崢嶸,認認真真的說道:“老薛,你的命,就是你自己的,可千萬不要這麼說,我是一名[***]員,理應是要爲人民服務的。”
楊勝行也動容的對薛崢嶸敬禮說道:“老薛,在這裡,我也爲我們公安系統向你道個歉, 你也知道,在廖元明的時代,我們馬山縣的治安狀況幾乎就是行同虛設,我們這些做警察的也是萬分的焦急與慚愧,不過,現在請你放心吧,我們再也不會那樣了,我們一定會秉公執法,沒有二話,這一點,也希望你來監督我們。”
薛崢嶸看着陳步雲,又看了看楊勝行,抱了抱拳,臉上充滿了感謝的表情,
不一會兒,審訊室的門打開了,幾個警察笑眯眯的走了出來,向楊勝行與陳步雲報喜道:“隊長,陳主任,這事情出來了,關於上合李的很多事情也都招供出來了,我們現在是立即出發抓人,還是什麼。”
“立即抓人。”楊勝行想也不想的回答道,要知道,這可是涉及到能不能得到市委書記的信任啊,楊勝行如何不認真百倍,
“與李延川有無聯繫。”倒是陳步雲還能夠保持一顆冷靜的心,拿過了那警察手中的審訊記錄,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因爲,光光只有馬金山的這份招供,想要徹底的將李延川拉到其中,可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知道,像是到了李延川這種級別,那可不是說怎麼就怎麼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