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先做空美國的航空股旅遊股,不然不說美國官方,就是封清鑄傅鏈久都要懷疑譚綸是不是跟恐怖分子勾結了。雙子塔被撞擊,五角大樓被撞擊,各種消息紛亂繁雜,要彙總清楚也是一週後的事了。
但各種現場報道的衝擊性還是讓人覺得震撼,譚綸的感慨在於,美國這號稱全球最安全的地方,號稱本地從未受到襲擊的地方也失守了。
其實也就是號稱,美國在獨立戰爭中也被英國軍隊在本土打得稀里嘩啦。而南北戰爭時更是被加拿大打進過華盛頓,也就是一戰以來這近百年沒有被打擊過本土。
那天夜裡喻妙淑緊緊的抱住了譚綸,想的是要是他提前去美國,是不是會跟那些在雙子塔裡的人一樣?
但由於這次恐怖襲擊,赴美的行程被中斷,轉道去韓國漢城,也順道敦促鄭夢儼,那邊他的佈局也快完成了,將要啓動對現代汽車的要約收購。
也算是去給他這算是半個合作伙伴的傢伙鼓鼓勁。
喻妙淑收集好梭梭就回京城去了,是夜自是一夜瘋狂,折騰得這朵海棠花淚流滿面。邢冰更是早兩日就回學校去了。
顧又惜倒打算跟譚綸去一趟漢城,再加上李響和簡中事,帶隊的是許元浩,本來李耀明想去的,但被原右任留下來了。
韓國首都是05年才改名爲首爾,現在的名字還是漢城。
現代鋼鐵的總部卻不在漢城,而是在釜山。漢城和釜山,就像是東京和大阪,京城和黃海,法蘭克福和慕尼黑,紐約和匹茲堡的關係。
漢城是服務業和政府中心,釜山是工業中心,像是造船業和鋼鐵業的中心就在那裡。
但在首都也有分公司,鄭夢儼就在漢城和許元浩一行見面。
許元浩不知背後的利益交換,只當是顧淑桐努力爭取來的,跟鄭夢儼的談的時候,也就儘可能的想讓現代鋼鐵加快合資公司的組建,技術改造的事宜。
簡中事也表示包鋼將盡力配合,鄭夢儼很敷衍,等許元浩和簡中事懊悔地離開後,譚綸才繞道回來,和鄭夢儼單獨商談。
“啓動收購還有些麻煩的地方,”鄭夢儼直接地說,“但要不出意外,月內就能完成,十月就能跟貴方合資建廠,技術改造嘛,要再晚一些。”
“那倒是不錯,”譚綸氣勢一點都不弱於鄭夢儼,他來科察幾回,跟譚綸打過交道多了,也知道這小子深不可測,“儘快動工,技術改造加緊上馬,對現代鋼鐵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鄭夢儼微微點頭。
現代汽車的用鋼需求也是極大,那邊鄭夢淮想再跟現代鋼鐵談供應的事,說是要不答應就轉頭去找浦項,目的就是想壓價,讓鄭夢儼不禁咬牙切齒。
說來雖不是一個媽生的,到底還是一個爹的,哪有爹屍骨未寒就這麼坑人的?
現在又是鋼價的低谷期,現代鋼鐵怕是隻能低頭,但要能收購現代汽車,那事情就掉轉過來了。京泰
能拿出一億,但能動用政府關係貸出七八億,重要的是封氏和金光的錢,雖說利息比銀行高出數倍,卻是能拿來救急的。
等收購完成,就能動用現代汽車的股份來抵押,還給他們錢了。
這就是借橋貸款,鄭夢儼原先找了好幾家跨國的金融公司,那些人都不肯貸,才讓譚綸有機可趁。
“來了漢城,總要招待招待你,在市中心有一家米其林二星餐廳……”
鄭夢儼話沒說完,就沒譚綸微笑擺手打斷了:“咱們華夏的官員有華夏官員的規矩,米其林我是知道的,五道菜少說也要兩三千吧?怕是被紀委知道,我是要被查的。”
鄭夢儼一怔,哈哈大笑:“行行,那我就等後天你們去釜山的時候再請你們吃工作餐了。”
譚綸從裡面出來,李響在外頭等着,他就問:“許市長和簡總……”
“都回酒店去了,顧公子在租了車在等着書記。”李響說。
“一起去逛逛。”譚綸笑道。
顧又惜絕對是個會享受的傢伙,雖說顧淑桐和唐知秋都不能算是有錢人,但這跟生活過得精緻不精緻完全是兩碼事。
會享受生活的人,一碗白米飯都能品味出道道來。
但顧又惜跟施可中一比,那就差得天遠了,施可中才是講究人。
“這兩年國內韓劇熱播,”一上車,顧又惜就說,“我還以爲這漢城滿大街都是美女,我瞧着也就稀鬆平常嘛。”
譚綸啞然失笑:“偶像劇都是誇張的,就是從臺詞都能瞧出來。連韓國人自己都說韓劇是瞎吹鬍扯,哪能拿來當現實。再說了,韓國各種娛樂經紀公司堆積如山,那稍微漂亮一些的都被挑進了經紀公司裡,大街上看不到什麼好貨色。”
貨色?李響聽得想笑,一想起是譚書記說的話,就只好憋着。
“你還挺懂這韓國娛樂圈的事嘛。”顧又惜笑說。
“算是懂一點吧,韓國把娛樂業和網遊業做爲高新產業的突破點,現在還瞧不出來,但過幾年你就會清楚的了。”平心想論,雖說韓國人各種惹人厭,但能平地崛起就必有所長,譚綸是不會用樣眼神去瞧的,至於持久與否,縱論歷史,各國也就是各領風騷幾十年,盛極而衰,衰極而盛,那是必然的道理。就跟三國演義開篇說的,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就是美國,那放在較長的歷史中來看,也算不得什麼。
“哦?娛樂圈還能做出大成績?”顧又惜別開車,別虛心地問。
顧淑桐讓他多跟譚綸學,知道譚綸家世後,就對他愈加佩服。
“好萊塢怎樣?有句話說是好萊塢就是美國的中宣部,”譚綸笑道,“韓國人的娛樂業自然做不到好萊塢的境地,但學學表面上的東西,照虎畫貓倒不是不能的。國人還有些糾結在保持傳統還是全盤西化的境地中,折中的路子還沒找到,所以有點彆扭。”
顧又惜聽得一愣愣的,連李響都
是一副受益菲淺的表情。
譚綸指着前頭的步行街說:“停下車,咱們逛一圈,我也得給妙淑買些東西帶回去。”
漢城譚綸也是頭回來,但韓國人做的旅遊手冊很完善,還有華語簡介,哪裡有什麼專賣店,餐廳,連洗衛間都標得明白。而就是常說一衣帶水的日本,也要七八年後隨着世界經濟惡化,纔會注意華夏這近鄰龐大的消費羣體。
想想也有些能理解,韓國北鄰朝鮮俄羅斯,西靠華夏,東貼日本,不說是惡鄰環顧,就是哪個狂暴起來都能把他揍成渣渣,特別是朝鮮,控制着金家父子又是個狂躁症患者,都摸不着他們想什麼,隨時都有暴走可能。
在這種巨大的壓力下,危機產生的動力,只有以色列才能體會吧,自然以色列做得更加出色,但無疑在過來人譚綸的眼中,怎樣黑酸挑都好,未來十年韓國依靠華夏也將進入二次增長的最快十年。
其實國人厭惡的不是韓國的發展富裕,而是自以爲有了錢就高人一等的做派,就是很多場合中韓國人都自稱爲西方人就能管中窺豹了。而韓國初高中教育中,特別是歷史教育的不靠譜,更是被人嘲笑,說白了在某些地方跟煤老闆差不多。
譚綸等顧又惜停好車,就帶他跟李響走進一家愛馬仕專賣店,顧又惜還有些見識,進來就愣了下,李響卻傻呼呼地拿着個經典款提包去問價格。
“五萬!”店員用英語回答。
李響驚得差點手一抖那包就直接掉地上了。
顧又惜跟在譚綸身旁說:“你給嫂子買包,帶夠錢了嗎?”
“誰身上塞那麼多現金?刷卡就好了。”譚綸目光飄到一款新出的挎包上,注意到剛好有兩種顏色,一藍一橙,就下來遞給店員。
先前那店員看到李響那挫樣,又瞧譚綸和他一塊兒進來的,像是熟人,又聽說的是華語,就有點像是不耐煩:“十二萬,買不買?”
“你別充大頭,妙淑是不是快生日了?你去別的店瞧瞧吧,要是錢不夠的話,我這還帶了一萬多,我拿給你。”顧又惜要去掏錢包,譚綸就笑着說不用。
“這好像還有配套的零錢包?一塊給我包上吧,我再挑挑別的。”譚綸拿出張黑色的信用卡遞上去。
店員一瞧表情立刻變了,雙手恭敬的平伸接過卡,就有另一位店員出來貼身服務。
“你這是什麼卡?”顧又惜都沒見過這種樣式的信用卡。
“這是美國運通的黑卡,前年纔在香港發行,要由銀行主動邀請纔有資格領取,是一種身份的象徵,每年的年費都要1萬港幣。整個香港擁有黑卡的人不超過幾千人,”譚綸看顧又惜咂舌,就笑說,“很吃驚?你要跟着我,以後有得你吃驚的地方。”
剛要讓那店員再拿幾個包包出來瞧,就看店外走進來幾個穿花襯衣人字拖,戴墨鏡的男人,嘴裡還嚼着口香糖,進來就指着那陪譚綸的店員說:“沅媚,到點了,跟我們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