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琳靜靜地瞧着戴了副平光眼鏡,將平常銳利逼人的眼神遮去大半的譚綸,半低着身子,露出飽滿地半截胸部,聽他在說:“明天等那些人來的時候,將他們帶到九號包廂,裡面裝上美國帶來的攝錄設備。我也會在席上,你跟服務員說一聲,別讓他們露出異樣,聽清楚了。”
“是,聽清了。”房琳答道。
譚綸往她那進包廂時刻意打開的衣襟一瞟說:“你平時就穿成這樣上班?把那衣釦給我扣上。這露得都快跟夜總會跳大腿舞的一樣了,像什麼話。”
房琳剛要扣,他就擺手說:“在包廂裡就別扣了,出去再扣。”
房琳手又馬上放下來,譚綸就說:“這裡有藥嗎?去打一桶水來幫我洗下腳,好久沒讓你按按了,我這肩膀最近酸得很,得通通血。”
房琳一愣,就喜滋滋地說:“哥,我這就去打水。”
“嗯,去吧。”譚綸擺擺手,擡頭瞧着還在往上衝的納斯達克股指曲線。
坐在他身旁的封清鑄說:“就這衝勁,我問了好些分析師,都說不可能折返向下,更不可能腰斬,綸子,你說一定會腰斬,這個……”
“分析師都是拿錢幫人說話的,”譚綸瞥他眼說,“到你這地位的,還能相信他們說的話。這歐美的分析師是有厲害的,但是成天說胡話的還少?你瞧瞧我們認識這兩年,我哪回坑過你?再說了,我的錢也在裡面,虧了也不是你一人。”
“是,話是這樣說,”封清鑄點了根菸,瞧着大屏幕,“我這心裡還是不踏實。”
“要想踏實就別去想這些事,”譚綸聽到敲門聲,喊道,“進來。”
房琳提着木桶,一步幾趔趄地走進來,把桶往譚綸那一放,就揉胳膊。封清鑄笑着起身說:“我去廚房讓他們多加幾個菜。”
走出包廂,他將一旁的牌子拾起,將請勿打擾那一面掛在門把上,纔去廚房。
高坐在沙上,看着低着頭在給自己拖鞋的房琳,那視線不用多想,自然地就放在她那事業線上。被擠壓得憋成一條細縫,看得讓人血脈賁張。
“紅色的?”譚綸問道。
“啥?”房琳一擡頭對上他那熾熱地目光,俏臉一紅就低下來,“紅的,蕾絲邊的。”
“站起來。”譚綸說道。
房琳聽話地站起身,正要將皺起一團的短裙要拉下,譚綸一把拉住她的手,將她拉得跨坐在自己大腿上,凝着有些慌亂的她的眼睛,輕笑說:“好像屁股又翹了些。”
“綸子哥……”房琳咬着嘴脣,既怕又羞的雙手搭在他肩上。
譚綸拉長絲襪一彈,疼得她腿肉一顫,微微現出一條紅線。就看他張手搭在她的骨盆上,按住她的臀部,邪笑一聲:“你給我打電話說想我,現在還想嗎?”
“……想。”房琳突然擡頭,大着膽子說。
“我也想。”譚綸張手就按在她那豐碩的玉兔上,用力一揉。雖隔着外衣和胸罩,卻揉得她魂消色予,禁不住輕哼一聲。
譚綸那地方正昂然擡首,他有些忍不住將手伸到房琳的裙肉,偏生這時外門傳來“啪啪啪”的敲門聲。
“誰?”譚綸咆哮道。
外頭靜了幾秒聲,才聽到弱弱的迴應:“是我,哥。”
是施可中。
譚綸將房琳推下腿,看她整理好衣服,才沉聲道:“進來。”
施可中一進來瞧見房琳那羞澀的模樣,想死的心都有了,這不是眼睛長瞎了嗎?怎麼壞綸子哥的好事?
“我,我先出去?”施可中往外一指。
譚綸哭笑不得,那地方都軟了,你還出去個球啊。
“進來吧,有事說事。”
“這個,我就是路過進來打一轉,外頭碰到服務員聽說哥您在這裡,就過來打聲招呼……”
“草!”譚綸罵了句才揮手說,“坐吧。小琳,你去廚房裡把封二哥也叫過來。”
封清鑄被請回來,臉上就掛着詭異地笑容,心說這才三分鐘不到,譚綸你就是趕工,也沒趕得那麼快的吧?
看譚綸黑着臉,又瞧瞧施可中就知道怎麼回事了,他纔沒奚落譚綸。
隔天韓書描派車在莊園裡接了要請的那些秘書,來到京言會所外,看譚綸站在外頭走廊上,就笑着過來說:“譚書記被擋在外面了?走,咱們進去。”
出示會員卡,韓書描就帶着譚綸和那些秘書來到九號包廂。讓譚綸意外的是還請了俞紅,轉念一想就明白了,韓書描要搞車皮,那邊跨國鐵路雖說徐渭北說她內定了。可這一些關係還是要走動的。
包廂裡能擺三桌,只用到兩桌,譚綸正好跟俞紅一桌,兩人就坐在一處。
“譚書記,我可聽說這地方是隻有高官才能來的,這姓韓的能在這裡請咱們,那誠意也算很高的了。”俞紅舉起酒杯擋着臉小聲說。
譚綸夾了塊牛肺,輕笑道:“是啊,一頓飯就把俞秘給收買了?”
俞紅赧然道:“話不能這麼說,譚書記,這飯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吃得上的。當然,我也不會爲一頓飯就幫她什麼忙。”
譚綸笑了笑,就聽同桌的一位秘書說:“聽人說這韓大姐還是這會所的鑽石會員,這個會員資格可是把得很緊的,想要做鑽石會員,要不是級別要在副部以上或是要害部門的廳局級,要不就是這背景深得很的衙內……”
“聽你這一說,這韓書描是個商人,那麼該不會是京城裡韓家的人吧?”另外人小聲猜。
“京城裡姓韓的就幾位開國將軍,倒沒聽說有什麼後人是女的……”
做秘書的消息靈通,腦子也記得東西多,這一下翻腦在推算。
“她是山西人,那山西那邊呢?”
韓書描在另一桌地位更高些的秘書那裡,她不在這邊,這邊就盡在瞎猜。
好不容易吃過飯,韓書描就說要帶大家到別的會所。譚綸一瞧時間,這都快九點半了,能有什麼地方去。
倒也跟着上了韓書描給安排的奔馳大
巴,一路往四環外開,快一小時後纔來到個外頭瞧着是金碧輝煌,到了裡頭更加奢華的地方。
招牌上瞧是叫“金雕會所”,就不知是什麼所在。
進到裡頭,譚綸看着跟夜總會一樣的地方,那舞臺上還搭了兩條樓梯。
韓書描笑說:“等會兒小姐下來,大家有看中的就挑。”
她像是篩選過似的,譚綸一掃這些秘書,最大年紀的應該也不超過三十五歲,大多都不是一個地方做官的,沒有告發的可能。聽她這一說,大家就相視而笑。
俞紅則皺眉說:“韓老闆這是什麼意思?”
立刻有人說:“小俞,我看你還是嫩了些,這有什麼意思?韓老闆的意思很明確嘛,這就是想讓我們放鬆放鬆。平時跟在領導身後太累了,總要適當的活動筋骨。你也別拘束,咱們啊,也別爲韓老闆省錢。等那些小姐出來,我可是要第一個選。”
說話的這位在在場的秘書中年紀算大的了,一坐在卡座裡就看俞紅笑道。
“聽說這個金雕可有個來歷,”另外同省的市委書記的大秘說,“金雕金雕,百戰不倒。”
大家都笑了起來,倒不介意有韓書描這女的在,說這些笑話。大家都沒拿她當女的瞧。
“韓老闆今天可是把這會所給包下來了,”那先前說話的市委書記大秘說,“咱們可得好好感謝韓老闆。”
“我說黃秘,你要感謝你就以身相許得了,我看韓大姐是不會介意的。”
“去你媽的,你才以身相許。”黃秘板起臉罵道。
這話說得太損,黃秘那身板還夠韓書描一半寬的。這要在牀上,他是壓着塊肥肉呢,還是被塊大石頭壓着好?
說話間就看韓書描跟後頭招呼,一排環肥燕瘦就出來了。無論身材咋樣,都穿着鑲黃邊銀絲的旗袍,那開叉都快到腋下了,白花花的肉就這麼露着,個個面帶招牌式的笑容,齊唰唰地喊:“老闆好。”
黃秘當即就曖昧的笑了起來:“咱們啊,成天跟着老闆跑,這回咱們也做回老闆。”
把領導叫老闆這稱呼也是從2000年漸漸流行起來的,好些領導起初有點反感,隨着老闆的地位升高,也就接受了。
俞紅臉有點紅,他到底是才做顧淑桐秘書沒多久,原來雖說在秘書科裡,可這種福利是享不到的。
黃秘等人各自看了號碼報給韓書描,接着就笑嘻嘻的跑到二樓的房間裡去了,連俞紅都挑了個略微有些豐腴的女孩。
韓書描看譚綸還坐在那裡,就上來問:“譚書記,您這……沒看上眼的?”
譚綸笑笑剛要開口,突然外頭跑進來一個光頭:“不好了,掃黃大隊的來了!”
韓書描臉色一變,就要上樓去給那些大秘們能風報信,這轉頭就衝進來一隊警察,指着她就說:“你給我蹲下,還有你!”
後面那句是對譚綸說的,他一笑就蹲在了地上,就看二樓亂成一團,好些衣衫不整的大秘和小姐從房裡衝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