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經過調整,基本上沒多大變化。
依然以唐書記爲首,領導整個省委班子朝前奔跑。寧雪虹還是紀委一把手,在省委班子佔有極爲重要的位置。
顧秋上任,換了辦公室。
常務副省長辦公室在政府那邊,雖然他是省委常委,但是按唐書記的規定,省委那邊不再保留辦公室。
新的辦公室,沒怎麼佈置,簡單地弄了下,顧秋就搬進去了。
楊竹英他們聽說顧秋又進了一步,紛紛打電話過來道賀,還有人想跑過來慶祝,但顧秋沒有同意。
所以楊竹英打電話過來,顧秋笑着和她聊了幾句。
楊竹英掛了電話,在心裡笑了起來,她可是看着顧秋從一個市委書記到省委秘書長,又爬到了常務副省長。
這種變遷,讓人十分羨慕。
同時,楊竹英當然也意識到,這是一種潛在的資本。
而自己能夠順利當上市委一把手,正是這種資本給了她機會。因此楊竹英決定再去省裡,拜訪一下顧省長。
有這心思的,當然還有樑真。
她可是一直在琢磨着這事,楊竹英之所以迅速問鼎書記一職,說明她的選擇是正確的。如果當初跟姓曾的站在一起,也不會有今天了/於是她慶幸,當初她可是被朱紫君硬拉過去,差一點就失了身,一旦失身於人,自然就成爲了姓曾的那路人。
想到自己的經歷,樑真長吁了口氣。
她也在想,咱得抽個時間,去拜訪一下顧省長。
奇州班子裡,很多人都在想,要找個機會去顧省長家。顧秋顯然是意識到這個問題,對下面那些幹部的造訪,他就多了一個心眼。
不管是誰要見自己,顧秋都儘可能的不輕易答應,而且把這個權力交給韓琛。
這天,唐書記把顧秋叫過去,省長也在那裡。
唐書記對兩人道,“以前一文同志手裡的工作,你們依然不能放鬆,要抓緊,要持之以恆。”
按規定,杜省長調走了,他的工作自然由現任的省長來接管,但當時有項工作,顧秋擔任了副組長。
這項工作就是關於城管改革工作,唐書記說,這些工作不是說做完了就完了,要繼續深化,要防止死灰復燃,所以,工作必須持之以恆。
照當初的說法,這事顧秋比省長更清楚,當時杜省長也是把其中大部分的工作交給顧秋去做,他只是有個知情權和決定權。
唐書記說完,省長道,“請賢明同志放心,我們省政府一定會把工作落實下去。”
唐書記對新任省長的態度,表示十分滿意。
從省委離開,下樓的時候,省長對顧秋說,“回去後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下午三點半,顧秋去省長辦公室,秘書說省長不在。
顧秋道,那他回來的時候,你告訴我。
秘書說好的。
快到五點鐘的時候,省長秘書小邱纔給顧秋打了電話,通知他去省長辦公室。
顧秋趕過去的時候,省長辦公室裡還有四個人,具體也不知道他們談什麼。
見顧秋來了,省長道,“顧秋同志,你先坐一下,我們馬上就好。”
顧秋就坐在旁邊,等他們把話說完。
省長說,“你們的工作抓得好不好,你們自己說了不算,耳聽爲虛,眼見爲實,我要親自下去檢查。當年雙江的事,想必大家都沒有忘記,連唐書記都敢騙,誰能保證你們不會騙我?今天就到這裡吧,我和顧秋同志還有事。”
大家都站起來離開,辦公室裡只留下顧秋和省長。
省長望着顧秋,抽了口煙才道,“顧秋同志,今天叫你過來,就是有件事情我必須和你交代一下。你也知道,咱們雖然是一個班子裡共事,但在以前我們很少交流,溝通,很多方面都不熟悉。現在既然上面做了調整,我想有些事情還是提前通個氣比較好。”
顧秋道:“省長請說,我能配合的盡力配合。”
省長看了他一眼,“這不是配合不配合的問題,上級與下級之間的溝通,那是必須執行的,沒任何條件可講。你是副省長,也是其他副省長看齊的標竿,在很大的程度上,你的行爲舉止,會影響到他們的想法。”
顧秋神色一變,“那省長的意思是?”
省長道,“你不要誤會,也不要激動,我只是想跟你溝通一下。”
“那你說吧!”
省長說,“今天唐書記提到了城管改革的事情,當時這事情由你和一文同志負責,他現在調走了,這個組長的位置自然由我接任。這幾天我反覆考慮過了,你是新上來的副省長,接管常務副省長的工作,你的工作任務很重,因此這個副組長我想換一個人來擔任,而你可以騰出時間來抓其他的工作。常務副省長的工作,還是非常重要的,我不希望你在其他問題上浪費時間。”
顧秋看着省長,正要說話,省長道:“還有,政府班子裡的事情,不論我在不在,都必須經過我。這一點,我得特別申明。”
顧秋道,“你是省長,是政府班子的一把手,你需要怎麼調整,只不違反原則,我們都可以理解。”
省長點點頭,“好的,那就談到這裡吧!晚上繼續開會,我會就這些問題在會議上強調。”
顧秋走了,回到辦公室後,琢磨着省長這些話,不禁冷笑了起來。
看來新上任的省長有脾氣啊,根本不象杜省長那樣,杜省長在權力方面比較放得開,而新上任的省長呢,把權力抓得很緊,一點都捨不得鬆手。
有可能,他覺得會有人威脅他的地位。
對於一位剛上來的領導,首要事件就是維護自己的權力,這種現象並不少見。
所以顧秋也不反對,看他在晚上的會議上怎麼跟大家說。
晚上的會議進行得很緊張的,省長在會議上強調了,一定要維護他的領導精神,對於政府班子裡的事情,不論大小,都必須請示他。
也就是說,要絕對維護他的領導權力,不能挑戰他的權威。大家都是上了級別的幹部,這個時候提出這樣的要求,大家心裡當然不爽。
當初杜省長在位的時候,他可不是這樣的,他只抓工作。權力上的事情,該誰管,他不干涉。
現任省長的作風,讓大家打心裡反感。
這意味着什麼?
害怕?
擔心?
還是對自己沒有自信?
不管他什麼理由,反正讓大家不舒服了。
但是省長並不顧忌這些,而是繼續說屬於他的規則,後來又談到城管改革的問題。
政府班子的事情,政府自己來管,來抓。我不希望被人抓到把柄和辮子。
顧秋心道,我怎麼就感覺到他有種要與省委分庭抗禮的味道?他究竟想幹嘛?
顧秋之所以不吭聲,就是想證實自己心裡的猜測。有人說,省長以前不是這樣的,爲什麼剛一上位,人就變了呢?
到底是拿着雞毛當令箭,還是一朝令在手,就把令來行?
人對權力的向望,表現出來的慾望各不相同。聽到省長在會議上宣讀屬於他的規則,大家一個個的都沒有吭聲。
結果,整個會議,成了他一個人的聲音。
其實,大家心裡明白,如果有人不聽他的,照樣沒法,尤其是幾大常委,人家是省常委,人家有自己的權力,你要想把人家完全管死,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快十一點了,省長宣佈散會。
隨後,他就站起來準備離開。
很意外的是,大家坐在那裡不動。沒有一個人跟着他站起來。
省長回頭一看,心裡就不痛快了。
可他沒有辦法,也沒有權力趕大家走。這時,只聽到顧秋說,“時間不早了,今天晚上我請客,大家想吃什麼?”
衆人紛紛笑了起來,“好的,那就顧秋同志請客,走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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